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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193章 勘破

作者:薄月栖烟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1 20:25:46 来源:就爱谈小说

贞元帝喝问“你听谁的话”

他不敢置信, 杜巍几人也面露惊诧,蒙礼愣了愣,意识到宋春所言何意之后, 立刻上前两步,“你是五殿下的侍从你刚才说, 你是听五殿下的话”

见蒙礼靠近,宋春更显惊恐,“不、不是我害你”

贞元帝面沉如水,“母后,他在胡言乱语什么”

太后冷声道“他本是在长信宫照顾老五的, 可入夜后, 却鬼鬼祟祟往景明宫跑,跑到半路, 忽然发了疯,说看到了阿月的鬼魂,阿月的鬼魂要找他索命, 直将他吓破了胆, 苏延庆本是去御药房给哀家拿药,正好撞见, 听见他那些骇人之言, 意识到不对后, 才将他带回了永寿宫中,哀家一听, 便明白慕之是被冤枉。”

太后言辞铿锵, 殿内几人皆是色变, 她又叹道“哀家便说, 好端端的, 慕之那孩子素来端方,怎会在内宫杀人认了罪,却死活不说为何杀害阿月,却原来他是为了老五顶罪皇帝,宋春就在此,哀家看这案子没什么难办的。”

蒙礼虽痛恨崔慕之,但一听谋害阿依月的可能是五皇子,自然更显愤慨,“原来如此,原来谋害阿月的,不是崔慕之,难怪他什么都不肯交代若害阿月的是五殿下,那一切便说得通了,崔慕之崔慕之这是想为五皇子顶罪”

他目光一转看向谢星阑与秦缨,“你们是不是也查到了什么”

贞元帝眯起眸子,也看向秦缨二人。

谢星阑虽料到太后与皇后会出手,却也没想到太后会选这个时辰过来,见事已至此,他干脆道“陛下,这一日查探,我们的确查到了些线索,第一,案发现场乃是伪造,有人刻意令现场混乱,是为了掩藏某些踪迹;第二,我们查到五殿下送给阿月公主的那把匕首消失不见了,县主查过伤口,发现公主受伤处有两道创口,这便意味着,公主被刺了两刀,而第一刀,并非是崔慕之的匕首所刺。”

太后沉痛道“慕之是玥儿的表兄,他为了保护玥儿,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她又看向贞元帝,“皇帝,眼下有人证物证,不若将他们全都叫来当堂对峙,此事事关重大,你可不能心软。”

当着蒙礼与施罗,更有几位重臣在此,贞元帝再想转圜,也力不从心。

这时,信国公郑明跃也道“陛下,眼下虽尚有疑点,但宋春是五殿下的亲信,他的话不能不信,当然,也不能凭他一面之词定了五殿下之罪,不若,请殿下过来问问吧。”

所有目光落在贞元帝身上,贞元帝眼底沉厉一闪而过,牵了牵唇道“既然如此,也好,来人,去天牢将崔慕之提来,再把李玥叫来”

贞元帝吩咐人给太后掌座,自己亦回了御案后,太后落座后,扫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宋春,吩咐道“他被吓得狠了,先让他清醒过来。”

宫内侍卫最擅惩治下人,太后话音刚落,一个侍卫握住宋春手腕便是一拧,只听“咔嚓”一响,宋春尖声痛叫,顷刻间便溢出满额冷汗。

他眼底惊恐微散,只畏惧而疑惑地望着众人,太后道“你仔细说说,你适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何意昨夜阿月遇刺之时,玥儿做了什么”

宋春猛然记起了一切,意识到自己出卖了李玥,一时连痛也顾不得,立刻伏身道“小、小人受了惊吓,适才都是在胡言乱语,小人是被吓狠了,公主遇刺之事,与殿下毫无关系,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他以额触地,咚咚作响,太后冷笑道“现在你倒不怕阿月的鬼魂了”

蒙礼微微眯眸,“你若问心无愧,又怎会害怕阿月阿月的棺椁还停在未央池,你要不要当着她的面起誓”

