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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演技大赏 第130章 来世番(终章)

作者:发达的泪腺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5 01:41:36 来源:就爱谈小说

第一百三十章来世番终章

从坤宁宫出来,萧聿和苏菱各自沉默,眉间神态,是个人就能瞧出面合心不和来,行走间,可谓是半点新婚燕尔的模样都没有。

章公公在后面看着直摇头。

低声念叨了一句,“这还真是,月老搭错红线,结成一对儿怨偶。”

然,这对“怨偶”甫一上马车,立即变了脸。

萧聿环住她就往车壁上靠,额贴着额,二话不说便吻住了她,青春年少,真受不住这个,苏菱被他勾的身子发软,衣襟大开,整个人就像是发了热,红扑扑的。

幸好理智犹存。

苏菱抬手去推他的腹,微喘着气,用很小的声音道“别”

肌肤相触,对于前一夜饥肠辘辘的男人来说,就像是久病遇良医,沙漠见绿洲。

萧聿箍着她不放手,继续汲取着她的理智,哑声道“还拒我”

苏菱略有一丝心虚地别开眼。

新婚良宵,本就幽径难行,她不但不配合,还紧紧夹钳着他,泪眼蒙蒙地嘶疼,他不好受,但也只能退,呼吸渐沉时,她又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拒他。

她说“三郎,明日还得进宫请安,别折腾我。”

语气温柔如水,但他心如明镜,她就是故意刁难他。

本想迎难而上,可那双细白的手臂,不知何时攀上了他的肩膀,晃了晃,弯弯的杏眸波光潋滟,如同海上生明月,驰魂又夺魄。

于是,她做了新娘,他却没做成新郎。

思及此,他将两根手指,放在她手心里,勾了两下。

苏菱的脸,一寸寸烧了起来。

这火势瞬间蔓延至他幽深的眸中,血气方刚,难耐心火燎原,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将人抬放在腿上。

苏菱被迫与他四目相对弱冠之年的萧聿,眉宇间褪去了岁月带来的沉敛,反而多了几分少时才有的意气风流。

他一动,苏菱人都傻了,她攥拳锤他的肩膀,低声嗔他“你疯了这是街上。”

他抓过她的手,让她碰,垂眸,低声“你就当我疯了。”

车轮辚辚,刚好盖住了,锦缎的撕剥声。

从皇宫到晋王府,大概是半个时辰的路程。

长街喧闹,铜锣声、叫卖声不止,相比之下,马车里的节奏则显得格外压抑、入深而重,男人的下颔蹭着她发丝仰首,鼻息越来越重,苏菱的手心里都是汗,抿唇,指甲都要陷入他的肩。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低哑的喟叹荡入她的耳畔,她跟着蜷起脚尖。

萧聿看着她红透的脖颈,唇角不由噙起一抹嗤笑。

这就是典型的嘴硬骨头酥。

与此同时,侍卫拉紧缰绳,回头大声道“王爷,王妃,到了。”

苏菱“”

两人好半晌才从马车里出来。

萧聿颔首抖了抖衣袍,苏菱咬唇抚了抚珠钗。

夫妻二人外衣规整,神情冷漠,半点笑意也无,仿佛不是要回府,而是要去衙门和离。

驾车的侍卫不由回想方才马车里细微的动静,吓得根本不敢说话。

难、难不成是王爷跟王妃动手了

两人一前一后,行过垂花门,走进长恩堂,内室门一阖,萧聿便从后面环住了人。

苏菱用手肘推他,“让开。”

萧聿颔首低笑,哄她,“不会有人知道。”

这幅混账样子,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也随之在苏菱眼前晃,一世白活,她的脸又红了。

男人心情大好,藏都藏不住,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苏菱惊呼,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攥住他的衣襟,“又作甚”

长恩堂大白天就叫了水。

微风浮动,幔帐微扬。

苏菱枕在他手臂上闭目歇息,萧聿慢慢摩挲着她乌黑的秀发。

昨夜,他就想问她一句,今生嫁他,欢喜么

但一转念,心里便有了答案。

前世光景在眼前闪过。

那是一个秋日的午后,骊山别苑。

院子里铺满了金黄色的落叶,她靠坐在椅子上,逗弄着手中的乌龟,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

