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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种田指南 第165章 第一百六五章

作者:浮云素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1 22:04:41 来源:就爱谈小说

第一百六五章20221210

剑修们的出场总是很有气势。

风扬起雪白的衣角, 乌黑的秀发被一丝不苟地收入冠中,他们脸上都带着相似的、冷峻的表情,远看去,像一座座移动的冰山, 连成了山峦。

倘若说身上有何点缀的, 怕就是那些尺寸不一却寒气逼人的长剑。

大唐的修士也用剑, 可它们不够冷、不够利、纵使饮血却无神兵之感。而剑修们的剑,都像是不世出的宝器, 它们最糟也由三昧真火锻造的铁铸成,光材料就价值连城。

高长松左侧是钟离珺, 右侧是灵宝派一众人, 他听葛巢小声嘀咕“他们凑在一块, 还真像一回事。”

这可不是嘲讽,他真就嘀咕一下,葛巢想,自己在大安国不是没见过剑修,可他们在大唐, 怎么就改头换面了呢

他心下琢磨着嘿, 他们站一块,真有气势。

又想这气势怎么来的衣服冷峻的表情咱也有校服啊, 怎没这效果

果然是表情吗表情

旁若无人地陷入思索之中。

高长松看剑修们是很激动的, 对他来说,剑修们越特殊,看上去越有气势, 对他就越有利。

剑修的姿态震住了不少人,也引发了其他门派的思考。

这效果很好哎,确实很像仙人, 要不要往这方向靠拢一下

引门的小仙童很专业,没被冰山的空调冻到,淡定地引人至茵席。

在大唐,椅子之类的高型坐具真挺少,而凳子之类的矮坐具,那都是佛教传入中原的,高长松在乌斯藏用椅子用凳子都不奇怪,乌斯藏是佛国啊可在这遍地修行者的宴会上再出现,那就不合适了。

修道者谁要用秃驴的东西

因此,出现在黄鹤宴上的坐具是茵席。

茵席在高长松眼中就是地毯,它分两种,一种是草编的,一种是布织的,近日天气越发炎热,本应用草席,可主办者嫌弃草席太寒酸,不仅要用编制的,还要用上好的布匹织。

黄鹤宴是唐高祖李渊在尚书右仆射裴寂建议下赐的宴会,论规格,不比给登科进士举行的曲江游宴差。

当然咯,唐高祖李渊并未纡尊降贵来此宴上,说到底修士太多,他是个凡人,安全没保障。

于是,黄鹤宴就很像一群人坐在草席上郊游,有的盘腿坐,有的跪坐,更有优雅侧坐的。

目前坐的人少,毕竟坐着个头低,视线矮,要仰首看人,不大痛快,而且坐着跟人说话,又不大礼貌,修士们也要社交,各个都站着聊天。

剑修说话少,高长松估摸着,这里的剑修都走古龙风,惜字如金。然说得少,却不代表他们不会社交,且这里的修仙爱好者对正当红的剑修都感兴趣,一个两个凑过去同他们攀谈。

其中有些人,是剑修的雇主,他们也很鸡贼,先拉着亲朋好友找熟悉的剑修,剑修与剑修是彼此认识的,通过与熟识剑修的寒暄,再认识新剑修,连带着给自己的朋友介绍介绍。

真是一举三得

高长松眼前却展现出这样一副画面,剑修们才站定没一炷香的时间,人便从四面八方涌来。

一开始还矜持些,只有个别几人带着朋友,拽边缘位的剑修攀谈,可很快,风气也不知从何而起,人都从茵席附近走开,带着亲朋,拆分、围堵剑修,于是,高长松眼中只有乌泱泱的人,只有剑修的冠,而没他们人了。

淡定如钟离珺都感叹道“他们真讨人欢喜。”

他又说“我在大安国,却没看出有这等潜能。”

大安国,剑修因假穷而闻名。

这不是说他们没钱,是他们有钱却都花在剑上,可不正是假穷。

高长松关注剑修,剑修也同样注意到了他。

剑修们的眼睛多利啊,穿过人群一眼看见他,但这一次,他们却没直接去找高长松,反自如地寒暄起来。

当然了,对他们来说,寒暄就是听人说话,偶尔回答两句,又因他们回答的都是修炼专业问题,旁人听来,颇有醍醐灌顶之功效。

高长松甚至听见隔壁女观的观主鱼莲华赞叹“叶道友的话真是鞭辟入里,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鱼莲华本人很受灵宝派众道士推崇,她年逾五十,面容却十分年轻,不过三十上下,只有一头夹杂着银丝的发能看出年纪。

