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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错换人生 第52章 05章2

作者:老胡十八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6 00:50:30 来源:就爱谈小说

“对鸭”

安然恍然大悟, 这么岛国化的名字,不用说,肯定是跟那个国家有关的某种组织。再一联想她和宋致远发现沉船打捞沉船, 华国是白捡了个大便宜, 可最心疼, 最恨他们的,不正是r本人和间谍吗

武士会是什么东西呢严厉安一听这仨字,就说“这是当年r军投降撤军后留下的后裔, 有的是r本带来随军妇女的孩子,有的是r军与阳城当地妇女生的孩子,更多的则是开拓团民后代r军投降后他们没了倚仗, 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

开拓团民, 说的是当年r军对我国侵略战争期间, 为了解决岛国人多地少资源贫乏的根本性问题,有计划, 有目的分批次向我国“移民”的人。

这些人分布在农工商医各个行业,就连阳钢集团也有三位工程师是开拓团民后代,安然所在的二分厂也正巧有一个。以前没建交时候, 民愤还挺大, 厂里有些人就十分不喜欢那个日本工程师,但现在已经正常邦交, 大家对他也给予了应有的尊重。

这群战争遗孤在华国, 除了民间确实有点怨愤之外,国家和社会可一点也没亏待他们,就因为宋致远捞船捡了“便宜”,让他们丧心病狂的居然对一个两岁的孩子下手

为什么有人就可以不要脸到如此地步,侵略了别人, 烧杀抢掠了别人,别人帮你抚养你养不起不愿带走的孤儿,结果还恩将仇报呢

只要是在华国土地上的,哪怕是一只鸟一粒土,那也是华国的,凭什么他们会认为几百吨的铅矿铀矿应该归他们所有那么大个铀矿坑也该拱手相让不双手捧上还是咱们的错了

看着咬牙的安然,严厉安很肯定的说“这个武士会我们平时有关注,大多数还是安分守己的普通人,对小野下手的应该是极个别别有用心的人。”

因为现在两国和平已经是主流,没看都建交了嘛,民间交流也越来越多,就是r本电影,在现在的华国也是大行其道,流行到小孩子都能把台词背得滚瓜烂熟的。什么人最希望关系恶化最想让大家打起来

这样的组织,都是会定期开会的,每个礼拜二晚上就是他们开例会的时间。正巧今儿就是星期二,真是来的好不如来的巧,当天晚上,市公安局就对武士会突袭检查,还真让他们抓到了两个戴眼镜的。

第二天安然带着小猫蛋过去,远远的隔着门缝,“坏奶奶”一下就给认出来了。

安然的震惊掩饰不住,居然是她。

“怎么,小安你认识她”

“认识,打过两次交道。”

这个一脸正派的老太太,不是司旺八的“大”老婆吗也就是何宝花的城里婆婆,去年她曾带着大几百块钱去小海燕给司旺八“赎身”呢。

当时安然还觉着,这么正派,说话有礼有节的女人怎么会看上司旺八那样的蠢货,怕不是就图他年轻现在忽然一下就想通了,“严哥,这人你们一定要好好审审,我觉着她身上肯定还有别的案子。”

当时她想把司旺八“赎”回去,安然就猜测应该是要利用司旺八斗天会副会长的身份干点什么,但让她给挡下来了,说不定司旺八干那么多缺德事儿都是她在背后出谋划策呢

对了,她忽然想起来,去年宋致远被贴大字报,虽然最后证实是何队长的儿子儿媳贴的,可他们也都是受司旺八启发的其实应该是她指示司旺八这么教的。

原来,藏得最深的坏人,是她

现在,会长坐牢了,没有顺手的“枪”了,所以她这个会长背后的女人终于不得不出面,亲自干脏活儿了。

严厉安神色一紧,“你放心,要真是间谍窝子,身上还有别的案子,谁也跑不了。”

但话虽如此,黄老太太嘴硬得河蚌似的,她是土生土长的华国人,身上没有任何r本人血脉,只要她不承认拐过小野,只是参加一场“朋友聚会”,单凭一个两岁孩子的证词,还真定不了她的罪。

