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科幻 > 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 第63章 线索

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63章 线索

作者:薄月栖烟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1 20:25:46 来源:就爱谈小说

“送去西北苦寒之地”

见秦缨语气沉重, 陈怀德惶恐道“不错,小人们也不敢问为何, 只猜测这些仆人在国公府犯了过错, 因此让小人们将他们卖到偏远之地吃苦头。”

秦缨听得眯眸,卢月凝的母亲是密州人,这些密州籍的奴仆, 自然是她母亲嫁入国公府之时带在身边的,她不由问“当时卖了多少人”

“断断续续的, 应该发卖了一二十人。”

“断断续续”

陈怀德道“不错,大抵从贞元七年开始, 便发卖过几个,后来每年都要发卖一些, 我们牙行因总是帮着国公府处置这些事, 因此都知道, 不过国公府是世家大族, 每年发卖一些奴婢也十分正常。”

贞元七年时秦缨四岁, 卢月凝亦是四岁,她正是这一年心疾突发,而后被送入庵堂养病,也是这一年开始,卢旭开始发卖于氏身边之人

秦缨不由问道“你说是国公府极有脸面的管事来吩咐你的,是谁”

陈怀德道“是当年国公府的三管家,好像叫卢元斌的,他们大管家是跟着老国公爷, 二管家是跟着如今这位国公爷, 三管家便是跟着二爷的, 当时是他来吩咐牙行, 那我们自有照办了,贞元七年到贞元九年,三年之间卖的最多。”

秦缨一开始是想找十年前在国公府的人,打探当年情形,又心知世家大族,每每生出祸端总要更换一批奴婢,于是便往几家牙行跑了跑,果然问到了常常帮卢国公府办差的,但她打问的是贞元十年左右的事,却没想到卢家发卖于氏带过来的人,竟然是在她死之前。

密州在岭南,距离京城千里之遥,于氏嫁入国公府数年,从娘家带过来的身边人自是亲信,但这些人却都被卢旭手下的大管家发卖,可想而知自是卢旭之意。

崔慕之说他们夫妻二人琴瑟和鸣,这算哪门子的琴瑟和鸣

秦缨忙问“后来所有人都被你卖去北边了”

陈怀德面上闪过一分尴尬,“没没有,当初本是都要卖走的,可其中有一个小丫头生的十分貌美,当日正巧被一个来牙行挑选侍婢的富绅看中,开口便是大几十两银子,小人想着,就一个小丫头,费力带去北边,怎么也卖不到这个价钱,问了那丫头的意思,她也不愿行远途北上,便跟了那富绅,那家是城西开畅音戏楼的李老板。”

“只有她一个留在京城了”

陈怀德应是,“其他人最近的送去了北边梧州丰州等地。”

秦缨略作思索,颔首道“好,知道了,你先回去,若改日要你帮忙,会再去找你。”

陈怀德松了口气,连忙行礼告退。

他一走,沈珞道“县主,咱们要去找那李老板吗”

秦缨点头,“明日一早便去。”

此刻已近二更,但所幸还有收获,只是距离当初已经过了十多年,秦缨不知那小丫头如今是否还在京中,若又被卖去别处这条线索便是断了。

怀着牵挂安歇,第二日秦缨醒的要比往日早了片刻,待用完早膳,天光刚刚大亮,秦璋要出城论道,正与秦缨一同出府,虽心疼秦缨日日出门奔走,但她如今精气神都与以往大为不同,秦璋也乐见如此。

父女二人在门口分别,秦缨直奔畅音楼而去。

畅音楼在西市以南,到地方之时,一楼的厅门还紧闭着,时辰尚早,戏楼一般下午才开门迎客,而后直到深夜,此时楼中多半只有在此值守之人。

沈珞上前叫门,半晌才听到脚步声拖沓而来,“吱呀”一声,门扇半开,之后露出一张睡眼惺忪的面孔,是个着褐色布衣的

伙计。

他揉着眼睛,疑惑问“你们有何事”

沈珞表明来意,一听是问东家住址的,伙计睡意消了大半,又将目光越过沈珞,上下打量了秦缨片刻,见秦缨衣饰华贵,气态迫人,便不敢轻慢,“我们东家住在安兴坊坛儿巷,你们去问李宅便知道了,距离此处也不远。”

得了住址,秦缨也不多言,道了谢上马车,沈珞驾车往坛儿巷去。

安兴坊的民宅多为阔达,坛儿巷的几家住户更都是进院落,寻到李宅之时,日头才刚刚冒出云层,沈珞敲门道明身份,门房赶忙将秦缨请入了正堂。

在正堂等了片刻,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快步而出,得知是云阳县主到府上,他面上多有惶恐,秦缨开门见山问起十二年前采买婢女之事,这李老板一听惊道“县主问的是翠娘”

