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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种田指南 第166章 第一百六六章

作者:浮云素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1 22:04:41 来源:就爱谈小说

第一百六六章20221212

七月流火, 高长松与高玉兰登上了去往东胜神洲的大船。

高玉兰“大大大大大大兄,我真的能行吗”

高长松“一定可可可可可可可以”

莫以为是他俩临近考试, 过于紧张, 说话都打磕绊,不过是海上风大,呼啦啦灌进二者嘴里, 说句话都一波三折。

钟离珺矮身从船舱里出来,听见二者对话便说“海上风大,不若进来歇息。”

高长松与高玉兰一口否决, 他们说“要看庄道友捉鱼。”

高长松买了艘小艇起两地往返之用,可与停靠扬州口岸的楼船相比, 如同小渔船与豪华巨轮,没可比性。

比起驾驶小船乘风破浪, 肯定是坐游艇更香啊

矩形高楼一层层堆砌在宽阔的船体上, 自下而上共四层,每一层都比上层更窄, 除了通体木制, 真与后世的邮轮没区别。

单凭借商贾的身份, 高长松最多只能买底层的小隔间。这船上压根没大通铺,最次都形似茶馆里的雅座,又因他身份不单一,是修士,又博得了全体剑修的好感, 上两层定了客房。

顺带还给庄月明订了。

钟离珺跟他住同一层。

其实,以钟离珺的修行, 完全能再往上拔拔, 顶层的客人都是掌门、老祖。他家祖宗都是八仙了, 自己在修士中也算级别的战力,他没资格住总统套房,就没几修士有资格了。

可钟离珺本人不贪慕人间富贵,又很想跟友人同行,理所当然跟高长松在一块。

庄月明受邀上楼船时激动坏了,他攒够了钱,想回去给老婆升级。

大唐也有修士,可像他这样的,都有用惯了的炼器师,临阵换帅,都不知道他老婆熔点是几度

甭看他在大唐挣钱了、发达了,却没衣锦还乡的说法,剑修从心,深知钱要用在刀刃上,若无高长松,他肯定是坐小破船回去的。

一个浪头打过来,小破船沉了,他们就御剑飞行。

剑修们水性都不错,再不济还能横渡江河。

剑修们的硬广很尴尬,却帮高长松卖了一大批货,不出点血,帮对方买张票,他都心中难安。

楼船的幕后老板是资本家,哪怕订了好房间,却也不包饭,好在船上厨子技艺高超,随便点道菜都有亮点,除了贵没毛病,高长松吃得津津有味。

吃饭之余,他总觉着自己忘了什么。

今儿,看见浪里白条庄月明,他终于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

庄月明上岸了。

他收获颇丰,捞到虾跟海鱼,足以饱食。

上船前他带了干粮与瓜果,瓜果储存日期不长,新鲜的都吃完了,剩下的是果干。

肉没带,这天,放不了几天就得腐烂发臭,且他们在海上,海洋中有无穷无尽的珍宝,这还不够吃

实在不行,弯弓射大雕不是,御剑打只海鸟来吃吃,不也能打牙祭

修仙界的楼船有一点好,木材并非寻常树,水火不侵,基底雕刻诸多防御阵法,别说是点明火,就算是招来雷电,都不一定会破甲。

这对他开火有天然优势。

上岸后,庄月明开用干棉布揩身。剑修的身段很漂亮,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柄剑,经过无数血与火的锤炼。

高长松看他揩得差不多了,穿衣服了,才问道“庄道友,你刚才是”

对上庄月明波澜不惊的视线,高长松都觉得自己少见多怪,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剑修,不就下海捞鱼吗有什么问题

他嘴皮子一

下子麻溜了“你去捕鱼了收获颇丰”

庄月明表情不变,语气雀跃道“是,十二郎可要一同享用”

高长松想这是鼎新鲜的海鲜,平日里还吃不到呢,欣然同意。

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

他忘记给庄月明点饭了。

高长松将庄月明捕鱼一事说与钟离珺听,后者点头道“是这样的。”

“剑修极擅就地取材,或许与他们时常出入秘境、丛林有关,口味不论,打猎炙肉人人精通。”

