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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演技大赏 第18章 同榻异梦

作者:发达的泪腺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5 01:41:36 来源:就爱谈小说

第十八章同榻异梦

日光洒在绿色的琉璃瓦上,睨着眼瞧,就像是在看波光粼粼的湖面,不停闪烁跳跃,枯杈黄叶簌簌落下,积满宫墙。

清月煮好茶水,给秦婈敬上。

薛妃拢了拢肩上的披风,道“你这进宫才几日,我竟觉得有些瘦了。”

秦婈很了解薛澜怡。

这样的开头,八成没有好事。

秦婈笑道“多谢娘娘关心。”

薛妃又道“你谢我做甚,我谢你还差不多,自打你辛苦抄了那两本佛经,我这夜里睡的安生多了。”

秦婈道“这都是臣妾”

薛妃直接打断她道“妹妹怎么总是这般客套不过如此守礼懂规矩,也难怪太妃喜欢你。”

薛妃继续自说自话道“太妃身子不好,你能到跟前伺候,说起来也是你的福气。”

秦婈顺着她的话道“薛妃娘娘说的是。”

“只不过这样辛苦,瞧着真叫人心疼,哎,我思来想去,既帮不上忙,便只能给你添几个人使唤了。”薛妃抬了抬下颔,朝清月道“叫她们上来吧。”

紧着着,两个身着浅蓝色长裙的宫女从咸福宫走出来。

薛妃指着她俩道“这两个,一个叫长歌,一个叫灵鹊,都是咸福宫的一等宫女,干活利索,也不多嘴,我最是喜欢他们两个。”

秦婈立即明日薛妃唱的是哪出戏了。

合着是要往她身边安插眼睛。

秦婈推辞道“这既然娘娘用着得力,臣妾怎好夺人所爱。”

薛妃一本正经道“你同我还客气什么她们若是不得你心,你再与我来说。”

秦婈眉眼一弯,道“那臣妾就谢过娘娘了。”

李苑握着杯盏喝茶,看着秦婈,道“同美人在这儿说话,倒是让我想起从前了。”

从前。

薛妃叹口了气,幽幽道“是呀,这时间一晃,皇后娘娘竟已走了三年。”

秦婈听着二人怀念自己的语气,忍不住蹙了下眉。

“不瞒你们说,那日在慈宁宫第一次看见美人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李苑看着秦婈蹙起的眉头,道“美人是没见过皇后娘娘,若是见到了,你便懂了。”

秦婈点了点头,“臣妾,多少也听说了些。”

薛妃忽然想起什么似地敲了敲桌沿,道“清月,去暖阁的书阁里,把那副画拿来。”

清月躬身道“奴婢这就去。”

须臾过后,清月捧着一卷人像画走了过来。

薛妃放到秦婈手上道“妹妹瞧瞧吧。”

随着画卷缓缓展开,秦婈深吸了一口气。

薛妃下意识揉了揉左手腕上的佛珠。

秦婈美眸瞪圆,忍不住咬唇道“这”

薛妃十分满意她的震惊,柔声道“行了,看过后也别说出去,清月,快把画收起来吧。”

在薛澜怡看来,这幅画像,就像是不甘心的种子,只要种下了,终有一日会生根发芽。

就秦婈这张脸,再加之她近来整日出入寿安宫,如果真如她所料,与大皇子生出几分情谊来,难保不会让皇帝起了幸她的心思。

可若宠是假的、片刻的温情是假的,甚至连这男人落在你身上的眼神,都好似在看旁人,那又该如何

开始还好,那日子久了呢

这世上,就没有哪个女子,能心甘情愿地被人当成个替代品。

只要她计较,只要她在乎,只要她与先皇后比较,就终会为这不甘心付出代价。

翌日。

谨兰苑。

内室青色的帷帐缓缓拉起,灵鹊躬身道“奴婢伺候美人洗漱。”

秦婈蹙眉道“竹心呢”

