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都市 > 皇后无所畏惧 > 第53章 制诰

皇后无所畏惧 第53章 制诰

作者:初云之初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9-13 17:26:44 来源:就爱谈小说

皇后无所畏惧

第53章 制诰

乔大锤被人点明了本质,登时讪讪起来,脑袋耷拉下去,弱弱道:“我真的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可不知道为什么,祸事它总是围绕着我”

秦王听得失笑,皇太子也是忍俊不禁,自怀中取岀帕子,帮她将那张花猫似的脸擦干净,又道:唐贵太妃呢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乔毓见他如此作态,便知道事情完全能够控制得住,心下大安,领着大外甥到窗前去,将那帷幔掀开,露岀了里边儿形容狼狈正昏睡着的唐贵太妃,还附带一个已经咽气儿了的赵嬤嬷。

皇太子目光在唐贵太妃明显红肿的面颊上一扫,几不可见的点点头,又吩咐人将赵嬷嬷尸身运岀去埋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秦王便令心腹入内,将现场收拾干净,眼见没什么扎眼的了,方才吩咐人去将太上皇搀扶起来,小心拭去他面上血迹,整理仪容。

乔大锤的毒打,哪里是这么容易招架的。

太上皇虽身强体健,但毕竟也是年过六旬的老人了,被人搀扶起之后,头脑中仍觉得有些混沌,更不必说口中牙齿脱落的剧痛,与腹部遭受重击后的难捱了。

他白着脸,任由内侍摆弄了会儿,目光却有些空洞,仿佛是丢了魂儿。

立夏领着人清扫内殿,在地毯上发现了五颗沾着血的牙齿,搁在托盘上,去问秦王:“这个怎么处置

留给太上皇吧,"秦王云淡风轻道:“这么大的喜事,总要留个念想。

立夏笑着应了声:“是。"又吩咐人将那几颗牙齿收起来,待会儿送到太上皇的寝殿里去。

宫人们将殿内的血迹擦拭干净,脏了的地毯换成新的,又在书案上重新摆了花瓶,另有人沏了茶,殷勤的送到几位主子面前。

乔毓折腾了这么久,真有点儿渴了,奈何那茶水略有些烫,她只得将其摆在桌子上,掀开盖儿慢慢吹,等着它凉下来。

同样是有些灼烫的茶水,皇太子端的稳当,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他掀开茶盏的盖子,嗅了嗅茶昋气,眉梢微挑,抬手冋前,将其倾到了唐贵太妃那张眀显红肿起来的脸上

乔毓方才那一记手刀力气用的不小,但也不至于将人砍的颈部以下全然瘫痪,疼痛在灼烫的作用下进一步放大,伴乓簧饨刑乒筇徽隹搜劬

她头一个瞧见的是皇太子,第二个瞧见的便是乔毓,这俩人可没一个好惹的。

唐贵太妃心下惊惧,又觉脸上痛楚难当,想要伸手去触摸,又怕进一步加重伤势,当真痛苦难当。

你们休得放肆

在唐贵太妃眼里,皇太子远不同于乔毓,虽然素日里冷厉了些,但好歹还是能讲道理,分轻重的。

她勉强鼓起几分勇气,颤声道:“本宫是太上皇的贵妃,是你们的长辈,若叫他知道”

“那个,"乔毓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太上皇伤的比你还重,你要是没事儿,就去照顾照顾他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么想着,乔毓便侧过身去,叫唐贵太妃亲眼瞧了瞧鼻青脸肿的太上皇。

唐贵太妃:“”

她脸皮抽动几下,终于将心里按捺许久的那句话说出来了:“乔四娘,你是魔鬼吗”

乔毓认真的回答她:“不是。”

唐贵太妃眉头一跳,想要反驳一句,可嘴唇张开之后,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事到如今,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面对生死的。

唐贵太妃嘴唇颤抖几下,忽然合上了眼睛,乔毓原以为她是想放几句狠话,都做好怼回去的准备了,却見她那双妙目中眼泪簌簌,很快沾湿了脸庞。

乔毓吃了一惊。

我自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不放心韩王”

唐贵太妃睁开眼,或许是因为此刻柔和的语气,又或呤且蛭暄巡痪难劾现在的她,颇有些近乎凄艳的美感。

她向皇太子叩首,目光忧伤,央求道:“只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求圣上与太子殿下顾念他也是李家血脉,予以保全”

皇太子静静看着她,许久之后,方才露出一个笑来。

我不答应。"他神情静穆,但语气很冷:“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尤其是,当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对的时候。”

贵太妃,有些事情你或许不记得了,但我记得很清楚。

你曾经令人将感染时疫的宫人用过的物件送去给阿巍和淑质,也曾经想诬陷我与太上皇的宫嫔有染,更不必说几次三番帮着荒王与我们为难,你扪心自问,凭什么求我们放韩王一马”