高长松想,这为节省成本也太拼了

庄月明邀请的时候,带上了高长松的友人,他想着自己会包饭以作回赠,就带上高玉兰跟钟离珺。

此外还打包了酒菜。

庄月明没想到晚饭会如此丰盛,他的眼神复杂极了,只觉得欠高长松的人情一辈子也还不清。

他烤鱼不生火,默念法诀,噌的一声,手指尖燃起一团小火苗。

“内脏我已清洗干净,只要慢慢烤,均匀地烤,再撒上点盐巴,就不失为一道美食。”他还一本正经道,“如此还能练控制力,一举两得。”

钟离珺也是这么烤的,他默默拿过一条清洗干净的鱼,撒上各色香料,他装备比庄月明齐全多了,不可能只用盐。

高长松跟高玉兰看后心痒痒的,纷纷模仿,竟都烤得还不错。

高玉兰的控制力很精准,她刻基础阵法需要控制灵力的量。高长松没放弃凝剑气,这也能平行迁移至控制火苗上。

唯一的问题是,他俩都不知鱼何时可吃。

好在有钟离珺看着,他是专业的,除却烤自己的鱼,还时不时指导高长松,说“翻面”“鱼肚子焦了”之类的,让他不至于手忙脚乱。

成品还是很鲜美的,也有可能是付出了劳动,吃起来格外香。

庄月明意犹未尽道“我这还有虾,能生食。”

高长松看木桶中活蹦乱跳的海虾,心情微妙。

鱼脍是大唐名菜,他见识过太多回。

高长松本人不喜欢生鱼片,也不厌恶,能吃一点。

然而,这是在前世,来大唐后,每当人邀请他吃鱼脍,高长松总是极力避免。原因无他,寄生虫尔

高长松这可不是后世可食用级别的鱼,要真有寄生虫,那还了得他这身体可没接种打虫药。

他准备在商城里翻翻,不仅自己要接种,妹妹们一个都跑不了。

对了,钟离珺也得种,他才是什么都敢吃的那一个。

于是他隐晦否决道“海虾不同于河虾,腥气重,如此食材需用猛料才能盖过腥气,生食入口,一股海水味。”

庄月明颔首道“还是十二郎考虑得周到,确实,海鱼也不若河鱼,肉腥,依你看,这虾该如何做”

高长松胡邹道“不若用姜片葱段去腥后,汇入香料翻炒,滋味肯定好。”

这话说的颇有些食不知肉糜,这年头香料可贵了,寸土寸黄金,可他又有这财力,说来也不觉得突兀。

最后成品很像孜然烤虾,高长松还挺喜欢的。

之后几日,只要庄月明捉鱼,高长松跟高玉兰都会去围观,高长松是打发无聊的海上时间,高玉兰就不同了,她复习得正紧张,需要散散心。

再说高玉兰,面对改变她后半生的考试,不可能不紧张。

在三姐妹中,她是最安静,也最让人省心的那一个,高长松细想,只觉除了读书外,高玉兰甚至没问自己要过什么。

其实,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女孩想要读书,是非常离经叛道的,高玉兰自己也知道。高老庄上与她同龄的那些孩子

不是在织布,就是带弟弟妹妹,要不然就做家务,男童农闲时尚且有学可上,女童都大字不识两个,多数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她很小时就表现出了天赋,高长松为省钱,用树枝在地里扒拉,一边写字,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他还会默写太公家训。

高玉兰跟在他身边,一动不动看着,没人会认为这不过垂髫的小女童是在学习,都以为她是在忘呆。

直到某一天,高长松背书过程中卡壳了。

“甘美不餐,食无求饱,居无求案。”

“居无求案”

卡壳半天,耳边却传来流畅的背书声“闻乐不乐,闻喜不看,不修身体,不整衣冠,得治痊愈,止亦不难”

书声朗朗,毫无磕绊,高长松自己都背不成这样。

他惊讶极了,看向正在搓草绳的高玉兰,才发现高玉兰一心二用,甚至没停下搓草绳的动作,她只是顺嘴的、流畅地背了出来。

高长松问“你怎么会背”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急,高玉兰被吓到了,她终于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看向高长松,怯怯道“听多了,便会背了。”

