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科幻 > 养狼为患 >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养狼为患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作者:青端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1 23:29:29 来源:就爱谈小说

“盛元五年秋八月十九乙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詹士府少詹士、太傅陆清则,才望高雅, 玉洁松贞, 朕甚嘉之,擢吏部左侍郎, 直文渊阁。”

来宣旨的是御前大总管长顺, 一板一眼地宣了旨, 便赶紧笑呵呵地扶着陆清则起了身“恭喜陆侍郎, 快快请起。”

陆清则顺着起了身,揉揉太阳穴,决定明日进宫去问问这小兔崽子发什么疯, 居然把这差事丢给他来干。

六部之中,吏部贵,户部富, 吏部侍郎仅次于尚书,位置之重可见一斑。

比起他先前顶着的太傅这样的虚衔,三品吏部侍郎,算不上品级高,但手握实权。

他前些日子才掌了大权,现在又坐上这样的重位, 不知道朝廷多少人会嫉恨死他。

长顺最会察言观色,见陆清则虽然嘴角牵着,眼底的笑意却很平淡, 心下纳闷之余, 赶紧补充“陛下说, 您身子不好,依旧可免于早朝,只是往后都得进宫,在阁内一起商议政事,到吏部办办差。”

圣旨都下来了,陆清则也接旨了,还能怎么办。

陆清则朝长顺颔首“嗯,晓得了,去复命吧。”

送长顺回去交差了,陈小刀溜溜达达跑回来,感叹道“我就说吧,公子,陛下哪儿会不让您进宫呢”

陆清则两指一屈,在他脑袋上来了下。

力道也不重,陈小刀抱着头,假模假样地哎哟了声,眉开眼笑“公子,您升官了,咱要不要庆祝一下”

他说的“庆祝”,就是去买只真味馆的醉香鸡,骨香肉嫩,闻名京城。

陈小刀从小吃到大,就没吃腻过,累了想来只鸡,沮丧了想来只鸡,高兴了想来只鸡,闲着没事也想来只鸡。

非常朴实无华且好满足。

陆清则好笑地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想吃拿我做什么借口赶紧去吧,不然该售光了。”

陈小刀美滋滋地哎了声,噔噔噔跑到假山后,把方才躲起来的林溪拽了出来“走,哥哥带你吃鸡去”

林溪一脸惊恐,疯狂摇头。

耐不住陈小刀热情似火,林溪又不敢出力怕伤着他,一脸绝望地被拖着从陆清则身边擦过。

陆清则闷闷一笑,想起了他送去漠北的那封信。

史大将军此仗若是顺利,应该也回漠北营地,看到那封信了,他虽没有明写,但看到信上所画的信物,史容风能明白所指何事。

若是史容风有回信,肯定会送到宁倦手上,还得问问宁倦。

翌日,过了早朝时间后,新官上任的陆清则进了宫。

散朝后官员各自回自个儿的官署办公,路上便遇见不少,见到陆清则的车驾,纷纷上前,隔着马车向陆清则道贺。

语气可比从前要热切多了。

从前小皇帝未崭露头角,陆清则也没有实权,师生二人关系再好,大多数官员也只是不远不近瞅着,没有多热络。

如今陆清则兼任吏部侍郎,官员的升降任免,考课调动,可都是由吏部来管理的,与他们的前途息息相关这也是许多官员以前不敢结交陆清则的缘故,事关前途呢,要是得罪了卫鹤荣,一个不高兴把他们调任离京,丢去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怎么办。

陆清则坐在马车之中,平平淡淡地应声。

帘子被风拂动,车外的人只能见到一角大红的朝服,包裹着车内人清瘦的身躯。

待马车行去,后面都是片羡慕的目光。

程文昂也驻足在侧,目光复杂地看着那辆马车。

陆清则径直去了吏部的官署。

前些年他和宁倦想要安插人手进吏部,卫鹤荣严防死守,并未成功,没想到最后倒是把他给插进来了。

吏部官署里一片忙碌,见陆清则来了,众人诡异地对视了一眼,眼底皆有提防之色,乖乖冲陆清则行礼“陆侍郎。”

