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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53章 第 53 章

作者:痒痒鼠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9-15 11:57:17 来源:就爱谈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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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阁老紧急给北京回信。重点, 打仗,能不打就不打。当然杨阁老也知道皇上的性子,要皇上忍气吞声那绝对不可能, 杨阁老给徐景珩写信破口大骂

徐景珩你个无赖, 有本事你去领兵,王守仁的十万大军, 横着当人肉长城也挡不住二十万铁骑,你要北京保卫战重演吗啊

大雨灾刚过去,大明刚要收获一茬红薯垫垫肚子,你折腾土地改革就罢了,你还要打仗你说,你说,你当初派王守仁去河套, 是不是就是这个目的

你行啊徐景珩好你一个一石二鸟, 徐景珩我告诉你,你折腾起来的摊子, 你给收住, 皇上才五岁啊, 你怎么那么狠心那你

杨阁老的心里,皇上要这般土地改革, 那就是和天下人为敌,自古以来这般改革的下场有哪个好的商鞅五马分尸,范仲淹王安石都没有好下场,即使皇上是皇帝。

更何况还有外敌压境。

张璁、桂萼、夏言几个,都是皇上、内阁、锦衣卫多方护着活着的,桂萼在宣府大同主持土地改革,光是刺杀经历不下三十次, 脑袋别腰带上拿命拼。

杨阁老不敢去想,徐景珩是不是要借着外敌压境,压迫文臣武将世家们顾不得反抗湖广土地改革,杨阁老不想去承认,徐景珩疯了。

杨阁老的信件八百里加急发回北京。不知道,在信件来回的时间里,皇上又办了好几件大事。

费宏回来北京城,进入内阁;毛纪升任内阁阁老,刑部尚书一职有六部九卿公选,颜颐寿接任皇上要捅破天,但不是这个天。皇上从来没有觉得,他作为大明的“天”,或者“君”、“父”很难很难的样子。

皇上找来西厂张永,只问他“琼州府的盐都到哪里”

张永笑眯眯的“回皇上,盐都运到京城通州仓库。”

皇上小小的满意,转头,吩咐张佐。

“给叶尔羌汗国国王、土鲁番首领满速儿都写信。告诉他们,如果两边不帮,朕封他们做忠顺王,盐巴交易增加一半。”

顿了顿,又想起一个事儿“江南的文嘉等人,都到叶尔羌汗国,告诉叶尔羌汗王,务必给朕照顾好朕的子民,文嘉等人安全无虞,朕另有重赏。”

张佐麻利地领旨“奴婢立即发信。皇上,两位汗王,忠顺王,给哪一个”

皇上迷糊“加一个忠义王。”

张佐脸上的笑容大大的,声音那个谄媚“奴婢遵旨。”

张佐下去吩咐秉笔太监写信,安排八百里加急寄出去。张永犹豫一下,另有事情禀告“皇上,达延汗的四子再次来信催,要和大明联手,遏制巴尔斯博罗特汗。”

皇上对北元的内部纷争本没有多大兴趣,皇上的性子天生霸道,又有徐景珩的教导,对那些分化拉拢打压等等手段的认识一切都建立在打服后的威严上,否则就是给敌人喘息壮大的机会。

皇上琢磨片刻“暂时拖住。不要他们一起攻打大明。”

“奴婢遵命。”