秦缨眼瞳微明,“她还在府上”

李老板应是,“当年将翠娘买回府中,没多久便将她纳做了我的妾室,不知县主寻她有何事”

秦缨大喜过望,“我有些旧事相询,烦请她出来。”

李老板吩咐小厮去后院叫人,又命人上了茶点,不多时,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美艳妇人走了出来,正是翠娘,秦缨上下打量她,见她衣衫皆是绫罗,发髻上插着白玉钗环,身形略丰,面若春桃,便知她在府中过的极好。

李老板道明秦缨身份,翠娘面露惶然,行礼之后才不解地道“不知县主找民妇有何事呢”

秦缨看向李老板,“还请你暂避一二。”

李老板虽不解,却不敢违逆,又将小厮侍婢全都带走,这堂中顿时只剩下了翠娘一个,秦缨开门见山道“你是跟着卢国公府的二夫人到的京城吧”

翠娘一愣,“县主怎知”

秦缨肃容道“我今日来,便是问你当年你家小姐嫁入国公府之事,虽然过了十多年,但你应该还记得些许,你跟她的时日应当不短,烦你将当初你家小姐为何嫁入卢家,以及到了卢家又生了何事,一并告知我,尽量说的细致些。”

翠娘心跳的有些快,但秦缨身份贵胄,她也不敢多问,略作回忆之后道“民妇当年是密州于氏的婢女,十岁上入于家,小姐出嫁之前,已在小姐院中做活三四年了,民妇记得当年是卢家二爷去密州的桐乡书院游学,而后与我们公子做了半年同窗,就是这半年常来我们府上做客,与我们小姐相识,回了京城后,便派人去密州求娶。”

“小姐是我们夫人膝下的嫡次女,我们大小姐嫁给了密州刺史家的公子,见国公府的公子诚心求娶二小姐,自然十分乐意结这门亲事,再加上二爷当年风度翩翩,学问也好,我们老爷也十分高兴,不过起先小姐并不是很愿意”

秦缨眯眸,“为何”

“因为因为小姐当年其实有心悦之人,那人是密州另一世家的公子,与我们小姐算得上青梅竹马,二人都有些心意,却并未袒露过情愫,也就我们这些身边人知道小姐格外看重那位公子,二爷求亲之后,小姐有些犯难,但自古儿女婚嫁皆是父母之命,在老爷和夫人合力说和下,小姐只好答应了。”

“能嫁入国公府,我们也是替小姐高兴的,毕竟从前都是些少女心思,当年婚典盛大,迎亲的队伍走了一月,每到一处都是十里红妆,入了京城更是了不得,我们这些密州来的一时都成了土包子,后来国公爷和大爷他们对小姐都不错。”

秦缨忍不住道“既是不错,为何你们这些身边人会被发卖”

翠娘抿着唇角道“起初只是二爷对小姐关怀太过,后来后来二爷不知从何处知道了小姐在密州与那位公子私交甚多的事,曾

对小姐生过质疑,二人还为此争执过数次,后来二爷的脾气越来越大,小姐的日子很是艰难,在诞下小小姐之后也无改变,到了到了贞元七年,二爷对小姐身边人发了难。”

记起旧事,翠娘眉眼间浮起几分悲色,“民妇当时只是小姐身边的二等丫头,小姐最亲信的两个姐姐,最先被发卖出去,二爷是主子,国公府虽还不是他说了算,但他想惩治几个奴婢还不容易,两个姐姐之后,便是民妇了,就因为民妇洒了一杯茶水”

翠娘叹道“在密州之时,二爷温文儒雅,也从不自傲出身,可与小姐成婚之后,不知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后来与小姐争执到厉害处,还会还会对小姐动手。”

秦缨心弦骤紧,“当着你们的面那国公府其他人知道吗”

翠娘先是摇头,后又面露迟疑,“起初一两次是当着下人的,后来就会刻意回避,其他人或许不知,但也说不好,我们小姐自小诗书礼仪传家,一直想的是家丑不可外扬,二爷也是个机敏的,从不让伤痕露在外头,但都在一个府里,二房的事瞒得再严,总也有纸包不住火的时候,只是国公爷和大房都没表露过,民妇也不确定,”

果然如她所料,秦缨望着渐上中天的秋阳,心却阵阵生寒,她又问道“除了对你家小姐施暴,又将你们发卖了,你还知道别的事端吗你刚才说的格外关怀是何意”

翠娘蹙眉道“刚一成婚,二爷便开始小姐的言行举止,民妇记得,一开始是管着小姐的衣饰,后来管着小姐和家里的书信来往,再后来便是管着小姐在京中结交友人,小姐是密州人,在京中认识的人本就不多,但二爷在成婚一年多之后,不许小姐出门访友,除非与他同去,给家里写的信,也要先给他过目才好”

