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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 52、第52章 五十二发表

作者:写离声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9-15 09:48:12 来源:就爱谈小说

第52章 五十二发表

随随一人扮作南边来的客商, 十月抵达幽州城。

他们在肃慎坊西头赁了个三进的小宅院安顿下,又在市坊的新货赁了爿上下两层,门脸适中的铺子,将从京城、江南和蜀中等各地运来的胭脂水粉归置好, 挂起了“白氏胭脂水粉”的招牌, 便开始开门做起买卖。

随随和她的亲卫田月容隐去了真名真姓扮作一对夫妻,田月容扮的妻子姓鹿, 顶门立户, 内外操持,是个能干的精明人, 而随随扮演的夫郎姓白,是个病恹恹的小白脸,靠娘子开铺子趁钱供他读书, 妄想有朝一日能高中进士。其余侍卫们则扮作店伙或家丁。

春条不明白为何田月容的假名偏偏是鹿姓,照理说他们隐姓埋名, 和鹿随随撇清干系才好,可她家娘子只是道“是为了以防万一。”

春条如今对她家娘子佩服得五体投地,明白她事总有自己的道理和用意, 听她这么一说,便不再问了。

她刚到陌生地界,拿不定主意该做什么,她自忖从军是不敢的,军中的文职又一窍不通, 思来想去开铺子做买卖倒或许还能试试, 便充了小姑子一角,照顾她的“病秧子兄长”,一边跟着小顺学记账、理货的门道。

随随足不出户, 却时不时有人上门来与她议事。

他们所住的肃慎坊是黑水靺鞨人的聚居处,幽州内迁的胡人众,虽然胡汉杂处,终究有隔阂,坊内的胡人基本不同汉人打交道,便省却了应付邻里的麻烦。

因是商户人家,门前车马也没人怀疑。

刚安家落户杂事,一忙起来光阴也过得快,转眼之间已到了岁除。

幽州城在北方,冬季比长安来得早,也更长,晴和了两日,到除夕傍晚又刮起风来,这里的风像刀子一样,卷着屋脊的雪粒子往人脸上扑。

天寒地冻的时节,白家的小院子里却是张灯结彩、其乐融融。

十个人聚在堂屋中,也不分什么尊卑高下和男女,中间摆了张宽阔的大案,菜肴堆了满案,盘子叠着盘子,众人围案盘腿而坐。

用罢五辛盘,从幼至长饮过椒柏酒,吃了胶牙饧,小顺便猴子似地窜起来,奔向厨房,片刻后,变戏法似地捧出一只热气腾腾地烤全羊,又有两个侍卫抱了两大坛酒来,拍去封泥,一股芳烈醉人的气息便弥漫在堂屋里。

随随站起身,亲自给众人片羊肉,春条看着她手中刀刃翻飞,寒光闪闪,不由感慨,那时候在山池院看她片肉片鱼脍,她还时常惊讶于她的刀工,如今才后知后觉,一个普普通通的猎户女哪里来这样的刀法。

随随分了羊肉,揩干净匕首,从田月容手里接过酒杯,向众人祝了酒,饮了一口笑道“这乾和蒲萄甚好,比起齐王府中喝过的贡品也不差多少。”

众人都是一怔,堂中顿时鸦雀无声。

他们知道她和齐王的关系,这时日在她面前总是对齐王绝口不提,哪怕偶尔议论起淮西战事,也都用一个“主将”模糊过去。

随随若无其事地招呼大家饮酒吃肉。

众人见她态度自然,似乎早已不将此事放在心,也暗暗松了一口气,齐王是淮西主将,淮西这场战事与他们河朔的局势也息息相关,总是难免要谈论的。

随随在养伤那段时间习惯了清淡的饮食,用了两口炙羊肉便觉有腻了,放下银箸和酒杯,舀了一碗甘露羹慢慢吃着。

酒过数巡,难免就说起淮西的战局来。

田月容感叹道“本以为这场仗少说也要拖个一两年,没想到朝廷的军队势如破竹,不到半载,已将淮西军逼退至蔡州,这齐王真是年少有为,不容小觑啊。”

说着颇有深意地瞟了随随一眼。

随随面不改色,颔首道“桓煊的确是个很好的将领,淮西一役后,定成一代名将。”

田月容饶有兴味道“看他兵锋凌厉,与大将军倒是一个路数,只可惜你们俩没机会打一场。”