大明这个时候的实力,不能横扫漠西、漠北、漠南。皇上的目的,是打一仗再互市,争取十年十年他好长大,大明也长大。

怎么用现有的实力,要蒙古妥协,退兵,签订合约

琼州府的两吨官盐,有谁押送这些官盐去边境,达到合理利用

文武大臣都认为战事紧张,湖广的土地改革一定是不了了之

皇上琢磨着琢磨着,想起来湖广的宗室,尤其那个兴王

文臣不灵,之前因为湖广土地改革的事情闹腾,内阁六部都是死谏的架势,现在还闹脾气。

武将不灵,武将都要打仗。而且武将押送,更是激起来文臣那根敏感脆弱的小神经。

勋贵外戚,勋贵世家的子弟都跟去打仗,剩下的,要和文臣制衡。魏国公也要赶回去南京,稳住江南、整顿南京,保证这两年的粮草鱼米北上。

剩下的可不就是宗室要做事情好,现在事情来了,那就用。

皇上特大方。当然,宗室们要是不想去,皇上也不担心。有魏国公亲自押送去边境也行,南京有魏国公世子看着,也没事儿。可既然宗室冒头了,那皇上就要说到做到,给予机会。

英明皇上接着吩咐“有湖广的镇守太监,去通知兴王和楚王,朕要他们押送官盐去边境”张永刚要答应,又听到一句“嗯嗯,如果兴王有心,这个时候,应该给朕上书。”

张永一个激灵“皇上,你是说,兴王”

皇上学着徐景珩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儿“兴王有心,这是一个好机会,去一趟边境,直接来北京谢恩,进入朝堂。”

张永“”张永因为皇上可爱的小样儿瞪大眼睛,反应过来,不由地着急“皇上,兴王是宗室而且,兴王”张永想说,兴王那当年,那可是预备的继承人

皇上看一眼张永,张永这话就说不下去。皇上也没问他“张永莫要担心,兴王有反心,然兴王也是朕的子民。”张永更担心了有没有,皇上明知道兴王有反心,还要用,这心有多大

张永简直要哭出来,脑袋一转,就看到皇上一瞪眼“不许去找徐景珩告状。”

张永眼泪汪汪,然而皇上又跟着一句“不许去打扰徐景珩。朕做得对,徐景珩知道,也会这么夸朕。”

好不自恋的小模样。张永只会哭了。

去年大明水师出发去南海,一直留心大明税务和盐业的徐景珩,做出相应的安排,东厂江斌在小琉球晒出来海盐,世人都知道。不知道的是,西厂张永也在琼州府晒出来好盐。

大明的盐多了,恰好挨着一次大雨,大明最大的天津卫长芦盐场遭灾,大明严重缺盐,小琉球的盐就这么,顺势地,和那红薯秧苗儿一起,朝西南四省和边境运送,两淮盐商反应过来,只有干瞪眼。

但是盐业的利益太大,饶是如此,争斗起来整个江南不安生,内阁天天哭诉要徐徐图之,不能硬来。皇上就从善如流地答应,剩下的琼州府盐,皇上一直没拿出来。

这次,皇上的目的,全在他给巴尔斯博罗特汗的信里要打,朕就打。要和谈,朕也答应,朕把盐铁鱼米都准备好,秋天红薯就收获一茬儿,人吃饱正好动一动

这也就是巴尔斯博罗特汗,守着二十万铁骑不敢动的原因。大明的实力摆在这里,拼人头,拼粮草,大明尽管不是稳赢,但大明不怕。大明五岁皇帝朱载垣,从来不怕打仗。

而巴尔斯博罗特汗,眼瞅大明和西部蒙古互市的热闹,又得知他的兄弟们也都争着要互市,他如何不担心不管打赢打输,他都会损失惨重。

打仗的目的是什么占地盘,抢资源。如果不用打仗,交易就有资源,谁不愿意交易

巴尔斯博罗特汗惊觉自己开始犹豫,后背全是冷汗。

朱载垣这要不是大明的皇帝,巴尔斯博罗特汗都要佩服他这股子气势。

巴尔斯博罗特汗和王守仁将军在河套胶着,又挨着秋收,大明的老百姓忙着准备镰刀碾子等等用具,皇上也忙,忙得一天十二时辰排得满满的。

七月二十八日的小朝会,民间热热闹闹地准备秋收,朝堂上压抑沉闷。文武大臣因为皇上不再积极湖广土地改革,松一口气,然皇上真要启用宗室,他们难得同心一意地反对。

定国公徐延德“皇上,宗室从来没有做过事情,押送粮草事务重大,臣担心,臣请命,走边境一趟。”

