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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208. 动心 二更合一

作者:薄月栖烟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1 20:25:46 来源:就爱谈小说

秦缨回府已近戌时, 听闻秦璋在经室抄经,她便去作陪,前几日裱好的仕女抱筝图已挂起来, 秦缨坐在秦璋不远处, 看着那幅画儿出神。

秦璋笑呵呵道“爹爹这幅画裱的可好”

秦缨莞尔,“您的手艺自是精湛。”

秦璋也看过去, 叹道“这幅画, 还是当年你母亲喜欢,我派人费了不少心思去寻来的, 可还未挂起, 信阳王世子便起兵谋反了。”

说至此,秦璋面上笑意淡去,目光也悠远起来, 似透过这幅画,看到了当日寻画哄义川公主高兴的场景, 但他未停留太久, 只问秦缨,“今日下午出府做什么了”

秦缨道“去了一趟金吾卫, 月前的案子,还存内奸之疑未解,我去问问进展,谢大人说又抓到一个嫌犯, 倒也算有了新的希望。”

秦缨言辞周全, 秦璋自无怀疑, 二人说了会儿话,秦缨自回清梧院歇下。

翌日已是腊月十五,秦缨清晨离府, 直奔戒毒院而去。

走在路上,秦缨心事重重,再不见半分笑脸,白鸳知道内情,一颗心高高悬着,不敢轻易劝慰什么,只问“县主打算如何探查”

秦缨不知在沉思什么,摇头道“不好轻举妄动,除非寻个不惹怀疑的理由。”

白鸳叹了口气,只愁自己帮不上忙。

一路南行,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入了戒毒院所在的巷口,刚入巷,便听不远处传来一阵童稚嬉闹之声,随着马车在院门外停下,孩子们的声音越发清晰。

“风潇潇,雪纷纷,家门清净无嚣声”

秦缨脚步微顿,看着远处几个孩子念着童谣跑闹。

“月将升,日将没,绯衣小儿当殿坐”

白鸳也听见,舒心道“这才是正常的歌谣嘛,比什么死尽之语吉利多了。”

话虽如此,但秦缨听着“月升日没”几字,却涌起几分古怪之感,古时极重日月星辰之变幻,这“月升日没”岂非是黑夜降临再加上“绯衣小儿殿中坐”之言,寻常百姓人家,又何来“殿”一说

虽有此念,但她到底不懂天象,也未接话,转身进了院子。

“县主来了”

刚入院门,岳灵修便上来行礼,秦缨道“今日你在”

岳灵修笑道“今日没什么差事,便过来等着了。”

秦缨想到城外管事的禀告,忙问“这几日可还有冻死之人”

岳灵修叹气,“因冻而死的不多,但有因伤寒和冻伤病死的,昨日又发现两个,就在城外的破庙里,那地方已经成了流民聚集之处,死的二人皆是染了风寒,已经病重,第二日早上才被众人发现断了气。”

说至此,岳灵修面色微肃,“幸亏县主此前给我的验尸集录之上写明了勘验冻死冻伤之人的要点,这几日我照着您写的去验,果真少了许多疏漏之处。”

秦缨欣慰道“冻死有冻死的症状,但若是因病而死,又有些不同,你要仔细分辨。”

岳灵修颔首,“在下明白的,此前陆姑娘写的那些病况与中毒之状,在下也细细研读许久,如今已经能分辨个大概,若有不解之地,还要找您才是。”

秦缨自是欣然应下,这时岳灵修叹气,“前后算起来,近日冻死的病死的已经有十来人了,多是身体本就不好的老幼妇孺,更紧要的是,她们逃难而来,多与家人走散,死后也无人为其敛尸,更别说是举行葬礼了,衙门义庄不大,如今死者的遗体都没处放了,幸而是腊月天寒,否则义庄里真是没法去人了。”

