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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妃奋斗史 第117章

作者:秀木成林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7:23:00 来源:就爱谈小说

疾冲至辕门,仰头一看, 果然有个孤零零的瘦弱小少年正悬于道口。

距离颇远, 又冷雨黑夜, 但魏景视力极佳, 隐隐能看见少年的轮廓。

数年没见,变化不小,但五官仍在,正是傅沛。

上方传来安王恨毒高喊“看清楚了吧”

肯定是看清楚了, 这傅沛说不得能充任护身符,他随即命人收起。

随风飘荡的瘦弱少年不见踪影, 黑黝黝的山峦上分不清何处是怪岩何处是树影夜色中只回荡着安王肆意的大笑声。

“平城距郦陵千里之遥, 听闻邵氏身怀有孕, 也不知是否能经得起路途颠簸”

魏景目眦尽裂“魏平你该死”

魏景确实恨不得立即将安王碎尸万段。

他也不是猜不到安王此举何意。

但涉及妻子安危, 他心急如焚, 容不下半点耽误,当即翻身上马。

“诸将听令, 明日按计划合围, 不得有误”

“歼灭安王残军, 立即攻占灵城及曲阳北,将曲阳郡尽数拿下伯言,后续诸事交由你总领,若有变,可便宜行事”

至翻身上马,一连串命令已下, 魏景一提马缰连连挥鞭,往回狂奔。

安王已溃败如斯,战局大定,大胜取曲阳郡已是毫无疑虑之事。他暂离,其实也无妨。

但其实即便没有大胜,魏景也毫不怀疑自己的行动。

他此生,最重要最不可错漏之人事,独一而已。她若有失,他存于此世,还有何意义

复完仇,当随她而去。

还记得昔日取汉中郡时,因邵箐被劝说答应以身诱敌,魏景就曾对心腹们暴怒言,他宁愿舍弃战机,亦不教妻子置半分险境

“她与复仇,同等重要。复仇可再寻良机,而她若有损伤,将不可再追。”

这话言犹在耳,也确确实实是魏景的心声。如今并不需要舍弃战机,但他未想过自己的妻子还真要遭遇险境。

孟氏傅芸

这两个人名从唇齿间咀嚼过,化作腾腾怒焰焚化心肺,他欲将此二人千刀万剐

只是再多的怒恨,也掩盖不了心中的恐惧。

是的,他恐惧,他怕孟氏二人用身份遮掩施以诡计,他更怕王经等人一时疏忽,没能护住主子。

他妻子还怀着身孕

心脏紧缩成一团。

什么孟氏傅芸,什么安王卫诩,他统统都顾不上,一心只祈求,他妻子安然无恙。

希望韩熙赶回时,那二毒妇尚未来得及作甚

从来没有一刻深切体会到自己的无能为力,鞭长莫及,唯一可做的竟只能是祈祷

寒风卷着冰冷的雨点,横着拍打在他的脸上,顺着下颌滴在前襟,卸下重甲的魏景浑身湿透,只他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只连连催动战马,以最快的速度狂奔。

阿箐,等我

前线疾风暴雨,后方却一片平静。

邵箐近日要关注的,还添了傅皇后母子和傅竣水陆道场一事。

十一月初,本是傅皇后生忌,她也是近日才知道,傅皇后生忌的次日,就是傅竣生忌。

这姐弟二人,生辰就一前一后紧挨着。

孟氏要给傅竣做水陆道场。

原来时下,水陆道场是逝者标配,只要有些家底的人家,亲人去世都会给做的,超度亡魂。

尤其是横死的,更会做足三年。

邵箐有些汗颜,傅皇后和皇太子一家都没给做过。

魏景不信佛,她也不信,这几番巨变的,祭奠虽然每年有,但两人谁都没想起这事。

孙氏笃信佛法,闻言也是讶异“这怎能不做”

不过闺女和女婿这些年颠沛流离多有不易,又是年轻孩子自己张罗着过日子,没想起来也不能责怪。

她忙道“快快补上就是,想来娘娘和殿下并不会责怪。”