武定侯郭勋“皇上,臣也请命。皇上,宗室子弟年轻,可能连奔波的辛苦也坚持不下来。”

他们一带头,勋贵们齐齐嚷嚷。然后文臣那一边,吏部尚书王琼“皇上,粮草押送当有兵部安排人,宗室于名分上不合礼制。”

礼部尚书毛澄“皇上,宗室要做事,当有宗人府统一考核,四书五经、兵法水经都通过,尚可参军参政,此乃大礼仪。”

然后文臣一起唾沫横飞。

皇上闹不清他们怎么突然和好,也不在意,大度地都答应:“南海的战事基本停止,谈判的事情有杨阁老主持,另派人过去负责具体事宜,严嵩。”

刚刚结束甘肃土地改革回来翰林院的严嵩,麻利地磕头领旨“臣遵旨。”

皇上满意“邓继坤、常绍都从南海快速赶回来,配合宗室押送粮草,负责具体事宜。有关宗室考核,礼部和吏部一起准备章程,大明愿意出来做事的宗室,都来考核。”

文臣武将一起楞眼。

这实在不能怪他们。东西厂司礼监属于内廷,锦衣卫站朝堂属于带刀侍卫,朝堂上的这一亩三分地,一个萝卜一个坑,你来了,我就不能蹲了,那自然要争斗。

文臣琢磨的是,考核好啊,八股文啥的琴棋书画啥的,考不住你们我们就不是文臣

武将琢磨的是,要勋贵子弟跟着好啊,可劲儿折腾你们的细皮嫩肉。你们这些宗室,要是能适应行军打仗的苦,我们心服口服

奉天门里,红袍玉带的满朝文武一起高喊“吾皇天纵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端坐龙椅,小身板挺直,嗯嗯,朕圣明,天生的圣明。

圣明皇上,八月初二日,收到兴王的请求,直接命令兴王,领着其他愿意前往的宗室,押送官盐和粮草去边境。

“告诉他们,他们自己的小命没了,官盐和粮草也要到边境。少了一两,朕砍一颗脑袋。”

“奴婢遵命。”

这要不是挨着前线在打仗,张永真能克扣一半官盐,要兴王一些宗室的脑袋都掉下来。

兴王,以及其他野心勃勃的宗室们,也叫皇上的这个“爱国爱民六亲不认”的架势,气得昏头,可没有办法,他们既然要出头,就只能听命令。

兴王顾不得快马加鞭赶路的辛苦,拿出真本事,把其余跟来的十个宗室郡王将军,都整合起来,把他们带来的“谢礼”,一百万石粮食也都一起打包,汇同皇上准备的一百万石官盐,一百万石粮草一起押送边境。

浩浩荡荡的粮草大军,押送的人,一个亲王,六个郡王,三个将军,一个国公世子,一个小侯爷,这阵容,一看就是送菜的大肥羊。

沿途的大小盗匪,江湖人都暗暗动心,实在是大肥羊太嫩,诱惑太大。部分讲究大是大非的江湖人知道军粮不能动,部分湖明白这样的队伍最是危险,一部分**大的江湖人嗷嗷叫着冲上来

偏偏邓继坤和常绍他们每次杀完人,咳咳,故意杀的血腥吓人,故意引着这些宗室去看,饶是兴王也吐得胆汁都出来。

没有马车坐,没有高床软枕,没有美貌的丫鬟小厮越朝边境走,越是远离繁华故土,有时候队伍遇不到河流,一口饮用水都紧张,别说洗澡洗脚,喝的水都节约,干的你浑身起皮,一抓一道血痕。

兴王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劫道的人都喜欢夜里,两条大腿内侧都是血,却只能和一些老兵学着用棉布抱起来,继续骑马赶路。