高长松

这也太屈辱了,他自己还不会背呢

高长松是个好哥哥,他虽然没有打破时代限制的能力,却也不会苛待自己的妹妹,当年同是个孩子的他,也不会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更想不到以他们的家庭环境,让高玉兰多读书会令她意识到女子的不自由,徒增痛苦。

他的心思是纯善的,只觉得妹妹是个天才,很为她高兴。

甚至还感叹过“如果去考科举的不是我而是你,说不定早就考中了。”哪怕寒门学子只能当九品芝麻官,对他这种农家子来说,也够光宗耀祖了。

说着说着,高长松畅想起来“听说乌斯藏往西有一国家,名为女儿国,从皇帝到一应臣子都由女子来担任,倘若生在那样的国家,你说不定能成为甘罗那样十二岁当宰相的奇才,再不济也能当上以才学之名垂世的天才吧”

反观前朝,历史上留下名字的不是祸国妖姬,就是女冠,要么就是妓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在历史上留有一席之地。

高长松并不希望妹妹以其中任何一种身份名垂青史。

让他没想到的是,不过是顺嘴一提的故事,却被高玉兰深深记在脑海里,她想,原来宇内有这样的国度,让女子学习,让女子做官,让女子做皇帝。

她当时很矇昧,甚至不知自己为何这样想,为何记住了这件事,只是日复一日,继续学习。

高长松跟高玉兰维持着一教一学的关系,其实,高长松也不是在教,他只是绞尽脑汁,将当天所学知识复述一遍,说给高玉兰听。

这比起教学,更像是自己复习。

能从零碎的叙述中拼出完整的知识,高玉兰有多聪明可想而知。

之后就是高长松悲痛过度,成了现在的高长松。

经历过后世的九年制义务教育,高长松是不可能允许自己妹妹当文盲的,他先拉着剩下两人一同开蒙,很快发达了、有钱了,便请来了西席。

大部分先生听说自己要教的是女弟子,都感受到折辱,毫不犹豫地回绝。可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高长松挑选半天,终于找到学识不错,愿意为了钱教女子读书的先生。

他上课也不见得多有趣,就公事公办,高香兰跟高翠兰都不喜欢这名西席。

高玉兰也不喜欢,可她知道,对方说的都是干货,她可以汲取知识,便耐心地听了下去。

经文方面的老师可以靠钞能力,修行之道就不行了。

陈子航是位好先生,他为三姐妹的修行之

途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只可惜炼器太专业,与陈子航的专业符箓有天壤之别,他只能教些自己懂的,都只是皮毛。

这给高玉兰的求学之路增添了难度。

在乌斯藏时她以自学为主,偶尔在大人的看护下刻几个杀伤力不大的小阵法,以免她伤害到自己。高长松当时的想法是,等到了大唐,给她找专业老师提一下,纯当考前冲刺。

可理想终归是美好的,在现实面前,高长松的愿景也折戟沉沙了。

葛朝阳听完他的想法便皱眉,直说“难度不小。”

他说“我大唐不是没有炼器师,但本土却有重符箓、重丹道、轻器物的风气,对老派的修行者来说,器都是外物,依赖外物会损害道心。”

高长松怪道“太乙救苦天尊尚有碧玉仙盂、元始天尊手持青羽枝,神仙尚且用法器,我们这些修行的怎就不用了”

葛朝阳道“那不一样,神仙用的乃是天生天养的法器,你可听说过七彩葫芦藤七个葫芦,摘下即用,能力各不同。”

“这样的法器是上天赋予的,跟人用的又不相同了。”

高长松勉强点头。

葛朝阳又说“越是在封闭的、法器不受重视的地方,炼器师就越固执。一些炼器师很小气,哪怕对入室弟子,也藏着掖着,不肯传道授业,更别说是对外来者了。”

他又小声道“更何况,他们风气保守,传男不传女。”

听到这,高长松除了叹气吐不出一个字。

他不死心地问“真没别的办法吗”

葛朝阳道“真没法子。”

高长松“哎”

