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卓生气了,其他人便纷纷识趣闭口不言。
只是其他女子倒是兴致不减,那眼神,看的赵卓一阵惧怕。
是做一个寻常家族的主母还是做一个啥事都不用管的皇子妃,她们心底比谁都明白。
而且,能让钱淑如此动情,也让她们起了很高的兴致。
钱宽刚想表明心志,此时外面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张三儿捧着一封信急匆匆地来到大堂门口大拜道“殿下,有急信至。”
“你们若是还未商量好,那我就先看信了,”赵卓轻笑一声,朝着张三儿挥了挥手,“进来吧。”
张三儿慌忙跑进来,将一封信交到赵卓手中,然后快速退去。
赵卓熟练地打开,信中的内容他虽然早已看过,但再看到还是极为满意。
也对当时的王松龄感到分外遗憾,若是他还活着,绝对是最适合做自己属下的人,但是现在人死不能复生,再遗憾也不行。
“你们这几家中,还要再加一个丝商王家,家主王松龄故去,现在的家主还在守孝,不能亲至,不过他比你们倒是都干脆。”
赵卓将信放在一旁,虽然很多人都好奇,但无人敢去看一眼。
“殿下,我钱家也愿答应殿下的要求。”
钱宽见有人跑在自己面前,当即跪地叩首。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拜倒“我等也愿遵从殿下安排。”
“都起来吧,除非正式场合,私下见我不必下跪”赵卓浅笑,
”既然都应下了,那便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派家丁将家中的余财给送来吧。我也不多留你们了,毕竟再长时间,外面的人总会有许多议论。”
“那我等就此告辞,回去筹集家资。”钱宽还是抢先回复道。
“我就不远送了,记得带好契约。”赵卓还贴心地交代了一句。
众人忙称是,然后在赵卓那戏谑的眼神中纷纷离去。
于霁没走,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在秦诗诗在赵卓耳畔轻声交代了几句,然后才款款走来“姐姐可先随我来,等殿下忙完其他的事,我会介绍他给你。”
于霁这才跟着秦诗诗来到偏院,也就是赵卓居住的小院里。
赵卓见她们离开,便随意地坐在椅子上,他不喜欢出风头,也不乐意搞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整的自己就好像小丑一样,任人观摩。
是和秦诗诗她们呆在一起不香了吗非要这么做。
当然不是
因为他现在已经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只能边走边看了。
“张三儿,你去代我去将那些人送出府,然后去街上叫元洪过来。”赵卓来到堂外,便看到还在等待的张三儿。
“是。”张三儿领命离开。
他手里还捏着一封信,这封王松龄儿子寄来的信说了王松龄的遗嘱,他们要返回乡里,这偌大的王家要让他接管。
可他哪有那么多精力去管这些事,真的是麻烦的要死。
又去唤来几名锦衣卫,让他们去联系扬州城附近的军器所匠人,让他们选出两人,准备陪同自己前往太平府的铁矿场。
还有江南本地的木材,本来要往京师运送的他都要扣下来,要做大剧院,寻常的木头可不行,至少隔音要好。
交代完这些,赵卓才拖着身子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房间里,辛夷吃了李无闻给她熬制的补药,昏睡了过去。
而李无闻则和楚然坐在一起,楚然拿出赵卓给她的那些武侠小说和李无闻分享着,李无闻倒是看的很有兴致。
因为在她跟随爷爷的一路上,护卫大都是曾受过爷爷恩惠的人,也对自己尊重有加,寻常还会听他们讲一些江湖中的流言和逸事。
她姑且可以称为半个江湖中人,所以楚然对她颇有好感。
但李无闻关心的却并不是这里,而是不久前才去到隔壁的于霁,她虽然不知道于霁是谁,但于霁在给秦诗诗露出另半边侧脸时,她感到极为熟悉。
似乎听爷爷说过类似的模样,但这是第一次见到,若是早些见到的话,或许给爷爷的信中也能简单谈及此事。
给她收拾的房间就在这间院子,是楚然安排的,楚然说得话还是挺顶用的,不一会儿下人就把楼上的空房间整理好了,就在她们旁边。
李无闻没有推辞,离辛夷近一点也能看好她,而且隔离的那片区域,只有她一个弱女子住的话挺怪的。
赵卓回来的动静这两人都听到了,但却都默契地没出声。
只有小翠和于霁的侍女小春对着他行了礼,问了好。
赵卓步入其中,秦诗诗和于霁两人正谈论着诗词,是他在诗会上拿出的那首诗,两人对其中的用词斟酌议论,一副知己一般。
“见过殿下。”于霁见到赵卓来,连忙起身行礼。
“没事坐吧,你们继续聊。”赵卓来到一旁给二人斟了茶,这才坐下。
秦诗诗知晓,估计是赵卓看出了自己的欢喜,便也就顺从的应了下来。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