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里,秦诗诗早已将那张告示写好,果然有了自己的指点,写出来了赵卓想要的那种感觉,但在此之外也保留了她自己的风格。
秦诗诗和辛夷坐在床榻上窃窃私语,辛夷手里还拿着一件几乎半成品的衣服,正往上绣花,秦诗诗还低声指导了几句。
“这是在做什么衣服”赵卓好奇,不过看着用料很一般。
他的女人,就算是侍妾衣服的用料也得是名锦吧。
“嫁衣。这是妾身从小就开始做的,夫人今天送来,我刚好能续着做下去,到年底大概就能做完了。”辛夷害羞地低下头。
“你身材都还没长开呢,到时候肯定就穿不下了。”赵卓看着辛夷那瘦弱的样子,有些心疼,将来不说养成卫夫人那样前凸后翘,最起码也得跟诗诗一样匀称才好。
辛夷一怔,倒也没有反驳什么,反而是秦诗诗开口替她辩驳道“嫁衣本就只穿一次,小了又如何以后也就留着做个念想。”
“那诗诗是不是也做了”赵卓笑问。
他这突然一问,秦诗诗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她虽然动了很多次手,也有很多婆婆教她,但她的嫁衣其实还没开始。
母亲早逝,她长大后学诗文的时间比学女红的时间还长。
按理说秦诗诗之前与还是太子的赵卓订了婚,嫁衣早该准备好了才是,没成想之前的赵卓太不争气,连太子之位都被褫夺了。
所以秦诗诗的收到的订婚礼,早被父亲秦朗封存了,等到赵卓被正式去掉太子位,秦朗就将聘礼与订婚礼一并送还给了朝廷的使者。
光孝帝收到退礼后很生气,这才将秦朗召入京准备训斥一番,但最后光孝帝都对赵卓没啥信心了,也就没再苛责秦朗。
辛夷见状,则是代替秦诗诗开了口“得有配得上诗诗姐的布料,才能动手啊。”
赵卓听懂了辛夷的暗示,连忙道“那匹云锦够吗不够我再给父皇要一点。”
“一匹锦够做两身衣服了。”秦诗诗低声回了句。
“那就做两套一套外衣,一套内衣。”赵卓倒是笑的极为开心。
秦诗诗羞涩地啐了一口,赵卓还是这么不正经。
“这匹云锦,是陛下为殿下准备的,上面的龙纹早已固定,还是留给殿下做衣服吧。真要要是给我们,那就是僭越之举。”秦诗诗只能低声说着。
其实一开始也是看的不详细,直到她和辛夷将那匹锦展开看后,才发现,上面早已有了龙纹,那这就只能由直系皇族穿。
“我会给父皇再要一匹的。”赵卓无奈道。
但秦诗诗已经很满意了,只是赵卓这不尊礼法的行为还是让她有些头疼。
在赵卓没做太子时这都是小事,可一旦要竞争太子,这些事绝对会成为二皇子打压赵卓的有力证据。
教导礼法这份重任看来还是要落在她的手上,而且刻不容缓。
和辛夷相视一眼,秦诗诗起身来到赵卓身侧“殿下,距离一会儿的表演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得好好学习礼法了。”
赵卓眉头一皱,但并未拒绝,让自己去毁弃掉现在的礼法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能拿出一套完整的替代品,可是自己上学时的政治也就是刚刚及格,换句话说就是赵卓同志的思想觉悟还不够。
既然改变不了世界,只能改变自己去适应这个世界了。
赵卓做好了学习的准备,秦诗诗朝着坐在一旁吃着瓜果,看着小说的楚然问了句“楚然女侠要一起学吗”
“不用,若是打搅到你们,或是嫌我太碍事,我会回我自己屋里的。”
楚然倒是丝毫不在意,随意地摆了摆手。
秦诗诗不戳破这口是心非的楚然,开始从最基本的称呼教起。
楚然虽然说是不在意,但还是侧耳偷听着。
秦诗诗仔细的讲着,而赵卓则拉着她的手把玩,也不知道听了几成进去。
过了一会儿,预料中的混乱如期而至。
总督府外开始被肆意的攻击着,周边的百姓见状连忙躲进家中,从门缝中偷看着外面的“厮杀”,而“刺客”并不恋战,直接趁乱冲进总督府。
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声,总督府内一处阁楼坍塌,从总督府内逃出几人,开始朝着东面飞驰而去。
不多时,外面的乱象终于止住,锦衣卫分出一批人朝着“刺客”逃走的方向追去。
大家都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进行着,而此时的赵卓,却有些上头。
因为面前柳逸手中竟然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饶是赵卓最近经历了不少事情,猛地一看也不免有些恶心。
“怎么回事”
柳逸不在意地将人头扔到地上“有人想浑水摸鱼。”
“哦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看这些家伙。”赵卓眼睛眯了起来,水深处的那条鱼有些太狡猾了,不过计划走到这里,也只能继续下去。
“等会儿,你跟着诗诗去大门外贴好告示。”赵卓思索片刻,吩咐了一句。
外面身受重伤的将士都被带回了府内,下人纷纷出动,找医师的找医师,打扫血迹的打扫血迹,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