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府邸。
“什么货物被劫走了吴岩呢护卫队的人呢都去哪了”
大厅之中,吴启山几乎是在咆哮
前来报信的小厮,结结巴巴地答道“吴岩队长他他被拦路之人给杀了护卫队全员,皆是尸骨无存”
吴启山闻言,的双腿忽然一阵发软,瘫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变得呆滞起来。
护卫队没了。
救命稻草般的原材料,也没了。
都没了
“是什么人干的”
呆滞了许久之后,吴启山方才嘶哑的问道。
“是那个陈槐安”来报信的小厮猛地咽了一口唾沫,声音颤抖的道。
“陈槐安哈哈,又是这个陈槐安”
怒极反笑,吴启山的脸色也是陡然苍白了许多。
原料被毁,护卫被杀,而且现如今,又添了一笔巨大的外债
这般种种,已是将吴家逼到了悬崖边上
“妈的这小王八一日不死,我吴家一日不得安宁”
想到这郁闷之处,吴启山不免猛地一把拍在桌上巨响吓得堂上伺候着的侍女仆人们,皆是猛地一颤,丝毫不敢多嘴半句
但一旁,吴家的少公子吴忧,却是捏着下巴,沉吟了片刻,而后劝道“父亲儿以为,要不还是就此罢手吧”
“罢手”吴启山略微皱眉,“你且说说,你是如何想的。”
“父亲您想想看,那陈槐安,来的时候分明是与唐家不悦,到头来,吃亏的却是我吴家那个唐娇娇,说得好听,几家联合起来一同对付,可现在呢她做了什么”
吴启山点点头,面露几分沉重之色“继续说。”
“儿以为,其他那几家,根本不是有心与我们联手若不然,早就出手相助了现而今诸多的麻烦,都是我吴家背着,他们倒好,摆着一副局外人的姿态观望,什么都没有付出,所有的麻烦,都与他们无关”
听着这话,吴启山不免点了点头。
确实,自从那日唐娇娇找过他,说了几家联手对付陈槐安之后,他立刻便是本着几家之中老大哥的身份,率先出手对付陈槐安。
然而,其他几家的人,却是并未在这过程中出力,甚至连半点忙都没帮上
反倒是吴家,成了前面冲锋陷阵的,到头来,所有的麻烦,也都落在了吴家
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吴家几乎已经要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其他几家,依旧不见有何作为
这一点,可谓是让他心头颇有怨气
“儿啊,那按你说,你的意思如何”
吴启山思索了良久,终于是叹了一声,松口问道。
“儿以为,我们应当立刻终止与其他几家的合作,趁着如今,还不算万事休矣,尽快与那位陈大人讲和吧。”
吴忧颇为郑重的一抱拳,面色凝重道。
“可为父之前与那位陈槐安,可是有颇多的不愉快,且是而今”
吴启山面露出一片为难之色。
不得不说,陈槐安的手段,让他感到了害怕。
在南郡叱咤多年,他从未怕过任何人,但陈槐安,却是让他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恐惧
犹豫了好片刻,吴启山终是长叹了一声,苦笑起来“儿啊,你说而今,为父再找上门,与他言和,他还会接受么”
“父亲勿虑,此事,交给孩儿来办”
吴忧咬了咬牙,抬头说道,“孩儿自知帮不上父亲什么忙,家中大小事项,孩儿也无力辅佐,但我想若是孩儿拿出足够的诚意,去向那位陈大人求和,多少还是能够打动他几分的,让孩儿试试吧父亲我吴家,总不能因为此事,拼得个家破人亡”
“求和呵呵儿啊,若是如此,恐怕今后,我吴家便要成了他陈槐安手底下的走狗了更何况咱们如何向那位大人交代”
吴启山语重心长的苦笑道。
他也怕,他也不想再斗下去了。
但,抛开其他几家不谈,在吴家的背后,一直扶持着吴家的“那位”大人,若是知道他们臣服于了陈槐安,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吴忧沉默了片刻,忽然走上前来,在吴启山耳边低声说道“父亲,那位大人,不见得就比这位陈大人厉害,我已经令人打听过了,这位陈大人,而今可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不知是随身佩戴着尚方宝剑,还被御赐了一枚衮龙目扳指”
“衮当,当真”
吴启山的脸色顿是剧变
他当然知道衮龙目扳指意味着什么,若是陈槐安将此物拿出来对付他,只需一句话,将他吴家满门抄斩,也不是什么难事
“自然当真父亲也该知道了,那位陈大人一直没有拿出此物来对付我们,想必也是在给我们留悔过的机会而今正是机会啊父亲若是真能得到陈大人的关照,即便是那位大人,也不见得敢轻易对我们下手”
听得吴忧这话,吴启山终究是点了点头,这话,如同一声洪钟,彻底将他敲醒了过来
是啊,陈槐安直到现在,都没有拿出衮龙目扳指来对付他,恐怕真如吴忧猜测的那样,乃是在给他们留一个回头是岸的机会
若是能抓住这个机会,眼下吴家的困境,必定能够解除
“但与另外几家,又如何交代”吴启山说出了自己最后的担忧。
“父亲您别傻了”
吴忧赶忙规劝道,“那几家人,哪个是真的敬您分明就是把您当刀子使而今正好是个机会咱们投靠陈大人,帮着陈大人将那几家之人拿下,既能稳固咱们的地位,又能让陈大人看到我们的诚意如此,岂不是一举多得”
“对对对你说得有道理是为父冲昏了头了”
吴启山思索了片刻,终是点了头
是啊,如此一来,谁还能威胁道吴家保不齐陈槐安大人大量,留他继续做南郡府君也说不定
“好为父听你的日出之后,为父随你同去,去向陈大人投诚请罪”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