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离剑他不服[综] 第98章 98

“真是沉重的信任啊。”乖离剑长叹了一声, 微摇头, 却没有否认法则所说的话。

确实，法则才是真正了解沢田纲吉的人吧？能够被他们托付与这般需要漫长时光的探索才能做到的任务的人, 只会是被他们绝对信任的存在。

沢田纲吉, 一个黑手党的首领, 明明是杀戮的代表, 却一直在拯救世界, 拥有着法则口中的善心, 他的一生，短暂却又漫长——在那短暂的生命历程之中改变了整个黑手党，却又在漫长的重生游荡世界的时光之中走向了必然的命运。

没有选择逃脱, 更没有选择拒绝，只是选择了责任。

这便是沢田纲吉, 一个被世界法则们所看中的存在。

忽的想起沢田纲吉每每被世界意识丢出去的事情，乖离剑突然笑了起来, 好奇地问道：“你们法则对他感官这么好，怎么还任由世界意识把他丢出去啊？”

“这算是提醒和催促吧, 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报复？”白兰微耸肩, 他不觉得世界意识的行为是否具有问题，“他如果总是在那些非任务目标的世界里面游荡, 这个任务完成的时间就要拖长很久呢, 更何况, 他变‘黑’了, 居然拿世界毁灭后的世界意识和世界法则做实验, 虽说也算是一个新生，但是这样的行为还是有人提出警告的。”

“我觉得沢田并没有看出你们的意图，嗯……估计一个也没有看出来。”乖离剑笑了一声，觉得沢田纲吉和世界之间的关系真当是一个有趣的事情，不过这样有趣的东西，过段时间也会自然地消失了。

他感知了一下，发现盖提亚已然得手并且离开了这个世界，乖离剑对着白兰摆了摆手，笑道：“盖提亚走了，我也该走了。”

白兰没有阻止乖离剑撕开时空裂缝的行为，他注视着这个黑发红眸的小身影，歪头思考了片刻，缓缓地说道：“不要期待拥有什么，不要去试图得到什么，你不过是一阵风，可以去看，可以去玩，却不能够得到永远。”

乖离剑离开的步伐一顿，微睁眼，转头看向身后对自己露出了笑容的白兰，他默默地把白兰的话记在了心里，纵身朝着房间里面跃了下去，“我会记住的。”

白兰看着那道时空裂缝在眼前消失的模样，眨了眨眼睛，默默地转头，抬腿朝着和室走去，至于离开的乖离剑和盖提亚？那并不重要，就当是一场简单的邂逅就好了。

他并不关心在盖提亚得到一些东西之后，其他的世界是否会遭遇什么，只要有世界存在，法则便是永存的，盖提亚和白兰不一样，白兰只会毁灭，盖提亚却会重造，会抵触盖提亚的只有世界意识，在新造的世界之中，法则没有任何的变化，世界意识才会更换。

沢田纲吉的本丸

从时空裂缝中一跃而出，沢田纲吉下意识地在地面上一个翻滚，最后稳稳地落在了万重樱之下，扭头看去，刚刚对自己伸出了双臂的鹤丸国永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就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

“怎么？是想要抱我吗？”他注意到了鹤丸国永身上的干净，完全没有上次见面时的漆黑，他的目光投向了依旧是坐在游廊上品茶的三日月宗近，“鹤丸的情况好转了。”

“我已经解决掉了。”三日月宗近微颔首，没有否认自己所做的事情，他知道沢田纲吉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他朝着鹤丸国永招了招手，把一碟柿子饼塞进了对方怀里，便把这只闹腾的白鹤打发去找左文字一家了。

确定鹤丸国永已经离开了庭院，他这才慢悠悠地起身，让沢田纲吉跟自己一起进了和室之内，端坐于榻榻米上，他微抬手，用长袖掩去下半脸，轻笑了一声，“您的徒弟们并没有陪你前来的打算啊。”

“没办法，毕竟是出师的。”沢田纲吉耸耸肩，对于现在的情况他早有预料，以盖提亚和乖离剑的性情，让他们乖乖跟自己走实在是有些难了，不过按照思路走，这两个小家伙估计待会也会自己过来，所以，他只打算坐在此处等着这两人的到来。

“审神者大人，这可不算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三日月宗近淡淡地说着，沏了一杯茶水放在沢田纲吉的面前，嘴角抿笑，依旧是那端庄优雅的姿态。

“要保证我的计划完成。”微抬眼看了一下三日月宗近，沢田纲吉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确实，想要凭借这个本丸将乖离剑和盖提亚一段时间的出入自由扼杀掉是不可能的事情，沢田纲吉只能是尽量的下一些小小的束缚，以达到让他们心甘情愿安分会儿的目的，虽然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结果步态可能会出现。

“您的计划？”三日月宗近其实是知道沢田纲吉的打算，他却依旧用上了疑问的语气，他的疑惑并不在于这个所谓的计划，而是在前面的署名，他轻笑了一声，没有把心中的所想告诉对方。