随随乜她一眼“若是打起来你是不是还要开个盘口赌胜负”

田月容立即表忠心“那属下肯定把全部家财连带脂粉

第52章 五十二发表

铺子一起押大将军赢。”

随随道“那脂粉铺子本就姓白,是我白家的产业。”

田月容装模作样地福了一福“妾知错了,求郎君念着妾一年到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别休弃妾才好。”

众人都笑起来,春条早知道萧将军没架子,也叫他们这没大没小的样子惊了,嘴里一个糯米丸子不小心囫囵吞进了嗓子眼里,噎得直打嗝。

田月容倒了杯温茶给她,弯着眉眼道“春条姊姊别见怪,别看我们私下里玩玩闹闹,真了战场,大将军就是母罗刹活阎王,咱们这小鬼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

随随笑道“为夫的名声就是叫你这刁妇败坏的。”

转头对春条道“过了这个新春,阿兄便给你物色个新嫂嫂。”

众人又笑了一回,田月容收了笑道“齐王也是个人物,他才从军年呐”

另一个侍卫觑了眼随随,见她脸色如常,也忍不住道“淮西那场仗不好打,十万兵力中神翼军占不到一半,将领们又各怀心思,单是协调这人就够难的了。”

随随点点头,这次朝廷征淮西,有一大半兵力是从各州县和藩镇抽调借用的,不比指挥自己的军队,桓煊能在短短半年内将叛军逼回淮西三州境内,连她都没料到。

田月容看向随随“大将军,你估计齐王什么时候能把淮西拿下来”

随随思忖片刻道“三月前应当能攻下蔡州,淮西军也不是铁板一块,节节败退之下人心思变,六月前想必可以班师回朝了。”

田月容抬了抬眉毛“这么快”

随随抿了一口酒“这是我保守估计,也许会更快。”

田月容道“难怪薛郅那死老魅也快按捺不住了,可怜萧同安还躺在朝廷的敕封做美梦,不知道刀已经抵到了脖颈。”

随随道“不出正月,他就该忍不住动手了。”

小顺向一头雾水的春条解释道“河朔三镇中,幽州军统帅叶将军是萧大将军亲信,魏博军本是她的亲军,如今叫她叔父萧同安霸占着,而成德军统帅薛郅一直有异心,以前我们大将军在时他就想从河朔分出去自立门户,大将军一走,他野心更大了,想把三镇都吞下来,如今是想趁着朝廷征淮西顾不他的时候作乱呢。”

春条的注意力却不在河朔三镇的大局,皱了皱眉道“娘子的叔父”

小顺点点头道“萧同安,娘子在战场上受伤便是他使了阴招,娘子受了伤便将计就计逃了出去,后来的事春条姊姊便清楚了。”

春条先前只知道随随受伤是被奸人所害,却没想到那人竟是她亲叔父,她不由有心疼,萧泠虽贵为一方节度,论起亲缘,比孤女鹿随随只坏不好。

众人一边饮酒一边闲聊,不知不觉已过了亥时,屋外又开始飘起雪片。

随随站起身,向席间众人敬了一杯酒道“我失陪了,诸位务必尽兴。”

春条便要跟去,田月容一把拽住她“春条姊姊酒还没喝完,别想跑。”

春条知道这是找借口留下她,待随随走后,方才小声问田月容“月容姊姊为什么拉着我,娘子是去哪里”

田月容呷了一口酒,轻轻叹了口气“你家娘子去厨下煮面。”

春条困惑道“这么菜肴和糕点,怎么还要煮面”

田月容拍了拍她肩膀道“你家娘子每逢元旦都要做这碗长寿面的,是她年来的习惯了。”

春条这才想起去岁在山池院,她家娘子也是早早准备了鸡汤,半夜去厨下做面,高嬷嬷道她是为齐王殿下做的,眼下听来竟然不是

田月容向厨房的方向张望了一眼,又叹了口气“太子是元日生的,你家娘子曾和太子订过亲,你知道吧太子当年去西北平叛,领兵的正是我们大将军,他们一起在西北呆了两年”

萧将军和太子订过亲的事她自然是听说过的,只不知还有这一段,她忽然想起听人说过,齐王殿下相貌肖似长兄

春条瞪大眼睛,“啊呀”一声轻呼,随即捂住嘴,

第52章 五十二发表

她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西平城外神翼军兵营中,将士们生起了一堆堆篝火,围着火堆饮酒吃肉,载歌载舞。