秦缨与白鸳皆去过义庄数次,那里的停尸板床不过十来张,想到义庄内此刻停满了因雪灾而亡之人的尸首,二人面色都是一沉。

但忽然,秦缨不知想到什么,眉头紧拧了起来。

她瞳底波光明灭两瞬,肃然道“城外受冻患病之人本就不少,短日内又死了这样多人,要极小心疫病才是,义庄内可有做预防”

岳灵修忙道“您放心,衙门是很小心处理尸体的,如今天寒,尸体不易腐烂,也不易滋生尸虫蚊蝇,暂且还算稳妥。”

秦缨摇头“瘟疫始于大雪,盛于仲春,绝不是尸体不腐烂便可免于瘟疫的,不可存侥幸之心”

“县主所言极是”

秦缨话未说完,汪槐的声音响了起来。

秦缨转身看去,便见他从西厢走出,又一脸赞成道“县主所言乃是有备无患,殊不知前朝数次大疫,皆是始于年末,虽是天寒,却是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1,民不聊生。”

秦缨接着道“灾祸生瘟疫,瘟疫生饥荒与战乱,饥荒战乱死人,又生瘟疫,如此往复下来,必将国力衰微,百姓疾苦,绝不可轻忽。”

岳灵修被她所言吓到,顿时面色紧迫起来,看着二人问“那那衙门该如何做”

汪槐是太医,他先道“除了小心处理遗体,还要主意城外有无密集爆发的伤寒病症。”

秦缨顺着问“城外患病之人亦不少,不知太医院可有应对之策”

汪槐蹙眉,“在下这几日守在戒毒院,还未听说太医院有何针对计策,只怕要等西北传来更大的伤亡之数,陛下才会让太医院拟定方略。”

秦缨沉吟道“大周近十年未生大疫,上一次大规模瘟疫,还是丰州之乱时闹过一场,今岁雪灾,早就听说西北死伤数百人,如今已经过了月余,死伤之数应只多不少,若无预策,开年之后,恐怕要酿成大祸”

汪槐的表情也愈发严峻,“县主想的极是,当年丰州大疫死伤数万人,如今雪灾未除,若再添瘟疫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但听闻陛下为西北赈灾发愁,只怕还腾不出手去预防时疫,京城民生富足,衙门又多人手,尚且管不过来城外那些患病的灾民呢。”

秦缨沉声道“若朝廷腾不出手,倒是可发公文于坊间门,令百姓们自己预防。”

汪槐迟疑道“在下没有防治瘟疫的经验,还真不知从何下手。”

说至此,他又道“不过如今太医院里,有几位太医当年去过丰州,倒是能问问他们,且据我所知,还有几位已经荣养的老太医,也十分擅长此道,当年也是从丰州回来的,可令他们一同拟定医方,广发告示,令百姓们警觉,至于城外灾民”

秦缨叹道“城外我们已安排施药,但对病重者,仍是杯水车薪。”

她又看向岳灵修,“周大人今日在何处”

岳灵修道“是在衙门的。”

听她有此问,岳灵修和汪槐都看着她,不知她要做什么,秦缨深吸口气道“城外施粥施药,皆是坊间门医家与世家自发而为,如今灾民渐多,死人不说,还有时疫之隐患,须由府衙与朝廷出面了,我去见周大人,请他以京兆府衙的名义上折子奏请陛下。”

岳灵修立刻道“城外越来越乱,大人如今整日心惊胆战,此前已上过一封奏折,但不敢将灾情说得太过严重,今日县主出面,大人想必会再无顾忌。”

汪槐眼瞳晶亮地看着秦缨,“灾祸当前,确要官民同心共济才好,周大人做为京城父母官,他应该最明白轻重。”

秦缨颔首,与二人告别后,直奔京兆衙门。

马车里,白鸳道“县主要查当年的事,怎又开始赈灾起来”

秦缨沉声道“是赈灾,也是探查旧事,古人说大灾后必有大疫,如今防患于未然,也是不想令丰州时疫再重演一遍,且借此,我才有名正言顺查丰州时疫的理由。”

