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科幻 > 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 207. 推断 …

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207. 推断 …

作者:薄月栖烟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1 20:25:46 来源:就爱谈小说

“当年的疫病叫疙瘩瘟, 染病后,会高热、胸腹肿痛、上吐下泻,严重时还会呕血, 有的人, 肌肤也会生溃疡疱疹, 但我母亲未生过”

秦缨气息不稳道“这活商陆的中毒之状,与疙瘩瘟的症状多有相似之处, 若我母亲不是得病, 而是中毒,只会叫众人以为她是染病而亡。”

思及此, 秦缨目光微凛,“柔嘉,你是大夫, 最清楚药材模样, 可会有人用错活商陆”

陆柔嘉眼瞳微颤, 不忍心地摇头, “活商陆的根茎极好辨认,形似粗人参, 有红色与黄色之分,红色毒性尤甚, 要用此药内服,必须得煮制晒干, 才能去除毒性,任何一个有经验的大夫, 都不会错认此药,除非除非是有意为之。”

陆柔嘉深吸口气,“此药中毒, 还有个特性,一日半日误服些许,不至于会令人殒命,只有长此以往服用半月以上,才会积累至毒性难除,继而令人死亡。”

顿了顿,她谨慎道“若真是活商陆之故,那的确有种可能,在你给我的内服方子之中,有一味名叫雾水葛的药材,这味药根茎皆可入药,常会切碎用于煎煮,而此药根部切碎后,与活商陆切碎后十分相似,便是大夫也要仔细才可辨别。”

秦缨身形一晃,简直难以置信。

陆柔嘉上前拉住她的手,“你别急,若是太医有意为之,那又是为何呢总不是与公主殿下有私仇或许、或许其间门还有何误会未查清楚,我父亲说,他当年也见过公主几面,公主殿下是极温和仁善之人,谁会故意害她”

秦缨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不错,没有人会故意害我母亲,但、但只怕有别的内情”

见她如此,陆柔嘉很是心疼,往日都是秦缨替别人查案诉冤,如今,她早亡的母亲竟可能是被人害死,且事情过了十七年之久,这要如何探查

她沉声道“事发在丰州,又过了多年,这可难办了,缨缨,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秦缨强迫自己定下心神,“你已经帮了大忙了,剩下的事倘若不牵扯药理,便得由我自己去探查,好在如今有个人证,当年的些许细节,他或许知晓。”

她吁出口气,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些,“你不必挂心,真需要帮忙我自会开口,眼下这一切只是我们的推断,还没有证据佐证,我再探问探问。”

陆柔嘉重重点头。

时辰不早,秦缨虽强作镇定,却明显心神不宁,陆柔嘉安抚她片刻,也不做叨扰提了告辞,秦缨便亲自将她送出门去。

待到了前院,却碰上了秦璋与秦广,秦缨容色一敛,陆柔嘉也赶忙见礼,秦璋笑道“刚听闻你来了,正让厨房备了晚膳,留下用过晚膳再走吧。”

陆柔嘉看了秦缨一眼,歉意道“本不敢推辞,但来时禀明了父亲和母亲,说一个时辰便归家,再久留只怕叫他们担心。”

秦璋自是明白,便也跟着秦缨送了几步。

待陆柔嘉离开,秦璋狐疑地看向秦缨,“缨缨,你和柔嘉怎么了”

秦缨掩饰的再好,也怕被秦璋看出端倪,想到秦璋多年痴情,她更觉不忍,便干脆叹息道“柔嘉过来说,城外好些人冻伤难愈,风寒也严重到非寻常药汤可治,想与我商议,除了施药之外,可还有别的法子”

秦璋一听明白过来,“我就说看你二人通身沉重,还以为你们有何争执,此事的确不好办,银钱是其一,看重症用猛药,还得有好大夫才可,那你们可商量出结果了”

秦缨摇头,“与您说的一样,我们也怕用药出错。”

这几字出口,秦缨心腔揪紧,语声艰涩道“现在城外不甚太平,一旦出了事,只怕要激起民怨,还得谨慎些。”

秦璋拍了拍她肩头,“事到如今,已非几家出力可为,等上报朝廷吧,你不必如此担忧。”

他又怜惜又欣慰,“你有忧国忧民之心极好,但爹爹可不想看你为了这些累坏了身子,走,先用晚膳去。”

秦缨强撑着用完晚膳,待回了清梧院,面上再无半分好颜色,白鸳守在门口,却也将二人所言听了一半,此时胆战心惊地伺候秦缨梳洗,又忍不住道“县主,难道公主殿下当真是可公主殿下那样好,谁会害了她们还有小世子,难道也过世的古怪”

她红着眼道“若是真的,那侯爷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秦缨定声道“在查个明白之前,一定不能让爹爹知晓,明日等谢星阑下值再去将军府一趟,当年药材上的事,只能再问苏老伯。”