宋春面上冷汗横流,口中磕绊道“小人有

罪,是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贞元帝沉眸不语,太后莞尔道“哀家本想给你个机会活命,但看来你是不愿意了,谋害南诏公主,这等大罪,你与你家里都休想逃脱干系,哀家听说你家里母亲尚在,还有弟弟妹妹,你净身入宫本是为了他们,如今,却要亲手害了他们。”

太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内宫一切隐秘,都极难逃过她的眼睛,否则好端端的怎会无故出现阿月的鬼魂,还正巧被宋春看见

只这片刻功夫,秦缨对谢星阑所言感触更深。

见宋春哆哆嗦嗦哭起来,她知道太后的威胁正戳宋春的痛点。

宋春本就知道自己露了马脚,再听母亲与弟妹也要被牵连,自是心防溃败,“小人小人真的不知出了何事,昨夜殿下宴后离开观兰殿,小人找到他的时候,便见他身上沾了血,人也被吓傻了,小人怕极了,立刻陪殿下回宫更衣,后来才知道是阿月公主出了事,小人起初真的不知”

见宋春开了口,太后目光在秦缨与谢星阑之间游弋,“云阳,你来审。”

秦缨抿了抿唇,上前半步,“你在何处找到的五殿下”

“就在观兰殿后,往西北方向走的小道上。”

“他彼时何处沾血手中可拿着什么”

宋春狠狠闭眸,“是殿下身上披着的鸦青竹纹斗篷沾了血,就在右侧腹部的地方,当时当时他袖中还装着一把匕首,是,是他初三那日,送给阿月公主的”

“是不是西羌王那把供品机关匕首”

秦缨此问出口,贞元帝眼皮狠狠一跳,宋春趴在地上,哭道“是,就是那一把,当时匕首上沾满了血,小人怕极了,但小人真不知阿月公主已遇害。”

秦缨肃然问“后来呢回宫后发生了什么。”

“回宫之后,殿下也吓得不轻,更衣之时手都在抖,他让小人将沾血的斗篷烧掉,正在这时,外头才传来消息,说世子害了阿月陛下和太后都要过去,殿下犹豫片刻,让小人为他换上另外一件颜色相近,同样是竹纹的斗篷,出了景明宫后,殿下先往长信宫方向走,而后,与德妃娘娘一起到了花房”

太后冷然道“在花房我们都知道了,离开花房后呢”

一切已不可挽回,宋春心一横道“刚离开花房没多久,殿下便哭了,娘娘虽不知为何,却将殿下带回了长信宫,回宫后,娘娘屏退众人,与殿下说了一会儿话,待说完,便对外称殿下受惊过度,先歇在长信宫,又传了御医,说她也身体不适,之后之后娘娘让小人把那把匕首也拿去了长信宫。”

秦缨忙问“那把匕首何在”

宋春摇头,“小人不知娘娘放在了何处。”

秦缨默了默,问道“今日呢今日去收五殿下送给阿月的礼物之时,德妃娘娘如何吩咐”

宋春肩背缩了缩,“娘娘听说龙翊卫来了,便吩咐小人将所有东西都拿回来,尤其尤其是那锦盒,并交代,只说匕首一直在五殿下那里,并未给公主送过,可没想到小人愚钝,令谢大人和县主看出异样。”

“将东西拿回去后,娘娘只觉不吉利,该烧的烧了,烧不尽的,便吩咐小人入夜之后将这些东西送去景明宫库房,这些算是公主遗物,小人、小人也害怕啊,更没想到,竟真的招来了公主的鬼魂”

宋春做了亏心事,此刻怕得舌头打结。

秦缨转身道“陛下,太后,白日里我们在永元殿,正是发现那空着的锦盒多有古怪,这才推断出那把匕首很可能是凶器,按宋春所言,我们的推断应是无错,但他并未看到五殿下行凶,发生在案发现场的事,应该只有五殿下和崔慕之知道。”

太后满意点头,“等玥儿来吧。”

宋春哆嗦着流泪,哭也不敢出声,灯火通明的殿内,一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蒙礼视线扫过大周众人,眼底生出狼一般的厉光,崔慕之谋害公主,已经足够骇人听闻,可眼下竟查出,谋害阿月的乃是大周皇子这便严重的多了

“陛下,德妃娘娘与五殿下来了”

一听崔玉容也到了,贞元帝微微直了身子,“请进来吧。”