随着羁押时间的延长,审讯难度越来越大,就连当地武士会的人和在京市的r本大使也打电话来询问情况。明明知道肯定有问题,不然大使不可能给小小的阳城警方施压,可就是没有足够证据逮捕,严厉安气得脸都青了。

犹豫再三,他还是上门找小猫蛋又问了一遍当时情形。随着时间推移,孩子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加之心理阴影,甚至有时还出现前后矛盾,完全不一样的证词严厉安头都大了。

***

时节很快进入十一月,菜地里的黄瓜豆角都像做了结扎手术一般,忽然之间不再开新的花和结果。到了下旬,藤蔓也慢慢地枯黄,结束它这灿烂的一生。安然就寻思着,把枯藤拔了,种点耐冻的啥。

“要说耐冻的,那肯定是菠菜韭菜和白菜啊,白菜我二姨那儿有种子,你要的话我明儿给你送来”赵银花说。

为了一把蔬菜种子还得麻烦别人,安然也不好意思,“算了,咱改天有空上自由市场转转,看能不能买到吧。”

“也别改天了,就今儿吧。”银花回家挎个菜篮子,“正好家里也没菜了,走。”

小猫蛋最近心理阴影消除得差不多了,对跟妈妈上街,那是相当痴迷的,哪怕啥也不买就出去转转,她也要屁颠屁颠换上小羊皮靴子和红毛衣,“走叭妈妈。”

她的红毛衣是安然学邱雪梅,给她拆了几双棉纱线手套,再用茜草根染红的,不是特别鲜红,但茜草红倒是更衬她的皮肤,白里透红,粉嘟嘟的。

最难得的是,嘴唇也是红嘟嘟的,古人说的“不点而朱”,实在是非常漂亮。馋东西的时候,她时而紧紧抿着嘴唇,时而又舔吧舔吧嘴唇,真是越来越像只猫崽崽。

这不,猫崽崽舔吧嘴唇,猛咽口水,指着不远处热气腾腾的包子自行车说“妈妈,我能吃一个肉包子吗”她最近喜欢用定量词了,一碗饭,两块肉,一条鱼。

本来也还没吃早饭,安然直接买了四个大肉包子,“你家小枣儿咋没来呢”塞给银花两个,“带回去给枣儿吃吧。”

“她啊,跟她大哥出去了,说是带她去买个啥电暖炉。”他们家大华自从去年离家出走几天之后,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虽然勉强吊车尾上了县高中,但他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听说是跟着倒爷瞎跑,学做生意呢。

“做啥生意哦,一分钱没见他的,倒是天天跟着安雅跑,帮安雅卖这卖那当狗腿子还差不多。”赵银花呸了一口,“最近天气冷了,安雅又搞出个啥电暖炉,他们偷偷在向阳农场那一带卖呢。”

安然虽然没见过东西,但听名字就很有现代感,看来安雅把自己的穿越者身份发挥得淋漓尽致啊,每年都能搞出个新东西来。

大华这孩子,他奶和别人说啥都是好的,香的,唯独他爹妈说啥他都是不信的。“银花姐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劝劝他别太张扬,虽说大环境是改善了,但投机倒把罪还在”

“我何尝不劝啊小安,可他是能听进去的吗安雅也不知道给他灌了啥**汤,整天就发白日梦,说以后会改革开放,他会成为大富翁,住比小白楼还好的房子,开四个轮子的汽车你说不是做梦是啥”

“不仅如此,安雅还跟他说,让他劝我离你和小猫蛋远些,别被你们祸害,你说这叫什么狗屁话”

“我不是小猫蛋,我是小野。”

“对对对,是小野。”银花摸摸她的脑袋,“你说来气不来气,还挑拨离间呢,咱们啥关系,她挑拨有个球用”

安然心说可不是嘛,该远离的是她,她再这么不知收敛把排场搞大,到时候要真被抓了,判刑就越重。对,改革开放是真的,但能不能独善其身到那个时候就不好说了,她自以为看几本小说就能玩转这个年代还是太天真啊。

最近小瘦猴倒爷也不常见了,附近的倒爷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估计是听到点风声,暂时躲起来了。