葛朝阳称赞她“鱼观主的道法十分精深,每每同她论道,都有新的体会。”

此外,她还有一点是很受长安城内修士敬重的,与高长松等人不同,鱼莲华并未生一双能沟通阴阳的眼睛,然而,听过她威名的百姓却将那些被鬼上身、失了魂魄的亲友送到她这来以求化解。

高长松闻后不由怪道“既然看不见鬼,又怎能捉鬼”

葛朝阳摇头道“这有何不可只要道行够高,对经文的参悟够透彻,念出口的经也会具有效力。”

“长安县有一青年,从幼时起便不能言语,痴傻数年,其人似朽木,哪怕拐弯都要走直线,同行人看了,说他是三魂六魄被禁锢了其一,又有小鬼附身,才导致如此结果。”

“找原因容易,可想要把鬼驱散却不简单,其亲属辗转多道观寺庙,几经周折也不得解,最后带人到鱼观主面前。”

“鱼观主看不见鬼,便面对此人诵经,不多时,他发出了不似人言的惨叫声,仿佛鬼物凄厉地尖叫,鱼观主猛地扯过他前襟,不令其逃窜,又诵经数时。”

高长松听愣了一把扯住前襟这听起来是不是有点物理超度

鱼观主清清冷冷一个人,看不出来啊。

葛朝阳还在诉说“最终,此人口吐人言,语言却似幼儿,只说自己是尚未出生的婴孩,因机缘巧合,附身于此人。”

高长松好奇道“所以,鱼观主并未掌握法术,只是学道法,学经文”

葛朝阳难得凶了高长松道“怎么叫只学了道法跟经文这两项才是根本啊与它们相比,任何法术都是小道,是奇技淫巧。我们先参悟道,那些法术都是从道中脱胎而出的。”

他喟叹道“鱼观主才是最接近本真的人啊”

鱼莲华找剑修论道,是真论道。千万别以为剑修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们对道的理解都很深刻。

起码在剑之一道上是这样的。

鱼莲华听他们谈剑,谈从中悟出的精神,听得很高兴,她就喜欢这种纯天然的道法交流,不混杂外物。

可说着说着,剑修们却不讲话了,鱼莲华正奇怪,只见眼前人以一种不自然的棒读语气道“说太久,略有些口渴。”

鱼莲华

“是、是吗”她不知该做何反应。

鱼莲华思索道“可要用些饮品”

毕竟是宴会,在这里,你能买到各色饮料,譬如扶芳饮、江桂饮、各色果汁、酪浆等。

扶芳饮是用扶芳藤叶子熬制出的饮品,江桂饮的主食材则是桂皮,这两种饮料高长松都不大喜欢,说有一股子药味。

他最常喝的就是果汁。

此外还有酒,葡萄酒、黄酒、白酒。

剑修们有的喝酒,有的不喝,不喝酒的说喝酒误事,容易手抖,喝酒的那些多喝素酒,就是葡萄酒,觉得偶尔咪一口也无妨。

跟鱼莲华论道的是一名女性剑修,也姓叶,只是她跟叶澜没什么关系,仅姓氏相同罢了。

这名叶道友姿容颇盛,她可不是那些相貌普通,硬生生靠气质拔高至清俊等级的修士,长得就很高不可攀。

于是,哪怕她点头的姿势十分僵硬,众人也觉优美。

僵硬的叶道友说“葡萄酒。”

鱼莲华也不诧异,点头后就要帮叶芝取来,却看见叶道友做作地表示“且慢,我自行取来。”

为何说做作,是因她每一句话都在棒读。

鱼莲华愣愣点头道“好。”

她心说叶道友说话怎么怪怪的。

鱼莲华想不到的是,怪事还有,这只是第一步。

装葡萄酒的罐子到处都是,这可是大唐的知名饮品,什么宴会都少不了。

酒罐子边上就是各色杯具,鱼莲华跟着叶芝同去,却见她没用现场的那些,反倒是手一翻,两支怪模怪样的琉璃杯出现在她手里。

那是高长松做的高跟酒杯,这年头什么样的杯子都有,鼎啊、爵的,可他想,都喝葡萄酒了,没高脚杯,也太寒碜了。

他当年学习“葡萄美酒夜光杯”,浮现在脑海中的画面是透明的高脚杯中荡漾着血红色的液体。

对了,高长松小范围内做了下市场调查,没人觉得这高脚杯形象不堪入目,众人的关注点多在玻璃成色上。

灵宝派众人这琉璃杯是十二郎做出来的他什么时候做出来的怎如此晶莹剔透

黄鹤宴上的人跟灵宝派众人一样,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叶芝姿态好,只见她颔首敛眉,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高脚处,红色的酒液与她的衣服、她冷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见她这幅模样的人,很难不去问些什么,可此情此景,究竟该说什么