受到多方嘱咐的邓继坤和常绍,越是观察这个兴王,越是奇怪。

兴王的那双眼睛,偶尔露出来的真实表情,那是只有老年人才有的孤独、冷漠。兴王才多大岁数二十岁的年纪,何以有这般心境

邓继坤和常绍年轻,但他们经历战火,一双眼睛看人看到骨头缝里,两个人的意见统一,这兴王,不是中邪,就是被野鬼附身了。

特别是兴王那统领人心的手段,真不是一个年轻人,一个养在家里的宗室该有的。

队伍到达山西地界,在驿馆里用午饭休息的时候,邓继坤和常绍大白天的,叫兴王的字吓出来一身冷汗二十岁的年轻人,不会有这样的书法水平。这不是灵性和天赋,这是岁月的痕迹。

两个人琢磨晚上就给指挥使写信,兴王早就注意到他们的眉眼官司,收笔,冷笑“你们要告诉徐景珩也好。本王早就想见一见他。”

常绍暗骂你这孤魂野鬼也敢见指挥使,面色也冷下来“会见到。”

常绍“王爷”也不叫了。邓继坤的右手都放在绣春刀的刀柄上。兴王咬着后槽牙“你们要给徐景珩写信,把本王这对手书一起寄给他。”

瞥一眼他们的模样,气糊涂了简直“没有邪法,不许烧了。”

说完后,兴王两辈子头一次翻一个白眼,挥挥手要他们都退下。兴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跟一群兵痞子在一起,若真死在这边境,皇上和天下人顶多来一句惋惜,尸体都不知道能不能运回去

兴王能在锦衣卫给他按上好色、杀宗室兄弟的时候果断认罪,断尾求生,还收获大明人的同情,说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自然有他的本事。可他再好的本事,面对一群只忠心于皇上和指挥使的锦衣卫,他使不出来。

兴王写的是道德经的一篇“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

上攻伐谋,攻心者为上。兴王这样的老权谋家,直接指出来徐景珩的问题正常人进为儒家,退为道家,出世为佛家。如今你徐景珩,要怎么进、退

北京城,徐景珩收到邓继坤和常绍的来信,收到兴王的手书,也看完杨阁老骂他的话,沉默不语。

八月初的小雨淅淅沥沥,秋雨朦胧。细细小小的雨点儿晶莹剔透,牛毛一般温柔地落下,打在池塘、芭蕉叶上,击起水花朵朵,一般人一定面对此情此景,一定是愁上加愁。

徐景珩站在窗边,入神地听着,反而笑出来。

“叮咚”、“滴答”、“啪啪”、“沙沙”这是如诗如画的秋天才有的韵律。

他面对北京城的秋天,想起江南的秋天,想起西域的秋天、苗疆的秋天、大漠的秋天都是那么的迷人。都在收获后褪去金黄的颜色,一望无垠的土地苍黄地裸露着,坦露出最原始的面貌。

一曲竹笛的鹧鸪飞慢慢响起,一只生活在南方的小鸟,喜欢朝着太阳飞,它飞啊飞,勇敢、自由、快乐永不停止地飞。翅膀轻盈、飘忽,叫声幽雅明澈,安静的身躯里,是几欲爆发的火山岩浆

魏国公不知何时,站在书房里,安静地看着窗边的儿子。

人都说他长子貌如潘安,形若宋玉,郎艳独绝,世无其二。魏国公也一直以长子自豪。可魏国公是父亲,知子莫若父。自从魏国公和皇上那次聊天,一直在观察,越是观察越是心惊。

鹧鸪对太阳浓烈的渴望与向往,胸膛里涌动的岩浆随时都会一喷。

“越王勾践破吴归,义士还家尽锦衣。宫女如花满春殿,至今唯有鹧鸪飞。”