——什么“我的”计划啊，明明只是世界们所选择的计划，自家的审神者是一个棋子，只不过是其中发挥最大作用的棋子罢了。

他知道了很多的事情，有些从沢田纲吉那儿得到，有些从高天原那边得到，还有些是从盖提亚那里得到的，纵然渠道众多，三日月宗近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对方，阻止不了这个已经对“生”不抱有期待，只想要去“死”的沢田纲吉。

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三日月宗近觉得自己真的是要肩负起更加重的担子了，有乖离剑来当审神者，虽说本丸的安全性会进一步地提高，但是，自己要代替审神者处理的事情绝对会乘几倍时增加。

——真是的，我也是一个老人家啊，多照顾一下我这个老爷爷吧。

“可是，我比你更老呢。”

身侧突然出现乖离剑的声音，惊了三日月宗近和沢田纲吉，他们下意识地转头看去，便见乖离剑和盖提亚先后从两道时空裂缝中走出，那悠然自得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去了何处进行一次春游一般。

“哈哈哈……若是真的追究，好像是这样呢。”三日月宗近笑出了声，长袖半掩脸，眨巴眨巴眼睛，略过盖提亚，注视着自己未来的审神者，最终缓缓地弯腰行礼，“非常乐意为您效劳，审神者大人。”

“诶？我可是还在这里呢，三日月，现在就跟乖离剑效忠了吗？”故意说出惊诧和斥责的话，沢田纲吉眼底里却是满满的笑意与满意，他赞许着三日月在这片刻时光中自然的态度转变，完全没有因此感到悲伤。

“哦？可以啊。”乖离剑应下了三日月宗近的话，然后自然地抛出了一个小印章，上面正刻着“乖离剑”，正是可以被用于文书上的证明，“这个给你，相信你懂要怎么用。”

“这是自然，感谢您的慷慨。”伸手将印章收入了怀中，三日月宗近微颔首，方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不过片刻的相会，三日月和乖离剑已经达成了一个协议——三日月代替乖离剑处理本丸的事宜，乖离剑保护本丸的安危。

三日月宗近在之前与乖离剑相见的时候，便已经看出了，这位存在与沢田纲吉这种富有责任感的家伙完全不一样，他显然是那种“放荡不羁”追求自由的存在。

本丸不可能成为绊住他脚步的存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居住所罢了，彼此各自安好地过各自的生活，他已经看到了这样的未来，也接受了这样的未来。

乖离剑觉得三日月宗近是一个非常聪慧的人，可以在瞬间做出这般的决定，果然是本丸里具有决策权的存在。

他不觉得自己的放手是什么问题，杂事过多，只会束缚自己的步伐，纵然自己的未来必然会走上白兰法则口中的游荡生活，但是追求愉悦的人可不希望自己的身后有什么拖累。

他轻笑了一声，对三日月宗近的识相表达了自己的赞许，然后把目光投向了身侧的盖提亚，好奇地打量他手中那个漂亮的结晶体，“你居然真的搞到手了？”

虽然是自己的提议，但是乖离剑并没有想过盖提亚会真的在世界意识的身上硬生生掰下来一小部分气息，只是眼前的结晶体实在是过于显眼了，彰显了盖提亚的成功。

“没有成功，只是她给了我一道复制性的气息。”盖提亚摇了摇头，回想起在自己动手的那一刻秒速碾压自己的世界意识，他嘴角一抽，那个世界意识的苏醒未免也太过作弊了吧？说好的混乱呢？怎么没有一直混乱下去，在危急关头的时候居然可以直接清醒。

感觉刚刚被世界意识一巴掌打到的地方实在是有些灼热的痛感，盖提亚叹了一声，看着手中的结晶体却又有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自己看到未来的成功概率越发大了。

“我是要把这个吞了吗？”他的目光落在了乖离剑的身上，对于世界意识和世界法则，他虽然有所了解，却也没有乖离剑清楚，相信这位追求愉悦的“小师弟”不会给自己一个错误的答案的，毕竟……乖离剑还要看戏啊，如果错了，那还有什么戏可以看。

“嗯，吞了吧，没有什么危险。”把那个结晶体拿过来把玩了一下，乖离剑便随手把结晶体丢到了盖提亚的手里，嘴里说着，回想了一下刚刚从结晶体上所感知到的气息。

很好，这个世界意识的气息看起来和我还有盖提亚所属世界的世界意识没有什么相似之处，两者的相关程度很低，难怪对方可以这么直接地给出这么重要的东西。

“你要知道，世界意识的气息是多么重要的存在，”看着盖提亚把那个结晶体塞进嘴里，乖离剑低声念道，“完全就是在为你成为新一代世界意识做铺垫，不能够成为世界意识，你只会被毁灭，那位世界意识可真是慷慨……与心狠，连同伴都可以间接坑。”

嘴里的结晶体化为了一股暖流融入到了体内，盖提亚清晰地感觉自己全身都发出了全新的气息，洗涤了那些污秽，留下的仅有纯净，显然，乖离剑所说的话并没有错，“作为报酬吧，我助她加快苏醒的报酬。”

乖离剑摇了摇头，觉得盖提亚还是有些稚嫩了，不过没关系，这并不重要，“随便你怎么想了。”

他的目光投向了沢田纲吉，然后笑道：“对了，沢田，你想要怎么死来着？”

沢田纲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