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胖妖媚地一笑,握住我的手,嗲声嗲气地道“左郎啊,我的左郎啊,你可不能有事,如果你出事的话,奴家就没法活了”
江小胖见我表情僵硬不说话,问道“怎么,不是这样吗也对,人家是御女型的女子,怎么可能如此娇弱呢,一定是这样的”
江小胖大马金刀了摆了个架势,粗声粗气地道“左郎啊,你别怕,不就是吴家的几个兔崽子吗回头我杀去岭南吴家,为你报仇”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从江小胖的身后响起“江小胖,你做什么呢”
江小胖吓得一激灵,赶紧躲到一边,陪笑着道“雪姐啊我没做什么,左天心情不好,我给他表演节目”
“你接着表演吧”千雪道。
“我我我”江小胖尴尬地道“我突然就没灵感了”
千雪拿起桌上的遮阳伞,冲我打招呼道“左天,我走了”
“嗯嗯”我含糊地答应着。
千雪的身影,消失在医院的走廊,江小胖忍不住抱怨道“左天,你也太坏了吧,都不提醒一下我,幸亏我机灵,自始致终都没有说出雪姐的名字,不然的话,她非把我从楼上扔下去不可”
我捂住肚子,艰难地道“江小胖,叫医生,赶紧帮我叫医生”
江小胖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到被鲜血浸湿的被单,这才回过神来“左天,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绷开了”
我指着江小胖,责怪道“全特么的都是因为你”
“啊我就是开着玩笑,没想到你笑成重伤,等着啊,我马上去叫医生”
赶过来的医生一通忙活, 总算止住了血。一脸严肃地对江小胖道“江先生,病人最严重的伤是肚子,如果发笑的话会牵动伤口,所以,你绝对绝对不能让病人再发笑了,不然的话,病人很难痊愈”
我对医生道“把这个胖子赶走吧,不然的话, 我看到他这张脸就想笑”
所有人都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一个。
我看着如雪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我承认,我昨天晚上太冲动了,年轻意气,以至于差点殒命,躺在病床上的我,好像又重生一次,也想通了很多事情
我是谁啊,我叫左天,左天怎么可能向命运不战而降呢这是懦夫才会做的事我要同命运血战到底,永不言败
“尸蛹,你给老子等着,总有一天,我会破除你,然后将你揪出来,让你跪在爸爸面前唱征服”
这时候,我突然感觉不对,看向房门。
房门被推开了一些,露出半张脸来。
“吴灯红”我坐了起来,暗暗将床头柜上面的一根一次性方便筷握在了手里。
“我在护士站看到了你的名字”吴灯红道。
“左天,不得不说,你的命真大,都这样了,还能活下来”
我皱眉道“真是怨家路窄啊”
“别紧张”吴灯红道“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就是想看看你伤得有多重”
我嘿嘿一笑道“暂时死不了”
“左天,你别以为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你与吴家的恩怨就一笔勾消了,岭南吴家从不忘恩,也不忘仇,灯照哥哥的仇,会有其它人问你讨要的”
“好的,你的话我记住了”我道。
吴灯红将门带到一半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左天,我劝你这几天最好不要出门,要是碰上吴家其它人,他们可不会像我一样,装做没看到”
房门关上,走廊里传来人声“灯红姐,你伤得这么重,不要到处跑啊,有什么事情,让我去做就行了”
虽然昨天晚上我和吴灯红拼过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却恨不起来,不只是因为她和我一样,也受了很严重的伤。
还因为 她的性格,脾气,都很对我的胃口。
如果是昨天晚上的状态,估计这时候我已经冲出去了,但是现在不一样,我既然决定与尸蛹打持久战,就不能那么冲动。
还是呆在病房里,好好养伤吧
透过病房的玻璃,我看到吴灯红支走了同伴,和护士说了几句什么,那护士便撕下双面胶,将我的名字贴住了,画了个三角符号做标记。
吴灯红的伤比我轻很多,第三天头上就出院了,来接她的是几位穿着苗族服饰的男女,他们是青苗,他们有很神奇的手段去除疤痕,这是接吴灯红去苗寨治疗伤疤呢
吴灯红他们走后几天,我的伤也好了许多,能够下地走路了,每天早上和下午,我都会在医院的走廊里走上两圈,再好好休息一下,就下楼去公园,千雪每天早上来陪我,下午离开,江小胖偶尔也来,但是他最近很忙,据他说,问尸轩现在的业务很忙,比林老头时代好得多,不仅是他,就是他师父,也在考虑重操旧业了
这其实不难理解,首先,马晓枫继承了林老头的全部客户,其次,问尸轩可不是旧楼林老头的赶尸中介可以比拟的
不说别的,光是名字,就天差地别,一个是高大上,一个一看就知道是该死的中介。其次,马晓枫选址十分讲究,独幢小楼门口足足有上百平方米的地方可供停车,小楼装饰更是讲究,进门兰花出门桂香,知道的道是赶尸中介,不知道的还以为优雅的山庄呢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林老头因为尸蛹和常年药烟的原因,身上的味道很大,除了攒下的熟客之外,基本没有什么生客上门。
或者上门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熏走了。
但是马晓枫不一样,人家一年轻姑娘,身上不仅不臭,而且很香,没事都愿意来走动走动,有事第一个想到的自然也是她
想到这里,我感觉有些难受,安慰自己道“左天啊左天,你不是林老头,林老头的现在也不是你的将来,二十年的时间,会有很多很多变数的”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