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汪正江自入伍当兵以来,立志报效国家,而兄弟你虽在民间,却忧国忧民,你我如同知己。”
“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在下愿与兄弟你八拜之交,不知道兄弟你意下如何”
汪正江此话一出,确实让申旗万惊了一跳,但要能结交这位**旅长,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申旗万立马站了起来,双手抱掌对着汪正江说道“旅长身为**长官,能看得起旗万,旗万当然求之不得。”
“好,好。”汪正江连叫两声好。“警卫员。”
“到。”门外的警卫员火速进了门。“摆香案。”
“是。”警卫员很快在屋里摆好香案,转身出了门。
“来,兄弟。”汪正江拉过申旗万的手,两人站在香案前,各执三根香,对着香案。
一切程序按照江湖规矩,二人上了香,行了礼,又磕了头。“来,兄弟,请。”
“大哥,请。”两人相互客气着,汪正江拉起申旗万又回到酒桌旁。
一旁的小六,见**旅长与申旗万结拜成兄弟,兴奋不已地说“二爷,那以后我怎么称呼汪旅长呢”小六想到这个问题便想问清楚些。
“小六,我大哥是军队上的,你还叫旅长,部队有规定的,不能去叫什么汪大爷之类的,让人听到还真以为我大哥是土匪哩。”
“呵呵呵,知道了,二爷。”
“这小子,还挺聪明。”汪正江顺带夸了夸小六。三个人杯来酒去,喝得心情舒畅,痛快。
“大哥,小弟要告辞了。”
“怎么,兄弟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听到申旗万要离开,汪正江有些不舍。
“大哥,不瞒你说,我们五郎镖局接的这趟镖局,因为被二当家劫了,这趟镖已经耽误时日了,我得把这镖赶紧送到泾阳。”
申旗万新结识汪正江旅长,当然也想多和这位志向高远的大哥多相处些时日。但是衡家大院衡老夫人委托送到泾阳安吴夫人的寿礼又不能再拖延,他不得不给这位大哥解释明白。
“泾阳,那还远着呢”
“是呀,我们总镖头受了重伤,这趟镖只有我和小六去送了,现在回去再叫上镖局的人,一个来回再一耽搁,就来不及了。”
“兄弟,现在世道不太平,沿路土匪猖獗,你俩路上难免会碰上麻烦啊”汪正江有些替申旗万担心。
“大哥,不用担心兄弟,你保重身体就好,兄弟这就告辞了。”申旗万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汪正江看申旗红去意已决,便不再挽留,汪正江也慢慢站了起来。“兄弟,留步,大哥派车送你们去泾阳。”
“大哥,这使不得,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了。”申旗万见汪正江冒出这么个想法,吃了一惊,赶紧想婉言拒绝。
“兄弟,你这跟我还见外是不是,此去泾阳,路远盗匪多,世道再乱,军车还是没人敢劫的。”
“兄弟,就这么定了,早去早回,大哥让要等你一醉方休啊”
“这。”申旗红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没说出口,就被汪正江已经抢先下了命令。“警卫员。”
“到。”
“去叫一营赵营长过来。”
“是。”
汪正江传呼的一营赵营长很快到位。
“报告旅长,请指示。”一营长赵磊很恭敬地站在汪正江面前等候汪正江下命令。
“赵营长,这上元观五郎镖局的申旗万现在是我结拜兄弟,副官抢了他们的货,你负责把这批货和我兄弟送到泾阳。”
“现在就动身。”汪正江又补充了一句,他也希望申旗万早点办完事回来。
“是。”警卫员急急忙忙去传喊赵营长了,申旗万见汪正江已经布暑完毕,便不好再推辞,再推辞那可就真见外了。
一营长赵磊很干脆地接受了任务,但是他却很迷茫,几个时辰前还差一点枪毙了申旗万,这会申旗万又成了旅长的结义兄弟。
他打心眼里佩服申旗红,不由得多看了申旗万一眼,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精干小伙,气宇轩昂。