魏国公不知道,是他儿子一路修行,远远超过他的理解,还是他儿子根本就是这般冷漠。

那样的土地改革也要皇上接下来杨阁老骂徐景珩你疯了吗魏国公也想抓住儿子的肩膀问一问“你疯了吗你想要五马分尸还是死后鞭尸”

徐景珩一曲完毕,默然片刻,转身,看到父亲,感受到父亲的情绪,唯有沉默。

奈何老父亲毕竟是老父亲。

“说话”

“父亲,儿子有时候,也感觉自己疯了。”

“为父很高兴,你有这般领悟。”

“父亲是不是要问儿子问题”

魏国公看着自己最骄傲的儿子,目光如电,言语如刀。

“文老先生给皇上讲的故事,是不是按照你的意思”

徐景珩一颗心血淋淋,再次沉默。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徐景珩没有示意,但依照徐景珩对文老先生的了解,对皇上的了解,他没有阻止,没有过问,这就是问题。

魏国公看着自己的儿子,眼前一黑,倒退一步,站不稳。

朦胧中,他只感觉天旋地转。

这是一间典型的大明文人的书房,书架一座,长桌一张,古砚一方,铜水注一只,窑笔格、斑竹笔筒、窑笔洗,糊斗,水中丞,铜镇纸左边靠窗罗汉床,床下放脚凳;右边两把禅椅一个小茶几

墙壁上字画古琴香炉窗台四周松柏盆景,剑兰两盆,门口的石阶周围种上青翠的芸香草,青葱郁然。

采光也好,通风也好,空间大小也正好,太宽敞会损伤目力,太小转不开,整座园子都是明朗、清净,人待在里面身心舒畅、神气清爽。

魏国公想起先皇赐这个宅子的时候,满怀期望的来信“国公,我知道你担心徐家,你莫要担心。朕相信朕的弟弟,朕相信朕的儿子。这个宅子好,距离豹房近,将来徐景珩娶妻生子,和豹房一家人一般”

魏国公面容凄苦,看着这一方天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想不通,他这样一个斯斯文文,手无缚鸡之力的儿子,是怎么谋划这一切

你如何舍得魏国公的眼睛通红,再出口,声音嘶哑“是父亲对不起先皇,对不起大明的列祖列宗。”

徐景珩轻轻摇头,走到茶几边,给老父亲倒一杯茶,捧给他,看着老父亲喝下去,跟喝黄连一般的模样,心里一软。

“皇上还小,父亲既然这么告诉皇上,自己又何必担心”

“为父不担心为父不担心”魏国公一放茶杯蹦起来,真的要儿子气狠了,“为父怎么不担心你说”

孝宗皇帝只有一个儿子,千般溺爱,结果自己先走了,留下来一个宠坏的大孩子茫茫然面对偌大的帝国,再聪明又如何他没有坚强的心性,他连坐住龙椅的耐心都没有。

到皇上,好嘛,一出生三天就没了爹,亲爹的葬礼还没办好就登基为帝,小红虾那么大点儿养到五岁,容易吗眼看这要养住了,养的非常好,好嘛,要学江湖人行走天下,不娶妻,不生娃娃

魏国公抖着手,指着自己的儿子,老泪纵横“你把河套的战事,湖广的土地改革都给操办好了。为父对你也没有别的期望,办完这件事,你就回去南京娶妻生子。”

魏国公甩袖离开。

他不能要儿子这个不娶妻的坏榜样继续影响皇上,即使将来徐家风头太大不容于大明,一切的罪有他去和老祖宗说。他是大明魏国公,他先是一个大明人,大明的魏国公,再是徐家的家主。

徐景珩明白他的父亲。

徐景珩目送父亲的背影,慢慢地在书桌前的圈椅坐下来,陷入沉思。

世上的人,不管哪一行的人,娶妻生子是主流。不管哪一个群体或者圈子,不娶妻生子的男子都是极其少数,自诩出家人的和尚道士也一样。

皇上的将来会如何

他一时之间,也问自己,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

皇上下朝后看完前线军情,莫名心情紧张。跑来找徐景珩,却发现魏国公明显哭过的模样从书房出来,脸色黑的滴墨汁儿。

皇上站在书房门口看好久,发现徐景珩沉浸在思考里,一直没有发现他,悄咪咪地进来,靠近,担心“徐景珩,国公哭了。国公骂你。”