她挽的发髻格外简单,只有一根玉簪,能清楚地看见额角的白发。

那一年她还不到四十岁,远没到白发的年纪。

他知道,这是她偷偷用几味草药染的。染在了和他差不多的位置。

萧聿在她身后站了许久,想象着,她真正老去的模样。

世人常道,恐美人之迟暮,可他家这个,他猜,就算有朝一日,满头白发,落齿弓背,也一定还是个美人。

幸而今生,能亲眼一见。

萧聿忽然低下头,啄吻她的肩膀,轻声道“东直门的渝风斋是做川菜的,我们晚些去吃”

苏菱懒懒地撩起眼皮看他,故意道“怎么,晋王殿下如今都不用出门应酬了”

前世今时,晋王殿下红尘沾衣,可是从不着家。

闻言,男人眼底浸满了笑意,只问她,“真不去”

“累。”苏菱在他臂弯里翻了个身,“走不动。”

萧聿道“那我背你去”

听了这话,苏菱忍不住在他怀里轻笑出声。

啧,真看出年轻了。

萧聿起身唤人,扶莺进来伺候更衣。

苏菱着一身薄纱素衣,乌发如绸,整个人犹如一株绽放的白玉兰,清丽脱俗,皎洁如玉。

她行至妆奁前,低头翻找平日里不常用的胭脂水粉。

如今满京皆知,晋王夫妇不睦,他们若想一同出府,少不了乔装打扮。

女子梳妆,如冷水沏茶,根本急不得。

萧聿仍坐在她身后等,和早上不同的是,男人眼底再无幽怨。

扶莺忍不住心道这晋王殿下,性子怎么如此阴晴不定早上姑娘化妆,他还沉着脸,跟欠了他债一样,怎么这会儿,又成了温柔体贴的好郎君了

扶莺正腹诽着,萧聿起身走过去,单手支着梳妆台,空着的那只,则扳过她的脸,笑道“我来给你画。”

苏菱把手中的眉笔递给她。

男人俯下身,寥寥几笔,就将人改了容貌。

见此,扶莺表情渐渐失控。

这描眉化妆的闺中手艺,得练多少年

殿下,别不是在外面藏了人吧

扶莺“一语成谶”。

没过多久,京城便传出了流言,晋王殿下在外养了一位美人,不仅常带她去渝风斋吃饭,还护的十分紧。

这一世萧聿的风流名声远胜从前,毕竟男人酒后逢场狎个妓,与外面实实在在养个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楚后起初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多参手,可随着时间流逝,皇帝的身子越发差了,她坐不住了。

永昌三十八年,春节前夕。

楚后把萧聿唤到宫里,深呼一口气,正容亢色道“与苏家的婚事,是你亲自求来的,你非要让阿菱如此难堪吗”

“究竟是哪家的姑娘,勾了你的神”

萧聿默了半晌,才道“她虽出身低微,但儿子真心喜欢。”

一听低微,楚后当即变了脸色,“是良家,还是妓”

瞧瞧,到了这会儿,良家和妓的意义又不同了。

若是平民百姓的女儿,哪怕身份低些,以后事成,也可送进宫,做个贵人,但若是妓子,那就是史官笔下的污点,便是真心喜欢,也留不得。

萧聿整衣敛容“儿子定会处理好此事,不会落人口舌。”

“简直荒唐”楚后拍案而起,戟指怒目“你竟为了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如此冷待自己的正妻”

萧聿起身作礼,“儿子知错,愿承责罚。”

楚后眯眼看了看他。

她这个养子,虽然后院荒唐了些,但行事一向沉稳。

近几年,燕王和成王在朝上斗愈发厉害,萧聿明面上无心争储,只在吏部谋了个差事,但却在暗中提拔了日后的几位寒门名臣,又借着楚家的手,做了几件有益于家国的大事,使得楚国公格外欣赏他。

楚后想起了长兄对他的评价,胸怀大志,腹有良谋,韬光养晦,大有可为。

娘娘,楚家赌对了人。

到底不是亲生母子,楚后也不想因此伤了与他的情分,须臾,语重心长道“我知你不喜阿菱,但她到底是你正妻,身后还有镇国公府在,无故不可废,三郎,给她一个孩子。”