殿门打开,披着月白兰纹斗篷的德妃当先进了门,李玥着玄色武袍跟在她身后,神容本镇定,可看到瘫跪在地的宋春时,他眼底闪过难已掩饰的惶恐。

“臣妾给太后、陛下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德妃施施然行礼,看也未看宋春一眼,待起身,便柔柔问道“不知陛下深夜有召,所为何事”

她面上未施粉黛,再加淡色衣裙,整个人素净质弱,憔悴惹怜,不等贞元帝答话,太后便道“召的是玥儿,德妃怎么跟来了你既然来了,那你当认得宋春,他适才已经交代,昨夜阿月出事,乃是与玥儿有关,你也是知情的。”

太后开门见山,德妃闻言不显惊诧,只迅速红了眼眶,太后见状只以为她要反驳,可没想到她扑通便跪在了地上,“请陛下恕罪”

德妃一跪,李玥也跟着跪下,贞元帝蹙眉,“恕何罪”

德妃哽咽道“请陛下恕玥儿知情不报之罪”

殿内一阵轻哗,分明是杀人之罪,怎成了知情不报之罪

“陛下,玥儿昨夜在观兰殿外,见慕之尾随阿月去了花房,他心底好奇,便跟了过去,谁知撞见了慕之杀人,慕之是玥儿表兄,待他素来尽心,当时玥儿被吓傻了,还帮忙施救,可那伤口太深,阿月渐渐没了呼吸。”

德妃抹了一把眼角,“玥儿性情纯良,不曾见过这般阵仗,慕之也不愿牵连玥儿,便叫他先行回宫,当时玥儿沾了满手血迹,惊慌失措下偷偷回宫更衣,再回花房时,见众人将慕之抓了个现行,便未出面指控慕之。”

“他受惊过度,离开花房没多久便忍不住将真相告知了臣妾,臣妾想着,慕之既然未曾狡辩,那玥儿也不必横生枝节,便未上禀此事,今天白日,听闻龙翊卫在清查玥儿送给阿月的礼物,臣妾便叫人将那些东西带了回来。”

德妃这才看了一眼宋春,“到底是送给阿月的,臣妾便将能烧的,全都烧给了阿月,只望她九泉之下多些慰藉”

她言辞恳切,所言经过与宋春交代无异,但换个说法,意味便大不相同,贞元帝沉声问“宋春还说,当时玥儿拿了一把朕赐给他的西羌王匕首。”

德妃忙道“不错,那把匕首是阿月前日还给玥儿的,因此物贵重,阿月不愿欠人情,玥儿当时虽收了,却又觉心有愧疚,送出去的怎能要回来便在昨夜夜宴之后,想着将此物再赠给公主,见公主出门,便跟了上去,这才撞见了凶案。”

太后沉着脸道“将匕首还给了玥儿那宋春怎么不知道”

德妃慨叹道“玥儿去找阿月,常二人在一处说话,阿月的侍婢,还有宋春几个,都会被屏退,因此还匕首之事,宋春并不知情。”

太后冷嘲到“宋春没亲眼看见送匕首,但他伺候玥儿更衣梳洗,难道也不知道玥儿身上藏了什么德妃,你们来之前,宋春已经交代的够清楚了,你不必在此混肴视听,崔慕之是你的亲侄儿,为了保护玥儿,你连他性命也不顾”

德妃跪得笔直,“太后娘娘何以认定是玥儿害人自从阿月入宫住着,玥儿每日都去陪她说话,只因怕她在宫内无趣,玥儿对她的喜爱之心,明眼人都看得出,即便阿月要回南诏,他又去杀阿月做什么”

德妃下颌微抬,笃定道“他是大周的五皇子,将来总能找到更心爱的女子

不至于为了个些许喜爱的,便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自损尊荣。”

太后看向贞元帝,“皇帝怎么看”

纵然德妃说的再笃定,但对匕首的解释,仍然十分牵强,就在这时,殿外又传来响动,“陛下,崔世子被带来了”

贞元帝定声道“进来吧。”

殿门打开的瞬间,崔慕之便暗道不好,他进门跪地行礼,本就颓唐的面容更显狼狈。

贞元帝盯了他两瞬,“如今有证据说,杀人的不是你,而是玥儿,你怎么说”