不过也是,最近胡文静来接严斐都是埋怨丈夫经常不着家,说是市公安局跟革委会要联合搞一个什么专项治理行动,就专门针对那些自由市场啊倒爷啊啥的,还让安然尽量少去自由市场。

她把事情掐头去尾,隐掉消息来源,告诉赵银花,让她最近想办法把大华留在家里,别出来了。

而安然也打算,火速的买完东西火速回家。来卖各种蔬菜种子或者菜秧的都是周边生产队社员,她嫌下种子麻烦,想直接买现成秧苗,好成活,也省心。

刚到黑市,别人一看她们就知道是常来的家庭妇女,彼此是老面孔,也不会上来兜售,因为她们只有换季才买衣服,其他时候都是买吃的,不用费口舌。

倒是有个脸生的中年男人,安然确定是第一次见他,他还以为她们是刚来市场的没见过世面的家庭妇女,撸起袖子问“要手表吗正宗海城牌手表,二十八块钱一支。”

赵银花吐了吐舌头,被吓得,“咋这么贵呀”

他们一家五口,除了大华,还没人戴过手表啥滋味呢。

大华最近跟着安雅东奔西跑,钱没往家拿过,倒是身上的衣服越穿越新,越穿越好,还成了同龄孩子里第一个戴手表的。他手腕上那支听说就是海城牌,他宝贝得很,弟弟妹妹碰一下都不行,睡觉也舍不得脱下。

不过,她问过,他说是安雅以成本价卖给他的,只买作十五块钱。

二十八块,这男人明显卖太贵了。

安然定睛看了一眼,总感觉质量不怎么样,再加上也对手表不感兴趣,很客气的说“谢谢,我们不需要。”

男人又纠缠一会儿,见她们是真不感兴趣,这才识趣的走开。

“妈妈,伯伯为什么要戴,戴六块手表呀”她数过呢。

一条胳膊都给戴满了,少说好几斤呢,也真是难为这些倒爷们,为了挣口吃的,不容易啊。快过年了,需求大增,黑市按理来说应该是最热闹的时候,但都给撵得七零八落,很多做倒爷的人家,就指着这几天生意好点过个丰收年呢。

“因为这就是伯伯的工作,只有努力工作才能挣钱,才有饭吃啊。”

小丫头似懂非懂的,小大人似的点点头,“嗯呐。”

说着,还真让她找到一个卖韭菜苗的老太太。

准确来说是韭菜根,因为上头能吃的部分已经割了,只剩一丛丛发达的根系和半寸高的韭菜茬,拿回去栽活的话,盖上一层稻草,冬天也能有绿叶菜吃。

大娘倒是很好说话,三角钱差不多五斤全卖给她了,“小同志你要鸡吗我这儿还有一窝鸡崽,家里没粮,喂不起了。”

小猫蛋听见“啾啾啾”的声音,蹲地上双手托腮,看着几只嫩黄色的小家伙,十分笃定地说“妈妈,是大花和小花。”

“啥大花小花”赵银花不解。

“以前我们在小海燕养的五只鸡崽,后来搬来二分厂就给送人养了。”因为当时说的是大院禁止养鸡,就怕鸡屎没人打扫,搞坏公共卫生,可住进来才发现,好多人家都偷着养呢,俩孩子都后悔死了,觉着鸡卖早了。

要是没卖,现在都长成一天一个蛋的老母鸡了。

安然知道,这是孩子的心结,更何况自从被黄老太太伤害后,小猫蛋的胆子好像没以前大了,多亏有严厉安送的黑花壮胆,她现在已经基本消除心理阴影了。

大概,多和小动物玩也有好处,能治愈吧。

家里已经有一兔一狗了,再多几只鸡也没事,遂大手一挥,准备买。他们现在独门独院,有菜地给它们溜达,不会跑到大院去污染公共卫生,谁也管不了。

“不过,安文野你能做到每天帮它们打扫卫生吗”鸡屎真挺臭的。

“能哒”

“你说话算数吗”

“我安文野算数。”小丫头站起来,高兴得直蹦跶,“跟白白和黑花一样,我会打扫哒。”