灵鹊扶着秦婈起身道“她去尚食局了,娘娘当心。”

秦婈闭目坐在妆奁前,灵鹊一边给她梳头,一边道“美人今日何时去寿安宫”

“未时四刻。”秦婈不动声色道“今日,你与长歌一同随我去吧。”

灵鹊一喜,“欸,奴婢知道了。”

小太监在前面引路,灵鹊和长歌在秦婈身后跟着,他们穿过四道宫门,来到寿安宫。

袁嬷嬷一见秦婈身后那两个脸生的,眼睛一眯,道“美人先进去吧,太妃正等着您呢”

灵鹊和长歌躬身退后,小声道“奴婢们在此候着。”

到底都是熟知宫规的女史,一言一行皆符合规章礼仪,叫人挑不出错来。

秦婈一进门,就听一阵脚步声哒哒地飘了过来。

小皇子今日穿的格外正式,一身赤色皇子朝服,蔽膝、绶带、大带、佩玉一应俱全。

抿唇不语时,还真能从这三尺之躯中找到两分威严。

但前提是不能笑。

可他看见秦婈就忍不住笑,眼睛里仿佛闪着光。

秦婈低头摸了摸他的头,“今日可是太傅来给你授课了”

萧韫点头,又凑近了一步。

秦婈拉住他的手,柔声道“你可认真听了”

萧韫点头,“嗯”了一声。

这时,袁嬷嬷附在孙太妃耳畔小声嘀咕了几声。

孙太妃先是愣住,随后拿起帕子,咳了几声,对秦婈道“外面那两个,是哪个宫里给你的”

秦婈道“咸福宫。”

孙太妃道“自己可处理的来”

秦婈顿了一下,老实道“太妃放心,臣妾心里有数。”

孙太妃笑了一下,摇头感叹道“这宫里啊,还真是年年光景如旧。”

等秦婈走后,孙太妃冲袁嬷嬷招招手,小声道“去把今日的事,和盛公公通个气,就说是我让的。”

袁嬷嬷道“娘娘这是准备护着秦美人了”

孙太妃摇了摇头,边咳边道“这宫里从来没有谁护着谁,谁也护不住谁,我的时间不多了,咳咳就当是,赌一次吧,赌她面善心善、表里如一,和阿菱一样,能永远对韫儿好。”

袁嬷嬷看着孙太妃的手上的血帕子,红着眼眶道“太妃,还是叫公主回来吧。”

孙太妃笑道“她从小到大,那么粘我,她不回来,就一定有她不回来的道理,给她回封信,告诉她,我没事。”

孙太妃看着身边的矮凳。

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长宁就坐在这里,跟没骨头一样依偎在她腿边。

她笑着问长宁,“苏家那小子给你灌药了那么喜欢他”

小公主坚定不移道“长宁最喜欢母妃,他苏景明只能排第二。”

景明,乃是苏淮安的表字。

后宫的每一扇墙后,都有一双耳朵。

消息总是不胫而走。

慈宁宫内,烟雾缭绕。

楚太后一边拨弄佛珠,一边冷笑道“薛家这才打了几天胜仗,这般快就坐不住了”

章公公道“新人进宫也是在所难免,奴才听闻这几日寿安宫也不消停,陛下还给太妃找了外面的大夫,想来,这日子是不久了。”

楚太后道“她伤了身子这么多年,撑到现在,也算是命长了,骊山那边,没动静吗”

章公公道“长宁长公主抱病不出,大夫都在山上,消息封的确实紧,咱们的人探不到。”

楚太后道“既如此,骊山那儿暂且放放,她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都碍不着楚家,总会知道的,咱们先跟着把宫里这出戏唱完。”

章公公道“不知太后有何打算”

楚太后深吸一口气道“去太医院告诉宁晟否,哀家的头疾又犯了,这投毒一事,让他启禀陛下吧。”

章公公躬身道“奴才这就去办。”

养心殿内。

萧聿撂下笔,阖上奏折,道“方才这话,是太妃让传的”

