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连载是什么意思”秦诗诗挑起柳眉,也是觉得可行,只是还有一事不明,便指着其中的两字问道。
“就是连续多次在某地登载一篇作品,而不是直接将一本书直接全部卖出。
举个例子,就如我在京师开的酒楼,玉壶酒只能在我那里买到,所以喝过酒的都会去守着时间去买,而寻常卖酒都是直接有多少卖多少,这便是区别。”
赵卓这么一说,秦诗诗就想明白了,就是在保证话题度,。
当时京师那阵子,玉壶酒真是成为大街小巷所谈论的东西了,都快把它吹成仙酿了。
秦诗诗也尝了一小口,真的没那么好,除了辛辣没别的味道。
至少她不喜欢,不过她爹很喜欢,所以说也是因人而异。
“若是殿下有心去做这些事,可以先让木工去做些字模出来。”
“不急。”赵卓没决定立刻做这些事,只是摆在面前的事太多,太烦了。
秦诗诗早就注意到了赵卓现在的心情不太好,这些事还是自己之后安排下去吧,将一份请柬从旁边拿出交给赵卓。
“这是请花满楼楼主赴宴的请柬,殿下可以看一看说辞是否妥当。”
赵卓疑惑地接过请柬,没道理这时候就这么早就拿出来看吧
不过看秦诗诗的样子,应当是知晓昨夜他和辛夷圆房了。
“其实我觉得只写两个字请柬就够了,反正也不清楚那楼主到底叫什么。也不用写的这么文绉绉。”赵卓将请柬放好。
“这不是代表总督府的。”秦诗诗强调了一句。
这其实代表着某种程度的皇权,自然不能失了威仪。
“行,那就派人送过去吧。”赵卓唤来小翠吩咐她送到花满楼。
小翠看了秦诗诗默许的目光,便就此离去。
房屋内就剩两人,但赵卓此时却没有调戏她的心思。
只是重新拿过一张纸,从来到扬州城经历的先后事给写清楚。
依次是沉船苏明远,传教,流言,刺杀白阳教,辛夷花满楼,然后是踏青刺杀白阳教。
除了在牢狱中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中间还经历了一段秦诗诗和辛夷互换身份的角色扮演之外,几乎可以说天天都有麻烦。
最近这两天,借刀杀人之计的背后或许还是白阳教。
而白阳教都已经退出江南省了,为何还对他念念不忘
赵卓着重将白阳教的上面画了一个圈,这个组织太神秘了,他没去参战,连对方的组织形式之类的都没有搞清楚。
是掀起的民变还是有组织的叛乱,他现在也不知道。
还有花满楼给的情报都是准确的吗
从王家的信息来看,花满楼应该还是对本地的世家了解比较多,具有地域性质的收集了各方面的情报,但却没有任何偏向,这还需要他自己去整理。
联想着当时在花船上见卫夫人时看到的,难道这些人真的是被自己二弟派来的不过若是赵峥所为,他难道不清楚自己身边有龙卫在吗
他现在还是迟迟不能确定白阳教和赵峥的从属关系,是谁听命于谁,还是他们在互相利用。
赵峥的年龄比他小快两岁,就算娘胎里开始算计,也不可能短短几年就让这在群臣眼里都极为恐怖的白阳教彻底臣服;而赵峥想当太子,需要人手,所以利用的可能性更大。
若是自己死了,最大的受益者还是赵峥,这就让他难免怀疑起这些全是赵峥所为的,尽管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
可感觉越是这样想就会被牵着鼻子走,就像今日王松龄之死一样,若是只去追究其原因只会陷入误区,所有人都想用他的死来平息这场事,那他就活不了。
想到王松龄,赵卓这才想起来那份遗书,拿出缓缓打开,但只是看到第一句话,赵卓的眼神就凝重了起来。
“殿下,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或许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也不要救我。
我知道这是先祖在光大门楣时所作的那些恶事的报应,我也做了很多恶,或是主动,或是被迫,所以几年前我就交代好了后事,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笃信这些善恶论是不对的,但赵卓也不会计较,再往下看。
“我和杨公公在府里谈侵占田亩之事,选在平日与其他家族购买生丝之时也是为了不落人口实,但就在这时恰好那群退役的将士来了。”
“杨公公出手打死了人,我派家丁上前补了些伤痕。”
“不管殿下来否,我都会去衙门请罪,因为王家能在扬州城外立足,靠的不仅仅是织造局,还有城中与我家很多休戚相关的人。”
“只有衙门中于我而言是安全的,但是如今江南四处用兵,扬州府城绝不能再乱了,就算秦总督在,他也会斩了我给将士一个交代。”
“殿下不同,若是给殿下时间,殿下定然能给我公允,可恰恰最缺的就是时间,希望殿下能谨记与我约定的事,若是死我一人,能护我一族上下,便值了。”
赵卓看完这并不长的信,行文潦草,写的极为匆忙,似是释怀,但却是对无法扭转形势的无奈。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