从过完两岁生日开始,妈妈就教她给兔子打扫卫生了,每天吃过早饭第一件事就是把兔子从窝里放出来,把兔子屎施在菜园里,倒是一举两得呢。后来养了狗,就跟哥哥分工合作,哥哥打扫狗窝狗屎,她打扫兔子窝,哪怕礼拜天休息也得早早起来干活。

“哎哟,小安你这是啥都让俩孩子干啊”跟养了两个小帮工似的。

安然开玩笑,“可不是,养孩子不就是养了帮我干活的嘛,以后还得挣钱给我花呢,对不对安文野”

“对我要挣多多钱,给我妈妈”

“那不给你爸呀”大人们总喜欢让孩子选一个最爱的出来。

“不给。”

“为啥呀你看你靴子是你爸买的,住的房子是你爸工资盖的。”

小猫蛋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我给妈妈挣钱花,妈妈给爸爸发工资。”

众人大笑,孩子话才是最能体现家庭地位的,原来安然在家把宋副厂长管得这么严呐,零花钱还得向她伸手讨要才行。这在大多数家庭里那是完全不可能的,简直天方夜谭啊

鸡崽一共十二只,大娘说其中有八只公鸡,四只母鸡,这也是她一直卖不出去的原因,光打鸣不下蛋的公鸡,谁要啊。

生来就被嫌弃的公鸡们,就这样换了主人。不种地,家里也没喂鸡的粗粮,安然干脆又买了二十斤苞谷碎,打算待会儿回去从向阳农场门口过,看能不能便宜买点菜叶子啥的,剁吧剁吧搅拌匀,应该挺长肉那样就能早点吃上香喷喷的鸡肉啦。

东西一下多起来,安然只能让小猫蛋自个儿走,哪怕走慢点也行,她可以等着。

小丫头踢着羊皮靴子,一路走一路嘀嘀咕咕不知道唱的啥,银花的重点则是刚才孩子不小心说漏嘴的话“你家小宋厂长真还找你领工资他工资奖金都在你手里捏着”

安然也不好太不给宋致远面子,“哪有,孩子乱说的。”领啥工资哟,他一个月里至少有二十九天是身上不揣一分钱的,不能说完全上交吧,只能说快两年没摸过人民币啥滋味了。

“我家那口子可不行,人工资是自个儿领的,领了悄悄的就要给他老娘塞五块,怕我不给似的。我呸不就五块钱嘛,她别来烦我我宁愿月月给。”

老太太瘫了,小叔子家两口每天端屎端尿,一个月给五块其实不算多。

安然只是笑笑,谁都有原生家庭,看顾父母是人之常情,但得看怎么个看顾法,像这种每个月给几块零花她能接受,可要是像上辈子的秦京河一样,自个儿泥菩萨过河还得养着一群成年的弟弟妹妹,每个月工资发下来一分不留寄回家,没钱了再找同事借,女朋友借,甚至给人当枪手写文章,出诗集,就为了养着那一群欲壑难填的弟妹

那就是圣母光环太重,结啥婚,跟弟弟妹妹过去吧

“你家小宋厂长可真好啊,公公婆婆也不跟你们要钱,过好自个儿小日子就成,不像我们”

安然也跟她说实话“别提公公婆婆,我家小野都两岁了,不说给钱给关怀,结婚三年他们没问一声我跟小野怎么样,单冲着这一条,我就不会给他们好脸。”

“那小宋再怎么说也是他们儿子,儿子孝顺父母天经地义啊。”

“我也没拦着他孝顺啊,反正只要别来攀扯我娘俩,他爱怎么孝顺我都可以当没看见。”她只是嫁给宋致远,没嫁给他老宋家,宋家父母以后要是老了病了,需要人端屎端尿,找他们儿子去,别找她和安文野。

“这娶媳妇儿,不就是给娶个洗衣做饭还能挣钱的人吗你老婆婆其实也不坏,只是也说不上好。”

“得了吧银花姐,我可没你心善,每天上班累死个人回家还得伺候瘫痪的老婆婆,给她端屎端尿,完了还得给几个孩子做饭”说实在的,要她早撂挑子不干了,单想想被她教坏的大华,安然就觉着能跟她大战三百回合不死不休。

