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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21章 公审

作者:薄月栖烟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1 20:25:46 来源:就爱谈小说

秦缨睁开眼时, 蔚蓝的晨曦正洒在窗棂上,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连忙问“谢坚和沈珞回来了吗”

白鸳正倚在榻上浅眠, 听见动静也醒过来,睡眼朦胧地朝外看了一眼, “门房未来通禀, 便还没有回来,时辰尚早, 县主再睡会儿”

秦缨睡不着了,她披上外袍坐起身来, 又捏了捏眉心。

谢坚和沈珞彻夜未回,可见没有找到她吩咐的, 而天色马上就要大亮,她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做别的调查了,唯一能寄希望于谢星阑找到了关键证据。

天际出现第一抹朝晖时,秦缨装扮停当,来陪秦璋用早膳,秦璋知晓她今日要去忠远伯府听公审,便疑惑道“昨天晚上回来, 听说你将沈珞派去办差事了”

秦璋昨日一早出城寻张真人论道, 晚间才归府, 秦缨颔首,“不错,派他去查一件旧事, 不过看起来不太顺利, 这一晚都未回来。”

秦璋挑眉, “是何旧事”

秦缨叹了口气, “现在还不好说,是傅家的事,或许是我猜错了。”

“傅家与崔家的案子有关”

秦缨点头,秦璋沉吟一瞬道“既是如此,稍后爹爹陪你一道去伯府看看,免得他们定案不公,让你吃了亏。”

秦缨本想说不必,但想到原身在秦璋面前惯会撒娇示弱,她便也应了。

用完早膳已是辰时过半,秦璋进内院换了件簇新道袍,跟着秦缨一道上了去忠远伯府的马车,行在途中,秦璋道“本来明日才是定案之时,如今忽然提前一日,不知谢星阑可查到什么紧要的了”

秦缨摇头,“据女儿所知,龙翊卫已经有怀疑人选,但还未找到铁证。”

秦璋本想问是谁,可眸光一转忍了住,又拍拍秦缨的手背,“无论结果如何,女儿你都尽力了,这些天一直在外跑,爹爹都没见你对哪件事这等上心过。”

秦缨弯唇,“女儿明白。”

马车还未近忠远伯府,秦缨先听见几道说话声,待掀帘一看,便见忠远伯府外已停了四五辆马车,国子监祭酒薛献知被薛肃清扶着,正在和吏部尚书简启明说话,在三人跟前,还站着户部侍郎林耀文,林潜和简芳菲站在各自父亲身后,面色还算轻松。

秦璋也看见这一幕,当即哼道“幸好爹爹来了,否则无人给你当靠山。”

待到了伯府前,秦璋当先走下马车,众人见他来了,纷纷拱手寒暄,秦璋先向薛献知父子致哀,又略说几句,抬眸看了眼伯府门额上的缟素道“今日不是叙旧之时,咱们还是早些进去等候,待会子二皇子和五皇子便要到了。”

若只是简单的公审便也罢了,今日二皇子与五皇子代替贞元帝旁听,众人不得不谨慎相待,大家纷纷附和,秦璋请薛献知先行,而后才带着秦缨进了府门。

府内赵雨眠和傅灵已早早到了,她二人在一处说话,威远伯世子赵望舒和鸿胪寺傅仲明则在备好的公审厅堂内落座,见来了这样多人,二人忙起身相迎。

不多时,秦璋环视大厅一圈,“怎么不见忠远伯”

赵望舒道“世伯先前出来了片刻,不过说伯母身体不太好,他又回内院看望了。”

秦璋了然,“既如此,咱们候着便是。”

到底是为着公审案子来的,再加上薛家人也在,旁人也不好闲谈,众人按照身份次第落座,宽敞的大堂一时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刚等了片刻,府门方向又响起说话声,众人纷纷看过去,便见卢国公世子卢瓒和平昌侯府小公子裴朔一起到了,他们身边无人相陪,显然将此事看的没那般慎重,刚走到

堂前,裴朔便一挑眉,“这么大阵仗”

在他们身后,是吴舒月和陆柔嘉父女,吴舒月今日是女眷中唯一独自前来的,她神色沉定泰然,见这场景,不卑不亢,陆柔嘉的父亲陆守仁今日实在不放心陆柔嘉,但他身份不高,进了堂中便向诸人行礼,而后落座在末位。

眼看着巳时将至,秦璋忍不住道“长清侯世子竟是来的最晚的且龙翊卫和京畿衙门的人也没来”