得,那就赶紧补起来吧。

这些事情也不需要邵箐操心,她唤了寇玄来,让他把原来的祭奠改为水陆道场便可。

现在早不复从前那种偷偷祭奠的时光了。自魏景公布身份,不管傅皇后的生忌,还是傅皇后母子的水陆道场,对于益州诸官吏世家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除非必须坚守岗位的,所有人都会到场,更有很多为表哀悼和虔诚者,提前几日就开始斋戒了。

邵箐听闻眨眨眼睛,呃,她就不斋戒了,沐浴倒可以有。

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腹部,如今正是要营养均衡的时候,想来傅皇后和太子若在天有灵,必不会见怪的。

“你多吃多睡,娘娘和殿下就欢喜了。”

女婿征战在外,孙氏每晚都陪伴女儿都睡下才回去。邵箐躺在床上,她扯被子给盖上,又命平嬷嬷把熏笼的炭火挑旺,再抬近一些。

“明儿去金泉寺,你正该早些睡。”

没有停灵,法事当然在寺院做。这次道场就选在平城西郊的金泉寺。金泉寺是这一带最大的寺院,也是孙氏和孟氏常去的。

孙氏怕女儿明天累着,天一黑就催促她睡下。

邵箐很无奈,这一路去的是坐车,到了地方敬香后她又坐蒲团,除了不好动弹以外,实在没什么累的。

说实话她感觉比处理公务轻松多了。

唉,但孙氏的话不好不听,睡就睡吧。

邵箐孕后没啥不良反应,倒反睡眠质量越发的好,嘟囔几句阖目,很快就睡过去了。

孙氏小心给掖了掖被,又放下床帐,最后叮嘱守夜的春喜多多在意,这才悄悄出去。

路过流云居,正房漆黑一片,孟氏母女提前两天去金泉寺了,斋戒沐浴,念经祈祷。

孙氏就不去了,她和傅竣傅皇后没到这份上,还是照顾女儿要紧。

打了个哈欠,她也回去睡了。

是夜,金泉寺。

已虔诚跪经一天的孟氏母女,正在侍女的搀扶下颤巍巍站起。

孟氏问知客僧“觉真大师呢明日的水陆道场诸事可已妥当”

觉真大师,金泉寺主持。

给傅皇后皇太子傅竣等人做水陆道场,于金泉寺来说是也是一件头等大事,全寺严阵以待,主持觉真大师亲自过问,忙忙碌碌准备至今。

孟氏重视亡夫法会,日日询问,知客僧听问倒不意外,只是有些为难“主持师父正在坐禅。”

觉真大师每日早晚坐禅,数十年雷打不动。

孟氏望一眼殿外,恍然“原来已入夜。”

“那妙度妙固二位师父可有闲暇”

妙度、妙固,孟氏相熟的僧人,第一次来金泉寺被二人接待后直到如今。也是因此,资历尚浅的二僧这回也被委以正式任务。

知客僧忙道“二位师兄在大殿。”

他欲叫人,孟氏便道“我去就是。”

夜色不深,大殿中仍有香客。由于孟氏礼佛一贯不喜欢前呼后拥,于是母女二人进殿后,随伺大殿丫鬟婆子自觉侯在殿外。

一排十数位解签的僧侣,这妙度妙固坐在最末二座。梵音袅袅,人声不断,每张解签的方案距离皆不近,孟氏抬起眼帘,目光和二僧碰了碰,她选择最末的妙固对面坐下。

合十,互相稽首,孟氏神色虔诚,嘴里却说着完全迥异的话“我何时能见我儿子”

她目中闪过一抹焦色“邵氏寻我问话已过去数日,想必那信笺已到曲阳去了。”

魏景很可能已率大军奔赴东峦道,不管安王谋算成不成,她母女二人也难保不被发现不妥。

当初安王说,此事成了就让母子仨团聚,不再囚禁她们。否则,立即杀了傅沛。孟氏未尝不知道自己在与虎谋皮,但儿子性命和仇恨,让她毫不犹豫就来了。

事情办妥了,还多添了一个额外任务,孟氏急着要离开和儿子团聚。

此处再是锦衣玉食的自由,也及不上母子不分离哪怕艰苦危险。

妙固一脸憨厚,神色温和却吐出冰冰冷的话“快了,明日事成,正好一起离去。”

