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锦衣卫哪里来的锦衣卫”
“这些奴才难道不知道他们直属上司是谁吗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杨公公愤怒地起身,连身上的衣服都还没穿好,他自己系上腰带,冷漠地看着下面的小太监。
“干爹莫非忘了,前两日便有一批锦衣卫前往总督府宣旨。”
“哦,想起来了。”杨公公的双眼流露出一股阴狠,“废太子竟惹到了他祖宗头上”
就在这时,刚刚那位跪在地上的太监瞬间欺身而上,手里亮出一把短刀,直直刺向杨公公的喉间。
但就在这时,两支箭矢先后破空而来,一支击中刺客持刀的手,一支直接刺穿其眉心。
刺客尸体向前倒去,直接将杨公公压在了身下,滚烫的血液滴在他的身上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惨叫了起来,公鸭嗓子的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从房梁上跃下的正是放出两箭的燕小乙,而门也外冲进四五个杨公公手下的奴才,燕小乙旁若无人地将箭矢收回
“若是你还想活的话,就让他们滚出去。”
“都给我滚。”杨公公猛地对着冲进来的那些,昔日亲昵地叫自己干爹的人吼道,因为刚刚刺杀他的也是自己人啊。
见那些太监慌忙逃离,杨公公将胖子从他的身上推开。
他换上谄媚的脸色“不知大人在哪里高就”
燕小乙冷漠地回了句“不该打听的就不要打听。”
说罢,直接拎住杨公公的后脑勺,将其带到了被围困的织造局中。
织造局更像是一个对外营业的商铺,其中各色丝绸织物挂满了展示台中。
杨公公被随意丢在地上,不一会儿便出现几个锦衣卫,将其牢牢围住,腰间挂的北镇府司的牌子,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杨公公心里大惊,难道自己真没有活路了吗
“你审吧,我要回去了。”燕小乙随口吩咐了句。
“是。”六爷朝着燕小乙恭敬一拜。
在燕小乙离开之后,六爷才对着杨公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没想到会落到我的手上吧,杨公公。”
“现在落到谁的手上都难逃一死,能死在你的手里也好,或许对我这多年所犯的罪过也是一种救赎。”杨公公在见到六爷时便已不想逃生,只能另辟蹊径,打起了感情牌。
“让你死可太便宜你了。”六爷冷漠地看着这位公公,其实他们的交集不多,两人从不把对方看到眼里,唯一的矛盾也不过是被当众羞辱而已。
但这对六爷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来说,公报私仇那可太没品了。
“把你背后让你逼迫世家侵占军田的人供出来,或许还能留你一命。”
杨公公抬起头,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却只是摇了摇头“哪有侵占军田,那是那些贱民自己卖给他们的,从未有过逼迫之举。”
“死到临头还嘴硬,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六爷抓起杨公公的头发,重重地砸在距离地面只有零点零一公分的地方。
杨公公被吓得半死,双手挣扎着“血血”
“你可知,派去刺杀你的人,是早就潜伏在你身边的,正是为了在这有朝一日,能把你推出来顶罪。
而你也真够愚忠的,自己就巴巴的出来顶罪了。”
六爷拿起一面铜镜,放在杨公公面前,照出他那涕泗横流的脸面“你看看你,想想那些指使你的人,还不知在哪里声色犬马,不觉得愤懑吗”
“真的没有人指使,我拿到的就是来自陛下的诏书,就在我的房里。”
杨公公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急促地说着。
“到现在你还想牵连陛下,要不是陛下下旨,你早就死了。”
六爷嘲讽地说道。
“真的是陛下的诏书,上面还有帝印,说是将这些无胆的北伐将士秘密处死。”
杨公公见六爷又一次抓着自己的头往地上砸,哭着说道。
“终于说了一个关键点了。”六爷朝着身边的人示意了一眼,手下立刻便离开,朝着杨公公之前的居所赶去。
“哦,处死,那为何要采取侵占军田的行径呢”六爷继续逼问,这次直接拔出了长刀,“蹭”地一声插进了地面。
寒光映照在杨公公的脸上,让他一下想到了最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说,我说,就是织造局的官商陈磊”
“他进谗言,说是有办法让他们自寻死路,教我让下面那些小小的丝商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将来事发追查也追不到自己身上。”杨公公看着自己的脸一步步逼近刀刃,终于忍受不住,瞬间裤裆湿了一片。
六爷恶心地扇了扇鼻子,将佩刀拔出“这些太监真恶心,每次都是这样,动不动就屎尿屁一起出来。”
“你们几人等半夜和明日辰时各审一次,记得,要善待我们的杨公公。”
六爷带着刀走出,剩下人锦衣卫随后将杨公公拖到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