秦缨因这话心弦微紧,她不仅记挂着谢星阑,还在想沈珞和谢坚此时在何处,这时,一个门房小厮从外快步走过,径直往内院行去。

众人面面相觑,没多时,威远伯府留在外头的侍卫进来,禀告道“诸位大人,龙翊卫和京畿衙门的人到了,不过两位殿下也要到了,他们在府门外等候。”

除了秦璋与秦缨,其他人皆神色一凛,正襟危坐,而很快,崔晋从内院出来,先进来招呼了一句,又快步去府门处相迎。

足足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嘈杂的脚步声才在府门处响起,又得片刻,二皇子李琨与五皇子李玥步入了中庭,崔慕之跟在李玥身后,像专门陪着五皇子同来的。

见这架势,在场众人也不意外,二皇子李琨今年十六,乃是郑皇后所出,而五皇子李玥如今才十三,乃是崔慕之的亲姑姑崔德妃所出,算起来,李玥是崔慕之的堂弟,今日这般场合,李玥年纪尚幼从未经历,自然得有个亲信之人陪着。

在他们之后,崔晋与谢星阑并肩而行,最末跟着的,是京兆尹周显辰与捕头赵镰。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二皇子李琨道了句“免礼”,当先落座在主位长案后,李玥有样学样,也跟着坐了过去。

李琨是皇后所出,自小所受教导便与其他皇子不同,年纪虽轻,可他一开口已颇俱威严,“本宫与五弟奉父皇之令,特来旁听龙翊卫审案,崔婉与薛铭之死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也令世家朝臣们颇受妄议,经由忠远伯之请,特私设公堂审断此案,今日午时之前,务必断出谋害他们二人之真凶,谢钦使,你准备开始吧”

谢星阑着玄色描金獬豸纹官袍,冷沉的面容无懈可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万事齐备,但秦缨只与他对视了一眼,便知道他昨夜之行并不顺利。

她心高悬,不住地去看府门方向。

谢星阑目光如剑一般扫了众人一圈,先去问崔晋,“伯爷,夫人不打算临堂听审吗”

崔晋表情有些难看,“她身体抱恙,今日便不来了”

对面的薛献知凉声道“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伯夫人难道不想知道崔婉是如何被谋害的竟然这几步路都不愿走”

崔晋看着薛家二人便没好脸色,他去御前告状之时,曾指名道姓薛铭便是杀人凶手,薛家显然也知道了此事,言辞颇有机锋,“痛失爱女,她自然悲痛欲绝,她”

“我当然是要听审的。”

崔晋话还未说完,林氏的声音忽然在堂外响起。

轻缓的脚步声后,林氏着一袭素衣,病容惨淡地出现在门外,薛献知瞧见,正声道“这还差不多,今日咱们众人都在此地,有什么都让龙翊卫断清楚,也让二位殿下做个见证,免得日后有什么说不清的地方”

林氏进门告罪后坐在了崔晋身边,她今日衣饰端严,神容凛然,落座后的背脊笔挺似一把利剑,仿佛将要打一场硬仗,唯有紧攥在膝头的手,泄露了她内心深处的惶恐不安。

今日崔家和薛家乃是死者家属,因此他们两家坐在左右首位,见林氏来了,薛献知对谢星阑道“谢钦使,你们查到了什么,都好好的摆出来说清楚吧”

谢星阑这时

目光一沉,“本案两位死者遇害,除了大家听到的流言蜚语,龙翊卫的确查到了颇多内情,适才问夫人为何未至,也是因为夫人或许是证人之一。”

林氏挺拔的背脊微僵,面上冷冷一笑,“谢钦使此言何意我是婉儿的母亲,是来听真凶是谁的,怎就成了人证”

谢星阑道“凶手行凶需有动机,而这动机,则要从一桩难以见光的私情说起,夫人是知情者,自然是人证”

林氏悲痛多日,瞳底沉郁难当,此刻听到这话,眼底瞬间生出一股子厉色,“你说什么什么私情你龙翊卫查不出凶手,竟然还要污蔑婉儿不成”

谢星阑不为她怒容所动,“看来夫人是不打算承认了。”

林氏牙关紧咬,强自镇定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如今是让你查是谁谋害了婉儿,可你却在此地妖言惑众,这就是龙翊卫的本事”

谢星阑不疾不徐,但对面薛献知忍不住道“什么私情是谁与谁的私情莫非是崔婉与旁人有私情,却被凶手栽赃到了铭儿身上”

崔晋顿时大怒,“薛祭酒自重薛铭的遗书都写了,我劝你别把他摘得干干净净我家婉儿早与淮南郡王府定亲,绝不可能与旁人生出私情”

薛献知死了孙儿,这几日因坊间流言,更是憋了一肚子火,一听这话立刻道“那遗书是别人伪造的字迹虽和铭儿相似,但根本不是他写的依我看,分明就是你家崔婉与别人沾染不清,却连累了我家铭儿,你还要在陛下跟前倒打一耙”