这是打入敌人内部了啊。

陆清则心里感叹一声,淡淡应声“今年京察推行得如何了将各部列题文书与会核评语交过来。”

众人心底登时颤了颤,当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这才刚来吏部,就要插手三年一度的京察事务了,这可是关系着升调任免的大事

他们一时也估摸不清陆清则的意图,但吏部尚书之下侍郎最大,再不情愿也只得去搬了文书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搬来的文书不止今年的京察记录,还有往年的,混在一起,密密麻麻的,一眼看过去就头皮发麻。

陆清则本来也想看看往年的,也不介意,聚精会神地开始翻看,一目十行,看得极快。

等这些文书全部被翻完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吏部的官员们从陆清则来的时候,屁股下面就跟有针扎似的,怎么都坐不稳,一直若有若无地窥视着那边,见陆清则从堆积如山的文书里抬起了头,顿时满头疑问。

那么多文书,怎么可能一早上加半个下午就看完了

果然把文书调来,只是为了给他们施施压

也没见陆清则提笔记录什么。

众人揣摩着,逐渐从惴惴不安到安心。

陆清则闭了闭眼,在脑海里整理了一番看过的东西,指尖点了点桌面,慢慢开口道“负责整理文书的是谁”

一个中年男子慢慢站了出来“回大人,是下官。”

“我让调来今年的考核文书,这里面却夹杂了盛元二年的文书,”没有人来倒茶,陆清则淡定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吏部连文书管理都如此混乱,陛下恐怕会很失望。”

那就是个下马威啊

中年男子张了张口,不经意间撞上陆清则的目光,登时憋得说不出话。

坐在书案旁的青年十分瘦弱,看上去弱不禁风般。

但面具下的那双眼,却浅浅如冰河般,望来的目光里凝冻着三分冷意。

他莫名头皮一紧,在这样的注视之下,狡辩的话到了嘴边,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这种事当然不可能说自己是故意的,但要说无意的,不就是承认了自己整理卷宗文书不力,导致文书存放混乱么

陆清则垂下眼,又抿了口茶,慢悠悠起身,看也未再看那人一眼,继续翻看起面前的文书。

整个吏部更静了。

卫首辅兼任吏部尚书,但阁内事务更要紧,普通官员的升调,也都是下面人整理好了送过去给卫鹤荣过目,平日里吏部话语权最大的,其实就是吏部侍郎。

到现在,他们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所熟悉的上一任吏部侍郎张栋已经被锦衣卫带走,吏部郎中鲁威死罪已定,现在只要卫鹤荣不在,陆清则就是吏部最大的官。

这个浑身写满了文弱气息的青年,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好欺负的。

陆清则在吏部官署里待到了散值时,慢悠悠地翻完了自己想看的东西。

至少下面那群现在很听话了,不敢随便有什么小动作。

离开官署的时候,陆清则还在心里揣摩着,小崽子居然这么坐得住,一整日都没派人来催他进宫

还是仍在生气

他漫不经心思索着,随着人流往外走,眼前一暗,抬眸瞅了瞅,竟然遇到个老熟人。

程文昂是特地过来的,方才陆清则坐着车驾来时,他甚至找不到机会说话。

他盯着陆清则,一时也分不清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嫉恨多几分,还是羡慕多几分了,五味杂陈。

他在学堂里从来的都是拔尖的,直到遇到了陆清则,分明是一同进京赶考的,他却似乎一直在仰望。

看着陆清则高中状元,耿直上谏,又死里逃生,随即被临终前的先帝托孤,点为太傅,这些年低调默默,随着新帝去往江右暗中赈灾,回来后不久代行大权,如今又高升吏部侍郎,手握重权,声名再次席卷京城。

