[综影视]任点西皮谱 第81章 程灵素篇（完）

清风吹来，带来丝丝凉意，空气中飘浮着桃香。桃花簇拥的林内有座竹枝搭成的凉亭，亭上横额在月光下看得分明，是“积翠亭”三字，两旁悬着副对联，正是“桃花影里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那两句。

“药兄，不知你考虑得如何了，我这孩儿可配得上你的宝贝女儿？”欧阳锋笑道。在他看来，他侄儿喜欢上了黄蓉，他这做叔父的，何不随了他的心愿，再说，若黄蓉真进了欧阳家的门，有她做要挟，黄老邪手中的九阴真经岂不是他欧阳锋的囊中之物，有了九阴真经，天下第一指日可待。

侧头细细看了黄蓉几眼，啧啧赞道：“药兄，令爱聪明伶俐、美艳超群，你可真是好福气！”

黄药师握着玉箫紧了紧，面色如常道“过奖，蓉儿调皮爱玩，给你惹了不少麻烦，还望欧阳兄不要介意。”

“麻烦？怎么会是麻烦，药兄言重了，我们过不久就是一家人了，。”欧阳锋说着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锦盒，打开盒盖，只见盒内锦缎上放着一颗鸽蛋大小的黄色圆球，颜色沉暗，并不起眼。

欧阳峰对黄蓉笑道：“这颗‘通犀地龙丸’得自西域异兽之体，并经我配以药材制炼过，佩在身上，百毒不侵，普天下就只这一颗而已。以后你做了我侄媳妇，不用害怕你叔父的诸般毒蛇毒虫。”

“不要脸，谁是你侄媳妇，哼！你那破丹我才不稀罕。”黄蓉怒瞪了欧阳锋一眼。

转而对黄药师道：“爹爹，你快把他们赶出桃花岛，欧阳克就是个淫贼，他叔叔也好不到哪里去，干了一堆坏事，还……”

“够了！蓉儿，不得无理。”

“这本来就是事实，为什么不让我说？”黄药师的斥责，让黄蓉有些委屈，杨康见了，忙上前安慰了她几句。然后对黄药师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黄叔父，我对蓉儿是真心的，小侄望黄叔父能将她托付给我，我会倾尽所有对她好。”

自拟风流倜傥，迷倒万千少女的欧阳克本就因为黄蓉对他自己不屑一顾，有些伤心气馁，见情敌在表明心迹，不免有些急不可耐。

“蓉儿，我想你对我有些误会，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蓉儿也是你能叫的吗，哼！”黄蓉怒道。

洪七公笑道：“老毒物，你这侄儿人品不端，你不问问他，前些日子他逼迫程家姑娘委身于他，被老叫化子我撞见，你也知道我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事，便出手教训了下你侄儿。”欧阳锋听了此言，朝欧阳克看了一眼，他素知洪七公性情刚硬，行事坚毅，今日势不免要和他一斗，但脸上神色无异，只沉吟不答。

洪七公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一个大老爷们收一群女子为徒，着实不像话，这哪配得上药兄这个花朵般的闺女？硬逼成亲，他夫妇两人不和，天天动刀动枪，你砍我杀，又有甚么味儿？”

“爹爹，师傅说得没错，我讨厌死姓欧阳的人了。”

洪七公话中带刺，黄蓉对婚事的明显抗拒，欧阳锋不是察觉不到，只见他不怒反笑，“我侄儿之前是做了些荒唐事，药兄不必介意，克儿现在可谓是一颗心都挂在药兄你的宝贝女儿身上。”

洪七公，“等等，黄老邪，我这徒儿可不比老毒物的侄儿差，再说蓉儿和康儿两情相悦，何不应许他们的婚事，据我所知程妹子可是默认了他们的关系，唉，这样好了，今天你就给老叫花子一个痛快的答复，蓉儿你打算许给谁？”

黄药师道：“七兄莫急，我原是要出三个题目，考较两位世侄的才学。中选的，便认他为女婿；不中的，也不让他空手而回，若是不嫌鄙陋，桃花岛的武功，愿意学的，任选一项，我必当尽心传授，不教他白走桃花岛这一遭。”

洪七公素知黄药师之能，心想杨康若不能为他之婿，得他传授一门功夫，那也是终身受用不尽，只是说到考较甚么的，他的徒儿自幼在王府长大，才气倒不至于会输，只是武功怕是稍逊于欧阳克，怕是···

欧阳锋见洪七公沉吟未答，抢着说道：“好，就让两个孩子较量较量，这是不伤和气的妙法。”转头向欧阳克道：“待会若是你及不上杨世侄，那可是你自己无能，怨不得旁人，咱们欢欢喜喜的喝杨世兄一杯喜酒就是。要是你再有三心两意，旁生枝节，不但这两位前辈容你不得，我也不能轻易饶恕。”

