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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无所畏惧 第35章 入宫

作者:初云之初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9-13 17:26:44 来源:就爱谈小说

乔毓听她这样讲, 便知不好,下意识想往外跑,哪知还没等退几步,就被常山王妃提着后衣领, 拎了回去。

“你个混账东西,没一天安分”

常山王妃左右张望,似乎是在寻找个趁手家伙儿,乔毓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挣扎, 连声央求道“姐姐, 姐姐姐姐不要打我”

乔老夫人看得不忍, 想要过去劝劝, 却被卫国公给拦下来了。

“这事儿说大也大, 说小也小, 趁机给她个教训也好, ”他低声道“如若不然,谁知道她将来还会犯什么事儿”

乔老夫人有些犹豫, 却也知道儿子说的有理,只是她毕竟心疼女儿, 如何忍心见她受罚,一时之间,神情中便显露出几分踌躇来。

常山王妃是府中长女,某些时候说话分量比卫国公都重, 家里非要找个能辖制她的, 大抵就是乔老夫人了。

乔毓眼睛尖, 瞥见这幕,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求饶道“阿娘救我你快劝劝姐姐嘛”

“这孩子好容易才回家,没过几日安生日子,你就要打她,叫我如何忍心”

乔老夫人叹口气,站起身,道“算了,我还是走吧,看不见的话,心里会好过些。”

乔毓“”

常山王妃示意乔安将老夫人送回去,打发走内侍仆从,又将门掩上,左右转了转,却没找到什么靠谱家伙儿。

乔毓忙道“姐姐,姐姐,找不到也没什么,你听我解释嘛”

她这话还没说完,昌武郡公便从不远处墙上取了拂尘,笑容殷勤,双手递给常山王妃了。

乔宣这个贱人

乔毓神情有一瞬间的狰狞,在心里怒骂了句,又想着跟姐姐讨饶。

哪知常山王妃接过拂尘,先在昌武郡公身上甩了三下“我打她是因为她闯祸,你呢明明比她大,却不知道友爱妹妹”

昌武郡公平白沾了一身骚,只得低眉顺眼道“姐姐教训的是,我记住了。”

横插了这么一杠子,乔毓心头那口气也顺了,再看那杆拂尘,也不似先前那般不顺眼,连求饶声都停了。

常山王妃教训过昌武郡公,便轮到她这个罪魁祸首了,按在椅子上狠抽了二十下,才停下手去。

那二十下是真的疼,乔毓趴在椅子上,龇牙咧嘴的哼唧了会儿,才慢腾腾的爬起来。

常山王妃见她如此,又是气恼,又是心疼,在她肩头打了下,道“四娘,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总是闯祸跟人吵嘴没什么,打架也算了,这回怎么连人都杀了”

“他侮辱我,也侮辱二姐姐,我气不过。”

乔毓低着头,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又不服气道“是他该死,杀了也就杀了。我有理有据,大义不亏,顶多就是说我偏激,议亲罪减一等,罚点银子罢了。”

常山王妃听她说到“这是她的命,也是你的命”,面色便冷下去了“唐六郎真是那么说的”

“我骗你们做什么”

乔毓闷闷道“在场之人那么多,除去乔家人,还有另外几家,我难道能哄得他们一起撒谎”

常山王妃静静看了她半晌,想起前不久小妹过世时的场景,心里忽然难过起来。

她叹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小妹的头,轻轻道“算了,杀了也就杀了。”

乔毓原以为还要再被训斥一会儿,听她如此言说,却是一怔“姐姐”

“你二姐姐是乔家的女儿,也是圣上的妻室,大唐的国母,岂能容人轻侮”

常山王妃淡淡道“唐六郎敢挂到嘴边儿去说三道四,送了性命,也是咎由自取。”

乔毓活动了一下有些痛的脊背,试探着道“那我们”

常山王妃微微一笑,向卫国公道“刚刚过了午膳时候,时辰倒来得及,你带着她进宫请罪吧。”

乔毓不满道“我才没有罪,顶多也就是冲动了些。”