白鸳忧心之余又生感佩,“县主机敏,总能找到破局的法子,还有仁爱百姓之心,总能为着百姓们着想”

秦缨摇了摇头,她此番私心已大过公义,实在当不起这夸赞。

到京兆衙门之时,周显辰正在衙中处理公文,一听秦缨来了,亲自出来迎接,待进了偏堂,秦缨开门见山道“我今日来,是为周大人增添烦忧的”

周显辰不解,秦缨便将城外乱象与对时疫的隐忧道来。

周显辰听完果真苦笑连连,“灾民之乱,县主便是不说,这几日我也忧心得睡不着觉,您有所不知,这些灾民在城外靠着施粥过活,心知只有进了城才能寻个安生之所,但人这样多,哪能轻易放进来于是他们变着法子混入城中,若讨到生计便罢,讨不着,为了活下去,便开始偷抢拐骗,短短半月,城中乞丐多了一倍,失窃的案子也有十多起,更甚者,还有当街抢夺银钱的”

他脸皱做一团,“但您说的时疫,我确实还未想到只是朝廷为了西北赈灾焦头烂额,京兆衙门维护城内城外吏治都不易,只怕不好调派人手一边赈灾一边预防时疫。”

话虽如此,他却又不敢轻慢,“但若、若是京城生了疫病,那”

周显辰苦涩难当,天子脚下若生瘟疫,那他这京兆尹的项上人头都难保。

秦缨开口道“周大人不必想的如此严重,此时朝廷内忧外患,正该官民一心,同舟共济才是,上折子是要令陛下重视灾情与时疫,但京城的赈灾防疫,并非只交给京兆衙门,城外世家施粥施药不会停断,便等于为衙门分担重压,官府再出面拨粮米与药材,再出告示提醒百姓防病防灾,而后定好处置死者遗体之法,便可两全。”

周显辰听得松了口气,“我闻城外施粥施药,皆是临川侯府牵头,如今县主深谋远虑,的确周全,那我这便上折子”

秦缨定声道“若周大人不放心,我可与你一同面圣,虽说女子不得干政,但如今乃是官民共济之时,我与父亲都愿为赈灾防疫出力。”

周显辰喜出望外,“那是再好不过,旁人不得干政,但县主屡建奇功,得陛下信任,自不可寻常论处,且世家要配合官府,自然也需要人领头才好。”

有秦缨相助,周显辰再无左支右绌之感,写好奏折后,与秦缨一同直奔宣武门而去。

至宫门口递上折子,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勤政殿的小太监才来召见。

入了宫门,周显辰边走边问“陛下此刻可在议政”

小太监道“在与几位大将军议明岁军备。”

周显辰了然,又紧张地抚了抚绯色袍襟上的褶皱,待到了勤政殿外,黄万福通禀后,二人方才入殿。

刚进殿门,秦缨便见杜巍、郑明跃,连同崔曜皆在此地,除却军统帅之外,崔慕之与宣平郡王李敖也在殿中候着,秦缨一来,二人都朝她看过来。

“提防时疫,是云阳说的”

二人行完礼,贞元帝便沉声开了口,他神容疲惫,声音也比往日暗哑,足见这些日子忙于朝政,过得并不轻省。

周显辰恭声道“不错,正是早间门县主来找下官商议的。”

秦缨并无身份议政,进殿后便站在周显辰身后,姿态谦恭,但此时,贞元帝却越过周显辰朝她看来,眼底欣慰非常,“云阳,你怎想到了此处”

秦缨正色道“云阳去城外施粥、施药,知晓城外灾民渐多,且许多灾民都为病患,近来京中治毒,云阳又常与几位大夫打交道,今日一早,听衙门的人说城外死了不少人,便想起古语常说灾疫同生,当时太医院汪太医也在,他也觉有此隐患,云阳思虑再,想到城外施粥、施药仅凭民间门之力已是勉强支撑,这才大胆去找周大人求助。”

贞元帝叹了口气,“朕未想到,是你先有此担忧”