翌日,秦缨未出城,也未去城外施粥,直等到日头西垂,才带着白鸳二人往金吾卫衙门而去,到了衙门外,她未下马车,只让沈珞前去衙内通禀。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谢星阑带着谢咏一同出来。

等到马车处,秦缨掀帘道“我想见见苏老伯,有事问他。”

谢星阑便知事情已有进展,待谢咏牵马过来,一同往谢将军府而去。

二人一路无话,等进了将军府府门,秦缨才轻声将陆柔嘉所查道来,谢星阑一听便知关窍在何处,“若是染病而亡,你府中其他人不可能安然无恙。”

秦缨颔首,“尤其我父亲,我母亲弥留之际,我父亲一直近身照顾,我不信预防的汤药厉害到这般程度,思来想去,仍觉是中毒,而非染病。”

谢星阑眉峰拧了起来,到书房,谢星阑一边吩咐人带来苏镰,一边关切地看着秦缨。

没多时苏镰进了门,不等他行礼,秦缨已问道“敢问老伯,当年苏太医开了方子之后,药从何处拿的又交给了何人”

苏镰回忆片刻,缓声道“当时太医院北上的人不多,御医们不但要给主子们看病,坊间门大夫不够,他们也要去各处看诊,因此有很多太监杂役来帮忙,老爷开了方子后,小人去药房领药,是太医院识药之人捡药材,再交给小太监们包,若有需要切碎的,便吩咐他们切药,若药事外敷,则要他们捣烂药材,等制好后,再由药房之人送去公主殿下府上,煎药是各家各户自己煎。”

他此言正与陆柔嘉所说对上,秦缨忙问“给我母亲切药包药的人具体是谁”

苏镰蹙眉摇头,“想不起来了,就记得是几个面生的小太监在打下手,公主染病前后不足月余,而太医院极忙,人来人往的,也难记清打杂的是何人。”

秦缨有些失望,又问“苏太医第一次开药,便开了外敷药的方子”

苏镰应是,“不错,因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听闻她染病,陛下和太后都派了人来交代,因此老爷一开始便想着有备无患,其实那外敷药膏不算多,若身上溃疡多,都用不了两日,其他各家还想法子多领药呢。”

秦缨又问“那苏太医几日去一次期间门可曾说过什么古怪之言”

苏镰又道“两日去一次,第一次去的时候,老爷的表情便有些古怪,当时他用药有些迟疑,想再观察一日,但那瘟疫来的凶,他也不敢耽误,便开了方子。”

秦缨蹙眉不解道“迟疑我母亲一开始是何症状苏太医迟疑,是因为觉得我母亲和兄长的不适,不像是疫病”

苏镰不甚确定道“若没记错,公主殿下和世子起初都是发热头晕,脾胃亦不适,公主殿下还犯过两次恶心,这些症状的确是部分病患染病之初的症状,不过,当时府里人说公主脾胃不适已有两三日了,老爷一听只觉公主这疫病比旁人更慢些,便有些不解,因其他人哪怕病情轻微,两三日的功夫也已呕吐腹泻起来,但公主还未到那地步。”

秦缨呼吸重了重,“但苏太医也不敢拖延,便开了医方那后来我兄长亡故,我母亲的病也越来越严重,他便未怀疑过用药无效吗”

苏镰语声发苦道“因这疫病严重之后,从生到死也就四五日功夫,老爷怕不用药反而害了公主和世子,后来老爷用药,也的确拖延了时日,他也没想到世子会死,因同样的药,但凡能拖住病程,最终多会好转的。”

“世子去后,老爷自责不已,甚至向陛下和太后请命,给公主换太医医治,但当时好些太医因看诊染了病,他们也仍然信任老爷,老爷无法,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给公主施药,也是那段日子,老爷心中惊惶一日比一日更重,还未离开丰州,便生了告老之心,但也不知怎么,回京之后,他还是撑了半年多才向陛下请辞。”

秦缨心腔越来越窒闷,当着苏镰不好明说,却再问不下去。

谢星阑道“今日先问这些,带苏老伯下去歇着。”

谢咏应是,等他们离去,秦缨才终于忍不住道“不是染瘟疫,绝不是染瘟疫”

“母亲和兄长起初病发的慢,是因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中毒,后来看起来病程被药延缓,也并非是药起了作用,而是因为中毒日日加深,像柔嘉说的,极可能是有人用活商陆替代了雾水葛。当时城中贵族皆在太医院领药,若是无心之失,不可能弄混月余,也不可能只有我母亲和兄长拖了这样久仍然亡故”

