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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史上最刚的贾赦 第二十八章

作者:非南北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8:34:25 来源:就爱谈小说

脸上神色微变, 司马川一闪念就恢复了镇定。现在白驹号已经沉了,贾赦说的话,自然毫无证据。于是司马川拍案而起, 怒道“一派胡言”

说完, 司马川仿佛意识到什么,对着景怀帝屏风方向道“皇上恕臣失仪之罪。实在是贾大人血口喷人, 污蔑朝廷命官,叫人气愤已极。”

景怀帝有北斗传回的信息, 自然是更倾向于贾赦的说法,懒怠理会司马川,向戴权使了个眼色, 戴权会意,对宋安朗声道“宋大人,继续审案。”

宋安应是, 转头对司马川道“司马大人,可有什么疑问”

司马川是一地总兵, 无旨不得擅离职守,因此, 司马川是被圣旨传回京的。尚未定罪之前,司马川还是山海关总兵,有权替自己分辩。

方才堂上失仪之后, 司马川倒镇定了许多,不卑不亢的道“是,宋大人。”又转身问贾赦道“贾大人说沈家失窃财物运到了我山海关, 我作为一地总兵,却并不知晓此事。贾大人可有什么人证物证”

贾赦倒是有点儿物证,也就是白驹号沉船之后,司马川传给卫麟的书信。一来,飞鸽传书的书信语焉不详;二来,这等机密信件,只怕司马川和卫麟用的都不是惯用字迹,拿出来未必能一下掰倒司马川。

但是有一样,贾赦从山海关一路逃回京城,是被北斗所救的。贾赦为何遭到追杀,被谁追杀,北斗定然会去查证,所以贾赦并不担心自己没有人证,即便这个人证不会为自己对簿公堂,但是一定会将查到的结果告知景怀帝。

于是贾赦也颇为镇定的说“祖母教导我说,战机稍纵即逝,非常时候,大可事急从权;最忌摇摆不定。”

贾赦的话只说一半,但是堂上众人皆能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贾家是勋贵之家,不但出了两代国公,荣国公贾代善更是青出于蓝,得不败将军之称。而年纪比贾代善略长的景怀帝,更是知道贾代善从小得其母周夫人教养;贾赦也是从小抱到周氏院中教养的。

看似与案情无关的两句话,却已经为贾赦的行为给出了最合理的解释他是荣国公之后,讲究兵贵神速。既然发现蹊跷,自然先抓战机,若是慢慢寻访证据,只怕沈家的银子早就暗度陈仓,不知又挪到哪里去了。

司马川自己便是武将,自然知道贾赦的话有道理。两军交战,若是要等细作拿到敌军的全部作战计划再采取行动,只怕不知道要吃多少败仗。

而景怀帝得贾代善辅佐多年,他也知道贾代善料事如神,往往只凭蛛丝马迹就可料敌先机。贾代善出兵的时候,往往也没有十分明确的证据链,事后却总是证明他是对的。

“贾大人家学渊源,刑部公堂却非贾大人炫耀的地方。朗朗乾坤,日月昭昭,也非贾大人一句空口白话,便可污本官清白。”司马川明知贾赦所言属实,却也知道贾赦无甚证据,自然咬死不认。

贾赦倒也没反驳什么,只是盯着司马川的眼睛放慢语速道“辛亥年壬戌月丙子日丑时三刻”

贾赦一身正气的盯着司马川,那从末世历练而来的气场多强啊;加之司马川本就心中有鬼,和贾赦的对视中,便占了下风。方才贾赦一字一顿说的那个时间,正是那日司马川从山海关内偷偷运出财物到码头的时辰。

即便司马川再是镇定,也不由得眼中显现出闪烁之意。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都察院左右御史都是何许人也若是连这表情都察觉不了,只怕也坐不上如今的位置。即便贾赦还未拿出证据,众人心中也暗暗觉得贾赦所言只怕属实。