最初还在临安府时,还能与他勉强一争,到京城后,似乎就被丢下得越来越远了,无论如何都追赶不及。

这种他将人视若一生之敌,一直以来都想着怎么超越人家,实际人家与他完全不在一条道上的感觉,当真是

程文昂心情愈发复杂,头一次没有再阴阳怪气,嘴唇动了动“陆大人,恭喜你。”

陆清则还记得上次为了拖延修缮皇陵,等江右的信报,把程文昂折腾了一通的事,对他怀有一丝淡淡的愧疚,态度和善“多谢,听闻程大人调任鸿胪寺左少卿,前途可期,我也要向你道贺。”

程文昂惆怅不已,苦笑一声“怎么比得上你。”

陆清则并不算讨厌程文昂,语气平和地开解他“程大人,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若是处处同他人比,否则岂不活得太累不如多与自己比。”

话罢,视线余光里就瞅到了长顺的身影,他礼貌颔首“先行告辞了,再会。”

程文昂眼睁睁看着陛下身前的红人、旁人见了都要客气三分的御前大总管长顺公公疾步走到陆清则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客气地笑道“陆大人现在可有时间进宫一趟”

内心基本麻木了。

小皇帝这是准备与他和好了

陆清则挑了下眉“刚好我也有些事务要向陛下禀报,走吧。”

长顺狐疑地回头瞅瞅“咱家好像又看见那个程文昂了,他是不是又来您面前作死了”

“没有,”陆清则摆摆手,“放心吧。”

就如陈小刀预言的,陆清则昨儿离开乾清宫时,还想着恐怕未来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来的,结果隔天就被宁倦铲回来了。

乾清宫的宫人和侍卫见到陆清则,顿时露出副如释重负的得救神情。

陆大人终于又回来了

陛下心情不好的时候,虽然不会随意杀人,但那股沉甸甸的气势走哪儿哪儿沉默,谁也不敢喘气,生怕呼吸重了点,少年天子的眸光就会移过来。

忒可怕

只有陆大人来了,才能让陛下笑一笑,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那些言官能不能少啰嗦几句

他们真的很需要陆大人常驻内廷

往日里陆清则来乾清宫,要么在南书房里和宁倦见面,要么在暖阁里,今日却没往这两处去,也没见到宁倦的身影。

长顺带着陆清则来到紧靠着宁倦寝殿的暖阁门前,笑道“陆大人自个儿进去吧,咱家就不跟进去了。”

这是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陆清则狐疑地看了眼长顺,也没有多问,推门而入。

见到里面的景象,陆清则不免怔了怔。

檐角的风铃被风吹动,发出泠泠的轻响。

房间西南角的一只黄釉瓷花瓶缺了只耳朵,布满了细密的纹路,显然是被摔碎后重新粘起来的。

黄花梨木桌案上有个小兰石图砚屏。

房间内的景象与他脑中模糊的印象有了些微的重合。

中秋那夜,他与宁倦说过的话也在心底重新涌现

“我的房间在西厢房,阳光很好。”

“外面的檐角挂着只风铃。”

“房间西南角有一只花瓶,被我不小心摔碎后大伯帮我粘起来的。”

原来那日宁倦不是随意问问。

他把他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记在了心里,然后费心派人将那幅模糊的图景,还原成了这个房间,即使因时代的不同,许多东西其实与他曾经所熟悉的相去甚远,但乍一眼望去,也让陆清则有些恍惚。

他的情绪向来平淡,鲜少能感受到什么过于激烈的东西,此刻胸口却仿佛流窜着某种暖流,一下下叩击着淡漠的心口。

身后传来轻悄悄的熟悉脚步声,定在三步以外,就没再接近了。

陆清则轻轻吸了口气,扭过头。

身后的少年天子沉默站立着,一身玄色常服,身高腿长,气势尊华,望过来的眼神却直勾勾的,像只在讨人欢心、还小心翼翼的小狗。

陆清则一下就笑了“陛下这是不生气了”