微微一顿,他沉重道“今早西北来了奏折,只禹州一地,因雪灾已经死了快两千人,丰州比禹州稍好,却也死了千人之数,北上赈灾的粮米虽到,但两地人口众多,粮米尚难支应至开春,而连冬暴雪,开春必有饥荒,届时还要死人”

贞元帝越说声音越是沉重,嗓子也彻底哑了下来,他看向殿内众人,缓声道“朕和几位爱卿,当年都亲历过丰州时疫,时疫加战乱,令大周元气大伤,这么多年也未能恢复如初,今岁的大雪,是老天爷又一场考验。”

黄万福奉上清茶,贞元帝摆了摆手推开,又看向秦缨道“云阳的担心极有道理,只是眼下赈灾无暇,时疫也并不好防范”

秦缨道“眼下时机尚早,只要防范得当,必不会重蹈丰州覆辙,可让太医院拟定防范要略送往西北,令两州府先自行预防,至于京城,城内还好,城外逃难来的灾民不可轻忽,需得民间门与官府一同合力,为他们食药,令他们安生过冬。”

贞元帝微微颔首,一旁崔慕之此时上前道“陛下,臣有一策,城外神策军西营前岁废弃过一片院场,不如在那里重新设营,给逃难的灾民庇护之所,他们之中多有青壮劳力,却因难寻生计,被迫食不果腹,可从灾民之中征召杂役与劳力修建大营,以工代赈,也免得聚众生乱,至于防病防疫,可交给京兆府、户部与太医院衙商议对策。”

贞元帝略一沉吟,又问周显辰,“灾民所患之症是否会染人”

周显辰迟疑道“逃难来的灾民路上寒冻,多有伤寒之症,太多人患病,反倒看不出是否染人,下官立刻派人仔细探查,以防生变。”

秦缨此时道“陛下适才说起丰州,听闻还有几位老太医亲历丰州时疫,不妨让周大人多方查问防治之法,制定个万全之策”

贞元帝轻咳了两声,点头道“既如此,设灾民营交给慕之去办,你身在兵部,本也与驻军打交道,你去神策军调派人手相助,无论多少人逃难至此,都绝不可生民乱;至于赈灾,便交给京兆衙门与户部,调拨多少米粮你们定个章程,防疫之事周爱卿与擅长此道的太医商议定策,至于坊间门出多少力,云阳,你多配合官府,若有谏言,再令周爱卿上禀。”

崔慕之和周显辰拱手领命,秦缨也连忙应下。

说完这些,贞元帝又看向郑明跃与崔曜,“两位爱卿也看到了,西北雪灾吃紧,京城情势也颇为严峻,开年朕还打算削减受灾两地之税赋,如此,你们还要争明岁军备”

崔曜肃容未语,郑明跃却沉痛道“非是微臣令陛下为难,实是镇西军驻守西南,防南诏与西羌,并非驻于内地的龙武军可比。”

“尤其南诏表面顺服,野心却昭然若揭,他们死了个公主,又害了我们的将军,人就算走了,也还有细作之疑未解,更有甚者,我们大周或有人与其勾结,战乱可说是早晚之事,微臣这月余日日难免,一直在牵挂南疆军情”

贞元帝头痛地揉起了额角,郑明跃微微一顿道“除非,陛下能答应微臣昨日之请,只要边疆安稳,微臣也不算辜负了父亲当年战死沙场之英灵。”

郑明跃说的是老信国公郑成德,当年丰州之乱时,郑成德年过半百,仍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后在追缴叛军之时,身中流矢,不治而亡,有他英烈在前,郑氏一门外掌镇西军,内掌右金吾卫,当年的朝堂上,文武百官心服口服。

贞元帝沉默下来,又叹道“行了,你们个先告退吧。”

郑明跃虽未明说昨日之请是什么,但秦缨已猜到,多半是与那猛火筒有关,既是绝密,自然不是她们能旁听的,她与周显辰行礼告退,崔慕之也一并跟了出来。

刚出殿门,周显辰长出一口气,“如今陛下有了御令,我这便去找户部商议拨粮米之事,至于防治时疫,倒不知先去找哪位太医才好”