徐景珩回神,面对皇上关切的大眼睛,想要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儿,太难,想要实话实说,告诉皇上,更不忍心。

他没有故意去引导皇上,但他确实希望皇上多接触外面的世界,这是事实。徐景珩抬手,想摸摸皇上的眼睛,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他胸腔里一股情绪上涌,说不清的情绪,说不出来,只轻轻抱住小小的孩子,要他不要担心。

皇上小大人地抱着徐景珩,给他输送内力缓和激动的情绪,口中还说着“徐景珩不怕不怕啊。国公骂徐景珩,徐景珩欺负朱载垣。”

徐景珩实在叫他的童言童语笑出来。

“皇上,徐景珩何时欺负皇上”

皇上气呼呼,一副好不容易得以表达不满的小样儿“徐景珩要朕读书,读好多书,还要朕学骑马玩香琴棋书画十八般武器和乐器。”

徐景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骑马玩香琴棋书画十八般武器和乐器,确实满多。”

“多多。”皇上说完,还重重地点小脑袋,全身每一个小细胞都喊传达“多多”的小信号。

徐景珩忍不住又笑“好。多多。”

皇上楞眼,皇上满心以为徐景珩良心发现,给他减减功课,哪知道徐景珩不光笑,还笑得如此好看,爱美皇上瞪大眼睛,极力撑住气势。于是徐景珩笑得胸腔鼓动,肩膀都抖动。

皇上“”

“徐景珩”皇上生气,喊完话发现他还笑,立马扑到他怀里上下折腾“徐景珩,朕委屈啊,朕紧张啊,徐景珩,朕要补偿,要安慰。”

皇上小小的孩子,坚持十来天,独自处理政务,战事和土地改革,开始不安。这个认知叫徐景珩心疼。

徐景珩抱着皇上的小脑门亲一口,笑容仿若雨后的彩虹“臣带皇上去玩水好不好”

“皇上见过蜻蜓倒立荷叶吗荷叶田田,蜻蜓倒立”

皇上呆乎乎地伸手捂住脑门,反应过来,果然好奇,跃跃欲试“去倒立。学蜻蜓倒立。”

“臣带皇上去倒立。”徐景珩说着话起身,八月初的天气开始降温,刚下完雨更是凉丝丝的惬意,两个人都穿着薄衫,来到外头的池塘,一起观察蜻蜓倒立,脱去外衫,各自倒立在一片荷叶上。

指挥使的动作优雅、轻盈仿若他还有内力在身。皇上真有内力在身,奈何三头身胖嘟嘟的,小肚子圆圆的

围观的人一大片,都憋着不笑出来。前来商议事情的内阁六部大臣气啊,徐景珩好歹知道穿条底裤,皇上浑身就穿一个小裤衩,还是那章怀秀发明的那什么小短裤,堪堪抱住小屁股

据说那章怀秀也是徐景珩引荐给皇上的徐景珩在老臣们的心里,又多了一个罪名。

但是皇上玩得开心啊。

倒立的时候,血液倒流,全身重心移位,感觉很不一样。

人直立行走时间长了,忘记四肢匍匐行走滩涂,身体轻吻大地的感受;也体会不到倒立起来,在逆转的世界里的视角。

此时此刻,皇上的眼里,天上浓云滚过,早晨的骤雨初歇,彩虹在天边,人们在桥边,在青石板小路边,尘世喧嚣,却有安静到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小蜻蜓、小水珠自己觅一静地,自在轻灵,不停地改变方位观察七彩的世界。

皇上感觉他也变成一只小蜻蜓,高声大喊“徐景珩,喜欢。”