“我没说你有罪,”常山王妃笑道“唐家死了人,咱们总要装个样子出来的。”

“”乔毓“好的。”

乔家这边儿自有安排,唐家更是炸开了锅。

唐六郎虽是庶子,却是南安侯的爱妾何氏所出,素日里很得父亲宠爱,而他的胞姐,便是现在的唐贵太妃,太上皇还没退位时,唐贵太妃极为得宠,唐六郎也很是风光了一阵的,连带着那脾气,也给养的骄纵了。

只是南安侯宠爱归宠爱,却无法叫他承继爵位,更无力耗费人情钱财,在长安为儿子谋个厚缺。

唐贵太妃虽得宠,却有章太后盯着,加之那时候太上皇与长子斗的天翻地覆,如何能顾及的上唐家的一个小角色。

南安侯的母亲出身京兆韦氏,后来又做主为儿子娶族弟之女为妻,亲上加亲,她对于韦氏所出的儿子,当然也更加珍爱。

一边儿是爱妾与爱子,另一边儿是母亲、妻子与嫡子嫡女,南安侯只能委屈前者,多给些财物宠爱,前程上的东西,却无能为力了。

因这缘故,他对于唐六郎这爱子,总觉得有些歉疚。

这日唐六郎与族兄族弟一道出门打猎,南安侯是知道的,也没往心里去,可谁知唐六郎出门时还是活的,再回来却是死了,这叫他如何禁受得住

“这是怎么回事”

南安侯俯下身去,颤抖着手,去抚摸儿子冷却的面颊“六郎,六郎你怎么了”

唐六郎之母何氏闻讯赶来,顾不得别人,便扑过去伏在儿子身上痛哭,哭了一会儿,又去打唐三郎与唐十一郎“我儿死了,你们怎么还活着死的怎么不是你们”

唐三郎与唐十一郎手足无措,僵立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南安侯夫人见闹的不像话,眉头微蹙,吩咐人将何氏拉开,又向南安侯道“人死不能复生,侯爷节哀,只是此后如何,却该好生思量”

“死的不是你儿子,你自然说的轻巧”

何氏涕泪纵横,控诉道“六郎死了,最高兴的便是夫人了吧”

南安侯夫人面色骤冷,瞥她一眼,吩咐道“带她下去,不要在此丢人现眼。”

何氏死了儿子,如何肯走,挣扎着推开抓她的人,跪下身去,抱住南安侯的腿哭道“侯爷,侯爷,妾身与你只有这一个儿子,你要为六郎报仇啊,不然,他在九泉之下也合不上眼的”

南安侯夫人冷冷剜了她身侧仆婢一眼,呵斥道“你们都死了吗”

仆婢们噤若寒蝉,忙上前堵住何氏的嘴,又要将她拖走。

何氏美貌,即便涕泪横流,仍有种梨花带雨的楚楚清姿,南安侯想起已经过世的唐六郎,热泪盈眶,一脚将拉扯何氏那人踹开,护住她道“我看谁敢”

南安侯夫人冷笑一声,吩咐人将何氏弄出去,南安侯执意不许,呵斥仆婢们退下,夫妻二人撕破了素日里的温情假面,场面一时僵滞起来。

太夫人拄着拐杖前去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幕,她已经年老,身形伛偻,然而手在拐杖上边儿一压,硬生生压出了几分沉然气势。

“带她下去,”太夫人望向何氏,神情中闪过一抹厌弃“倘若她再敢哭叫一声,即刻发卖出去”

何氏闻言打个冷战,双眸含泪,怯怯的看着南安侯,却真的没敢再吱声。

南安侯会对妻子冷脸,却不敢如此对待母亲,到近前去问安,又央求道“阿娘,六郎没了,阿冉心里难过,这才”

他这话还没说完,太夫人便抡起拐杖,狠狠打在他肩头,南安侯忙跪下身去,不敢再说。

“阿冉六郎,六郎阿冉,你眼里只有这两个人吗”

太夫人心下怒极,又觉可悲,盯着儿子看了半晌,忽然丢掉拐杖,失声痛哭“侯府几十口人,命都要没了,你竟还只顾着那几个混账东西”

