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几位医师被请入总督府后不久,被赵卓拿大蒜刺激的两眼泪汪汪的秦诗诗出现,在总督府外张贴了一张巨大的告示。
张贴好后,由总督府的士兵牢牢看管着。
回到总督府,那群被骗来的医师就在给那些被打伤的将士们上药。
不过多时,赵卓突然出现,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他冷漠地看着面前的四五个医师“这是保密协议,只要你们不将总督府里的事说出去,这次出诊费十倍结算,若是透露出相关消息,抄家。”
赵卓此话一出,这几位医师皆是惊惧,早知道就不趟这浑水了,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何这些将士身上只有拳脚伤,而没有刀剑伤。
“敢问殿下,这协议有期限吗还是说我等以后再也不能谈总督府的事了。”有一个颇为胆大的医师拱手问道。
“当然有,为期两个月。两个月时间,你们所在的医馆,会有一名锦衣卫值守,保护你们的安全,当然如果你们觉得还是不够安全,总督府的院子很大,让你们住进来也不是不成。”赵卓笑道。
当然要有期限了,等期限到了,你们忍不住把事实说出去,这才能显示出我的能力嘛。
而时间越长,这些人话里的可信度也就越高。
其实就算把他们放了也无所谓,自己只要把锦衣卫放在他们家门前,这些闲的蛋疼的百姓就会自己幻想出,这些医师被总督府裹挟了。
他们不能说出真相,就算说出来的,也只是总督府的人让他说出来的假消息。
不过那样,对这些人的名誉损失就太大了,不管怎么说,他赵卓总归还是个好人。
沉思良久,这位医师还是点了点头“我愿意在这保密协议书上签字,但是锦衣卫不得干涉医馆的运转。”
“这是自然。”赵卓将笔递给这位中年医师。
这位医师签过字就准备走,但赵卓却拦住了他。
“殿下莫非是要食言”这位医师有些不满,尽管医师是贱业,但也不能任人欺凌。
赵卓只是摇了摇头,让下人端上茶水,备好笔墨
“当然不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们只是刚到,连诊断都还没开始呢,劳烦诸位在此等候几刻钟,然后将治疗伤残的伤药单子写下,我会将十倍的出诊金给你们。”
“当然你们乱写也是可以的,到时候按这方子收药材,要是有人指出错漏,到时候砸的可不是我的招牌了。”
这几位医师互相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无奈地签下了名字,开始将自家治伤的药方写下。
张三儿将一袋袋银子放在他们面前后,收走了他们写下的药方。
“再过一刻钟,放他们离开。”赵卓见到秦诗诗从门外回来,随便吩咐了一句,便迎了上去。
秦诗诗见到赵卓后,被呛的眼泪还没有止不住,她气恼的敲打了赵卓一下。
但赵卓毫不在意,只是拉着秦诗诗的手,还一边擦去她的眼泪,直到她眼眶的红肿渐渐散去。
“我以后一定不会让你哭了。”赵卓信誓旦旦地说道。
秦诗诗破涕为笑,只是悠悠地说道“那你之前让我哭的事怎么算呢”
赵卓无言以对。
随着事情开始发酵,整座扬州城开始陷入极度的紧张之中。
首先反应过来的,就是臬司衙门中的按察使郭之清,趁着月色他率兵急匆匆赶到总督府,到了之后却被锦衣卫拦住不得入内,这让郭之清一脸猜疑。
“看此情况,应该不是文翰所为。”
“他是孤身赴任,没有帮手的情况下,无法冲击总督府。”
“所以,那会是谁呢”
直到他看到了墙面上贴好的告示,拳头握紧又松开,要是有计划和自己通个信又不麻烦,害自己白担心一场,他有些无奈地带兵往回走。
“女孩儿长大了,胳臂肘也开始往外拐了。”
“要不把这件事告诉秦总督,让他也心塞心塞”
郭之清刚想着给秦总督添点儿堵,但衙门里的人骑快马而来,立刻将怀里的密信递给郭之清。
郭之清看过后,悠悠地叹了口气“这小子,报仇都不带隔夜的,就不能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休息几天吗”
他将密信揉成一团,对着身后的部队喊了句“去织造局。”
“是。”众将士跟随着郭之清,开始赶往织造局。
而在织造局附近一豪奢的宅子中,一个身着太监衣服的胖子踉跄着朝着屋内跑去,边跑还边喊着“干爹干爹出大事了”
“大晚上的,吵吵嚷嚷做什么”在玉榻之上坐起一个上半身不着寸缕的男子,此人正是织造局总管杨公公,他一起身,两边各起来一个貌美的女子给他穿上锦衣。
“干爹,不好了,织造局被锦衣卫给围了”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