虽然出征在外,离乡背井,但岁除佳节,总要热闹一番的,何况他们前不久才打了场打胜仗,接连打下叛军攻占的两座城池,将淮西军逼退至三州界内。

桓煊在大帐中宴请麾下将领和监军御史,陪着他们饮了杯酒,便即称不胜酒力,回了自己的帅帐中。

今日有长安来的书信送到,他还没来得及看便被部下们拖到了宴席,此时一回帐中,便迫不及待地取出信函放到案。

他察觉到自己的急不可耐,虽然侍卫们都叫他遣了出去,帐中只他一个人,但他仍觉这般猴急有失风度,便将那木函在案头晾了片刻,这才用刀尖剔去封蜡,打开盒盖。

函中照例装着一叠信笺和一鸡零狗碎的小物件。

他拿出来一瞧,是一块半旧的帕子和一条系玉佩用的五彩丝络子,那络子精工细作的,缀着金片碎玉,一看就是街市买来的东西,他不由“啧”了一声,这村姑对他真是越来越敷衍了。前半年还送自己写的大字,缝的狐皮手筒、做的毛毡足衣,腌制的笋干、脯腊、蜜饯等物,近尽拿一旧东西和市坊里买来的玩意糊弄他。

虽是这么想,他还是拿起那方旧帕子放在枕下,将那条买来的络子收在枕边的檀木大匣子里里面都是他这一年来收到的东西,除了吃食不能久存被他吃了,其余物件都一样不落地收在里面,连那对缝得歪歪斜斜的足衣都没舍得穿。

将东西收好,他方才展开信笺,一看信笺全是高迈的字迹,忍不住又是一阵失望,他离开前那样旁敲侧击,这村姑愣是一个字也没给他写过,都过了一年了,都不够她学个字的

他扫了一眼高迈的书信,前面都是朝中、宫中、王府的近况,还有长安城里高门大族的婚丧嫁娶,他浏览了一下,见朝中没什么大事,便先跳到了后关于鹿随随的报告总是附在最后。

鹿随随敷衍,高迈也跟着敷衍起来,近个月的报告一次比一次简略,以前还说说鹿娘子这日研究了什么新菜式,那日在林中猎得一只山鸡,现在只剩下寥寥数行,不过转念一想,鹿随随除了每个月去郊外拜个佛,一直足不出户地呆在山池院中,也只有打打棋谱、写写大字消磨时间,近来没有研究出什么新菜式,大约也是因为想他想得没了兴致。

如此一想,他的气顺了,不免又开始可怜起那村姑来,今日岁除,又是他生辰,她的思念想必比平日更甚,她独自守岁,不知会不难过得落泪。

正想着,有内侍在门外道“殿下,鸡汤面煮好了。”

桓煊道“端进来吧。”

内侍撩开门帷,提了食盒到帐中,摆好食案和碗碟银箸,将热气腾腾的鸡汤面端出来。

桓煊拿起银箸尝了一口,又拿起汤匙舀了一口汤喝,便放下了食具。

内侍忐忑道“可是面做得不好,不合殿下脾胃”

桓煊摇了摇头道“不是面不好。”

只是不是那个味道罢了。

他捏了捏眉心,让内侍将面撤下,赏了庖人一个十两的银锭子,便即盥洗更衣,床就寝。

躺在床,他却没有丝毫睡意,辗转反侧了一儿,从枕下取出那方旧帕子,迟疑了一下,终是放到鼻端嗅了嗅。

半年前用过洗净的旧帕子,又一路从长安到淮西,自然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可桓煊只要闭上眼睛,便能想起鹿随随身上那股暖香,这旧帕子也似萦绕着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他们分别已有大半年,其实从去岁秋狝之后他们便是聚少离多,那几个月她在养伤,他朝堂兵营两头跑,乎没什么时间陪她。

岁除之后便是上元节,桓煊想到他们俩第一次一起过元节的情形,明明那么开心,后却闹得不欢而散,去岁元节她在养伤,今年的元节眼看着又将错过。

不过幸好他们还有很个岁除,很个上元节,很很个春秋冬夏。

桓煊不知不觉攥紧手中的绢帕。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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