“陛下身子大不如前,你也该有嫡子了。”

萧聿蹙眉,“勉强”应下。

苏菱做晋王妃这两年,和前世一样,依旧没有孩子。

不同的是,这辈子可没人怪苏菱的肚子不能生,因为是个人就知道,晋王不喜她,家都不回,哪来的孩子所以楚后在这一世,根本没提过纳侧妃之事。

苏菱每次入宫,都是一袭淡雅的素裙,就像是在深闺中饱受摧残的小白花。

痴、怨、寂寞、委屈,全都写在了那双隐隐发红的眼睛里。

楚后望之,只能轻声安抚。

世间万物,冥冥中自有定数,有些运道能改,有些却改不得。

政权更迭,腥风血雨终会来。

比如,燕王依旧死于春蒐虎口之下;比如,成王依旧在皇帝崩逝前夕起兵夺位;再比如,镇国公依旧不遗余力地扶持萧聿做上了那个位置。

新帝登基,年号改为延熙。

年初,皇后被诊出身孕,正是大喜时,皇帝养在宫外的心上人悬梁自尽,一具尸体抬出小院。

当晚,皇帝夜临坤宁宫,发了好大的火。

皇帝的韵事,无人敢置喙,但朝野上下都在心里猜,这事定是苏家做的。

萧聿面色阴沉数日,朝中大臣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暂且歇了把女儿送进宫的心思,不过,高丽仍是把李苑送进了大周,两国邦交,该收,只是李苑还未踏入宫门,就被萧聿送去了成王的封地。

成王一听萧聿千里迢迢送了个女人过来,顿时心生不喜,可李苑是高丽姿色最盛的公主,肌肤白的如同明珠,性子柔顺乖巧,成王见了人,心立马就软了,立即封为侧妃,日日逮着她就亲,越看越喜欢,成王妃气的鼻子都歪了。至此,成王府的后院便再无宁日。

冰雪消融,草长莺飞,转眼便至延熙元年,二月十六。

朝廷里出了大事。

巳州边界,齐军来犯,边境摩擦不断,阆州总督一封奏折递到京中,恳请支援。

镇国公苏景北,此时正站在养心殿外,准备主动请缨。

盛公公挺直了腰身,高呼,“宣,镇国公觐见”

镇国公道“劳公公通传。”

盛公公躬身,眉开眼笑道“镇国公客气了。”

镇国公跨过门槛,盛公公的嘴角的笑意瞬间收起,一挥手,养心殿周围的宫人、太监,撤了个干净。

吹过,茂密的树叶簌簌作响,养心殿内茶沸、磨墨,论边疆战事,君臣和睦,一切如常。

忽一道银光闪过,白色窗牖上,泼洒上一束红光。

陆则手中的绣春刀血液不停流动,朝刀尖汇聚,“吧嗒”一声,坠落在地。

陆则浑身紧绷,颔首屏息。

萧聿走过去,搓了把矾砂,伸手卸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他看着地上的男人,短暂错愕后,恢复了神色,对盛康海道“宣,大理寺少卿,苏淮安。”

盛公公得令,立马唤来一个腿脚麻利的小太监,道“镇国公在养心殿突发心疾,眼下生死未卜,陛下命苏少卿立即入宫,记住了吗”

內侍颔首,“公公,奴才记住了。”

镇国公大将军在战事前夕突发心疾,死于宫中。

这下可真算是炸了锅。

近来几日,朝中重臣府邸,彻夜燃灯不熄,都在议论此事。

有人分析,时机太过凑巧,保不齐镇国公是被敌国细作所害。

也有人分析,镇国公大将军身强体壮,从未听过什么心疾,此事,不过是皇帝想夺回那六万精兵。

隔日上午,萧聿就给了重臣答案。

他夺取了镇国公的兵符,手握大周最骁勇的六万精兵,决定亲征。

这一步棋,文武百官都懵了。

齐军压境,萧聿御驾亲征,匹马黑貂裘,马蹄声滚滚,千里奔袭,率军北上。

齐军想过此战难打,但实在没想到,这新帝行军的魄力,竟如此强悍,其果决沉稳,根本不似一位及冠少年,他立于沙场,便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上辈子那等境遇都能反败为胜,这辈子,他带着大周最好的兵力,没道理不赢。