司马川神色微变,也立马反应过来要遭,忙恢复常色。只是他也清楚,堂上众人,就没有一个是蠢笨好愚弄的,只怕自己片刻慌乱,已是大势已去了。

贾赦见一个具体时辰让司马川露了马脚,自然乘胜追击,继续道“那日我正好在山海关城门外,见着半夜里头,许多兵士抬着颇为沉重的箱子出来,走了约二射之地才装车,直接拉去码头,将东西运到了一艘叫做白驹号的船上。”

白驹号沉船的事,司马川知道,卫麟知道,自从北斗介入此事,景怀帝也知道了。说到此处,饶是卫麟和司马川陈府如何深,脸上终究要露出蛛丝马迹。

宋安将堂上众人的神色变化瞧在眼里,心中对这复杂案件又有了些许新的认识,又对贾赦道“贾大人,你瞧见许多箱子被搬到白驹号上又如何”

贾赦道“回大人,下官想着此案干系重大,便趁夜潜上了白驹号,在船上静候两日,寻着时机,凿沉了船。只是大海茫茫,却不知能不能将船中失物打捞上来。若是能,或可作为证物。”

其实贾赦潜入白驹号上,所有和贾赦正面照面的人都被贾赦杀了,贾赦大可以不认此事。但是那日白驹号上海盗众多,贾赦一人之力,并不能将所有海盗杀死,自然,白驹号被独行大盗凿沉的消息隐瞒不住。

那边白驹号被人凿沉,这边北斗就救了被追杀的贾赦,贾赦与其隐瞒事实徒引人猜忌,不若直接说了实话,反显坦荡。

“贾大人好大口气,若事情真如你所说那样,凭你一己之力如何瞒过众人耳目况且海上盗贼何等凶残,贾大人竟能在强敌环伺中凿沉白驹号呵呵,呵呵。”司马川冷笑两声,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你贾赦不过京城一纨绔,却来吹这等大气。

贾赦笑而不语。

他做了那么多的铺垫,特别强调从小得祖母周氏的教养,就是在强调他是贾代善的儿子,而且和贾代善得的是同一个女子教养。贾代善能单枪匹马几进几出叛军敌营;他单枪匹马凿沉一艘海盗船有何稀奇

果然听曾阔不紧不慢的道“司马总兵此言差矣,当年荣国公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虎父无犬子,贾大人万里海疆沉逆贼盗船,倒也并非全无可能。”

当然,在贾赦听来,此言十分夸张。百万军中,万里海疆皆是虚指罢了。古代即便能组织一百万的军队,也绝难将这些兵力投入同一个战场;至于万里海疆,自己凿沉白驹号的时候,白驹号才出海两日。古时候帆船速度不快,一个昼夜,行驶也就一百多里,白驹号沉船地点,离岸边也不过三百多里而已。

司马川被曾阔堵了一下,竟是一时无法反驳。是的,贾赦名声是不好,但是他确然有个英雄了得的父亲,有个从小教导他的祖母,此人当真像传言那样无能吗就凭今日贾赦在公堂之上对答如流,条理分明,便不是无能之辈。

案子审到此刻,便进入了一个无法求证的阶段。宋安问贾赦是否有物证

此刻贾赦才将拦截的几封密信拿出来,其中两封是司马川告知卫麟山海关出了岔子的;还有一封信上曰白驹遇险。三封信都没有落款,自然算不得完整证据,就是核对笔记,也难以有满意的结果。

饶是如此,卫麟瞧见贾赦拿出密信的时候,还是心下一沉。他收到的信上五个墨点儿,却只收到三封信,果然被贾赦拦截了两封。

宋安收了密信,道“此物虽然是重要物证,但到底还需其他物证相佐,贾大人,你可还有证物。”

贾赦道“回大人,下官凿沉了白驹号后,心中记下了沉船方位和离岸远近,若是能寻到沉船,或许能寻得一二证物。只是海盗猖獗,不知是否已经赶到朝廷之前打捞沉船,能否寻到证物,下官不敢保证。”