崔慕之垂着眉眼,语声发哑道“此乃污蔑,是罪臣杀了公主,罪臣不敢辩驳,罪臣自知死罪,请陛下降罪”

“死罪”太后轻笑一下,“玥儿,你要看着慕之受死吗”

太后洞察人心,她语声和蔼地问李玥,李玥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惨淡,太后接着道“谋害南诏公主之罪,即便是他,也确无宽宥的可能,若此事引得大周与南诏不睦,他更是千古罪人,玥儿,在宫中恶意杀人,可是要掉脑袋的。”

李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德妃不禁道“太后娘娘,玥儿昨夜受惊过度,请求您莫要吓他了,他昨夜梦中都在说胡话”

虽有宋春证词,但他未亲眼看到李玥杀人,案发现场的情状,只有李玥和崔慕之知晓,只要二人死不松口,外人还真没主意。

太后又看向秦缨,“云阳,你们负责探查此案,还有何蛛丝马迹,且一并问来。”

太后今夜前来,并非是为死者主持公道,秦缨心中明白,但再不愿搅进宫闱争斗,也只能硬着头皮发问,可还没等她开口,一旁谢星阑先出了声

他道“既然五殿下看到崔慕之杀人,那便请殿下将所见写下来,同时,也令崔慕之当着陛下与太后写下自己杀人经过,届时看二人证言是否有出入,便可明辨真假。”

不等太后开口,蒙礼先扬声赞道“此法甚好多说无益,你二人且当着我们的面,写下昨夜前后经过便是越详细越好。”

蒙礼视线一转,目光灼灼看向贞元帝,贞元帝却问“玥儿,你可还记得昨夜经过”

李玥呆呆望着贞元帝,父子二人四目相对一瞬,李玥骤然明白了贞元帝之意,他唇角动了动,却难说出一字,德妃见状忙道“陛下明鉴,玥儿昨夜高热,神志不清,已记不清昨夜情形了,叫他写,他势必也写不出细节来。”

郑姝站在太后身侧始终未语,此时见德妃与贞元帝如此包庇李玥,终是忍不住上前,但她还未说话,太后先狠声一笑,“记不清也好”

她看向贞元帝,咄咄逼人道“皇帝,那便可定案了,崔慕之是杀人凶手,当着南诏两位皇子的面,当着哀家与几位重臣的面,皇帝也不必犹豫,按照大周律法,谋害南诏公主罪可当诛,皇帝何不下令,明日便将崔慕之刑场正法”

“不不是这样”

李玥骤然悲哭出声来,他向着贞元帝膝行,“父皇,没有人要杀阿月,没有人要害她,这一切都是意外”

“玥儿你休要胡言”

“殿下”

德妃断然轻喝,崔慕之也开了口,皆是想阻止李玥。

李玥回头看她们,“母妃,表哥,这一切都是意外,怎能当做恶意杀人处之”

贞元帝听还有内情,忙问“是何意外”

李玥一副哭腔道“父皇,表哥没有杀阿月,是儿臣,是儿臣与阿月有约,她与儿臣辞别,还想将匕首还给儿臣,结果结果那花房里的花架不知怎么倒了下来,将儿臣与阿月齐齐压倒在地,等儿臣发觉不对时,那把匕首已经刺入了阿月腹中”

李玥泪如雨下,“父皇,儿臣所言为真,

当时儿臣发觉不对喊人,这才喊来了表哥,表哥想帮儿臣救人,可阿月失血过多,已救不了了,没法子,表哥才让儿臣带走匕首,速速回宫,剩下的他来料理,可可儿臣没想过他会帮儿臣替罪”

李玥一口气说完,但莫说其他人,便是贞元帝也觉荒谬。

蒙礼愤然道“花房里的花架好端端的怎会倒塌就算倒了,坠地的花盆或许会伤人,但又怎会将你二人压倒你便是编谎话,也编个说得过去的还有,花架倒了六架,难道是有什么神仙鬼怪同时推倒了六架花架”