按照旅长指示,一营长赵磊带着兵在村民夫妇家里的地窖里找到五郎镖局的货,装上车。不是五郎镖局的货,按照申旗万的安排送到了汪正江旅长那里。
一营长亲自带队,安排一个连的兵力护送,开上团部军车和申旗万、小六出发。
一营长赵磊之所以没有安排手下连长排长之类的长官护送,而要亲自随行。是因为旅长说得很清楚,申旗万是旅长结拜兄弟。
再说了,作为**营长,奉命执行上级下达的任务,自己如果不亲力亲为,万一出了差错,轻则撤职,重则会被枪毙。
旅长汪正江治军严明,他是非常清楚的。以旅长的能力和秉性,很难有人会得到他的赏识,申旗万能与旅长结为兄弟,这个申旗万必有过人之处。
此行与申旗万一道,刚好能够多了解些申旗万,解开他的迷惑。军车开在前面,士兵整齐排列在后,浩浩荡荡前往泾阳。
上元观五郎镖局,林振南总镖头重伤之后,镖而上上下下失去了原有的活力。
院子里,王婶依旧在清扫每个角落的卫生,镖局兄弟们都无心练功,个个都在担忧着林总镖头的安危。
林总镖头的房子里,年长的镖师陪伴在林总镖头的床前,心情沉闷一言不发。年长的这位镖师四川万源人,名叫常德新,是林振南总镖头早年押镖到万源县时结识的。
当时常德新在万源县城街头卖艺,无奈万源县城城小人少,常德新卖艺好些时日,连最后买个馒头的钱都挣不到。
林振南见其有些身手,就算贫困潦倒也不干偷鸡摸狗和打、砸、抢的事,常德新的人品首先得到林振南总镖头的认可。
隐藏民间的高手,夜夜露宿街头,连常德新自己都长叹自己生不逢时。
一日,林振南专程在街头找到常德新,诚心诚意邀请常德新加入到五郎镖局。此后,常德新便跟随林振南来到上元观,押镖护镖走南闯北。
没有林振南的发现和赏识,常德新恐怕仍然在街头卖艺,过着衣不果腹,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生活。
常德新人品端正,既不愿偷又不愿抢。纵然有一身家传武艺,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太过于正直的人也无法好好生存。
常德新对林振南能给自己一个施展能力的平台心里一直是感激不尽的。林振南遭飞刀重伤,常德新觉得失去了主心骨。
可镖局上下就常德新年长一点,稳重一些,申旗万去马道追镖,镖局上下他必须撑着。
“常师傅,东街的谢郎中来了。”镖局一个小兄弟领着谢郎中在门口候着,等着常德新发话。
常德新走出门外,和谢郎中打了声招呼,便引谢郎中到了林振南床前。谢郎中坐定,拿出一块包着布的小枕木,放在了林振南床边。
见谢郎中到来,林振南使劲挣扎着想坐起来,被谢郎中制止住。
“谢,谢郎中。”林振南费力地挤出几个字,声音低得几乎让人听不到。
“林总镖头,不必多礼了,你好好躺着,我先给你号号脉。”林振南目视着谢郎中,眼神中充满了谢意,他费力的点点头。
谢郎中拉过林振南的手,放在那块包了布的小枕木上,把自己的手搭在林振南手腕上。
谢郎中坐直了身子,仔细地给林振南把脉。一会不到,只见谢郎中面目消沉,一脸凝重。
“谢郎中,怎么样”常德新见谢郎中面色已和刚进门时千差万别,开始着急地问起来。
但是常德新再怎么着急,谢郎中也没有回复他一句。谢郎中把完脉,虽然一句话没说,但表情变化聪明的人已猜出一二。
谢郎中收起了小枕木,又察看了林振南伤口,明显伤口已经溃烂,而且飞刀扎的深度已经触及要害。
谢郎中拍了拍林总镖头的手,对林振南说道“总镖头,你先好好养伤吧,我给你开个方子。”说完,谢郎中起身要走,被林振南一把抓住。
“谢谢郎中,辛苦你了。”林振南说话已经有气无力,但对谢郎中的感激林振南依然艰难地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
“总镖头,好好养伤,在下告辞了。”谢郎中说完背起药箱出了门。老镖师常德新可能意识到什么,他把谢郎中送出门,急急询问起谢郎中“谢郎中,林总镖头他”
“常师傅,请恕在下直言,林总镖头他。”谢郎中欲言不止。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