“你刚才说衣饰”

衣饰在翠娘看来最不值一提,但秦缨却警觉问道“你家小姐未出阁之前,可是极喜爱着红”

翠娘有些意外,“县主竟知道”

秦缨眼底闪过一丝锐芒,对受害者形貌特征的疑问在此刻全然化解,翠娘这时又道“小姐在密州之时受尽宠爱,人也是飒然恣意的,她最喜欢着红裙去跑马,可到了京中,二爷却不许小姐着红,也不许小姐跑马,除了我们密州来的,没人知道小姐其实是极其喜欢明艳盛装的。”

翠娘长叹一声,“就连夫人和公子入京探望小姐,小姐也不能道明实情,人人以为她入了国公府,何等光鲜尊荣,可只有我们知道小姐日子太苦,根本与坐牢无异,但没法子,这世道便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小姐在京城无依无靠的,只能任凭二爷糟践。”

“后来民妇被发卖,运气好的留在了京中,但听说国公府下了令不许我们留京,因而前几年都不敢抛头露面,幸而老爷待我好,我们夫人也是个能容人的,而我也没想到离府才两年,小姐便过世了,想想也知道,那样的日子,人心里怎会好过心里不好过久了,终究会得病的”

秦缨道“国公府说你家小姐得的是痨病。”

翠娘不确定地摇头,“这民妇便不知了,民妇离开之时小姐虽是有些小病小痛,却并不致命,后来许是小姐郁结于心生了重病也不一定,民妇只是替小姐不值,若小姐当年心硬一点不曾远嫁,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你家小小姐的病呢”

翠娘听见此问,面上闪过一丝不忍,“其实其实小小姐当年根本没有病。”

秦缨惊得坐直身子,“没病”

“不错,是小姐受不了关在府里的日子,被二爷管着不说,还要争执,二爷还要动手,小姐受够了,便说小小姐得了病,要去佛门清净之地养病。”

“那几年小姐也开始礼佛,许是以此求个寄托与慰藉,否则真是活不下去的,二爷不许,小姐便去求国公爷,国公爷为了小小姐应了,二爷却大怒,也是那次将两个姐姐发卖了,在小姐带着小小姐去庵堂之前,民妇也被赶了出来。”

秦缨不由道“但我见过卢姑娘,她是真的生了病。”

翠娘又有些不忍道“后来我不知,但起初为了让小小姐装病,小姐曾给小小姐服用过些许五石散,此药多为修道之人服用,但若给孩童服用,会令其浑身发热,呼吸急促,小姐又令小小姐装心疼之状,大夫来看了,因辨不出症结,便说是胎里带来的心疾。”

秦缨听得惊震非常,一旁白鸳也目瞪口呆,白鸳忍不住道“五石散对成人都不得多用,对孩童用自然伤身,你们小姐她”

翠娘哑声道“小姐也是没法子,若一直留在府中,如何活得下去呢”

白鸳喉头发苦,也知于氏当年走投无路,无法苛责,再去看秦缨,便见秦缨肃容问道“后来你可再打听过国公府之事”

翠娘点头,“自然的,放心不下小姐和小小姐,但我不敢出门,也只能托老爷帮忙,后来知道小姐带着小小姐去庵堂一住便是半年,反而放下心来。”

“卢旭不会跟去庵堂吗”

翠娘道“庵堂没有留宿男子的规矩,他便是去了,也只能待个半日便得走了。”

秦缨又问“是哪家庵堂”

“静缘庵,就在城外南陵山下。”

秦缨点了点头,“那你家小姐出事之后你还知道什么吗”

翠娘眼底唏嘘一片,“小姐出殡那日,我还偷偷跟着送了一段,那之后偶尔打探一下国公府的事,后来知道小小姐又去了庵堂,而那位二爷整日混日子没个正形,便觉也是他的报应,他那样的人就算是在朝为官,只怕也不会为民请命。”

秦缨已心中有数,“我知道了,多谢你,今日我问的这些,先莫要告诉你家老爷。”

“县主问这些,可是国公府犯了什么事”

见秦缨并非不好说话之人,翠娘大着胆子发问,又道“前些日子忠远伯府和窦氏的命案闹得满城风雨,好些人在传您会断案,今日您来问十年前的事,想来不是随意行之,难不成我们小姐当年不是得痨病死的”

翠娘是个聪明人,但秦缨只能道“今日我无法与你细说,或许再过些日子,你便能知道内情了。”