这妙固妙度,原是半年前来的金泉寺,有度牒,是正式僧人,本来是挂单的,但没多久就表示了慕金泉寺佛法精妙,希望能长久留来。

这也是很寻常的事,寺里允了。

金泉寺,便是孟氏的传信渠道。

闻言她心急“可是,可是我最多只能办到如此,这能成吗”

邵箐怀着孕,她怎会轻易外出孟氏也算绞尽脑汁,才得出一个对方无法拒绝且不得不出的借口。

一个孝字压在头顶,邵箐的反应确实如意料中一般。

但这借口实在也很鸡肋。傅皇后皇太子的法会,金泉寺乃至整个平城都严阵以待。金泉寺特地拒客七天,专门举行法会。而平城上层乃至络绎不绝的益州世家,除非真公务无暇分身,否则一律到场的。

场面这么大,再想想邵箐身边的亲卫队,她不可能落单的。掳人孟氏实在想不到何处能下手。

“此事确实不易。”

关键是己方人手也不多,金泉寺前前后后进的自己人,也就十一二个。妙固倏地抬眼“我们只能挟了邵氏为质,再以此护身,离开金泉寺,返回汉寿。”

非常难。

而且机会只有一次。

“邵氏敬香时,你需尽量诱其上前。”

法会开始前,亲属和有身份的来宾会先上前敬香祭拜,邵箐及孟氏母女肯定是第一波的,并且不会有其他人。

这种时候,亲卫必会候在下首。

这小小的距离,短暂的时间,却是齐王妃唯一勉强算落单的时候。

妙固妙度争取到接近法坛的诵经位置,成败就在此一举。

“此事若成,你便可见你儿子。”否则,谁也说不好。

孟氏心头一凛,忙颔首应了。

翌日天明,就是法会的正日子。

天蒙蒙亮就得起来了,邵箐近日颇有些嗜睡,在孙氏连声的轻唤中,她蹭了蹭锦被,艰难撑起眼皮子坐起。

女儿睡眼朦胧,孙氏心疼“唉,也就今天,明儿晚些起无妨。”

虽给傅皇后母子做法会是大事,但整个平城总不能因此停摆的,头天隆重,接下每日去一趟即可。

孙氏又怕她冷,忙取来烘暖的衣裳抖开给披上“莫要冷着我外孙子。”

邵箐无奈,一边穿衣一边道“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

孙氏忙嗔“嗨你这孩子,我说是外孙子就是外孙子,别胡说,当心我外孙子生了气。”

还生气呢

邵箐也无法给解释胎儿性别早就定下了,怎么喊都一个样。孙氏也是为她着想,想她早日为魏景诞下继承人,也不好拂这一片关怀。

只得含糊应了几声,邵箐摸了摸小腹,虽根本不明显,但确实是又多微微隆了一些,感受着掌下实在的触感,她微微笑着。

其实夫妻俩并不在头胎生男生女,反正也不打算只要一个,魏景似乎更期待闺女呢,出征前悄悄和她念叨过几次了。

笑意更深,胎儿在母腹逐渐成长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哪怕没见过面,邵箐已对他倾注无限期待和爱意。

真希望明年夏季快快到来。

照例和腹中的孩子说了几句话,时辰不早了,邵箐也不敢再耽搁,忙忙穿衣梳洗,用了早膳就登车出发。

去往西郊的马车很多,遇见邵箐一行,忙退避到一边让行。邵箐也不揭帘子一一示意了,人太多。

车流往金泉寺而去,邵箐还是第一次来,她微微挑起车帘,只见山丘顶端连片金瓦红墙,今日有暖阳,晨光投下渲染出一片灿色,钟声阵阵,宏伟而厚重。

邵箐微微挑眉,果然是平城一带最大的寺院。

金泉寺占地辽阔,一道青石阶梯从山丘底下直通大雄宝殿。她看了看,不高,她身子还不重不需要坐软轿。

渐渐接近,直至抵达山门下,王经一挥手,被亲卫队紧紧簇拥的车驾停下。而后面的寇玄庄延等人先一步下车,赶上前来。

邵箐披了一件青色缎面斗篷,不冷,举目望了眼,她和孙氏拾级而上。

数百亲卫队紧随其后,一直到了举办法会的大殿,亲卫们才默契分开几队,团团护着院落和大殿内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王经亲率二十好手,紧紧簇拥在邵箐前后。

