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茹雪点点头,这才转换话题,“相公,你是怎么回事,左护法丁谷刚回来之后,说你坠落山涧,我和圣母都吓傻了,我们去山崖找了多次,为何一点讯息都没有”
李志贤估计,她们是不可能沿着自己的路径再跳一次,周围又无法找到出入口,根本不可能找到自己藏身的谷底,“一切都是天定,非人力之所为,你先去圣母的门口等待,安慰圣母要紧,我的事晚上再告诉你”
凌茹雪“嗯”了一声,却是紧紧抱住李志贤不肯松手,唯恐再次失去李志贤
天快黑的时候,听到房内有响动,凌茹雪方才推开房门,“圣母”
“雪儿,你一直在门外”唐赛儿收拾衣裙的双手颤抖起来,眼神有些慌乱,“雪儿,你都知道了”
“属下”
唐赛儿故意板起脸,“志贤该死,你就不能阻止他”
“是属下该死”凌茹雪急行数步,双膝跪倒,眼泪“吧嗒”一声砸在唐赛儿的脚背上,“当时情形紧急,是属下自作主张,非要逼着志贤”
“原来是夫唱妇随”唐赛儿的衣裙已经整理好,双手倒背,脸色阴沉得可以杀人,“你们是我最亲近之人,没想到却是你们害我”
“圣母歇怒,都是属下的错,不关志贤的事”凌茹雪泪如雨下,“圣母要罚就罚属下吧”
“你”唐赛儿心中既好气又好笑,雪儿也真是,将自己男人推向别的女人怀抱,还要求着别人原谅
“圣母赎罪呀”
唐赛儿冷声道“算了,起来吧,你当时也是为了救我都是丁谷刚这个挨千刀的如果见着丁谷刚,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多谢圣母”凌茹雪起身后,发现唐赛儿脸上的怒气已经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贯的平静和萧瑟,心中一动,遂道“圣母,既然已经不如”
“雪儿,你究竟要说什么”
“圣母,属下新婚之夜,已经和圣母说过都是属下的错,如果不是属下的存在,或许圣母和志贤早就”
“雪儿胡说什么”唐赛儿声音严厉,但脸上却没有变色,“雪儿,此事休要再提我累了,要独自出去走走奥,志贤呢,我有许多话要问他,关于宝藏的事”
“宝藏”
“志贤没告诉你吗”
“没有,我问过志贤,志贤说,让我先陪着圣母,其余的事,改日再说”
唐赛儿的脸上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亲自问清楚”
“属下这就去找志贤”
凌茹雪离开之后,唐赛儿的脑子还有些混混沉沉的,刚才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但脑子总是被之前的那些片段侵占,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看到凌茹雪之后,起初心中还是羞怯的,所以故意板着脸,但想到与凌茹雪在断崖上的对话,她的心中荡起一阵涟漪
不一会儿,李志贤跟在凌茹雪的身后入了唐赛儿的卧房,他偷偷瞥了一眼,唐赛儿面色平和,心中悬着的石头方才落地,“属下见过圣母”
唐赛儿冷哼一声,也不让坐,还是凌茹雪拉着李志贤在唐赛儿对面坐了,并且为李志贤奉上茶水。
李志贤解下腰间的泉啸剑,又从怀中掏出天台经,“圣母,这是属下在谷底得到的,不知道圣母是否认识”
唐赛儿接过泉啸剑,看看剑柄上的装饰,就知道不是凡物,等看到“泉啸”两字,不觉吃了一惊,她拔出泉啸剑,一股冷凛的寒气脱鞘而出,“果然是泉啸剑,此剑在十大名剑中排名第三”
“排名之三”李志贤吃了一惊,虽然知道泉啸剑不是凡品,但他实在没想到,泉啸剑排名天下第三,“那圣母的虹影剑”
唐赛儿放下泉啸剑,淡淡地道“虹影剑排名第五”
李志贤又是吃了一惊,以前只知道虹影剑是宝剑,没想到排名竟然在泉啸剑之后,他将泉啸剑双手奉上,“圣母是圣教的圣母,圣教内最好的泉啸剑,应该上交圣母”
唐赛儿抬手挡住,却是拾起案桌的天台经,从第一页开始翻看着,看着看着,她紧皱的眉头逐渐散开,摇摇头又点点头,口中喃喃地道“是了,一定是这样”
她自顾转身,从床头翻出莲花经,放到案桌上,与天台经一一比对着,几乎翻看了一半,方才停下手,“志贤,你知道天台经的来历吗”
“属下不知”李志贤道“属下为了逃出深谷,被迫修习了天台经,已经突破了第五层元婴”
“第五层”唐赛儿面显惊骇之色,“我修习莲花经十余载,方才突破元婴,你是如何在短短两月之间突破元婴的”
“这个属下也说不好,”李志贤道“属下当日在深谷,为了逃命,便听从石屋主人的教诲,独自修习天台经,天台经的前三层练气、练体、筑基,与元纯经的养气、养身、养意十分类似,所以,属下只用了三日就突破了”
“三日”唐赛儿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志贤,你说只用了三日便突破这三层”
“正是”
唐赛儿的脸色很快就平静下来,口中喃喃地道“原来如此,原来元纯经便是修习莲花经的基础,我空有元纯经,却一直不知道”
“莲花经”
“志贤,你大概不知道吧,莲花经就是天台经的简写本,”唐赛儿的脸上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圣教丢了无上秘笈天台经,有人根据记忆默写出莲花经,莲花经就是天台经的简写本,但修习的法门完全一致”
“原来如此”李志贤道“既然如此,那属下将天台经奉给圣母”
“天台经还是你自己留下吧”唐赛儿将泉啸剑和天台经一并还给李志贤,“不练好武功,将来如何保护我呀”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