在场之人皆位高权重,眼看着审案公堂要变成一场骂战,李琨“啪”地一声拍了桌案,“薛家门风清正,忠远伯府亦是谨守礼教之家,若是没有发生的事,龙翊卫和京畿衙门绝不可能冤枉你们,真相到底如何,还是让谢钦使说吧”

崔晋和薛献知都闭了嘴,林氏白着脸,拢在袖中的指尖忍不住地颤抖,其他人则都看着谢星阑,也想知道那外头的传言到底是真是假。

“前面说过,这桩命案要从一桩私情说起,龙翊卫稽查数日,所得结果只怕要令死者家属失望。”谢星阑看向崔薛二家,“崔婉确与人生有私,而与她生情之人,正是薛铭。”

谢星阑之言好似水入油锅,其他不知情之人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崔晋和薛献知则瞬间被激怒,崔晋猛地站起身来,“这怎么可能婉儿怎么可能与薛铭有情”

薛献知一把年纪,也颤颤巍巍指着谢星阑道“崔婉早有婚约,薛铭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与崔婉不清不楚”

谢星阑不多废话,径直道“带证人澄砚”

薛献知听得微愣,转头去看时,果然见薛铭的亲信小厮澄砚被龙翊卫押了进来,他颤声道“你你跟着铭儿多年,可不敢污蔑自家主子”

翊卫将澄砚押入堂中,澄砚惨白着脸跪了下来。

谢星阑道“前次薛铭身死,龙翊卫曾查问过澄砚,但当时澄砚撒了谎,直到昨夜,龙翊卫查到,澄砚在这两年间多次去城东的同福当铺典当财宝,而这些东西之中,有几样相信伯爷和夫人都认得”

押着澄砚的翊卫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又将布包展开放在了澄砚身边的地上,只见其上有垂着丝绦流苏的同心佩,有绣纹繁复用料上乘的香袋,还有一把造型精美,绣着仕女图的折扇以及两只玉扳指。

澄砚面色惨白,冷汗顺着额头而下,一旁的林氏也双眸圆睁,崔晋身为男子,虽然看清了这些东西,却是道“我怎不觉得眼熟你要说这些东西都是婉儿的”

谢星阑看着澄砚,“你来说”

澄砚哆哆嗦嗦地趴在地上,“对不住了

老太爷,小人不敢背叛公子,可是人命关天,小人若不实话实话,官府衙门要定小人之罪,小人没办法”

“这些东西,只有那两个玉扳指是公子赏得,另外三样,却都是公子此前叫小人拿去销毁的,小人这一年多来鬼迷心窍总是赌输钱,没办法了,看着这几样物件都是顶精贵的,便拿去换了银钱,同心佩是崔姑娘五年前送的,香袋是两年前的秋夕节崔姑娘亲手绣的,折扇虽然普通,可其上写了嬿婉二字,看着是在称赞仕女之貌,可实际上,却是含了崔姑娘的名字”

澄砚越说越害怕,硬生生哭了起来,薛献知颤着手道“绝不绝不可能”

他听得眼前发黑,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人都要背过气去,薛肃清在旁一边替他顺气一边道“好个大胆的贱奴,莫不是你偷走了崔家姑娘这些东西,末了却要栽赃到你主子身上”

澄砚一愣,哭得更响,“二爷,小人不敢啊,小人这些年一直替公子瞒着,若非此番人命关天,小人死也不会说,二爷若将此等罪过栽在小人身上,小人还不如一头碰死的好”

澄砚道出实情,便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在薛府待下去了,但也没想到薛肃清转头就将所有罪过往他身上推,他承认崔婉与薛铭的确有私情,至多落个被扫地出门,可薛肃清这话,却分明是要他的命

他也是个机灵的,连忙向薛献知求道“老太爷,小人说的都是真的,除了这些东西,公子早年还与崔姑娘通过书信,那些书信小人帮着烧了大半,可有几封不显眼的,却被公子珍藏在书阁之中,后来只怕连公子自己都忘记了,您不信便让人回府,去书阁二楼左起第二排最下一层的诗集里面找”

薛献知刚缓过一口气,一听他说的这样具体,顿时明白他不敢撒这样的谎,他眼仁一翻,人又半厥过去,薛肃清手忙脚乱的照料老父,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中,额际也冷汗一片,他眼珠儿乱转,却怎么也想不到扭转局面的办法。

而谢星阑更不可能给他任何机会,“来人,按照澄砚说的,回薛府将物证找来”