这也太爽了吧银花咂吧咂吧嘴,虽然听起来也太狠太“没良心”了,可又让人挑不出错处来,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呗。

正想说啥,忽然听见一声哨响,原本悠闲的倒爷们立刻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带着自个儿东西逃窜起来,安然赶紧一把将猫蛋搂背上,往一旁的野草丛里躲。

她们东西拿得太多,又带着孩子,跑是来不及跑的,与其被撵得屁滚尿流,不如先躲躲。这年头买东西的不会怎么样,顶多就是口头教育两句,或者运气不好罚点钱,卖东西的可是犯罪,人赃并获的话得坐牢的。

所以,玩命跑的是倒爷,她们三个人蹲在草丛里,大气不敢喘。

小猫蛋还不知道危险性,以为妈妈是跟她玩游戏呢,小手捂住嘴巴,一双大眼睛滴溜滴溜转,一会儿笑弯了眉眼,一会儿瞪得黑葡萄似的,一会儿又做各种鬼脸真一双眼睛就能演一部电影。

兵荒马乱并未持续太久,十几分钟后,抓到几个倒爷的公安们,就能回去交差了。

小猫蛋偷偷看出去,超小声“咦是海盗伯伯。”她指了指自己的左眼。

“啥意思小猫蛋还认识被抓的倒爷”

安然赶紧看过去,有个男人手腕上戴着三支手表,袖子撸起来,被公安押着呢。关键是,他的左眼蒙着块黑胶眼罩,“小野告诉妈妈,这就是那天帮助你的海盗伯伯吗”

“嗯呐”小丫头观察力很强,不可能认错。

找了两个月的“恩人”,原来是个倒爷,难怪公安怎么找也找不到。

独眼在有些人心目中是不吉利的代表,除非没选择,不然用人单位都会尽量避开,如果是农业户口,那在农村更不知道要受多少排挤。

要是有固定工作,谁又愿意出来风餐露宿当过街老鼠呢

安然看到他,就想起自己上辈子走街串巷那几年,那种苦,没经历过的人都想象不出来。

而且,他人品应该不差。因为他的海城手表是真的,宋致远手腕上有一块,刚才另一个倒爷的,安然一眼就看出来了,是假的,贴牌的。只有独眼男人手上的,才跟宋致远的一样,以后还是海城手表这个系列里最受欢迎,最有收藏价值的一块。她记得她问过宋致远,在海城百货商店专柜里头,卖三十五块呢。

只是可惜了,上天已经给了他不幸,谁知当倒爷讨口吃还被公安抓个正着,搞不好还得判几年刑。

都说否极泰来,但有些人,幸运之神好像一辈子也没光顾过他。

这是小猫蛋的恩人啊,就是她的恩人,她应该做点什么帮帮他。可他现在犯法了,安然心情有点低落,等外头安静下来,才带着她们出来,以防万一在半道上碰到公安,就准备抄小路回家去。

“这路都大变样了,去年发现沉船之前,路只有这么小宽,现在车子都能开进来了。”银花有点恍惚,“这儿,还是咱俩的幸运之地。”

半年前发现沉船,安然逼着刘解放给她俩每人发了一百块奖励,后来船里的东西研究出来都是很值钱的矿石,市委又给她们每人奖励了一百块现金和二十斤清油。靠这艘鬼子船,她们一口气得了半年工资,真的是幸运地啊

正因为有了这笔钱,银花才咬咬牙给自己添了一辆自行车,回娘家再也不用为了省钱而走得脚底板起泡了,她直接搂过小猫蛋亲了一口“小人儿眼神真好。”

其实,要说最早发现的得奖励,那所有奖励都该归小猫蛋才对她们俩大人可是占了孩子的便宜啊。

当然,眼神贼好的小猫蛋这下又发现点什么了,她指着一个长得严严实实的野草丛子说“妈妈,那里有东西哟”

安然一怔,“啥东西”脚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扒开草丛,里头藏着个军绿色的包包,跟草叶子一个颜色,难怪她们没看见呢。

