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良才摇了摇头,说道“这一战损失多少”
陈穆之咽了口吐沫,嗓子发干“伤亡两千多左右,蛮军也不在少数。”
苟良才闻言点了点头“我看到了你们的狼烟,知道要退军了就准备好食物了,你们赶紧去吃一些,今夜就别睡了,抓紧赶路去后面的营寨里好好休息,这里我们来顶”
陈穆之点头,在苟良才准备去通知士兵谨慎戒备的时候突然被他拉住,只见他气喘吁吁的说道“狗小子,别大意了。那群蛮子虽然马下战斗不行,可咱们都是新兵没见过啥大阵仗。第一战我就感觉到了,不然也不会损失这么多。”
苟良才点点头,拍着陈穆之的肩膀示意他已经听进去了“放心吧,见势不妙我就点烟,叫甄少元一起撤。”
苟良才守在南山的营寨里,甄少元就在首山。到了第二处营寨,两边都没有办法通信传递消息,只能点起狼烟,而狼烟唯一的表达讯息就是撤退。
陌夺之所以命令荆闯守在第一阵,就是因为这个家伙有时候太不动脑子,所以让他能够看到陈穆之的行动,经历过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会聪明许多。
和荆闯不一样,甄少元是个沉稳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对付蛮兵,必要的时候他甚至可以率先点起狼烟撤退,根本就不用拼着命的等待苟良才的讯号。
蛮族在拔除了第一岗哨之后修整了一天。蛮兵的先头队列在两座山里为大部队趟雷,鬼知道还有没残余的陷阱存在,仲孙沙第一战对陷阱的威力就心有余悸。
不过先头部队的来报,却让他有些头痛。
在入山五里之外的地方又出现了一处营寨,看规模可以屯兵一万,四周的树木被砍伐掉,制造了一片平地。
仲孙沙寻思着滦县的将领到底在和自己玩什么计谋,山里建寨,劳师费力,而且还是在入山的五里处,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听说滦县的总将官是个年轻人,仲孙沙越是奇怪,莫非杨奎真的是老糊涂了,让一个年轻人来守城。还是说这个年轻人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让人称道。
仲孙沙两日来打下第一处营寨的时候那么困难,他更倾向于后者,也许这个年轻人真的有统兵的才华也说不定。
不过既然已经进山,那就不能退出去了。更何况第一波守城的部队应该就退到了那里,刚吃了败仗士气一定不高,这一次的攻城应该不会太难。
于是仲孙沙下了命令,两日内必须拔下这处营寨,并且在山脚下的营寨中运送马匹与物资,为进攻滦县提前做出准备。
苟良才是和蛮族交战的老兵了,熟悉对方的攻城套路,只是单一的依靠人堆上去。所以他在寨墙之外挖了深沟,里面放满了带刺的植物,甚至是毒虫毒蚁,就连蛇也被他阴险的放了进去。
蛮族第一次冲锋吃了大亏,许多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掉进了深沟,呜呜嗷嗷的喊了半天也没人来救,直到满裤裆的虫子也不见有人拉一把。
苟良才在寨墙上看的头皮发麻,没想到这些玩意儿的效果这么大,蛮族攻寨的速度明显降低,大部分人都因为恐惧而不敢上前,如果不是有督战的士兵在身后,恐怕现在两边相安无事,谁也不去惹谁。
苟良才看着毒虫满身的鸡皮疙瘩,小声的嘟囔“这么阴险会不会折寿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这也是为了保住滦县不得已为之啊。”
这一战蛮军的损失大了去了,许多人因为被毒鼠虫之类的咬到治疗不及时而死去,也有许多人因为后续的部队跟不上来而被苟良才指挥部队砍了头。
这一战的战果斐然,可是依旧不敌蛮军的人数,在守了第五天之后看到了甄少元点起的狼烟,于是破坏了营寨中所有能够用的东西后撤退,没有给蛮军留下任何值钱的家伙式。
苟良才在后方的营寨中吃饱喝足,连夜急匆匆的跑回了后五里的营寨中去休息,陈穆之接了他的班,继续坚守。
仲孙沙的头都要炸了,蛮军每一战都会统计战损人数,两处营寨硬是消耗掉了他**千人,而对方却是损失的极少,更可气的是第二处营寨后五里还他娘的有一处营寨。
这下仲孙沙算是看明白了,对方明显是在拖延时间,并且在消耗自己部队的人数。
蛮族的时间不多,但部队的人数却是只多不少,这一次进攻幽州,北蛮族前前后后投入了将近五十万的军力。蛮王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不惜代价的拿下幽州城。
在第一年的战争中蛮族的王就找到过仲孙沙,很明白的告诉他,如果五十万部队不够的话,北蛮族还有数百万的勇士等待着奔赴战场,蛮族库存的物资足够他挥霍五年。
更何况仲孙沙还可以以战养战,白郡就是个例子。所有的百姓都被赶出了城外,那些值钱的物件全部都留给了仲孙沙。
不过蛮王话是这么说,可仲孙沙还真不敢虎了吧唧的只知道拿人命去堆城,否则光是一个幽州就不知道要损失多少,何况蛮王还希望将兵锋指向见龙帝国的皇城呢。
仲孙沙也是被苟良才放的毒虫咬怕了,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这一处天险是势在必得的,就算拿人堆他也愿意。所以他带着部队整整修整了十天,十天里他从白郡再一次调来了五万人,并且带着蛮族特有的驱虫草药。
士兵们每人得到一份,攻城之前先抹在身上,减少毒虫鼠蚁的伤害。
然而那种损招儿估计也就苟良才用的出来,在陈穆之守的营寨外围并没有,仲孙沙所有的准备都扑了一个空,气的他亲自指挥攻寨,一日便破了陈穆之的防御。
狼烟频频燃起,仲孙沙脑子频频失控。一座大山,硬是被滦县的将领搞成了营寨集中地,几乎每五里便是一处,而且每一处的守将都不同,四个守将轮番上阵。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