言毕,他转身看崔晋和林氏,“伯爷和夫人若认不出崔姑娘之物,便将崔姑娘身边的侍婢和嬷嬷叫来,她们一定认得,来人”

崔晋大为恼火,立刻跳脚道“凭什么薛家的小厮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些东西怎么就是婉儿的或许是其他姑娘也写了相似的字眼却被误会呢这小厮图谋主人财务,本就是心术不正,难道不能是薛铭与其他人有奸情,却连累了婉儿”

此前薛家怀疑崔婉与其他人有私情,如今薛家供出铁证,却轮到了崔晋怀疑薛铭与旁人有染,崔晋梗着脖子狡辩,好似泼妇闹街一般,全忘了片刻前还说忠远伯府是礼教之家。

他面上一片涨红,乃是打算咬死不认,在场其他人看在眼底,面上虽不显,却已经明白这桩私情多半是真,众人神色各异,都没想到堂堂忠远伯府和薛府竟会闹出这等丑事。

秦缨不动声色地看着谢星阑,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没想到短短一夜功夫,龙翊卫竟找到了澄砚这个证人,若非如此,崔薛二家必定还要继续胡搅蛮缠下去。

紫娟和碧云很快被翊卫带来,二人面容紧张地进门,还未行礼,谢星阑上前问道“你们看看,这些东西里面,可有你们小姐之物”

紫娟和碧云相觑一瞬,刚上前看了一眼,二人皆是色变,紫娟指着那香袋道“这是小姐两年前绣得,后来被小姐放在衣箱最深处,一直不曾拿出来用过,怎会在此”

碧云看着那同心佩道“这络子也像是小姐的手法,只不过我们没见过这块玉佩,至于这折扇,嬿婉是小姐在闺中写诗时用的小字,外人从

不知晓”

两个侍婢所言,更证实了澄砚的证供并未作假,崔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二人,“你们两个在胡说什么你们且看仔细了,天下间女子绣花都一个样,络子的打法也就那些,你们怎么肯定这是婉儿的手艺”

紫娟和碧云面色微白,皆反应过来她们说了不该说的,忙跪在地上,抿紧唇角不敢再说一字,谢星阑在旁道“伯爷此言差矣,女子绣工便如人之字迹,长年累月的习惯,身边亲信之人不可能不认识,伯爷倘若还不相信,那龙翊卫并非没有其他证据。”

谢星阑话头一断,反倒更令人好奇龙翊卫还有何证据,只见他略有些唏嘘的道“只是接下来这份证据,恐怕会让伯爷不能承受”

崔晋浓眉倒竖,“爱女惨死,死后还被人泼这样的脏水,我倒不知,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

谢星阑见此略一颔首,“极好,那我便将在曲州所查”

“婉儿的确和薛铭生了私情。”

崔晋还没听清楚谢星阑所言,身侧林氏竟忽然开了口,直到此时,崔晋才意识到最回护崔婉的林氏已经许久未曾出声了,而他更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盯着林氏,“夫人你刚才你刚才说什么”

林氏面无血色,僵直的身量摇摇欲坠,她惨笑一下看向崔晋,“伯爷没听清吗我说,婉儿的确与薛铭生有私情”

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崔晋身子一晃,“夫人,你莫不是失心疯了,她们说婉儿不守德行与人有私,你竟然也这样说”

林氏强撑了这许久,到了此刻,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扬着唇,泪珠儿却簌簌而落,“我早就和伯爷说过,婉儿不想嫁去淮南郡王府,可伯爷不信,伯爷为了攀附淮南郡王,不管不问便与郡王府定了亲事,这一切,都是从伯爷定亲那日开始的啊”

崔晋目眦欲裂,“你疯了,你这疯妇,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林氏不理会崔晋的喝骂,她转身看着谢星阑,语气虽不卑不亢,泪水婆娑的眼底却尽是哀求,“谢钦使,好,今日我这个亲生母亲,亲口承认婉儿的确德行有亏,的确与薛铭生了私情,此事我早已知晓,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教好她,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婉儿已死于非命,她身有亲事,为了她的身后名,我没法子对你们袒露实情,但你想让我承认,那我便认了,那你可能告诉我,到底谁是谋害婉儿的凶手了”

诡异静默之中,谢星阑少见地出现了几分迟疑,可就在此时,一道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谢钦使,你刚才说在曲州查到了证据”

众人一惊,待往声音来处看去,却见说话的竟是一直毫无存在感的鸿胪寺卿之女傅灵。

谢星阑也看向了傅灵,傅灵与他四目相对,面带怯柔之色,却又诚恳地道“二位殿下在此,若不将证据说尽,那这场公审,怎谈得上公正无虚”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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