说着,她便要去撞柱,惨然笑道“与其来日家破人亡,不如今日死了,倒也干净”

南安侯忙上前去拦,扣头不止,慌乱道“阿娘如此言说,儿子百死难赎”

他也一把年纪了,低下头的时候,头发都透着花白。

太夫人一阵心酸,垂泪道“你只觉得六郎死了,他可怜,何氏没了儿子,也可怜,你有没有想过六郎闯了多大的祸,一个不小心,兴许唐家便要满门倾覆”

南安侯心下一凛,口中却干笑道“阿娘言重了,何至于此”

“儿啊,”太夫人摇头苦笑“你知道六郎都说了些什么吗”

南安侯面色灰败,勉强一笑,道“六郎说出那些混账话来,的确该死,可他毕竟也都死了,还要怎么样呢。”

“姑且这么说吧。”太夫人惨淡一笑,又问道“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有个女儿,是宫中的贵太妃”

南安侯听得一怔,神情黯淡起来,叩头道“当年,我不该瞒着阿娘,叫她进宫去的。”

太夫人不置可否,第三次问道“你可还记得,你投在太上皇麾下,在圣上为秦王时,屡次与他为难”

南安侯讷讷半晌,语气漂浮不定道“圣上宽仁,如何会同我计较,月前明德皇后丧仪,都令蒋国公为副使,阿娘,蒋国公做的事,比我要过分多了,他都没事”

“你们这些人呐”

太夫人潸然泪下,却没接着前边儿那一茬儿讲,只道“我历经四朝,见得事情多了,看得也略微远些。多则三年,少则一年,你再看蒋国公府如何。”

南安侯面露慌乱,颤声道“阿娘,我,我”

太夫人抚了抚儿子的头发,温和道“你还记得荒王吗”

凶年无谷曰荒;外内从乱曰荒;好乐怠政曰荒。

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恶谥。

它的主人,便是太上皇与章太后的长子,也曾经是这偌大帝国的储君。

南安侯如何会忘记荒王,在他期待之心最盛的时候,甚至想过唐贵太妃之子是否能取代荒王,坐上那个位置,然而事实证明,那不过只是妄想罢了。

他惨然一笑,道“记得。”

“记得就好,”太夫人轻轻颔首,又问道“荒王有五子三女,都是龙子凤女,如何何在”

南安侯的身体骤然僵硬起来,仿佛被勾走了一缕魂魄,霎时间安静起来。

他叩头到地,颤声道“儿子明白了。”

说做就做,卫国公也不磨蹭,午膳都没正经用,喝了几口茶,便领着乔毓进宫去。

他是正经的国舅,皇帝特许无召也可入宫,现下捎带着乔毓进去,自然也是轻车熟路。

戍守皇城的禁卫皆是出自高门,又只在这一亩三分地打转,瞧见乔毓那张与明德皇后相似的面孔,都不觉有些怔神,想起长安近来疯传的乔四家四娘,心下便明白了几分。

宫阙重重,巍峨而又庄穆,乔毓是头一次进宫,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只是不知怎么,又觉得对这一切有种淡淡的熟悉。

她觉得有些困惑,想四下里转着看看,却也知道此处不是卫国公府,由不得她胡来,便老老实实的跟着卫国公,叫禁卫引路,顺着道路前行。

没等走到显德殿,他们便先一步遇见熟人了,皇太子与秦王大抵是听人通传,先一步到此等候,微风习习,吹得衣袍拂动,当真玉树临风,一时双璧。

乔毓远远看见两个外甥,脚步便禁不住快了起来,她隐约有种预感,见到了他们,这事儿便十拿九稳了。

卫国公看她就跟匹脱缰野马似的往前跑,真想找根缰绳将人给拴住,伸手扯住她腰带,硬是将人给拽回去了。

乔毓没被捏住命运的后颈皮,却被扯住了生命的尾巴,蔫哒哒的退了回去,老老实实的跟着哥哥往前走。

卫国公心满意足的舒口气,却觉远处有人目光不善的往这儿来,抬眼去瞧,便见皇太子与秦王主动近前,微微蹙着眉,神情中似乎有些不悦。

不知怎么,他有点心慌,帮着乔毓顺了顺腰间丝绦,和蔼笑道“看你,乱糟糟的,没个女孩子样儿。”