鱼莲华欲言又止道“你”

话来没说完,就被叶芝抢白了,她以凛然不容侵犯的神色道“你可要问我手中的琉璃杯”

鱼莲华心说,我虽然想问,可不全想问。

但她又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看叶芝的表情便知,不是她想问,是对方想说,就顺水推舟道“正是如此。”

叶芝松了口气,她都要感谢鱼莲华了,她真太给人面子了

她终于得以将腹稿一股脑地说出来“这组琉璃杯是高十二郎赠与我的,其名为高脚杯”不忘跟一连串的介绍,譬如成色用法等等,顺带着还夸了高长松一顿,说他很有美德,已不仅能用仁义的商贾来形容,对剑修们来说,他给予了太多的人情,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在唐务工的自己。

这幅画面发生在了黄鹤宴的各个角落,也传入了高长松的耳中。

高长松的表情十分微妙。

一开始,他看剑修们如此受关注,是很高兴的,人们越追捧剑修,对他推销玻璃制品就越有利。

在他的想象中,剑修们只要拿出玻璃杯嚯嚯,喝点茶水、吃吃点心,就会有人询问这些器皿从哪来的,随后竞相追捧。

他又怎知剑修们如此配合,以至于过度配合,帮他疯狂打广告、吹彩虹屁。

感受到隐约投向他的视线,高长松不敢抬头,满地找地缝,恨不得钻进去。

太尴尬了这谁都知道他请剑修当托儿,打广告了

谁知此时钟离珺却一唱一和道“确实如此,十二郎是宅心仁厚,对朋友格外好。”

高长松

怎这时候说话了

在场都是修士,耳聪目明,钟离珺说这话时也没刻意压低声音,于是不少人都听见了,在场众人不仅没有说高长松的不是,反而一个接着一个称赞。

那些与他交好的门派人,包括上回来长安时受益的南宫宗弟子也纷纷点头,为高长松说话。

这略显突兀的广告,竟然变得像夸夸会,剑修们各个与有荣焉,认为在场人说得都很对。

高长松e,好吧。

其实是高长松想差了,除了掌握跨时代工艺的他以外,可没人会到处送玻璃杯打广告,这在唐代真是贵价奢侈品,像他这般,送不起。

黄鹤宴结束后,高长松产的玻璃制品风靡一时,他收到了大笔订单。

这群人不知往哪买,都跑西市的酒肆,搞得高香兰吐槽“咱这已不像间酒肆,倒像是杂货铺了。”

说杂货,是因为什么都卖,没具体分类,若高长松有意,完全能订一块匾,叫“珍宝阁”“和璧坊”之类的。

眼下正处于供不应求之状,熟练掌握吹玻璃技术的只有杨亭圭,学徒只能做些小物件,吹精巧的摆设还很勉强。

而吹制这步骤,目前真没别的代替法。

供应不上,只能暂停发卖,达官贵人家的小厮来排队,问就是“要等等,那物件还没做出来。”

小厮也聪明,他说“我给定金,做出来了再来拿。”

掌柜不肯应,小厮做得更绝,直接把钱一丢,撒腿就跑,跑的时候还不忘留下姓名“永崇坊安家不日便来取货,掌柜的切莫忘了。”

这情况多了,掌柜的解决不了,高香兰也处理不来,就可怜巴巴地找到高长松,高长松想了下问“接多少预约了”

随即听见了令他瞠目结舌的数字。

高长松“”

要不先限量吧

订单太多固然让人头疼,却不是没遇上好事,有了系统发卖的烧制配方后,高长松能在现有条件下烧出不同硬度等级的玻璃器皿。

终于,他也拥有了能扛住高温消毒的玻璃罐头

高长松精神一振,连头上的呆毛都立起来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终于能磨刀霍霍向罐头了