平城上层及益州诸世家都已到了,落后一步随邵箐上前,人虽多,但非常安静。

殿内早布置妥当。法坛、祭台,陈各式法器祭品;长明灯、檀香已燃起,橘黄灯火青烟袅袅;还有身披袈裟的数百僧侣,正安静端坐蒲团上,伴着阵阵木鱼声诵经。

孟氏傅芸也早就在了,一身灰色居士麻衣,也在诵经,听得声响才睁眼站起。

和主持大师寒暄几句佛谒,邵箐看向孟氏母女,微笑“舅母五娘可安”

孟氏福了福身“劳娘娘记挂,一切俱安。”

她的态度并无异常,有礼又不失恭敬,不远不近,和平常一般无二。

这场合并不适宜多闲话,邵箐和孟氏也没那么亲近,笑笑,她看向傅芸。

傅芸一直没反应,邵箐一看,微微一愣。

傅芸正定定看向她身后,怔怔的,连她问话也没留神。

她身后就是平城诸臣将和益州世家,黑压压一大片,邵箐回头,循着傅芸视线一看。

原来是范恬。

范恬这月余一直往返前线后方押运粮草,昨夜刚抵平城,知道消息的人不多,身处金泉寺的傅芸自然也是。

他也引颈往这边望过来。

傅芸触及他的视线,却陡然一缩,猛低下头来。

“五娘,五娘,娘娘问你话呢可是昨儿诵经累了”孟氏一脸关切回头,扶着女儿手臂时却猛掐了一下。

这时候是能愣神的吗还想不想你弟弟活了

傅芸吃痛,忙敛神,垂眸朝邵箐福了福“谢娘娘关怀,五娘失礼,请娘娘恕罪。”

“何罪之有快快起罢。”

邵箐面上微笑依旧,实际心里有些奇怪。

诵经整天跪着,身体虚的人确实吃力,这点不假。但她看傅芸却不大像劳累过度,反似有几分魂不守舍。

这有点不妥,这是她父亲及家人的超度法会,傅竣等人都是惨死横死,应该伤心吧

另外,傅芸见了范恬怎一惊一乍的。

邵箐觉得傅芸精神状态不大对头,但她和傅芸不熟,也不知对方旧日和父兄处得如何,故而虽有些奇怪,倒没法深究。

但因着这一丝奇怪,让她后续多注意了傅芸几眼。

法会正式开始之前,亲属和来宾先敬香祭拜。邵箐和孟氏傅芸是亲属,三人是第一拨。接过僧人递过来的三柱清香,她与孟氏母女上了二级台阶,往三丈外的祭台而去。

这当口,不管是孙氏还是王经等亲卫,也不能陪同上前,众人紧守在台阶前。

上台阶时,邵箐又看了傅芸一眼,却见后者眼睫跳了跳,飞快往法坛左侧望了一眼。

法坛上左右三方,足足坐了数百僧侣,人人微微阖目,正合十诵唱经文。

傅芸看的,是个面相憨厚的青年和尚,这和尚看着,和旁边的同伴并无不同。

邵箐顺势瞄了眼,有些莫名。

嗯,今天傅芸的表现真很有些奇怪。表面如常的,但仔细观察,她就像一满张的弓,绷得紧紧的。邵箐还留意到,她手捏香捏得很紧,连指关节都微微泛白。

邵箐心里一突,不知为何,心跳就微微加快起来。

她余光一直没离开过傅芸,见傅芸看罢和尚,又飞快瞥了身边的母亲一眼。

这方向,邵箐刚好把她的眼神看了个正着。

紧张。

紧张什么呢

“娘娘,您先请。”这时,孟氏侧身一让,请邵箐走中间。

邵箐现身处三人最左侧,然她虽是晚辈,但却是魏景之妻,走最中间是非常正常的。孟氏这动作也非常正常。

只不知为何,邵箐看着孟氏恭敬如常的面庞,忽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孟氏眼角脸颊细密的皱纹,在这一刻忽像一张蜘蛛网似的,正层层铺展开来,似欲网住她眼前的猎物。