盛公公道“是袁嬷嬷过来跟奴才说的。”

萧聿转了转手上的白玉扳指,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盛公公道“那”

萧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盛公公立马道“老奴这就退下。”

然,还不到须臾的功夫,隐隐只听门帘响动,盛公公折返,道“陛下。”

萧聿低头翻阅奏折,道“何事”

盛公公一本正经道“太医院院正,宁晟否求见陛下。”

萧聿蹙眉道“让他进来。”

宁晟否手持一张折子,两本膳食录,轻声走进来,道“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启奏。”

萧聿道“呈上来。”

宁晟否听着纸张的窸窸窣窣声,心里跟着一紧,半晌,皇帝开了口“如今太后管理六宫,这事,太后是如何说的”

宁晟否道“这太后娘娘玉体欠安,头疾犯了。”

话音甫落,萧聿将折子扔回到桌案。

“啪”的一声,不轻不重。

宁晟否本就躬着的身子,不由又低了低。

萧聿道“她中毒多久了”

宁晟否道“准确的时间,微臣无法断定,不过从脉象来看,应当是最近这几日。”

宫里头的人说话都是一万个小心。

最近这几日,且可听成入宫之后。

萧聿道“若是膳食录没有问题,这毒,有无可能是一个月前就有了”

宁晟否摇头道“若是一个月前中了此毒,不该是如此,臣以为,是少量沾染。”

萧聿道“这是为何”

宁晟否道“这紫木祥一毒,原为菁花毒,后来因死者面色呈紫色,在民间被改称为紫木祥,其药性十分强,一旦过量,必定会窒息而亡,速度之快,连救都来不及。”

萧聿思忖片刻,道“若是少量呢”

宁晟否抬头擦了擦额间的汗,道“少量沾染,用不了几回,便有可能无法孕育子嗣,即便有孕,也有可能是怪胎。”

说完,宁晟否又立马补充道“但秦美人,应当时无碍的。”

萧聿道“朕知晓了,你下去吧。”

宁晟否立即松了一口气,“微臣告退。”

今夜,夜深露重。

窗外忽然起了一阵风。

风透过在养心殿的支摘窗吹进来,吹鼓了半透明的帐纱。

伴着风声,他好似听到一声,“父皇。”

萧聿垂眸不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合上折子,“盛康海。”

盛公公道“奴才在。”

“备辇,去谨兰苑。”

这话一出,盛公公连忙眨眼,他听见什么了

萧聿给了他一个“还等什么”的眼神。

盛公公如醍醐灌顶般地“欸”了一声。

备辇,这是要走正规章程的意思。

盛公公立马招呼殿外的黄门,赶紧忙活起来。

就在这时,养心殿外忽然来了一位,身高八尺,面如冠玉,着飞鱼服,佩绣春刀的大人。

陆则看见盛公公,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连忙道“公公,快通报一声,我有事要奏。”

盛公公挺直了腰板,面带微笑,道“陆指挥使,今天您还是回吧。”

陆则那双三分风流的眉眼,染上一抹无奈,道“公公快别闹了,我是为武举的事而来,正事、正事。”

盛公公用手臂拦住了他的去路,“陆指挥使今日便是有天大的事都不行。”

陆则看着满面红光的盛公公道“瞧公公今儿气色这么好,今儿到底是何意啊”

盛公公笑着抽了抽嘴角,低声与陆则道“陆指挥使今夜是注定要失宠了,您要是进养心殿,那就得独守空房。”

陆则单眉微挑,道“陛下想开了”

盛公公双眉一起挑,道“这是自然。”

陆则立马收了手中的武举名册,叹口气道,“那成,那微臣就退下了。”

盛公公道“陆指挥使好走。”