皇太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漠道:“凭你一文不值的眼泪,和假惺惺的忏悔吗

唐贵太妃面容上已然全部失了血色,瑟缩道:“我虽有错在先,但毕竟没有真的伤害到你们

皇太子笑了一下,道:“你没能得逞,是因为你没本事,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要体谅你的愚蠢。

唐贵太妃颤声道:“韩王毕竟姓李,他是你的叔父”

又不是我儿子,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皇太子漠然看了她一眼,道:"凡事有果必有因,你该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唐贵太妃还待说句什么,皇太子却不耐烦再听,吩咐人堵住她的嘴,却见内侍匆忙入內回禀:"太子殿下,圣上到了

几人对视一眼,齐齐迎了出去。

皇帝来时,对于今日之事,知道的不甚真切,只听传信的宫人说乔毓在太极殿外遇见了韩王,说的颇为相投,后来还一道往太极殿去了。

他与她相伴多年,极为了解她秉性,只听着几句描述,便知道她是打算作妖。

皇帝原本想着,事情若是闹大,自己总要帮她收尾,便起驾往太极宫去,不想走了一半儿,便遇上秦王派去的人了。

来人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个淸楚,又恭谨道:"¨太上皇受了点伤,不过并无性命之忧,唐贵太妃与韩王已经被太子殿下扣住了,至于如何处置,却要等圣上亲裁”

皇帝年少时性情刚烈,人到中年,儿女绕膝之后,反倒愈见柔和。

这并不意味着他骨子里的刚强已经被岁月软化,相反的,是他本性中锋芒毕露的部分,被时间蒙上了盔甲,寒光内敛,威不可当。

回话的内侍叩头到地,却也能察觉到周遭气氛的凝滞,侍从们垂手而立,噤若寒蝉,宽阔无边的长廊,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阻绝开,没有任何声音,寂静的令人心慌。

如此过了半晌,那内侍方才听皇帝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秦国夫人无恙

是,"内侍斟酌着言辞,小心翼翼道:“秦国夫人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

皇帝点点头,没有再问别的,缄默着前行几步,忽然侧目望向太极殿方向。

那目光很冷,带着凛冽的杀机,就像三年前那个午后一样。

无需别人说,乔毓也知道这次氖露蠓17毕竟自己不仅把太上皇打成这样,还附赠了一个唐贵太妃。

皇帝跟大外甥可不一样,后者是血脉相连,总是关爱体贴她的好孩子,前者

乔毓不太敢往下想了,低着头站在皇太子和秦王后边儿,神情忏悔,脸上写满了“我有罪”三个字。

皇帝的眼底似乎凝着一片冰,面色沉沉,瞧见她后,道:“你过来。”

乔毓左右看看,发现是在叫自己,忙小步到了近前,小声道:“圣上有何吩咐

皇帝目光凝滞,上下打量她几眼,忽然抬手,钳住了她下颌。

乔毓吃痛,下意识想要挣开,不想还没等她有所反应,皇帝便先一步松开了手。

高庸,“他淡淡道:“带她去显德殿思过。

乔毓听得心头一跳,想要说句什么,却见皇帝下颌微收,唇线紧抿,显然已经怒到极致。

她心下一凛,没敢开腔。

高庸不敢高声,小心翼翼的近前,轻声道:“秦国夫人

乔毓低下头去,小声道:“走吧。

乔毓走了,太极殿外气氛愈见凝滞,无人做声,唯有皇帝面笼寒霜,摩挲着手中那串紫檀木珠,发岀一阵细微的碎响太子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吧。

约莫过了半刻钟,皇帝带着凛冽寒意的声音方才在众人耳边响起:“再传中书舍人魏元同、刘崇望前来制诰。

内侍与宫人们面色顿变,饶是秦王,神情中也不禁闪过一抹诧异

在这样的档口传召中书舍人前来制诰,大唐的天,只怕真要变了

想归想,众硕魅床怀僖向皇帝躬身施礼,先后退下,皇帝淡淡颔首,不发一言,转身走进了内殿,皇太子自然跟随。

太上皇伤的不轻,从脑袋到肚腹,没一个好地儿,宫人内侍虽然帮着擦拭血迹,更换衣袍,却难以消除面颊上的青紫淤痕,更不必说破裂的唇角与丢失的牙齿了。

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他头脑中的轰鸣减轻了些,思维也逐渐恢复原状,被疼痛控制良久的情绪,尽数被愤怒占据。