李玥泪眼婆娑地摇头,“我不知花架为何倒了,我前日去找阿月,乃是与她告别,当时她心境不好,只问我是否去过观兰殿的花房,我自然知道的,她便说,明日宴后,约我在花房一叙,她素来古灵精怪,我亦不舍她回南诏,当然应下”

他抽噎道“昨夜宴后,我见她离殿,便也跟了上去,走在廊道上时,我分明见花房亮着灯火,可等我到了花房门口,里头却暗了下来,我唤她名字,她应了声,我只以为她不愿叫人看见,便摸黑进了里间,也是她带我躲在花架之后”

见贞元帝眉眼沉肃,他又往前膝行两步,“父皇,儿臣说的是真的”

“当时花房内伸手不见五指,我根本不知花架倒地,我与她藏着是怕人看见,没多时,她拿出了那把匕首,说要还于我,又说知道我待她真切于我多有歉疚,我哪会收回送出去的礼物与她说着说着,忽觉一道重压落在肩头,一时难以承受,我本想推开她的,可她却纹丝不退,等我反应过来时,那花架已将我与她一同压倒,她痛叫了一声,而我摸到了一股子温热,血腥气散发出来,我这才反应过来出事了”

说至此,李玥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后腰,“那倒地的花架压到了儿臣腰背,还留下了两道乌青,此刻还有印痕,父皇,儿臣没有一句假话”

说至此,李玥看向崔慕之,“表哥,你快道出实情啊”

崔慕之一脸哀莫大于心死之状,只哀戚地看着李玥,身旁的德妃,此刻才情真意切地泪流满面。

李玥只觉自己孤立无援一般,又看向贞元帝道“父皇,是我误伤了阿月,与表哥无关,我愿认罚,但、但我绝非有意害她,我是大周的皇子,我应当不会死罪吧”

众人目光惊疑,贞元帝也并未开口应答,蒙礼听见最后一句,简直怒不可遏,“好一个大周皇子便不会死罪好好的花架不会倒塌,也不会压的你二人起不了身,阿月会武,力气比你还大,她竟连个花架都躲不开”

蒙礼咬牙切齿道“你编纂这般谎话脱罪,我与兄长绝不答应你们大周不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无论凶手是谁,都要替阿月偿命”

李玥显然未想到此处,他仍道“可可我不是故意,我不是故意害她啊,父皇,我不是刻意害死她,难道这样也要死罪吗”

德妃满脸绝望,“陛下,玥儿在胡言,他在胡言”

李玥挂满泪水的脸上现出了两分茫然,他似不服无心之失也要判死罪,更不懂德妃怎非要说他所言为假,不远处,谢星阑与秦缨瞧见这一幕,亦觉不可思议。

案发现场古怪之处极多,她们太想知道案发时到底生了何事,可没想到,李玥描绘的竟是这样一幅荒诞的场景,好好的花架怎会倒一开始倒地的花架,又是何人所为

秦缨仔细盯着李玥,只觉他那副神情不似说谎,更紧要的是,这样的谎话,对他而言全无利处。

花架倒地

秦缨倏地愣住,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德妃的哭求被太后打断,蒙礼亦满口质问,但这些嘈杂,秦缨却听不真切了,她正按李玥所言,一点点在脑海中还原案

发过程

漆黑花房,躲于花架之后,无预兆地倒塌,阿依月意外被匕首刺中

秦缨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很快,她晦暗的眼瞳一缩,似怀疑自己想错了,她忙又收拢心神,几番眸光明灭之后,她背脊一僵,眼底尽是震惊

“还是那句话,凭阿月的身手,莫说是这等漏洞百出的的意外了,便是武卫偷袭她都不一定能得手,你不过是利用她对你的信任心狠手辣杀死了她”

蒙礼语声激昂愤慨,话音落定,满殿诸人无法反驳,连李玥自己都怔怔说不出一字,就在这时,秦缨上前一步,“殿下说的极对,一般的意外和偷袭,的确杀不了阿月”

她这话令周人一惊,唯独谢星阑短暂惑然后,眼底迸出几分希冀的明彩。

秦缨继续道“但唯独一种情况,阿月没有活命的可能”

话锋急转,十多道目光更紧迫地落在她身上,只见秦缨沉重又怜悯地道“倘若是她要自杀,那谁也拦不住她”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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