乔毓有些不自在的看他一眼,又去瞅两个外甥,不知怎么,忽然不好意思开口了。

“小姨母,你怎么进宫来了”

皇太子早就知晓事情原委,见她窘迫,便只做不知,低头看着她,温柔问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是不是遇上了什么意外

遇上了什么意外

意外

乔毓脑海里回荡着这几个字,抬头看看他,心里感动极了。

这孩子真好,一点儿会叫长辈尴尬的话都不说。

乔毓受用极了,又低下头,叹气道“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你看这事闹的”

皇太子闻言失笑“交给我们吧。”

顿了顿,又抚慰道“别怕。”

卫国公早知会如此,倒不觉得意外,略微说了几句,便要往显德殿去拜见皇帝,皇太子与秦王自然随他们一道,刚到显德殿外,却见有个年轻禁卫迎了上来,示礼道“圣上请两位殿下与卫国公、乔家四娘进殿。”

顿了顿,又道“祖母与南安侯也在。”

乔毓忍不住怔了一下,不是因为他所说的话,而是因为这禁卫生的实在英俊。

轩眉俊目,气宇非凡,虽然甲胄在身,但即便是低头示礼时,也有种难以言表的雅正英秀。

乔毓见过的美男子不在少数,皇帝雍容威严,皇太子冷峻挺拔,秦王温润如玉,乔家小辈儿们也是各有春秋,但若说最是端方雅正,这人却是头一个。

她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不知怎么,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儿见过他,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了。

皇太子见她如此,倒没有多想,一指那禁卫,道“这是林缙,他的祖母,便是武安大长公主,论及辈分,我该唤他一声表哥。”

林缙闻言,恭敬应了声“不敢。”

皇太子淡淡一笑,没再多说,向他颔首,领着几人往显德殿去。

秦王知道乔毓对这些人际关系一无所知,便同她介绍了几句“武安大长公主是太上皇的胞妹,昔年也曾征战疆场,军中很有声望,父皇与母后都曾受过她恩惠,对她很是敬重。”

说及此处,他若有所思道“今日,她与南安侯一道进宫,怕是”

秦王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此刻已经到了显德殿前,内侍监高庸亲自出迎,将几人请了进去。

皇太子身份最高,便走在前边儿,然后才是秦王与卫国公,最后则是乔毓,只是不知怎么,等到了内殿,皇太子却将她拉到身边去,叫与他齐头并进了。

乔毓心下有些奇怪,却没贸然去问,目光一扫,便见皇帝端坐上首,手中捏着茶盏,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茶盖儿,自己这边儿几人向他问安,也只是淡淡一抬手,示意落座,却连余光都没往这儿瞥。

乔毓见状,倒觉松一口气,目光一转,便见皇帝下首处坐了个老夫人,一头银发梳的齐整,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有神,暗自猜测那便是武安大长公主。

大抵是察觉到乔毓的目光,武安大长公主侧目去看,望见她面容时,不觉显露出几分讶色。

乔毓心知她是觉得自己与二姐姐相像,微微一笑,颔首致意。

武安大长公主同样报以一笑,看眼跪在殿中的南安侯,转向皇太子,和蔼道“唐六郎大不敬,罪在不赦,南安侯教子不善,同样有过,刚刚正向圣上请罪,打算削爵还乡,终老此生了。”

皇太子眸光平静,未有波澜,淡淡看了南安侯一眼,说了句“是吗。”却没再说别的。

他不表态,秦王与卫国公更不会主动说话了。

皇太子不喜欢唐家的原因有很多,从唐六郎那几句罪该万死的话,到太上皇身边娇娇绕绕、屡次挑唆是非的唐贵太妃,再到太上皇为帝时南安侯朝堂之上几次三番的兴风作浪,不一而足。