葛朝阳看他郁闷的模样,脑中浮现高玉兰失望的脸,他想来想去,心一横道“人,我是拉不来的,看看能不能扒拉出炼器师的笔记吧。”

为了不让高长松期待太高,他特意表示“哪怕找来了,也只是些基础内容。”

即便如此,高长松的感谢之情比滚滚江水还汹涌,他知道,若葛朝阳想找来炼器师的笔记,定是要用门派中的符箓、秘法去交换的。

愿意为记名弟子做到这地步,他就算为门派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啊。

掌门的这番行为,高长松并未隐瞒高玉兰,而是原原本本,不加矫饰地告诉了三姐妹,他最后还总结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掌门对我们的帮助,真是几辈子也还不清啊。”

他想将三姐妹教育成知恩图报的人,越是掌握神通,心术越是要正,否则哪怕成了神仙,鱼肉百姓,会造成更大的祸患。

高长松就很看不上猪八戒,明明是神仙下凡,却吃人。

可能这年头的神仙并没有庇佑百姓的想法吧。

吃着香火却不管保佑,整一个空手套白狼啊。

来长安后的两个月,高玉兰是在自习中度过的,她喜静,如果不是高长松拉她出门锻炼身体,高玉兰能一直窝在房间里。

高长松担心她成风一吹就倒的林黛玉,怎么着都要拉她锻炼,时间久了,她虽不能说掌握了拳脚功夫,一口气跑个800米还是没问题的。

复习的两个月中,高玉兰情绪还挺稳定,日日温书,高长松赞她淡定。

可随上了船,高玉兰就慌了。

在此前,书院测试还很遥远,可上船后,考试的日子忽就实体化了,她开始紧张、吃不下饭、心慌、作呕,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偏偏还不能让高长松看出来,若他发现了,得多失望啊。

高长松怎么可能不发现呢他心思也挺灵巧的,看着高玉兰小脸煞白,判断了一会儿她是考前综合症还是晕船。

转念一想,之前在甲

板上跑来跑去都没见她晕,人还挺欢快的,这一想,只有可能是考前综合症了。

从家长的角度考虑,应勉励两句“不要紧张”“放松”“考怎么样都成”。

可他当年考试时对此类宽慰深恶痛绝。

高长松心说若你说放松我就能放松,还考什么呢

中二期的他断言宽慰他的人都在说风凉话,推己及人,他也没法轻飘飘地安慰高玉兰,只能从行动上带她散心。

钓鱼钓虾、在甲板上跑来跑去,一起练剑,身体够疲惫,脑子也会成一滩浆糊,如此,就没闲心多想了。

事实证明,他这方法还挺能有效的,起码高玉兰的失眠症给治好了。

因太累而一觉睡到天亮。

在高玉兰的惴惴不安中,时间一天天过去,一天上午,她吹着海风,搭在围栏处,海平面上,繁华的口岸若影若现,她看见了高矮不一的船,有楼船、也有渔船。

高玉兰睁大眼睛,大安国,就要到了。

高长松在大安国的排场绝对比长安大。

这里有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剑修,有对他好感度爆棚一手遮天的大佬魃宥,还有一众等着他写新文的梨园人士,他已是各界知名人士。