赵银花也跟过去,“包里是啥呀,快打开看看,你说会不会是鬼子藏在这儿的”阳城市人对鬼子的恨,那是深入骨髓的,一有啥坏事首先就会联想到他们。

安然有点好笑,鬼子早三十年前就被打跑了,他们的东西藏到现在还能是崭新的

“手表很多手表呀妈妈,跟我爸爸的一样。”小猫蛋精着呢,说啥都特小声,生怕被其他人听见。

绿色大包里,是几十块银光闪闪的,崭新的海城手表,沉得不得了,大包都要被坠坏了。

安然拿起一块仔细看了看,“应该是刚才被抓那个倒爷藏在这儿的。”质感和光泽,以及商标,都在说明它们是正品,肯定是独眼男人的。

想来也是,东西太多他不可能全带过去,就一只胳膊戴三支过去,卖完再回来这儿拿货。

可惜他现在被公安抓走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拿。要是真给判刑的话,等关几年出来,手表全都被腐蚀成废铜烂铁了。

安然当机立断决定,“我们把手表带回家吧。”

赵银花却误会了,犹豫道“这不太好吧,这么多东西值老多钱呢,万一别人回来找,还不得急死”咱们就是再穷,也不能拿人东西。

“银花姐你想哪儿去了,我是怕别人看见给拿走,想先带回去帮他保管,我会想办法联络他,问他怎么处理。”她上辈子也有一次被治安队追了三条街的经历,她当时把一批上乘的的确良藏在一个废弃的小院子里忙着跑路,等过了半天再回去就被人拿走了。

这笔损失,让本就困难的她雪上加霜,偷偷哭了好几天。

赵银花不好意思的笑笑,“瞧我,把你想成啥人了我你别生气啊。”

这算啥事嘛,安然怎么会生气,她为自己能有一个这样正直的好朋友高兴还来不及呢。俩人把手表拆分装进菜篮子里,上头盖上点菜叶子,虽然沉得不要不要的,但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得了。

抓间谍的转机,就这么出现了。

提这么大一堆东西回家,又买了鸡崽,刚进大院就有人追着看热闹,小猫蛋充分发挥小助手作用,跟大家伙嘚吧嘚吧她们怎么买鸡崽,买了几只,叫啥名字,“我还要帮它们打扫卫生呢”

快夸夸本宝宝吧。

黑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来,前爪搭她肩上,就要去舔她的脸。

安然“”黑花你爸妈都是顶级优秀的有血缘认证的警犬啊,你怎么能这么哈巴狗

不过,就在这时,它嗅了嗅鼻子,围着鸡崽篮子嗅了一圈,立马就耳朵一竖,尾巴一立,“汪汪”叫起来。

龇出尖尖的锋利的白牙,铁打的爪子“滋滋滋”挠地,恨不得立马咬开篮子,一嘴一个,嘎嘣脆,鸡肉味。

小鸡仔们“叽叽喳喳”吓得够呛,兔子白白也来凑热闹,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好不热闹安然可以想见,今后的日子要多么鸡飞狗跳。

这时候,宋致远居然破天荒的,没到饭点就提前回家了,刚走到铁皮房子背后,女鹅就叫“爸爸,爸爸,快来看我的小**”

宋致远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铁蛋挎着书包也刚走到那儿,直接“噗嗤”一声,幸灾乐祸道“妹你怎么能说脏话呢小姨小姨,我妹也说脏话了,你是不是得一视同仁,揍她一顿”

这是昨儿因为说脏话刚被揍了一顿的人的怨念。

安然从厨房探出头来,“你妹说的是小鸡仔,你别瞎误导她。”

“小鸡仔姨你买了小鸡仔了吗”铁蛋还没忘记他那几只苦命的被迫送人的花花姐妹团,书包一扔就冲过去,直接一条虫似的趴地上,“这只是公鸡,这只是母鸡。”

小猫蛋现在知道公母和雌雄是什么意思了,小手一叉腰“嗯呐,是男孩子鸡,女孩子鸡”

铁蛋“”意思是一样的意思,可怎么感觉怪怪的。

**骨头小主人悄悄扔桌子底下的鸡肉黑花似乎是预感到什么好吃的,馋得直舔嘴巴,口水已经溃不成军。

“我要给它们取一样的名字”