洪七公仰天打个哈哈，说道：“老毒物，你是十拿九稳的能胜了，这番话是说给我师徒听的，叫我们考不上就乖乖的认输。”欧阳锋笑道：“谁输谁赢，岂能预知？只不过以你我身分，输了自当大大方方的认输，难道还能撒赖胡缠么？药兄，便请出题。”

黄药师点了点头，缓缓说道:“第一道题目是比试武艺，当然我不会让两位世兄在桃花岛上比武，伤了两家和气。”

欧阳锋惊疑道：“不是他们两人比？难道是药兄···你要亲自试他们的武功？”

黄药师摇头道：“也不是。如此试招，难保没人说我存心偏袒，出手之中，有轻重之别。锋兄，你与七兄的功夫同是练到了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地步，刚才拆了千余招不分高低，现下你试杨世侄，七兄试欧阳世侄。”

洪七公拍了拍大腿，哈哈大笑道：“好，这注意不错，黄老邪你怪聪明的，那开始吧。”

欧阳锋诡异一笑，手中拿着的一根弯弯曲曲的黑色粗杖，杖上盘着两条银鳞闪闪的小蛇，不住的蜿蜒上下。

在黄药师为黄蓉婚事操劳，欧阳峰、洪七公在一旁助阵，杨康、欧阳克为之使出浑身解数时，被某人已比武有风险，怕伤及到她，而被迫待在房里的程灵素此时在钻研药王神篇。

······

阳光如一条条金色的小溪，流淌在一片片的桃花中，风儿吹拂，花影摇曳。女子洁白美丽的侧脸沉溺在桃花伸展的剪影斑驳中，安静宁谧的瞳眸清亮潋滟。乌黑的发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在翻阅手中的金色皮面的古书时，流苏就会摇摇曳曳的。程灵素执起茶碗浅饮了口香气馥雅的清茶，继续翻到下一页，将大致内容大致阅览一遍后，眉稍微微蹙起，心里有些疑惑不解。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命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这句佛偈为何出现在药王神篇中？又与七心海棠有何关联？”程灵素手中的药王神篇自然不是前世她师父无嗔大师传授给她的那本，而是那个救她性命的神秘人交托给她的。

程灵素站起身来，打开内室暗门的机关，走了进去。

“这七心海棠在外人眼里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毒花，可它对主人来说却是肝肠寸断的情花。”

拂过海棠粉嫩的花瓣，程灵素一阵恍惚，仿佛又沉浸如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中。

忽然，手指传来针刺感，血珠滴落，染上血的花瓣愈发妖艳，耀眼的白光晃得程灵素睁不开眼，本能伸出手去挡。

·············

一醒来，不只是头晕目眩，小腹隐隐的疼痛感让她有些难受地微蹙眉头。

“有什么不舒服吗？”见程灵素欲起身，黄药师让她靠在床前又细心地在她身后垫着几个软枕。起身探手拿过一杯清水，放在她唇间，喂她喝了几口。

第一轮比试结束后，黄药师与洪七公、欧阳锋寒暄一番后，话别众人，打算回去告诉程灵素这场胜负，谁知刚踏进屋子，便看到程灵素晕倒在地上，顿时慌了神，将她抱在床上，将四指搭在她手腕上，一诊之下，脸色迅速阴沉下来。原因是程灵素怀孕了，而他之前竟半点都没有察觉 ，甚至因为蓉儿的婚事多少有点没顾及到她，好在没出什么事。

程灵素微微偏过头，望着男子担忧的脸，浅浅一笑，摇了摇头，握住他温热的手掌，十指相扣。

黄药师放下心来，小心地将她拥入怀中，手顺着青丝下一下轻抚着。

“素素，我很欢喜，我们有孩子了。”

程灵素抬眸看着他，不可思议道:“孩子？药师，你是说我怀孕了？”素白的手缓缓附在腹部，心里的感觉很奇妙。不久之前，她好像梦到了胡斐和袁紫衣，他们隐于山林，不在过问江湖世事，他们过得很幸福，还生了一对可爱的儿女。

“我们有孩子了，素素。”他笑觑着她，再重复刚才的话语，然后低下头凑近她，在她的眉间烙下一吻，倾尽深情。

之后的之后，程灵素生下一子，取名黄钰轩。黄蓉和杨康也在三年后的一个良辰吉日里拜了堂成了亲。两人皆是年少夫妻，在桃花岛小住一个月后，便告别父母，携手闯荡江湖，行侠仗义。黄蓉也在洪七公的授意下，顺利接手丐帮，成为丐帮的新一任帮主。两人在婚后的两年育有一子，取名杨过。这名字是杨康所取，有『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之意。

不出意料，十六年后的江湖又将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