孟氏这张脸,和傅芸的紧张的眼神同时映入眼帘。而穿过二人,那憨厚和尚眼帘动了动,似乎要望着这边看来。

电光火石间,一种奇怪的直觉,曾几次在生死边缘挣扎过的危险直觉。

邵箐忽把香往孟氏身上一掷,陡然高喊“王经”

她同时往台阶方向急退。

然就在此际,眼前孟氏已倏地抬起眼帘,一双浑浊的眸子厉光骤放,她猛探手,狠狠向邵箐抓来。

“谁敢”

耳边爆出王经一声厉喝,刷刷刷的拔刀声中,大殿瞬息哗然,邵箐似乎还听到远远传来韩熙一声怒吼“贱婢尔敢”

只是不论是王经等亲卫,还是这疑似的韩熙,都远水救不了近火。孟氏距邵箐太近了,两者之间仅仅相隔一臂,她短促高喊一声,对方已一扑,一双干枯瘦削的手已触及她的衣袖。

千钧一发,邵箐猛吸一口气,拼尽全力往后一缩,然后顺势往相反方向扑过去。

只这一瞬。

她只要避过这一瞬,近在迟尺的王经等亲卫就能赶至。

她就安全了。

邵箐咬牙,使尽吃奶的劲儿,竭力回身扑去。

她的身躯,险险与孟氏的双手擦过,对方指甲刮过她的衣料,狠狠“嗤”地一声。

避过了

邵箐一口气松了大半。

为何没能全松是因为她返身扑的这个方向有一条金柱,她现正直直往金柱撞过去。

她现在怀着孕呢

放在从前,邵箐肯定第一时间护头含胸的,但如今她毫不犹豫选择保护肚子。

电光火石,她及时弯腰,双手紧紧搂抱着腹部。

“砰”一声闷响,邵箐的额头和肩臂重重撞在金柱上,肚腹却护得好好的。

头脑一阵发晕,眼前发黑,邵箐身躯晃了晃。而此时,王经并一众亲卫已扑了上前,持刀团团将她护住。潮水般的亲卫和武将们冲上法坛,将那十一二个暴起的僧侣合围,战在一起。

她安全了。

邵箐来不及欣喜,也来不及观察自己是否有伤,忙细细感受腹中胎儿情况。

不疼不闷,一切如常。

邵箐还来不及大松一口气,急促的奔跑声接近,真是韩熙急切的声音“夫人你可有恙”

“并无。”

邵箐忽想起孟氏傅芸给的那封情报,栗然一惊“夫君如何了战况可好”

她连忙抬头,倏地却有一阵强烈晕眩袭来,她不得不抬手扶住金柱。

眼前景物发暗,但她惦记着魏景,忙不迭看向韩熙。

韩熙满头满脸的大汗,风尘仆仆,骤眼见主母无伤,他面露喜色,忙禀“主公已识破安王奸计,己方大胜,请夫人放心”

邵箐大喜,一颗心彻底落地,露出笑脸。

然可惜的是,她目前的身体状况似乎并没有因为喜讯而变好,就这么一小会,她眼前愈发昏暗,渐渐有些看不清了。

“叮叮当当”的兵刃交击声音与人声似乎渐渐远去,邵箐慢慢扶着金柱靠着“我有眼晕,我得先歇歇。”

她想找个地方坐坐。

邵箐微蹙着眉心,声音渐轻,状态看着不大对劲。众人刚放心的一颗心瞬时又提起,孙氏急忙扶住女儿“那我们到隔壁坐坐。”

孙氏已大致明白发生了怎么一回事,悔恨又焦急,只这大殿不适合休息,她连忙搀扶着女儿往殿外行去。

韩熙王经等人一脸焦色,紧紧簇拥着往殿外而去,又连声命抬软轿。

邵箐被搀扶出了大殿,将混乱抛在身后。

旭日东升,阳光刺目,她却觉眼前越来越昏暗,恍惚间,她竟似乎看见了魏景。

喧嚣渐听不见,努力睁了睁眼,欲看清远处正沿着青石阶梯疾奔而上的朦胧玄色身影。未果。

她喃喃“夫君”

邵箐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很肥肥的一更了,后面还有一个短小的二更,不过阿秀换没撸完,得晚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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