好容易皇帝登基,执掌大权了,他跪下来求个饶,服个软儿,就想将之前的账一笔勾销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这不是云淡风轻的个人恩怨,而是皇帝与太上皇这两个居于帝国顶端的庞大利益集团之间的较量,成王败寇,如果输的是他们,现在坟头草怕都有几丈高了。

武安大长公主见这情状,便知此事怕是很难善了了,心下也是苦笑。

她也曾经在帝国最高权力的中心打过滚儿,甚至为此付出过巨大的代价,现在她已经年迈,实在不愿再掺和这些事,然而南安侯太夫人早先于她有恩,登门请求,委实不好推拒。

武安大长公主年轻时便聪慧,年老时更是豁达,无法强求的事情,便不会执迷。

她是对帝后有恩,但这恩情的分量是不会变的,今天用了,明天就没了。

她老了,也想着给儿孙留下几分余荫,而不是耗费在别人身上。

该做的她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南安侯自己的造化了。

武安大长公主有些疲倦的打个哈欠,在午后的阳光中,倚着隐囊,合眼睡着了。

皇帝始终没有吭声,只盯着手中茶盏看,其余人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开口,南安侯跪在殿中,汗出如浆,想要擦拭,又怕这动作太大,只得忍下。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淌,不多时,便在那平滑如镜的地砖上留下了一汪浅湖。

如此过了大半晌功夫,皇帝方才道“唐六郎既已伏诛,此事便到此为止。南安侯,出宫去吧。”

南安侯脸上却没有逃过一劫的欣然,反倒尽是惊惧。

他还记得临行前母亲说的话

如若圣上削去你的爵位,准允你还乡,那这一页就算是掀过去了。

如若圣上保留你的爵位,不再提此事,并不意味着他宽恕你,这只是意味着,将唐家连根拔起的时机还没有到。

南安侯嘴唇动了动,膝行几步,想要再说句什么,内侍却已经到了近前,客气但不容拒绝的将他请了出去。

直到南安侯的身影消失在殿外,武安大长公主方才有些迷糊的睁开眼,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秦王含笑道“再过半个时辰,便要准备用晚膳了。”

“哦,”武安大长公主笑了起来,站起身,施礼道“我也该回去了。”

秦王站起身,道“我送您出去。”

武安大长公主笑着谢过他,向皇帝致意,一道走了出去。

乔毓到这儿之前,脑海里转过许多个念头,却不曾想到最后,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解决了问题。

从头到尾,南安侯甚至没有提过她的名字。

按照话本子里的走向,至少也应该撕上几章才对啊。

乔毓有点不适应了。

天色的确已经不早,除去她自己,殿中便只有皇帝、皇太子、卫国公与零星几个内侍在,不知道为什么,气氛怪尴尬的。

卫国公似乎也察觉到了,略微停了停,便起身告辞。

皇帝头也没抬,摆摆手,叫他们出去了。

“这也太顺利了。”出宫的时候,乔毓同皇太子与卫国公嘀咕。

皇太子笑问道“不好吗”

“当然好啊。”

过了午后,日头便渐渐西移,虽然还是明亮,日光却染上了几分橘红。

乔毓笑吟吟的说了一句,唇红齿白,青春正好,暖红色的阳光洒在她脸上,说不出的好看。

皇太子就这么看着她,心里忽然涌上几分难言的情愫来,似酸涩,似感怀。

他在母亲身边度过了大半个童年,对于那时的他而言,父亲只是一个遥远而又带着几分生疏的称呼,而母亲,却是他的全部。

她陪着自己读书写字的模样,夏夜里坐在床边,静静帮他打扇的模样,还有下雨时帮他撑伞时的模样

每一幅面孔,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他也险些落到那样的境地去,好在天可怜见,一切都还来得及。

乔毓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摸了摸脸,正想问他一句,却听身后脚步声传来。

几人回首去看,竟是高庸追上来了。

“四娘,圣上有几句话想同您讲,”他极客气的行个礼,一抬手,道“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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