木船但凡散架部分,多半是浮在水面上的;只有大量灌入海水,又因船舱中有重物压着,整船的结构部分才会沉入海底。贾赦将白驹号舱室划了一个大洞,海水灌入极快,加之舱中箱子一大半被贾赦换成了石头,其他舱室约莫还有些重物,除了桅杆、仓板之类的散落之外,应当还有主体构架沉入海底。

司马川勾结的海匪定然不止白驹号一条船,白驹号沉没后,还有许多海盗未死,但凡这些人有一个回到基地的,定然会告知首领船上情况,也会去寻找沉船,打捞其中财物。毕竟在海盗瞧来,那些箱子中是成箱的武器和钱财。

宋安知道贾赦此言有理,但一时半刻也无法查证,便道“沉船之事,改日再查。沈家失窃乃是通过地道将财物运出亦只是贾大人猜测,可有物证佐证”

贾赦昨日刚回京,又要安排左良去办了一件要事,还没来得及打听平安州案子的具体情况。于是贾赦道“下官中途脱离辎重队伍,并无物证。只是那日下官瞧见被服车的车辙略深,只怕夹带了些物件到平安州,若是平安州出现了沈家失窃的东西,便是物证。”

沈家自然出现了,平安州节度使裴四海庄子上便查出了沈家失窃的大花瓶。

沈家家主虽然豪富,却只是商人,身份不高,此刻跪在地上高声喊冤道“冤枉啊大人,草民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好端端的,何故通过挖地道这样的方式将自己的血汗钱送出。这贾大人此言,当真异想天开,血口喷人。”

宋安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沈家家主便禁了声。

宋安又转头问贾赦“贾大人,即便裴大人府上出现沈家失窃的财物,也不能证明此物来源,贾大人如何笃定这些东西是有人送入裴家庄子,而非裴大人巧取豪夺”

贾赦笑道“回大人,下官不知当日裴大人府上查出沈家失物时候情形;不知在查裴大人藏脏之地时,裴大人有无极力阻拦还有,沈家失窃的财物巨多,这些东西是否都在裴大人府上查获了”

当日前去平安州缉拿裴四海,是司徒均主办的。司徒均虽然想此事快些结案,以免落个办事不利的名声,但司徒均也不会为了迅速结案,落个昏聩的名声。当时运往平安州的军饷失窃,裴四海家又查出沈家失窃之物,似乎一切疑点都指向裴四海狼子野心,暗中筹谋甚大。

但是此刻,军饷失窃固然子虚乌有;裴家庄子查出的沈家失物确然也不多,裴四海更是十分配合朝廷查搜其家中庄子,申请坦荡。贾赦的说辞自也在理。

于是,司徒均道“贾员外郎,若是裴大人是冤枉的,沈家如此行径,目的何在”

自然是谋反啊

不过有些太过出格的话,贾赦不敢说。于是贾赦道“回殿下,以前祖母跟我说过一个故事。

祖母说,有一个村子,村中有个富户,因家中豪富,被人觊觎。但是富户家有两个护院,武艺高强,分别居住在富户家的左右两侧,贼人不敢近。直到有一日,其中一个护院被污蔑偷了富户家的财物,另一个护院又早已和邻村的恶霸勾结。说一旦富户撵走了那个忠诚的护院,便倒戈抢了富户的财物,和邻村的恶霸瓜而分之。”

贾赦说完,堂上一篇沉默,连屏风后头的景怀帝也绷紧了脸。

什么富户、护院、恶霸,什么祖母说的故事;贾恩侯这几句话的深意,谁还听不明白不但明白,还觉其有道理。裴四海瞧了贾赦一眼,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欣慰。

当年国公爷提携他,他自然感激不尽。但是自打国公爷去,国公爷的两个儿子不像样子,裴四海也替国公爷遗憾;但眼前的贾赦何等本事,便是国公爷在世,也绝不会觉得这个儿子辱没国公府门楣。