安然懒得理他,随他们便。不过,她刚缩回去,又想起个事情,再次探出脑袋“让你姨父给搭俩鸡圈,弄后院去啊。”

对于动手实操的事儿,宋致远很乐意,也很拿手。他直接找来一堆盖房子时用剩的砖头,简单的拌了点砂灰,也不用啥工具,凭肉眼和直觉,在屋后离窗子比较远的地方,很快砌起半人高的矮墙,再把上次用剩的木板和椽子,锯一锯,截一截,钉几颗钉子兄妹俩乖乖在一边站着看,爸爸不趁手还给帮忙递工具。

等安然把饭菜做好,两“栋”有门有窗的鸡圈就盖好了。

“妈妈,是两层楼哦。”小猫蛋提醒她快去看看,还把门拉开,“这里是楼上,睡觉的地方,下面是厕所哟。”

竹条搭的“楼板”,鸡粪可以从缝隙里漏下去,第二天早上只需要打扫下面接粪的地方就行,倒是很简单,也卫生多了。

小猫蛋拍着胸脯保证“我每天都会给它们打扫卫生哒,要做干净的鸡宝宝哦。”摸了摸黄茸茸的小鸡仔。

她能主动说出这么有责任心的话,两个大人都很开心,说明他们的教育还算成功,不期望她成多么高情商高智商的人,但至少要有基本的善良和责任心。

有了共同的成就感,安然看宋致远又顺眼了一点点,一面吃饭一面问“怎么回来这么早”

“事情快成了。”

“什么事”说实在的,安然搞不懂他手里到底有多少个项目,又分别进展到哪一步。

“我们自己的战机,很快就能上天实验了。”他把话压在嗓子里,听不出情绪,可眼睛却亮得不像话。

在这一刻,安然想不出能用什么词形容他的眼睛,那是一种充满热忱的明亮,像两簇火苗,又像星星。

当然,这还是机密,有孩子在,他不会细说,只是吃饭的神情比以往轻松很多,“听说你当工会副主席了”

安然撇撇嘴“才知道啊,都当几个月了。”看在今天有重大发现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宋致远顿了顿,别说,他还真没注意到,要不是姚刚今天顺口提起,他都不知道妻子居然也算个小领导了。

铁蛋刺溜一口面条,长长的叹口气,“我姨父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安然笑起来,“对,你以后结了婚可不能这样,不然哪个女同志受得了啊还不得天天跟你干架闹离婚,反正到时候我可帮理不帮亲。”

“姨不许臊我,我才不要结婚。”小子嘴硬得很,自从他姥姥跟陈爷爷把证扯了,正式成为夫妻,他就觉着“结婚”是一件很吃亏的事。你看他姥早上过来带妹妹,下午小姨一下班她就得赶市医院去,给陈爷爷做饭。

多累啊,结婚不仅要把炕分给另一个人,还得给另一个人洗衣做饭当保姆。

他现在多好,一个人独享一张大床,想怎么滚怎么滚,每个星期还只用洗他一个人的衣服,几下就完事儿了。

小猫蛋嘴里嚼吧着一块软糯糯的土豆,还不忘插话“我要结婚”我跟你不一样。

其余三人一惊,“啥”

安然心道这孩子不会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了吧两岁半就想结婚,她老母亲怎么办。

宋致远我女鹅你才两岁半不到啊,就要离开老父亲了吗

她把东西全咽下去,擦了擦嘴,慢条斯理的,像个小大人一样口齿清晰地说“我要给妈妈娶个媳妇儿回家,给我妈妈做饭吃,给我妈妈挣钱花,还给我妈妈端屎端尿哟”

她今天听银花姨妈聊什么婆媳矛盾,别的没听懂,就听懂这么几句,以为“娶媳妇”就是这么一回事,给妈妈找个小保姆,让妈妈不要那么累。

因为啊,她可是观察力很强的宝宝,她发现自从姥姥搬走后,妈妈超累哒,每天要上班,还要做饭,打扫卫生,还得自个儿上厕所拉屎拉尿。

安然笑得肚皮都快破了,娶媳妇不是找保姆啊我的宝贝。

“好,我等着你给我找这么个人回来,要多少彩礼包你妈身上。”她女鹅可真棒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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