延熙元年,六月末,一道边关战报送入京城。

新帝御驾亲征,政务暂时交由内阁打理。

阆州总督甫一进门,嘴巴咧的快要挂到耳朵上,还没开口说,内阁的老狐狸们便知道,赢了。

皇帝赢了。

阆州总督,正了正盔甲,站直,大声道“前方军报我大周,胜了。”

又大笑“欸、柳阁老,咱们这一仗,打的那叫一个漂亮,落花流水,猝不及防,齐军拔腿就跑,吓得屁滚尿流,哈哈哈哈哈。”

内阁“”

没文化,真可怕。

萧聿这一仗,威望高涨,各家又起了把女儿送入宫中的心思。

皇帝正值壮年,后宫却只有一个女人,还是不得帝心的,此时不送何时送

京中贵女私底下的话,传的越来越难听,甚至传到了苏菱的耳朵里。

“陛下虽厚葬了皇后生父,可那不过是兵权换来的。”

“兵权被夺,苏景北又死了,苏淮安在家中丁忧,整个镇国公府啊,不就是空中楼阁么。”

“苏后这一胎,男女未可知,能否活下来,也未可知。”

“谁叫她以前在潜邸时跟陛下拿乔有今日,也无需意外。”

“对了,她不是还和何家二郎有过一段议过亲陛下可是为了这个不喜她”

“何止是议过亲”

“这种事,谁家的男人能忍,更何况是陛下。”

“等后宫充盈起来,她还不知道能不能坐稳那个位置。”

坤宁宫的处境,似乎在旁人口中愈发艰难了。

曾经,扶莺也是这么想的。

但她渐渐发现,陛下和娘娘,人前人后,完全是两幅模样。都说娘娘不得帝心,陛下只会在初一十五,去坤宁宫应付了事。

可是应付,有必要应付到天亮应付到娘娘全身到处是红印子

若说这是应付,那陛下也太敬业了。

哦,对,她还看见过娘娘打陛下,陛下笑声爽朗肆意,都不会还手,都是主动凑过去,任凭她闹。

萧聿急急班师回朝,虽然他知道,她会照顾好自己,但心里仍是对延熙元年,八月十五这个日子,惴惴不安。

结果还真是越不想来什么,越来什么。

萧聿甫一入京,苏菱便胎动了。

还是早产。

秋虫喃浓,乌云遮月。

坤宁宫人心惶惶,好在太后及六宫尚仪都在,太医院院正常岺甫吩咐人煎药,正是屏息祈祷时,皇帝来了。

徐尚仪颔首福礼,“里面血气太重,陛下龙体要紧,万不可进去。”

萧聿一把推开门,走过去,半跪在她身边。

男人胸腔起伏不定,他哑声道“阿菱,我回来了。”

苏菱拉住了他的手,笑着嗯。

他亲了亲她的指尖。

楚太后手中的佛珠掉在了地上。

皇帝的目光里,只余一人。

时至今日,她才恍然大悟,原来,皇帝把他的心上人,护的好好的。

延熙元年,八月十五,戌时六刻,皇后平安诞下嫡皇子。

当夜,皇帝下了一道诏书,着封大皇子萧韫为东宫太子。

京中的风向又变了。

他们本以为苏后不过是母凭子贵,却不料延熙年间,国富兵强,皇帝大权在握,后宫却空无一人。

他萧聿此生,唯有一妻。

后记

又是一年清明,萧聿与苏菱一同去佛寺还愿。

那日金乌高耀,莲花幡迎风飘动,高僧立在宝殿之外,作礼相迎。

他们像是世间最寻常的夫妻,秉赤诚之心,拜佛听经。

木鱼声阵阵,他们走上前,燃香祈祷。

待沉香化为此生宏愿,他们转身一同朝外走,佛寺人头攒动,好生热闹,熙来攘往间,有个贵女忽然崴了脚,撞了苏菱一下。

她身子一晃,他立马伸手将人揽回怀里。

四周烟雾缭绕,她抬头,他垂眸,成千上万个日夜在对望间回溯。

二人相视一笑。

辞别经年,且看今朝。

从年少,到白头。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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