好在这回,高长松没提前说自己来,只准备安顿好后再静悄悄访友。

想到热情的剑修们,他就打寒颤,他真怕剑修列两队,夹道欢迎他,那就太尴尬了。

以他对剑修们的了解,真做得出这事儿。

静悄悄地下船也不坏,大安国给高玉兰带来的震撼远胜长安。

大安肖宋,站在港口,眺望内城,好似清明上河图在她眼前徐徐展开。

一溜骆驼队从靠小溪的大路上缓缓驶来,间或夹杂着马、骡子与某种不知名的异兽,这种异兽形状像马,头却是白的,身上的纹路如老虎一般,屁股后面坠着赤色的尾巴。

他显得比马、骡子、骆驼都要结实,身上的货物是其他畜生的几倍。

后来高玉兰才知道,这种异兽名为鹿蜀,是牲畜界的顶级韭菜。

港口是大安国的重要交通枢纽,更是商业交通要道,附近人口稠密,商铺云集,除了那些自其他州来做生意的商人外,她还看见了许多本地的小商贩,做什么营生的都有。

端茶送水、算命看相,吆喝着卖冰碗、顶着蒸腾的热气呼啦啦吃馎饦形形色色的人堆在一块,比起大唐的商道,这里的更乱、也更有人气。

商贾的吆喝声中寄托着民众对美好生活的热情与向往。

压在高玉兰胸口的沉甸甸的情绪一扫而空,起码这一刻,她被花花世界迷住了眼,已无暇去想有的没的。

她只觉得自己一双眼睛不够看,恨不得生出三首六眼,记录下身边的一切。

高长松很理解她,头一回来大安,他仿佛麻种巫师走进对角巷,展现在他眼前的是光怪陆离的另一个世界。

他甚至颇为欣慰地想这样好,多看看,看多就不怕了

随后带高玉兰搬进了灵宝派的小院子里。

还是那句老话,高长松已成为产业大亨,买房是容易的,可眼下兵荒马乱,当然要找个熟悉的地方住下,温书,等考完了再做变动。

他可不兴考前给小孩儿差别对待,住得好、吃得好,一切,就行了。

高长松气氛制造得还不错,高玉兰初来乍到是兴奋,可看高长松表情淡淡,也很快将心收了回来,她坐在案前,伸手拍脸,脸上肉还挺嫩,她拍一下就弹一下,煞是可爱。

高玉兰想要像大兄一样,宠辱不惊才行

实际上高长松真不惊吗

那必定是不可

能的。

只要离开高玉兰的视线,他就像只没头苍蝇,转来转去。

钟离珺看得疑惑,驩头、乌云也不到处乱跑了,陪在他身边,就像给高长松一点支持。

钟离珺是真的不理解,他想不就是门派选拔吗何至于此

又因高长松与高玉兰都严阵以待,他不欲扶了两人面子,一句话也不说。

如果高长松真知他在想什么,一定会嫉妒到质壁分离,这就是有家学渊源的小天才,从来不用担心自己考不上省重点

终于,高长松镇定了一些,他故作冷静道我这么干着急也没办法,还不如做些实际的。

什么是实际的,那当然是带妹妹搜集一下考前情报,无论是教辅书籍也好,考试内容也罢,咨询越多越好。

他第一反应就是找模拟题。

高玉兰的第一志愿是白鹭洲书院,它与公输精舍遥遥相对,并成为炼器界的两大书院。

其实考上那所,对高玉兰来说都是没有影响的,可她听说几位精妙世无双的女炼器大家都出自白鹭洲书院,好感便油然而生。

她已经到有性别归属感的年纪了,哪怕高长松再不拘着她,在大唐,还是能感觉到不同性别下的差别对待的。

高长松一切都好好好,现只想去打听白鹭洲书院的历年考题。

然而,在场每一个人能回答他的问题,高长松决定去找魃宥,她不是经营了一条街的书舍吗应该不会没有教辅资料吧

在高长松的印象中,教辅资料贯穿了整个科举考试史。

听闻在宋代事文类聚、记纂渊海、古今源流至论、山堂考索、古今合璧事类等书卖得特别好。

这些书是干什么用的不过是科举诗文时用来检索资料的参考书罢了。

这是工具书、资料书。

那范文、优秀作文集锦有没有当然是有的,引吕祖谦写给朱熹的信中提到拣择“时文”编成的书,这些书就是经过各位专家大佬审核的优秀作文,科举学子上考场前都要拜读,否则都不知满分作文长什么样

优秀的作文总是有路数的,只有0分习作才会差得千奇百怪。

高长松紧张地搓手,白鹭洲书院考了这么多年,总得流传出点满分作品吧

然而

“时文”魃宥将“不解”俩字写在脸上,仿佛在问那是什么东西

高长松

失策了,忘记这是看唐传奇都如痴如醉,还停留在乐府诗时代的文学大佬怎会知道科举诞生后才出现的教辅材料呢

听说魃宥的书局言情,不对,唐传奇最卖座,那是他没见过参考书的销量啊

咳咳咳,真不准备针对修士考试出本教辅吗一定大大的挣钱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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