衙门的案子,只有审定之后才会张榜在外,翠娘心底咯噔一下,连忙应是,待送秦缨出门之时又忍不住道“不管是谁的冤屈,也不管县主在查什么,但县主若能叫人知道那卢二爷的真面目,民妇也感激县主。”

上了马车,秦缨看了眼天色吩咐沈珞,“出城去静缘庵。”

芙蓉巷西北方向的横街上,金吾卫正拿着赵镰的画像挨家挨户的比对,谢坚站在谢星阑身边道“已经查了百多户人家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人在说谎赵镰明明进了巷子,怎么可能就凭空失踪了这前后左右竟都无人见过他。”

谢星阑道“无人住的院子有几处”

“有十二处,问了邻居,大部分都是商户,要么离家跑货一走便是半月,要么是存放货物之地,也有富贵人家置下的偏宅,好几月才能见到一人。”

谢星阑若有所思,昨日他带着金吾卫众人在芙蓉巷周围查访了大半日,却无一人注意到那日的赵镰,当时已经是暮色时分,大部分民宅关门闭户用着晚膳,街巷之中人流确实不多,有的人不认识赵镰,哪怕擦肩而过,也难以留下印象。

但他们又排查了三个方向商铺极多的长街,仍然无人见过赵镰,傍晚时分,大部分铺子还未关门,没有一个人见过赵镰,那只能说明赵镰从南边而来,根本就没有走出芙蓉巷周围,于是今日所有人又回到了芙蓉巷四周的民巷之中。

谢星阑道“事发是七月二十九,赵镰连着几日都在衙门办差,并没有去过别处,也未叫人送信,但到了初一那日,他却独自一个人访友,这其中只有两日功夫,他不曾专门与人相约,那说明,他知道初一到访绝不会扑空。”

谢星阑扫过远处正敲门查问的金吾卫,忽然道“去查问那几个无人住的院子,看看何处是每月月初必定有人的。”

谢坚眼瞳微亮,立刻奉命而去,谢星阑则缓缓转身,看向了不远处的玉关河。

此地在东市以北,在玉关河中游,距离发现赵镰尸体的地方有些距离,却也不算太远,若凶手杀人之后在此抛尸,而尸体在第二日晚间浮起,再在早上被发现也算合情理。

谢坚去得快,回来的也快,“公子,找到了三处,有三处院子都是商户们存放货物之地,其中一家是药材,一家是丝绸,还有一处是首饰玉器。”

谢星阑眼瞳微缩,“玉器首饰”

谢坚点头,“那家邻居说,院子里似有做玉器的家什器物,有时候能听到里面打磨石头的声音,且只有每个月月初、十号、二十号左右会有人来,有时候是搬货,有时候是送货,有些用大木箱装着,有些则抬着半切开的原石,能瞧见芯子是玉石,旁边那家还说这个月初一初二,那院子里从早到晚都有动静。”

谢星阑立刻道“带路”

谢坚在前引路,是去往芙蓉巷以东的窄巷,这处巷子里有七八户民宅,谢坚说的那一处,正是在入巷第一家,眼下黑漆大门紧闭,门上也未有匾额,不知是哪户所有。

“可知道是哪家铺子”

谢坚摇头,“这个他们便不知道了。”

见谢星阑盯着门口看,谢坚道“公子觉得是此处”

谢星阑道“秦缨说过,卢氏做玉器极多,你也该记得,赵镰屋子里摆了不少翡翠玉器,那些东西成色极好,而赵镰只是个捕头,自不可能全都是在外贪来的,最重要的是,要切割打磨玉石,需要大量的水,此处家家户户可有水井”

谢坚瞳底星亮,“有的有的,小人昨日查问,便看到各家都有水井。”

“去找里正来,看看此处是谁家院落。”

谢星阑吩咐下去,又从此处往玉关河畔走,这一路上皆是民巷,若是夜半时分,各家各户皆关门闭户,外面有何细微动静也难以发现,等他再回到那民院门口,便见谢坚已经寻来了里正。

里正手中拿着芙蓉巷周围百多户的簿册,见到谢星阑,诚惶诚恐地翻着黄册,不多时眼底微微一亮道“启禀大人,这民院的家主叫卢文涛,如今已经成婚,有妻子一人,膝下有孩儿两人,不过他们并不在此处长居。”

谢星阑蹙眉道“姓卢他是何身份”

里正闻言一脸松快道“这位老爷是卢国公府的大管家,这院子是他买来闲置的,您放心,这家绝不会出差错”

里正语带优越,心道这可是世家大族,金吾卫有甚好查的,可他话音刚落,便见谢星阑面色寒峻了三分,里正心底“咯噔”一下,一时噤若寒蝉。

谢星阑抬眸看了眼天色,见日头西垂,凛声吩咐“召集人手,去卢国公府。” ,无防盗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