“皇上怎么喜欢”

皇上“诗”兴大发“天边有彩虹,荷塘里开满荷花,都像徐景珩的笑脸。彩虹在蓝天上嬉戏,小鱼在荷叶下嬉戏,朕和小蜻蜓倒立在荷叶上,朕和秋天一样有趣。”

徐景珩心里一乐“臣第一次知道自己笑得像荷花彩虹,感谢皇上赞美。皇上比秋天有趣很多,多多。”

皇上又听到“多多”,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子,心神一松,人差点歪倒,赶紧站直。

“比赛”皇上浑然忘了他的紧张,要趁机争取好处“输了要罚哦。”

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一看就有小主意,徐景珩只笑“不许用内力”

“不用内力”

皇上小小的心虚,皇上跟着徐景珩打太极,刚学一个皮毛,撤回内力后登时手忙脚乱,小小的身体在几株荷叶上乱蹦,好似一只被追赶的小青蛙,还是倒着的。

小青蛙“呱呱”,皇上呛了一口水,着急大喊“徐景珩”岸上的人都捂脸不忍心看,闻讯而来的魏国公气得不停深呼吸徐景珩一只手撑住自己,一只手稳住皇上,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皇上静心,找到平衡和气感”

五岁的年纪并不需要学什么大道理,深奥的口诀,天真纯净的心灵最接近大道,徐景珩教导皇上功课武功,从来都是引导,皇上聪明,领悟力高,徐景珩一说完,皇上静下来,果然不再忙乱。

不一会儿,皇上不用内力也稳稳地倒立在一支荷叶上。气息平和,就和一只小蜻蜓、小水珠一般,不注意看,谁都不会去注意,池塘里还有两个人。

玄而又玄的感觉充盈全身,皇上沉浸在这份美妙里,无法自拔。

天空中又有乌云聚集,隐隐约约的雷声传出来,徐景珩听出来那份威胁,只不搭理,一个眼神吩咐余庆管住所有人,不得出一点声音打扰皇上。

一刻钟,两刻钟,天空降下一道闪电,雷声轰鸣,皇上醒来,一声长啸,龙吟凤鸣,那一瞬间,眼睛灿若宝石,亮若闪电星辰。

奈何皇上就潇洒这么一下,皇上一眼看到,徐景珩还倒立着,双目湛然若神,看着他笑。皇上告诉自己憋住,憋住,今天一定要徐景珩输掉,他就不要学习唢呐和二胡

就听皇上的小肚子“咕噜咕噜”

皇上“”皇上钻到湖水里,还是能听到徐景珩肆意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哈。”气得皇上“哇哇”叫,一头扑到魏国公的怀里“哇哇国公徐景珩笑朕”

那小尾音,忒委屈。魏国公嘴角抽抽,费了好大力气板着脸“皇上,臣保证骂他。”

“多多,多多啊。”

“多多”

皇上挺着小肚子,冲徐景珩做小鬼脸,得意地笑。徐景珩正在穿衣服,只看着他父亲抱着皇上的模样,面容安静,眉眼带笑;蒋阁老拿过皇上的衣衫给皇上,皇上自己穿上,一边穿一边听肚子“咕噜咕噜”

皇上“”

不管怎么说,皇上的紧张不安没有了,听着所有人的笑声皇上,眉眼耷拉、吸吸鼻子,只余下化悲愤为食欲的吃劲儿。吃完后,再细细地理顺所有的军情,杀气腾腾、信心倍增。

北元大汗,达延汗眼看要驾崩,分封十一个儿子,定长子图鲁博罗特的长子博迪为继承人。老三巴尔斯博罗特济农,其他的儿子们也大都不服,就和当年大明的皇太孙登基,皇叔们都不服气一般。

一半的皇叔们说博迪年幼,没有功劳没有资历没有威望争斗起来,分成两派,巴尔斯博罗特属于反对的一派,于名分上不占优势,就着急打下来河套鄂尔多斯,哪知道,遇到王守仁守在河套,大半年了,寸步不让。