宁倦原本还有些局促,听到这一声,不满地拧起眉“我何时生气过了”

陆清则心道,行行行,你没生气。

敢情昨日甩袖离开,把自个儿关屋里不肯出来的不是你啊。

但是身处这间屋子里,这话在喉间滚了滚,还是没说出来。

原本准备好的兴师问罪也给按下了。

陆清则伸手摸了摸身边那只被砸碎了、又被勉强粘上的黄釉瓷花瓶,忽然感觉有点眼熟,仔细看了看,无奈道“这不是你寝殿里那只吗价值连城的花瓶,你倒是好,说砸就砸了。”

宁倦凝视着他“老师想要什么,我都会竭尽全力给你。”

京城已经入秋,天色由炎转凉,快入夜了,风有些大,风铃在檐角被吹得叮铃响。

陆清则静默了一下,示意宁倦一起坐下来,开口道“我翻阅了吏部今年与三年前的京察文书,发现了一些问题,部分官员的升况颇有异常,是清洗一番吏部内部的机会。”

开口就是公事,对方才的那句话避而不答。

意料之中。

陆清则现在只想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无论有没有明了他的心思。

但今日是来和好的,不是来跟陆清则吵架的。

宁倦胸口一片冰冷,状似平静地嗯了声“老师只管放手去做。”

陆清则随意与宁倦说了说吏部的情况,旋即话锋一转“史大将军有回信了吗”

宁倦猜到了他会问这个,拍了拍手,守在外头的长顺便将一本奏折送了进来,恭恭敬敬地递给宁倦,便又迅速溜了。

长顺咽了口唾沫,总感觉陛下眼下像一座不断积蓄着怒意的火山,待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会喷薄而出,届时陆大人还能好好坐在那儿跟陛下说话吗

宁倦将长顺拿来的折子递给陆清则“昨日漠北发来的急报。”

陆清则接过来一看。

急报上写,史大将军史容风带兵追击瓦剌时,身受暗伤,军医医术有限,史容风言他已年老体衰,此番鞑靼和瓦剌皆被击退三千里,边境暂安,漠北风沙猛烈,他已多年未曾归京,恳请陛下准允他暂且回京,修养一段时日。

一番陈词恳恳切切,三言两语波动人心弦,看着便让人心酸唏嘘。

陆清则看完,露出笑意“史大将军的文采居然这般不错,看来他是暂时相信我发去的信了。”

他看信的时候,宁倦一如既往地在看着他。

陆清则没有摘掉面具,只露出淡红的唇瓣与线条精致的下颌线。

他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忍耐住没有伸手去摘“史容风的确受了暗伤,身体大不如前。”

陆清则想想原著里史大将军在病痛折磨中辞世的结局,抿了抿唇“等徐恕回来了,或许可以给大将军看看。”

宁倦顿了顿,没有开口。

他现在虽然得到了越来越多大臣的支持,但有一个缺憾,便是兵权的缺失。

因为没有兵权,重重忌惮之下,他甚至不能随意动卫鹤荣,否则引起支持卫鹤荣的五军营反扑,将是难以预料的后果。

这对于一个皇帝而言是很荒谬的。

史容风手握重兵,声名显赫,无论在百姓还是在军营之中,都拥有极为崇高的地位,当年崇安帝便是被阉党说动,不肯向漠北拨去粮草,怀着丝耗死了史容风这个威胁,收归兵权的心思虽然这个想法在那样的紧急情况下,显得无比的昏庸与不合时宜,但对于皇室、对于皇帝而言,史容风的确有着极大的威胁性。

宁倦并不觉得史容风会威胁皇位。

但即使史容风因林溪而愿意助力,也未必会将兵权交给他。

他需要掌握兵权,越快越好。

于他而言,一个病死的大将军,比一个活着的大将军有助益。

宁倦漠然想,倘若陆清则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觉得他很可怕吧。

他也觉得可怕,但他实在急不可耐地想要真正掌握所有大权了。

见宁倦突然不吭声了,陆清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下“想什么呢,说着话都能走神”

