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等各县的知县到达扬州城后,我会与他们一并去灾区,听说神医月池在那里,我必须去问问我这样还有没有救。”
文翰继续伏案对这些安排进行着批注。
“你这几年生活如何”郭之清不想与他谈论这么沉重的话题。
文翰不回答,郭之清只好转向他身旁的侍女,抿了抿嘴,还是只能安抚一句“这些年辛苦你了,我会给陛下上书,请求给你封一个诰命夫人。”
“郭大人不必如此,奴婢只是文大人的侍妾,配不上诰命之封。”
侍女连忙跪拜。
“文翰身边的诰命夫人一定是你的,七年不计生死的陪伴,他敢换别人试试。”
郭之清冷冷地看了一眼文翰。
“注意身份,郭大人你是按察使,只是个正三品,我是布政使,从二品。”文翰也只是冷漠地回了句。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冷淡下来。
“文翰,文瘸子,别以为抱上苏党的大腿就没事了,这江南他们的脏手还插不进来,就当我瞎了这双狗眼,当年保举你升官。”郭之清气急,拂袖离去。
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我警告你,如今大皇子与秦总督之女秦诗诗两人关系非比寻常,除非秦总督不同意这场婚事,不然你敢对大皇子出手,我会阻止你的”
“还有,大皇子已经今非昔比,三国诗会的事你该也听说了,还有英魂碑的建设,他现在刚刚被任命为工部右侍郎,身旁还有锦衣卫,你这次再惹他,你命都会没的。”
说罢,郭之清愤怒地离去。
文翰这才抬起眼眸,眼神里没有一点感情“磨墨。”
“是。”身旁的侍女缓缓起身,遵照着这个命令。
“你不用担心什么,我这次找到月池神医,若是有救,我就娶你为妻,诰命夫人就是你的;若是没救了,我会认你为阿姐,我这几年的俸禄都在那里,你知道地方的,不多,但也够凑一套不错的嫁妆,给你寻一户老实人家。”
“啪”
侍女眼泪滑落,滴入砚台墨汁内,激起一丝波澜,本来磨好的墨又冲散了些。
文翰低低地说了句“墨散了。”
卫夫人在马车上把玩着手里的夜明珠,时而关上窗,时而打开窗,看着这发光的东西,感觉分外新奇。
这夜光珠和她见过的还不一样,里面好像还有着花纹。
直到外面的侍女在窗边轻唤“夫人,到地方了。”
“好”卫夫人重新换上那冰冷的面具,拿出铜镜,简单装扮了一下,不多时从马车走出一个身朴素的中年女子,旁若无人地走入花满楼中。
刚到三楼,却发现有一个身着斗笠的女子正在和一个侍女争辩着什么,她没有听清,以她的身份不该去管这些事的。
但那个戴斗笠的女子直接朝着自家侍女跪下了,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以这女子的装束,绝对不是贫苦百姓,不然也进不来三楼。
那她为什么要当众下跪呢
卫夫人不想管,但还是和芙蓉提一嘴吧,自己还要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启程了。
来到四楼,芙蓉的房间紧闭着,卫夫人朝内探了一眼,芙蓉正躺在床上休息。
“唉,这孩子这两天确实累坏了。”她也只是叹了口气,接着来到玉茗的房间里。
玉茗此时正在对着铜镜装扮着自己,通过镜子看到身后靠近的卫夫人,似不经意地问道“夫人,我长得很丑吗”
“很漂亮,就连皇帝后宫里一半都没你漂亮。”卫夫人安慰道。
“那为什么没人来找我求婚啊辛夷走了,芙蓉姐也要走了,我那郎君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玉茗转头抱住卫夫人的细腰哭诉着。
“你急什么,你才十八”卫夫人轻拍了她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
“十九了,就在前两天过的生辰。”玉茗多强调了一句。
“那也还年轻,你等着那苏二郎的信就行,以姐姐我这么多年的观察来看,苏二郎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你就等着就行,他会回来的,或许就在今年。”
卫夫人安抚道。
“今年不回来怎么办”玉茗问道。
“那我就带你去找他。”卫夫人轻笑着。
真是个倔脾气脾气的妮子
楼里这么多姐妹,哪个不是在等着如意郎君。
和那些青楼不同,这里的人眼界都要高一点,正是如此,剩下的女子也越来越多。
卫夫人已经不想再往艺伎方面培养了,而是给后来人教授一些实用的技艺,让她们能凭这些养活自己,她们也能被其他人看得起。
至于为什么一开始要教艺伎学的东西,因为她一开始也什么都不会,只会这些。
“夫人找我何事”玉茗这才擦掉眼泪,起身行礼。
“芙蓉这两天太累了,你在旁帮帮她,而且我在三楼见到有女子给我们的人下跪了,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卫夫人交代了句。
“好。”玉茗立刻起身在一旁的水盆里简单清洗了一下,便准备下楼。
卫夫人独自来到顶层,将从总督府拿来的两件玩物锁在抽屉里。
看着桌上的一封信,内心五味杂陈。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