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让小鹃她们休息几天,这几天太劳累了,要是一直这么下去身体吃不消。”
卫夫人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赵卓之前说过的话,这才又交代了一句。
“是,夫人。”芙蓉这才离开。
“让玉茗上来一趟。”卫夫人重新拿起那份统计名册,随口吩咐了句。
芙蓉应下,来到四楼,还未敲开玉茗的门,便听到里面的哭声,有些无奈,只好手掌一拍,将本就是轻轻挂上的锁扣镇开。
进入其中,衣衫不整的玉茗正抱着被子哭着,浓重的酒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这样子,恐怕又要惹夫人生气了吧”
芙蓉拿起被子给玉茗盖上,挡住四溢的春光,这才缓缓退出房间,将门锁上。
托其他姐妹去给夫人传个话,随后则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见芙蓉回来,郭之清连忙起身:“芙蓉”
“楼中事物繁忙,公子还请多担待。”芙蓉作揖赔罪。
“无妨,我也不该这时候来的,那我就先告辞了。”郭之清看的到她眼里的疲倦。
心疼的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口。
“那我送你。”芙蓉将门打开,把郭之清送到楼下。
两人的交谈从来都是这么短,特别是在芙蓉接过卫夫人递给她的红绫后,花满楼需要处理的大量信息,差点撑破她的脑子。
而扬州城处理的最多的还只是有关大夏境内的事,她越来越佩服卫夫人了。
郭之清也没催,他拿到了芙蓉的香囊,也在她房里见到了正在织的嫁衣。
郭之清没走远,依旧在维持着此处的秩序。
芙蓉刚想回四楼,此时却有一个侍女叫住了她“芙蓉姐姐,有个商人要和你谈生意。”
“不是说了,不和任何家谈卖玉壶酒的事。”芙蓉有些不满。
“不是酒,是丝。”
芙蓉眉目一凝,但依旧转身而去“就说不谈生意。”
“是。”侍女在三楼转了一会儿,才来到一个雅间。
轻轻敲了门,转瞬门就打开了。
偌大的雅间里,除了一个侍女外还有一位正端坐在那里的女子。
女子头戴帷帽,上面的丝纱垂落下来,遮住脸颊,纵然是在这私密之处,也用薄纱蒙面,不是倾国倾城便是丑绝人寰。
她一手拨开薄纱,一手将酒水递到嘴边,轻轻仰首,一饮而尽。
“不愿同我做生意吗”女子清冷的声音传出,却听起来并不刺耳。
“姐姐正忙,恐今日不成,还请姑娘见谅。”花满楼的侍女不卑不亢地说道。
“无妨,我会再来的。”她从怀里取出一枚金锭,放在桌子上,接着便起身而行。
桌子上的食物什么都没有动,只有那三杯酒皆已下肚。
这位带着帷帽的女子来到花满楼下,上了马车,透过车窗看着这高耸的花满楼,喃喃自语“又被拒绝了。”
“小姐莫要灰心,还没到不能挽回的地步。”一旁的侍女连忙安慰道。
“花满楼是最有可能成功的地方了,其他世家我们可能连门都进不去。”
“明日再来吧,若是再不行,只能去求总督府秦姑娘了。”
说着,这位女子摘下帷帽,若是只看侧颜,其精致俊美不下于秦诗诗。
然而当转身之后,另一侧脸上巨大且褐色的斑块,一下让整片美感降到了冰点。
充其量只能再说个五官端正,而这对她来说已经是美称了。
“两位姑娘,到了。”外面的车夫出声提醒。
这位姑娘重新戴上帷帽,和自己的小侍女一并下了马车,从怀里摸出几文铜钱,算好交到车夫手里“这是五十文。”
谁知车夫竟顺手在其玉手上摸了一把,接着发出猥琐的笑声“姑娘以后有需要尽可来找我。”
这位女子连忙抽回手,正欲离开,却发现此处并非是自己要去的目的地,顿时大惊失色起来
此刻车夫轻拍了拍手“伙计们,不用藏了,这里本就是偏僻之处,没人会来的。”
接着从阴影里走出个壮汉,身上皆是污秽不堪,将此二人牢牢围住。
车夫也是狞笑着走上前,将手中的五十文随意地砸在两位女子身上“爷不稀罕这点破钱,爷还以为你们要去花满楼卖呢”
“你们既然没在花满楼接客,那爷带你们去个好地方,规矩少不说,爷们儿也能去捧个场。”
说着双手伸向戴斗笠女子的胸前“姑娘在马车上的声音,可是听的我心里痒痒啊”
但这啊的一声也太久了,其中还夹杂着撕心裂肺的痛楚。
楚然收剑而立,赵卓缓缓走出,调侃地说道“我早就跟你说了,想行侠仗义,往这边窄巷子里走就对了,总能碰上几个欺压良善的。”
楚然倒是一努嘴,将这两个弱女子护在身后“剩下几个就交给你了,让为师看看你最近这些天练功的成果。”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