秦缨呼吸紧促,声音也哑了起来,“当时死的人太多,我哥哥殒命之后,苏太医纵然犹疑,也难以断定问题出在哪里,而看诊的人与捡药送药的人不同,正给了其他人浑水摸鱼的机会,毕竟那时满城之人皆染着病,我兄长我母亲之症状,任是谁都以为他们是得了瘟疫,但最终我母亲的病情也无好转,再加上毒性加深症状生异,因此苏太医多半还是反应过来了,但他或许猜到了什么,根本不敢深究。”

纵然没有半点与义川公主有关的记忆,但这一刻,秦缨只将她视若亲生母亲,再想到秦璋多年来饱受追忆亡妻之苦,她胸腔内悲愤交加,再难维持镇定。

谢星阑走上前来,“义川公主并无实权,在外也素有好名声,能用这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加害她,必不是常人,而当年在太医院打杂的多为宫内太监,此事,更难与皇室撇清干系,苏应勤不敢深究,也多半是猜到了幕后之人位高权重。”

他又定声道“这几日我叫人查过苏应勤,他当年入选太医院后擅治头疾,得岱宗信任,岱宗去后,他失了依仗,在太医院稍有没落,只给后宫诸位娘娘诊病,但如此,也不能代表什么,凶手多半会找个与自己无干系之人出面诊病。”

秦缨眼底波光明灭,难理清头绪,谢星阑见此,落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抬起,可就在要抚上她手臂之时,又如梦初醒地收了回来。

他缓声道“既已有推断,我们便循着此路探查,你机敏聪颖,总能勘破常人难想通的关窍,至于其他追查探访之事,便交给我来做。”

他语声中有不可撼动的沉稳,四目相对时,他晦暗的眼瞳里更有令人心折的温柔与关切,秦缨焦灼不宁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她平复片刻,有些愧疚道“我从前只以为母亲和兄长是染病过世,每每看到父亲追忆他们,我心底,其实没有他那般多的悲痛,生老病死,世事无常,我只觉母亲和兄长太过不幸,却没想到,她们本可以安然无恙”

秦缨不敢设想,“若父亲知道此事,还不知要怎样愤恨难平。”

谢星阑道“那便先不让他知晓,等查出真相再论。”

秦缨艰难点头,见他担忧望着自己,又道“陈年旧事,并不好查明,你有自己的差事,睦州那人也还下落不明,不必帮我许多”

谢星阑神色不改,“我心中有数。”

见她欲言又止,谢星阑不容置疑道“朝中差事非朝夕之功,江原另一随从昨夜被带回京中,如今正在严审,你母亲和兄长之事亦非同小可。”

微微一顿,他道“只要你需要,我时时听你差遣。”

屋外夜幕落了下来,黯淡的天光勾勒出他冷峭的眉眼,偏偏他人通身温润熨帖,再不似初见那般阴鸷骇人。

秦缨鼻尖涌起一抹酸楚,撇开目光道“得想法子找到丰州旧人,仔细打问当年打杂的小太监是何人所派,也或许,是药房的太医下手,而若只是忙乱之下的失误”

说至此,她断然摇头“不可能是失误,不可能失误月余。”

她定了定神道“我父亲不掌权,我母亲也不关心朝堂,她能有什么威胁那时候整个皇室最关心的是何时清缴叛军,凭何要对付她”

太多疑问难解,秦缨又深吸口气提振精神。

再看向谢星阑时,她乌黑的眼瞳又明亮起来,“我母亲兄长的事,与你父亲母亲之事一般难查,但我还是相信,即便过了这么多年,真相不会被时间门掩盖,明日起我想法子从太医院入手,查探当年同行丰州的大夫,你若得余闲,或可帮我查一查当年随行的宫人,这些人员众多,多半极费心力,我、我们,都要做好长年累月探究的准备。”

秦缨悲愤难定只是片刻,见她这样快打起精神,谢星阑心弦微松,她这一言不仅对她自己说,亦是对他说,他喉头滚了滚,很庆幸她未将他排斥在外。

时辰不早,待送走秦缨,后脚谢星阑便吩咐谢咏,“去查一查当年丰州之乱,内廷去了多少人,如今还有哪些人在内宫当值,尤其查一查太后、陛下,以及三位娘娘身边之人。”

谢咏道“公子还怀疑是太后和陛下”

谢星阑狭眸,“义川公主出身高贵,不曾与人结仇,又早已出宫嫁人,夫妻二人皆是富贵闲人,当年随侍的后妃只有三位,皇后和淑妃入宫两年素有贤名,德妃则还未得陛下宠爱,彼时兵临城下,人人自危,能花月余神不知鬼不觉地谋害义川公主,自在内廷位高权重,不管是太后还是陛下,都并非没有可能。”

谢咏神色紧张起来,“可若是与太后和陛下有关,那、那除非天塌下来才能替县主讨个公道。”

谢星阑显然已想到这一点,他目光冷峻地看向窗外漭漭寒夜,“若当真如此,那便想法子,让天塌下来” ,无防盗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