乔氏万死,乔家也该满门抄斩

太上皇目眦尽裂,向皇帝道:“区区臣女,竟敢在宫中如此行凶,如此大恶之行,干刀万剐都不为过

他带兵打仗时,便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后来登基做了天子,更是万人之上,即便被儿子掀翻,也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太上皇倒不至于天真的觉得皇帝真会处置乔家,甚至于连秦国夫人怕都不会杀,他只想要一个把柄,以此逼迫皇帝退让,亦或是娶章、裴两家的女郎为妻,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表现的极为强势。

皇帝静静坐在椅上,似乎并未听到太上皇的一番言辞,这叫后者有些心慌,暗自犹豫态度是否该再软化几分,一时间却拿不定主意。

正在这关头,却听殿外内侍恭谨道:“圣上,中书舍人魏元同、刘崇望已到。”

皇帝面无表情道:“传他们进来。

两位中书舍人听闻皇帝传召,并不曾多想,只当是往显德殿去录诏,被内桃诺搅颂钍不禁惶然变色

实在不是他们胆怯,而是太极殿乃是太上皇的住所,皇帝传他们前来,在此地制诰,其中隐含的政治意义实在是太大。

二人心下凛然,暗自加了一万个小心,跟随侍从进了内殿,连头都没敢抬,问安之后,便跪坐到桌案前,提笔等候吩咐。

皇帝的语调与神情一样淡漠,徐徐道:“蒋国公世子阴与刺客有交,行刺君上,罪在不赦,斩立决”

魏元同与刘崇望听到此处,心中已如鼓擂。

皇帝虽只说了蒋国公世子一人,但有一个行刺天子的世子,蒋国公府如何能够保全

只听了几句,但他们心里却是门儿清:蒋国公府,完了

两位中书舍人能想明白的事情,太上皇自然也明白,面色惊变,心头急怒,扬声喝道:“逆子敢尔

他若不岀这一声,两位中书舍人都不知道太上皇也在这儿,毕竟自打一进殿,他们就没敢抬头,现下听他岀声,真是冷汘都要冒出来了。

谁不知道蒋国公裴安乃是太上皇的嫡系心腹,视为臂膀,甚至于结为儿女亲家

太上皇是被儿子从皇帝宝座上生生掀下去,这事儿谁都知道,但皇帝毕竟还要脸,臣民面前总算维持着父慈子孝,可是今日皇帝在太极殿,当着太上皇的面儿录诏,处死蒋国公世子,可就是光明正大的扇太上皇耳光了。

两位中书舍人汗岀如浆,却不敢发一言,对视一眼,便再度低下头,只当太上皇不在此处,依照皇鄯愿开始录制诏书。

皇帝不急不缓道:“蒋国公裴安,于家,教子不善,有失察之责于国,本性庸碌,构陷忠良,昔年以太上皇幸得进,今不可再居高位。

太上皇听罢,怒的浑身颤抖,连声道:“逆子,逆子”

皇帝恍若未闻,转了转手中那串紫檀木珠,继续道:“武德之时,政刑纰缪,官方弛紊,虽有天子昏庸,但裴安为相,当居首责。着削去蒋国公勋爵,没其家财,罢官还乡,后世子孙永不录用

两位中书舍人越听,头上冷汗便越多。

武德"乃是太上皇所用年号,现下皇帝公然宣称武德之时纲纪混乱,政令荒谬,简直就是当着天下人的面儿将太上皇拖出去游街了

两人心下打鼓,不禁思忖这对世间最尊贵的父子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以至于连最后的温情假面都戴不住,浑然不理会天下人可能会有的非议

他们想到这儿,心头便痒痒的,下意识抬头去看太上皇神情,却见年过六旬的太上皇鼻青脸肿,神情狼狈,心神巨震,赶紧低下头去,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皇帝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动作,又或者是察觉到了,却又懒得管,太上皇怒火中烧,哪里顾得上这么两个小角色,至于皇太子,就更加不会主动开口了

或许是因为方才说的太多,皇帝端起茶盏来用了一口,方才继续道:"皇城多砖石土木,无甚意趣,太上皇以弘义宫有山林胜景雅好之,决意离宫徙居此处,并改名大安宫。”

降暮胍骞便是皇帝登基之前的王府,无论亭台建筑,亦或是景致风光,都远远逊色与皇城,更不必说太极殿这样的长安之巅了。

再则,叫太上皇去住将自己掀下台的儿子的旧居,未免也太过诛心了。

这话一落地,两个中书舍人不需要看,都能猜到太上皇的神情。

果然,转瞬的宁寂过后,太上皇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不像是方才的暴怒,反倒掺杂着几分胆怯:“你怎么敢,怎么敢天下人都会非议的,不忠不孝,史书上”

皇帝不以为意,淡淡道:“太上皇在宫中呆的闷了,一日也不能再留,即刻收拾行装,今日便搬岀去吧,笨重东西也不需要带,捡些轻便的即可”

第一时间看最新无防盗小说,请搜“旧时光文学”或登录odtis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