至于沈家家主、卫麟、司马川等人,自然又是喊冤不止。

宋安又拍了惊堂木,让众人肃静,才问贾赦“沈家财物如何出现在裴家,此案容后细查;但贾大人说,一开始接到赵武的信说有人要劫平安州的军饷,但是堂上争辩半日,贾大人尽皆在说沈家失窃之物何去何从之事。此一案中,似乎并无劫匪出现。贾大人又作何解”

曾阔站起来道“这个本官可以作证,运往平安州的军饷确然被劫了。”

三司主审、副审众官员听了此言,齐刷刷的将眼光投向曾阔。

“曾大人不是说运往平安州的军饷并未出库么,怎么又被劫了”大理寺卿忍不住问。

曾阔道“被劫的不是军饷,而是军饷车。运往平安州的军饷车出发前,是本官亲自带人将其中库银取出,又放入石头,再上锁封封条。可是三殿下和何大人前往平安州办案,带回的物证中,有好些箱军饷车内,面上铺了一层银子,也就是说,从户部运出的军饷车,被人掉包了。虽然劫匪劫去的只是几车石头,但是护送军饷路上,确然发生过劫银之事。”

曾阔此言一出,堂上哗然。

只有贾赦忍不住一声轻笑。他这些时日忙着和司马川斗智斗勇,又大飙演技演了一场大逃杀的好戏,让北斗成为自己的证人。这忙乱一路,不知平安州一案的细节,如今听得劫匪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觉笑出了声。

不过转念贾赦就想明白了军饷车在户部封存,押运途中不能拆开封条,但到了驻地,当地驻军是要开箱当面验货的。为了蒙混过关,面上自然要铺一层银两。即便如此,只怕也要设计军饷到驻地那日,恰巧是窃贼一方的内应接管库银,才能蒙混过关。

贾赦能想到此处关窍,宋安自然也能想到,只见宋安听了,在案上奋笔疾书,大约是在记录案子要点,好派巡捕前去查证。

而卫麟心中则是又惊又怒,大错特错啊卫家和沈家以荣国府的方式失窃,原本是想因为贾赦和裴四海因着贾代善的关系,一下将荣国公旧部的势力连根拔起,谁知竟是自己一方处处被算计。

案子审到此时,前因后果是说得通了,但是事急从权的时候可以快速采取行动,以防迟则生变;但要将案子判下去定案,却需要进一步搜集证据。于是宋安起身,将卷宗和下一步行动计划交给戴权。

戴权接过,递给景怀帝,景怀帝全程听审,倒不必细看卷宗,只看宋安拟定的查案计划即可。

见宋安写着派人前往山海关细查军营内,是否有人在辛亥年壬戌月丙子日丑时三刻从山海关内运了东西出关,当日城门外是谁巡夜,一一押解回京问话。另要走访附近渔民,白驹号沉船那些时日可有什么陌生人突然出现又另派水师出海打捞沉船。

平安州一案,则先从卫家和沈家失窃的案子查起,先派人查沈家和卫家宅子下头是否有地下室和地道,若是这些皆没有,则贾赦的话被全部推翻。若是确有地道,自然要越发详查。

既是运往平安州的军饷车曾被人偷梁换柱,即便朝廷并无损失,也定要将劫匪抓获,否则终究是隐患。因而,这次运送粮饷走的路上,沿途皆要严查;负责运送粮饷的官兵和户部官吏晁仁也要问话。

景和帝看了,见宋安想得周到,便道了一声准。

戴权将卷宗送回,宋安当即吩咐刑部下属捕快分头行动,指挥若定,丝毫不乱。自然,为了避免查证途中再出差错,大理寺和都察院也都会各自派人查访。至于与此案有关的裴四海、司马川、卫麟、沈家家主等人,则继续羁押,待案件查清,有罪当判,无罪释放。

听了宋安分配,卫麟心如死灰,但他如何肯死心,出言道“宋大人如此办案,是诚心包庇贾恩侯。”

宋安听了,问卫麟道“卫大人何出此言”