秦缨道“此事不算紧迫,大人交给我这闲人便是,近日我常与几位太医打交道,也知道有几位荣养的老太医还在京城,待有了方略,我交给大人定夺。”

周显辰面色松快起来,“县主可真是您若是男儿,少说也是要封侯拜相的,此番让您替我辛劳,实在是让我汗颜”

秦缨直言不敢当,这时周显辰又看向崔慕之,“世子如今在兵部,正好办这差事,你有所不知,这几日城内城外闹出多起事端,再这么下去,迟早要生民变,因此这以工代赈的法子再好不过,可算解了我燃眉之急。”

崔慕之道“都是为陛下分忧。”

他应着周显辰所言,视线却在秦缨身上停留,等出了宫门,周显辰往户部衙门去,崔慕之快步跟上秦缨,“你要从何处查起”

见秦缨并未立刻答话,他又道“当年去过丰州的太医大都已经辞官,如今还在太医院的已经不多了,可要我帮你查明其他老太医家宅在何处”

秦缨停步,转身道“崔大人,设营比防范时疫更紧急,陛下既有令,你办好自己的差事便可,多谢你的好意,但我如何查探你实在不必费心。”

秦缨说完,又往马车边走,但还未走出两步,崔慕之沉声道“是不是换了其他人,你便愿意叫他帮你”

他话里有话,秦缨复又转身

崔慕之脸色黑黢黢的,他上前道“你如今,真就只信任那一人吗”

秦缨眉头拧了起来,崔慕之到她身前站定,凉凉道“那你可知他有怎样的手段怎样的城府你可知他养父是怎样的人被那样的奸恶之徒教诲长大,你以为他与你抓几个凶手,便是怀瑾握瑜之人”

秦缨先是诧异,继而生出恼意来,“我信任谁,实在与崔大人无关”

她拧着眉,掷地有声道“但我还是要同你讲清楚,这世上,还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你,还有其他如你一般的世家贵胄,论手段、城府,他有的,你们也未少分毫,他养父再十恶不赦,在权名尊荣跟前,他也分得清是非曲直。”

崔慕之脸色越沉,秦缨眼底则浮起了几分轻嘲,“你不是感激我救了你,救了五殿下吗那你应该知道,阿月的案子,是我与他一同查办,纵与你有旧怨,他也未在你身陷囹圄之时落井下石,当夜案发现场混乱不堪,他要做手脚将你之罪钉死,那我根本无从翻案,但他自始至终未有丝毫懈怠,这便是你说的手段与城府”

说至此,想到他竟提“养父教诲”之言,她言辞更是诛心,“事情才过了月余,若说谁最没资格指摘他,那头一个便是你,可你在做什么”

崔慕之眼瞳轻颤起来,他们谁也未提谢星阑,可话语中,却字字皆是谢星阑,这几句不留情面的质问,更令他脸色青白交加,他牙关紧咬,声音都哑了下来,“是他奉陛下之令查办,我何曾求他相助”

秦缨收敛容色,淡笑了一下,“但他到底帮到了,被自己嗤之以鼻之人帮过,觉得屈辱那重来一次,你是愿意被我们翻案,还是宁愿担着罪名到死呢”

崔慕之僵在原地,“秦缨,你非要如此”

秦缨默了默,语气恳切了半分,目光仍是雪亮,“不是我想挟恩压人,我和他本也不是专为了救你与五殿下,但世间门万事,该有道理可讲,倘若、倘若他父母尚在,他也是世家清贵子弟,不比你们谁低微,凭何要如此欺负人呢”

崔慕之彻底愣住,若说片刻前他还觉羞愤,那此刻,他所有的愤慨不甘,都在秦缨这带着怜惜的语气中消弭殆尽,他定定看着秦缨,“所以你这般护着他,是因为,你像从前待我那般,对他动了心吗”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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