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刻内忧外患,还需从长计议啊。”苏明河连忙叩首。
“苏爱卿的意思是让我揭过此事”光孝帝瞥了眼苏明河。
苏明河连忙叩首“臣并无此意。只是此时不该多出乱子”
“苏相还是个识大体的,”光孝帝轻笑,“那就随朕一同前往承天门,迎接各国使臣。”
“臣遵旨。”苏明河低下头颅,一脸颓废之色,迎接使臣不算一个好事,特别是在去年,当沾满血液的脑袋被扔到朝堂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当时那种屈辱没人愿意去承受第二遍,这次很明显南楚也是想故技重施,想将大夏将士的的军心和战意降到最低。
而且这还是试探,试探现在是不是进攻大夏的最好时机。
光孝帝看了眼工部尚书杜宇,看到他缓缓点头心里才大定。
之前听到的江南急报便是秦朗的上书,内容他已经看过了,是陈述赵承的叛国罪的,甚至还将证据给送到京师,他委托杜宇去看一看。
承天门前,沿途的禁军已经将街道封锁,光孝帝带着群臣来到此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各国使团,露出和煦的微笑,虽然下面的人也大都看不清楚。
南楚使团此次不是孤身前来,甚至邀请了突厥使团与其他小国的使团,为的就是重新羞辱大夏一次。
然而这次可不像去年那样没有任何准备了,去年那样战败消息甚至还没突厥的使团跑得快,大家还在等着前方战事消息时,主将的脑袋就已经被提到了这里。
赵承看着承天门前定好的地基,心里有了怀疑,这是何时出现的,要造什么东西他都还不清楚,也没人跟他解释什么。
他还在四顾着去寻着他的熟人,比如一些表姐弟大家都来了,仔细看来似乎只有赵卓和赵峥缺席,所有人看到他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地移开了眼睛,这让他起了点疑心。
南楚使团继续走着,很快就要来到承天门前。
就当他们南楚使团来到承天门时,赵承下了车,悠然地朝着楼上身着礼服的光孝帝轻轻一拜“微臣拜见陛下。”
其言辞之轻佻,礼仪不周让光孝帝极为不满,但他知道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便道“贤弟在他处另谋高就,就不必行此大礼了。”
赵承笑的极为大声“既然陛下有言,孤自然应下。”
“孤”一旁苏明河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他本来是想装病的,所以拿着这个拐棍装样,他属实没想到赵承投降过去便已经被封王了。
确实封了,虽然是个无封地的王爵,但也是王爵,甚至承诺这次南楚能拿下大夏多少土地,那些土地便可封给赵承,说白了还是在画饼。
光孝帝自然知晓,也不戳破他的美梦,毕竟这是他最后活着的机会了。
等所有使团进入宫中,光孝帝才迈着轻便的步伐来到殿中。
大殿上并不似议事时的那般萧条,而是为官员为使臣,备好了酒宴。
所有人都在等着光孝帝致辞,然而却有人喧宾夺主。
赵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意犹未尽地说道“宫中的玉壶酒,当真与众不同。”
光孝帝并没有责罚,而是笑着劝道“既然贤弟还记得这酒,那便多喝点,还有些你爱吃的菜,省得到了那边没得吃。”
赵承一时没领会到光孝帝的意思,也只是大笑“陛下好意,孤就心领了。”
说罢,赵承像是喝多了一般,起身狂言“孤作为大夏宗亲,无一时不为陛下思虑,然国贼秦朗,擅权自立,江南百姓只知有秦,而不知有赵。”
“甚至其自称东南一柱,什么大夏不可无东南,东南不可无秦朗之言,都可说的出口”
赵承言语间,忽然见到在众位身后那提笔奋笔疾书的人,心里的不安更甚。
怒骂一句“正是接待外宾之时,尔等在干什么”
见赵承识破,光孝帝也不再装了“正在记某一位罪臣的自述。”
赵承瞪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我是大楚使臣,谈何罪臣”
“就事论事,南楚使臣朕刚刚已经接待过了,此时是在三司会审,你还是自证清白吧,秦朗已经会同锦衣卫将证词证人证据全部送到此处,是否需要朕念给你听”光孝帝起身,王霸之气侧漏,让赵承一时有些惊惧。
“我没罪,一切都是秦朗的蛊惑。”赵承还想反驳。
几个锦衣卫上前将其戴上枷锁,赵承还想向南楚人求助,然而就在其身边缓缓走出一人,气势也压得这位南楚高手不敢动手。
“上证人,证据。”此时大理寺开始接手整个案件的审讯。
一时也无人吃这个饭了,只有突厥使臣随意地坐在那里,大夏还不敢对突厥如此,而且突厥乐意看的两国掐架,在他们看来不过是狗咬狗而已。
赵承死不松嘴,但还是拼不过这详细到了极致的叛国证据,他的脸色煞白,然而此处却无人能救他一命。
“依大夏律,历阳候赵承犯叛国罪,当斩首以谢天下。”
“就在门外的英雄纪念碑前杀了吧,算是用作祭奠。”光孝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