罐头诞生的契机是拿破仑东征,为解决军队在作战过程中的食品保存问题,他悬赏征求保存食物的新方法,一个叫阿伯特糖食师傅做出了罐头。

他发现,只要把处理过的食物装入玻璃瓶中,沸水加热三十分钟后,将罐头密封起来,食品就能保存很久。

高长松不过是模仿了前人的方式,做罐头罢了。

他不奢求马口铁,这年头铁矿如此稀少,全国上下的铁农具都不够,更别说是做罐头了。

至于密封,他暂时选择用木塞与蜡,封一圈,勉强可以用。

这天,钟离珺刚下值回家,就见高长松喜气洋洋地来敲门。

他可不住在怀贞坊内,这个点近宵禁,高长松来了,肯定是走不掉的,今晚要在他家留宿。

钟离珺家人很少,他没有用小厮婢女的习惯,只有一做饭的老妪,与俩道童。

道童是他出了五服的亲戚,近些年家境没落,便送到他这来讨生活。

钟离珺辈分还挺高。

高长松曾来留宿过,对钟离珺家一应事务驾轻就熟,他馋钟离珺家老妪做的饭。

钟离珺可是美食家,能让他留在家里天天做饭的,那必定是厨中圣手,这名老妪听说是从前朝王庭破城时逃出来的,几经辗转,被钟离珺买下。

高长松吃过两回她烧的菜,感叹宫廷中人确实会享受,这菜,真鲜美无比。

很难想象,这是在调味料还没齐的隋唐会做出来的味儿。

高长松上门自不会两手空空,他此番来,特意带了糖水罐头,给钟离珺尝尝。

甭说,糖水黄桃罐头跟正经黄桃就是不一样,高长松本人是不大爱黄桃的,总觉得有些酸、有点涩,就像是橘子瓣,有甜也有涩。

可经糖水罐头一浸润,再涩嘴的黄桃都变得甜滋滋的。

高长松觉着有些可惜,他更喜欢糖水橘子,那滋味就像是儿时吃的果冻里的橘子瓣,他可喜欢喜之郎果冻了。

但橘子是秋天的,眼下还没有。

钟离珺好奇地打量糖水罐头。

玻璃瓶的样子略有些奇怪,像一尊瓮,肚里滚远,开口较窄。

他一眼看出其中浸着的是黄桃,可为何要将黄桃切块塞进琉璃瓮中谁都知晓,果子若切开,很快就会蔫巴、变黑,想要保存更长久,需完好才行。

泡着黄桃片的水又是什么盐水

顶着高长松殷切的目光,钟离珺先刮开蜡层。

这又令他不解,为何要用蜡封住

戴入口后才惊觉“好甜。”

一块接着一块,这滋味让他想起蘸乳酪的樱桃,可樱桃大多是酸甜的,不够纯粹。

高长松看他吃得高兴,也露出会心的笑容,他还特意道“这是半旬前存下的。”

半旬就是5日,在炎热的夏日,别说是五天了,哪怕一天果子都会坏,可这些黄桃,它们甚至连边沿都没有发黑,这等奇事,只让人怀疑是否施展了法术。

从来没有这样的法术,能让食物停留在入口的一刻,钟离珺纠结了,他想,莫不是高长松有什么奇遇,发现了新法术

这总不是他独创的,让黄桃保持新鲜,就像是人永葆青春,除非是修成了神佛,又有谁能如此哪怕是释伽牟尼、玉皇大帝,都没有赐凡人永生的本事,皇帝吃的养颜丹,也不过是保持个形,内里早就衰老了、腐朽了。

高长松这不是法术是科学

他无法解释空气与氧化的定义,只能说“木塞与蜡封住了瓶口,内外空间相隔绝,不触碰外界的秽物,黄桃便能保持新鲜。”

钟离珺说“我将吃食存入须弥戒,也照样会腐烂,这不是也不与外界相沟通吗”

高长松说“须弥戒中空间甚大,它如同现世一般,有灵气也有浊气,自成独立的小空间,浊气在戒中不断涤荡,也会使瓜果腐烂。”

“我这黄桃被糖水所包裹,气与水不相容,于是便不受浊气的污染,水与气又被琉璃璧隔开,又自成一体。”

钟离珺点头,勉强接受了高长松的解释,他美食爱好者的小脑瓜动了起来,问高长松道“也就是说,在冬日也能吃到黄桃。”

高长松点头“是这样。”

钟离珺的眼睛亮了,这虽不能天天吃,可对吃货来说,觉得是可心的小零食。

他看着高长松,眼睛越来越亮,脸色越来越红润,甚至有些感动,为他同自己分享了这等美食。

谁知高长松却说“如此,我也可以给大圣送去了。”