宁倦回过神,缓缓眨了下眼,露出丝笑“嗯,好,届时让徐恕给看看。”

他听陆清则的。

他愿意为了陆清则压下所有阴暗的猜疑。

只不过需要陆清则承受另一份阴暗的。

陆清则并未感受到异常,托着腮又看了眼这封急报,正好说到了徐恕,便顺口问“徐恕那边有消息吗”

徐恕被带进了卫府内院之中,即使卫鹤荣对他并未起疑,但徐恕依旧被重重看守着,不过在进去之前,他就与宁倦约好了怎么传递消息。

卫樵病重,卫府内就有个几乎涵盖了所有药材的药库,不过有的药材并不能这般贮存,徐恕今日便开了个方子,里头有一味需要新鲜采挖的,盯着卫府的人传来消息,将那味药的名字传来,对上了离开前约定的暗号。

宁倦含笑道“嗯,今日才刚传来,卫鹤荣将徐恕带进卫府内院时,卫樵已经咳血昏迷不醒,徐恕一剂药下去,卫樵便醒了过来,眼下卫鹤荣对他信服了许多。”

那边必然得谨慎行事,一时半会儿应该还拿不到卫鹤荣的罪证。

陆清则点点头,但是提到徐恕开药,又不得不想起另一回事,忍不住目光怪异地盯了几秒宁倦,思来想去,还是孩子身体更重要,低声问“那你的药”

宁倦不会还在天天喝那个吧

宁倦愣了一下,没想到陆清则还会问这个,眼底流过丝笑意“昨日便停了。”

陆清则有点小尴尬“那就好,那就好。”

不然宁倦天天都受折磨也挺为难的。

宁倦看他耳尖有点红,嘴角无声勾了勾。

看来还是很介意那件事啊。

陆清则半点也不想再提中秋那晚的事,揉了揉肩膀,轻咳一声“没什么事的话,我”

又想跑

话没说完,宁倦掠他一眼,起身过来,伸手给他按了按肩。

少年的力道恰到好处,按揉着十分舒适,酸痛的肌肉缓解下来,但舒适之中,又有些说不出的细痒。

陆清则无意识地低低地唔了声,抓住宁倦的手腕,有股说不出的心慌,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很严肃“果果,你是皇帝,以后不要随便给我”

按揉的力道似乎突然加大了一分。

宁倦淡淡道“老师昨日不是才提醒了我,你是我的老师么,就算是皇帝,也该尊师重道,我给老师揉揉肩膀怎么了”

陆清则“”

宁倦依旧觉得那声“果果”很刺耳,装作不经意道“今日秦远安没去卫府寻卫樵,我让人去秦府看了看,原来今日他行加冠礼再过两三年,我也该行冠礼了,届时老师给我主持冠礼,为我取字好不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

老师给学生取字,天经地义。

虽然想尽量减少肢体接触,但皇帝陛下贴心的服侍实在舒服,且也没有任何进一步接触的小动作。

陆清则肌肉紧绷,警敏地坐着被按了会儿,看宁倦规规矩矩的,他这副身子本来就跟纸糊的似的,看了一天文书,肩膀疼得厉害,干脆躺平随按,懒洋洋道“好啊,你的字我也想好了。”

宁倦眼神一亮“什么”

“倦字的含义不好,”陆清则沉吟着,扭过头和他商量,眸色温和,“晴空照雪,兼济天下,取为霁微,你以为如何”

雪霁寒梅。

宁倦在心里咂摸了一下,满意极了,眸中含有几丝隐秘的晦暗“那到时候,老师要亲手为我加冠。”

陆清则笑了笑“这是自然。”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加冠对于一个男子而言的意义非凡。

他又不会跑,自然不会错过宁倦重要的加冠礼。 ,无防盗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