巴尔斯博罗特才是最着急的一个,河套若不能按窝窝,北元王庭他也回不去皇上小鼻子哼哼,嗯嗯,朕完全耗得起。

叶尔羌汗国和吐蕃两不相帮即使帮助巴尔斯博罗特汗,大明在甘肃的兵力也不怕,只要坚持到皇上腾出来手即可。

巴尔斯博罗特汗其他的兄弟,等着在背后捅刀子即使他们兄弟同心,皇上也相信他的将士们,大明的目的只是争取时间,堂堂正正地争取时间,不窝窝囊囊的,而巴尔斯博罗特汗想要打快仗,他也不敢。

他损害不起自己的实力,他一旦露出颓势,第一个冲上去撕咬他的,就是他的兄弟们

皇上直觉,巴尔斯博罗特汗至今还没动手,就是在衡量利弊。只要巴尔斯博罗特汗不是一头发疯的笨猪,皇上就不怕。

皇上给王守仁老师去信,告诉他,守住,不要先动手,只等巴尔斯博罗特汗来求和。处理完军务,又有军情送来,说粮草已经到达边境,一两不少。一半官盐也正在朝甘州、肃州运送

惦记湖广土地改革,皇上正要宣桂萼和张璁,张佐送来一份不能决定的内阁票拟,面色凝重。皇上接过来一看,内阁四份票拟,都是推荐魏国公临时接任浙江江苏水师。

那一刻,皇上的怒火“腾”地起来。

皇上宣蒋阁老、谢阁老、毛阁老、费阁老,六部尚书一起,一个小朝会,皇上只有一句话。

“杨一清从水师回来,水师有谁接手”

沉默。

内阁的决定,是从南京调开魏国公,有魏国公暂时负责水师,抬高徐家,逼迫徐景珩不能动作。

可事到临头,面对皇上的质问,他们反而犹豫。徐景珩要那么好算计,那还是徐景珩就是徐家,大明两国公,其中一个在南京土皇帝一百多年,简单

还是沉默。

皇上的眼睛里要喷火。

四位阁老不说话,六部尚书礼部地位最低,尚书毛澄惦记指挥使的冷眼;吏部尚书王琼,愤怒于此次进内阁,居然没有他

四位阁老互看一眼,蒋阁老默默告诉自己,要阻止皇上的湖广土地改革,必须从徐景珩身上出手。蒋阁老站起来,话到嘴边又犹豫一次。

皇上气得小胖脸通红。

蒋阁老的眼泪在心里流,其他事情他们一定顺着皇上,可是湖广这般的土地改革,皇上是要和湖广所有士族大家为敌,蒋阁老的心里生出一股气,硬是顶住皇上身上的威压。

“皇上,大明缺将帅之才。一些年轻人尚且太年轻。杨阁老来信说,他在南海没有发现合适的人。臣等提议魏国公皇上,这只是临时。”

皇上的身上出来杀气。

皇上不知道内阁的打算。但皇上模糊知道,魏国公作为勋贵国公,去南海一趟已经破例,因为杨阁老带不住那些勋贵子弟,没有南京帮忙也无法收复南海。可是,水师兵权,魏国公不能碰。

没有人和皇上说,皇上只是直觉,魏国公和定国公、武定侯不一样。

皇上不明白,内阁为何有这样的提议,板着小胖脸,极力压住怒火,一句“再拟”就要出来。

谢阁老抢先出口“皇上,大明武将奇缺,好的将领都在西部和北方边境,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皇上的眼睛通红。四位阁老不忍心看,可大明没有合适的将领也是事实,否则杨一清不会还在南海,没有回来。

这是皇上第一次反对内阁的决定。

皇上要借着战事兴王不在湖广开始土地改革,内阁对皇上了解,提前出手。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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