他唏嘘道“哎,我暂时脱不开身,否则定要亲自去两界山一趟,将那些新鲜的蟠桃做成罐头,这样大圣一年四季都能吃到好果子,冬天就不会难捱了。”

钟离珺

他宛若遭受晴天霹雳,失魂落魄地问“十二郎,你做这罐头,是为了”

孙悟空三个字实在难以启齿,仿佛不说出来就能逃避现实似的。

高长松没理解钟离珺的言下之意,他甚至不知道对方在纠结什么,大大方方应道“我做此物的契机是齐天大圣。”

他说“我听过齐天大圣的故事不下数遍,钦慕于他,然而此次路过两界山才知,他被压在那五指山下,风餐露宿,我观之,心有不忍,于是在当地栽果树,托人给大圣送灵果。”

“即便如此,那灵果并非月月都收获,在寒冷的冬日,大圣依旧无甚可吃的,于是我想,要鼓捣出一法子将瓜果保留至冬日。”

“果干固然能在冬日食,那又怎比得上新鲜瓜果思来想去,终得一办法,便是眼下你所见的。”

钟离珺“”

高长松本以为钟离珺会夸奖自己的点子,哪里知道迎来的竟是大段的沉默,这就出乎他的意料了,不知怎的,他竟感到钟离珺兴致不高。

这就怪哉了,他最爱食之一道,罐头能令钟离珺不分时间、地点吃到好吃的食物,面对这样的神器,他保持沉默,这就很奇怪了。

高长松试探道“钟离郎君”

钟离珺低沉地应了一声“嗯。”

高长松“”

完了,他心情是真低落了,可究竟是为什么一点苗头都没有

高长松大不理解。

一个月后,南宫宗的弟子戴着装载罐头的空间戒指来到两界山。

这几月正好轮到他镇守边境。

此名弟子并非从长安而出,这空间戒指也是转了几手才到他手中。古人没有专业的快递,哪怕是传个口信,他们都经常你跟我说,我同下一个人说,等真传到人口中,已经是好几个月、大半年后的事了。

高长松这枚空间戒指,也经历了漫长的接力跑,才来到两界山。

好在他的快递收件人比较特殊,是两界山下的石猴,这哪怕中间信息再扭曲,都歪不到其他人身上。

这南宫宗的弟子被师兄耳提面命,说事情定要给高十二郎办成了,他想想,甚至不托人去,自己亲自往两界山下跑了一趟。

结果

南宫宗弟子可恶这石猴吃的也太好了吧

看着孙悟空面前的藤条果篮,与其中汁水四溢的瓜果,灵气萦绕在瓜果周围,他几乎能透过皮看见里面泛着灵气的肉。

哪怕是天王老子吃的,也不过如此。

至于空间戒指,颇有君子之风的南宫宗弟子是不曾打开过的,可孙悟空却不时兴私下里拆礼物那一套,当即便打开了。

于是,一瓶瓶黄桃玻璃罐垒在南宫宗弟子的面前。

他还愣了一会儿,想那是什么什么材质是透明的、晶莹剔透的

他没见过琉璃,苦思冥想半天才把琉璃跟眼前的玻璃罐头对上号,这下子,可不得嫉妒得质壁分离。

孙悟空吃得好,粉丝也给力,给他装果肉的器皿价值连城,哪怕是心如止水的修道人看后都要嘀咕。

至于他自己,看见高十二郎送来的东西,咧嘴笑了,一张猴脸乐开花,他直说“十二郎那小子,还真给做出来了。”

他的记忆力很好,此刻脑海中回忆的,是高长松离开前信誓旦旦说要让他一年四季都能吃上果子的话。

孙悟空既没忘记,也没有太当一回事,他当年的老朋友都没有几个来看他的,又怎么能笃信新结实小友的诺言

若是送来了,那是意外之喜,没有的话,光是高长松目前为他做的,就足够他将人认作朋友了。

咬着木塞将它,孙悟空举起罐子,仰头,咕咚咕咚往下咽。猴子的吃相可不文雅,糖水从嘴缝里溢出来,将他的猴毛粘成一缕一缕。

此时的孙悟空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等再过一会儿,等他的毛毛凝结在一起,就知道厉害了。

甜滋滋的黄桃味在他口中蔓延开,连带着心情都变好了。

孙悟空龇牙咧嘴道“甜牙。”

说这话时,他的脸是舒展的,嘴角是带笑的。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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