盛公公望着陆则那灰溜溜的背影保持微笑。

三年了,终于把你给等走了。

自打长歌、灵鹊到了谨兰苑,竹兰、竹心就无法近身伺候了。

竹兰和竹心心里头明白,她们秦美人没宠,论身份地位,是半点不能与咸福宫抗衡。

她们若是不识相,到最后为难起来的,还是秦美人。

虽说长歌和灵鹊就是咸福宫薛妃的眼睛,但她们伺候秦美人却是非常用心,与竹兰竹心并无不同。

看着厌烦,却也说不出来甚。

这滋味,就好比是一个巴掌,一个甜枣。

更漏滴答作响,明月悬空。

秦婈对着铜镜,单手卸了耳珰,今日也说不清为何,心就是莫名发慌。

未几,谨兰苑内室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长歌抿着唇,呼吸了三下也没说出话来。

秦婈撩起眼皮看她,微微一笑,静等着看这又是哪一出。

谁料长歌竟恭恭敬敬道“奴婢给美人重新收拾一下,待会儿陛下过来。”

这下轮到秦婈说不出话了,她的嘴角立马放平,蹙着眉道“什么你再说一次”

长歌以为秦美人这是在敲打她,只能重新重复一次,语气也跟着放了缓,“奴婢奴婢给美人重新收拾一下,待会儿陛下过来。”

秦婈整颗心都跟着僵住。

长歌和灵鹊心里再也不愿秦美人承宠,也不敢在这事上使手段。

连忙凑过去,一人给秦婈更衣,一人给秦婈梳妆。

而坐在象牙圆凳上的秦婈,心却乱成了一团。

他来做什么

这次的架势显然和上回不同,难不成他真要幸她

虽说此番入宫,这些事她早就想通了。

毕竟,那人在这事上待她,除了偶尔闹的厉害,就还算特贴,可正妻和妾,终有不同。

四月可是说了,这男人经历的女子一旦多了,立马就不同了。

她是有了韫儿之后,他才纳的三妃。

偶尔来坤宁宫,他俩也不过是同榻异梦。

不对不对,全乱了,全乱了。

他那人做事一向有目的,且他的目的,又一向无关风月。

绝无可能是一时兴起。

就像他当初娶自己是为了苏家的权、苏家的兵一样。

他今夜来谨兰苑,究竟是为何

秦婈手握犀角八宝梳子,攥的牢牢的。

他若是幸了自己,一旦有孕,他绝无可能再把萧韫给她。

他到底是

正思忖着,就听外面小太监齐声道“陛下圣安。”

人来了。

秦婈连忙走出去道,福礼,道“臣妾给陛下请安。”

萧聿道“免礼。”

说罢,他身后手捧提炉、灯笼的一列人迅速躬身退下。

盛公公守门,长歌和灵鹊自然也得退下。

内室很快只剩他们二人。

殿内寂静无声,就连微弱的呼吸声仿佛都听得见。

秦婈行至他身畔,深呼一口气,然后柔声道“臣妾替陛下更衣。”

这句话,她对他,不知说了多少次。

但又好似,都不太一样。

“那我给殿下更衣。”

“萧聿,你自己弄。”

“妾身给三郎更衣。”

“臣妾给陛下更衣。”

秦婈朝他伸手,指腹刚要触及玉带,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她额上响起,“朕自己来。”

他把玉带搁到酸枝木嵌石面圆桌上,褪去玄色的龙纹锦袍,坐到榻上。

烛火摇曳不熄,秦婈垂眸站在他身侧。

并没看见男人膝上泛着青筋的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沉着嗓音对她道“歇了吧。”

秦婈道“是。”

在这后宫里能否立得住脚,知趣识趣远比自作聪明重要。

放下层层幔帐后,她在他身侧躺下。

那狂跳不止的心,也逐渐归于平静。

阖眼前,秦婈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

萧三郎,重来一世,我与你,就再做一次君臣吧。

晓月坠,宿云披,银烛锦屏帏。

镇国公府、晋王府,坤宁宫,往日之种种,仿佛都在光与影中流逝、又再次翻转。

他们一同入梦。

永昌三十六年,春。

那一年,她十七岁,待字闺中。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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