卫麟道“贾大人口口声声说我府上和沈家失窃,乃是监守自盗;可是荣国府的失窃案,和我府上失窃如出一辙。宋大人为何只派人到武安侯府查有无地下室,却不查荣国府宋大人此举,不是有心包庇是什么说宋大人包庇贾恩侯还是轻的,焉知不是宋大人得了贾恩侯的好处”

卫麟这话也说得颇为高明,不但看似无意的说出武安侯府,意在提醒景怀帝,卫家祖上是有大功绩的;还诛心的给宋安扣了一个受贿乱判案子的罪名。

当然,把祖上抬出来的不止卫麟一个,贾赦也多次提到周氏和贾代善。有能够荫庇自己的祖上,不抬出来的是傻子。

宋安心中无愧,倒也面上平和,问“以卫大人的意思,本官该当如何”

卫麟道“本官府上失窃,原是苦主,只因失窃方式和沈家有相似之处,便遭羁押,贾恩侯府上亦是同样失窃,不但如此,贾恩侯还监送粮草途中擅自离伍;运往平安州的军饷车被掉包,焉知没有贾恩侯的手笔至少也得将贾恩侯也羁押,并派官府查证荣国府内是否有地下室和地道,才算合理。”

卫麟心中自然惊惧不已。但是他投靠的还有贵人,即便此时自己一方全面处于下风,主公必不甘心。主公此刻并未暴露,也会全力斡旋此事。之前自己一方全都看走了眼,以为贾赦是一无是处的纨绔,才想借助贾家失窃的案子,做成平安州和荣国府勾结的死局,一举除掉贾代善培养的恶犬裴四海和贾代善的嫡长子。

世人重嫡庶,即便之前贾赦只是个纨绔,也是贾代善旧部的主心骨。

但是经历今日一事,自己总算见识了贾赦深藏不露的真本事。这样的人,若是放到外间让其行动自由,不知道是否又能在短时日内坏主公事。因此,卫麟才出言将贾赦也留在大理寺。即便瞧在贾代善的份上,也瞧在今日贾赦堂上之言有理有据的份上,贾赦在大理寺必然不会吃苦,也断了他和外间的联络,至少替景怀帝和曾阔那老儿除掉一个得力干将。

于是,方有卫麟这一番话。

贾赦见识过人心最狠辣、最恶毒的一面,而且刚利用过北斗给自己做认证。卫麟这等利用三司捆住自己手脚的手段,贾赦自然一眼能瞧出,也是因此,贾赦倒觉卫麟也有几分手段。

自然是有手段的,若非自视甚高的人,自以为有把皇帝拉下马的本事,也不敢去搏那从龙之功。

于是,贾赦朝卫麟投去一个赞许的微笑。

本来贾赦也没什么深意,但是卫麟经历了今日一番唇枪舌战之后,知道贾赦有勇有谋,早已成了惊弓之鸟。见贾赦如此从容而笑,以为贾赦又有什么厉害手段,心中不禁一阵颤栗。

对于暂时在大理寺大牢住几日,贾赦是无所谓的。原身是荣国府袭爵人,周氏和贾代善都是偏向于原身的,若是荣国府有什么地道密室,定然会告诉原身。但是贾赦并没有从原身的记忆中得到与此有关的信息,倒也不担心荣国府突然钻出个地下室来。

至于贾琏和李姨娘,现在还住在庄子上,有左良在,必然会将他们保护得很好,贾赦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坐牢的还没担心呢,不坐牢的却吓得险些站立不稳。

因着平安州库银的案子牵连出山海关,这两处关系京畿重地的安全,自然是一等一的大案。当日就有官兵分别入了武安侯府和荣国府查找地下室。

贾母和贾政闻言赶来,听说官府是来抄家的,贾赦已经被打入大理寺天牢,只觉天旋地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完了,全完了,贾赦死不死的不打紧;但是自己终究被贾赦锁连累,什么富贵前程全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qun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109 23:33:03

小鳄鱼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111 19:53:50

原著里,贾元春封个妃,都能把贾母和贾政吓得尿裤子;现在大赦赦把自己作进了大牢,还引来官府抄家,贾母和贾政估计会被吓得灵魂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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