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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美人 第38章 赝品

作者:义楚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2 04:10:17 来源:就爱谈小说

金轮高挂天穹, 穿着铠甲的护卫们站在元清门前后,围了个水泄不通。

来往的宫人瞧见这场面,还未看清便被侍卫们腰间的佩刀吓得转身就跑。

刘进忠立在红墙下, 四周无人,寂静无声。后背上洇湿了汗, 身形却依旧战的笔直。也不知究竟等了多久,才掀开眼帘往前看了眼。

銮仗中的动静早就停了, 玄青色的绸顶上停了一只白鹤。此时,那里面传来两道沉闷的敲击声。

白鹤展翅, 优雅地跃入空中。刘进忠低眉垂眼, 拘谨地靠近“殿下。”

銮仗内, 太子殿下斜卧在软塌后,玉冠滚落在矮桌下, 长发稍显凌乱。月白色的锦服分明清贵至极,可此时却是下摆繁皱, 领口微微开敞。

坚硬的胸膛上潮红一片, 溢出层薄薄的汗。顺着往下,依稀还能瞧见里面的抓痕。

宋怀宴低头瞧了一眼, 南殊哭着枕在他的膝上睡着了。乌发垂在他的腰腹间, 她眼角湿润,娇唇微肿, 挺翘的眼睫下还挂着泪, 侧着的半张脸对着他, 娇柔脆弱。

刚刚她坐在他怀中哭的可怜, 想要爬下去,被他按住了腰硬是没让。

他碰见她,又一而再的破规矩。一个多月不见, 本以为会淡她几分,却没预料是越发的爱不释手。

但细细一想,这人生的这样一张脸,这番勾人的好身段,诱人至极,他若是不喜爱才是不正常。

喉结滚了滚,他兴致又起,稍稍叹了口气,将人拥的更紧了几分。

心道她是该当补一补了,每回才一半就哭得晕了过去。

刘进忠一直在銮仗外面候着,躬着身子等了许久才听见里面传来的一声叹息。

他心中稍稍一紧,随后又见里头道“回太宸殿。”

琼玉楼中

孟昭训刚进屋,就让人关了门。魂不守舍地坐在软塌上,眼里啪啪往下掉着泪。

“那些侍卫也太欺负人了。”

她从太子妃那儿回来,经过元清门却被侍卫差点儿吓破了胆。那些人挡在元清门前,似一堵肉墙。见她靠近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佩刀,寒着脸不让靠近。

孟昭训想到那些寒刀,当时吓得脚步虚软,瘫坐在地。她绕了一大圈才赶回来,小脸煞白的,晒的浑身是汗。

“小主。”彩云捧着茶水上前,东宫太大,重绕一圈多走了小半个时辰的路。

彩云此时也是又累又热,却还是忍不住地问“殿下怎么在那儿”

整个东宫只有太子殿下出行身侧才有带刀护卫,连太子妃都没有。稍稍一细想就知晓,当时是太子殿下在。

孟昭训捧着茶水渐渐地回过神,她是跟着姐姐才过去的。

昨日殊姐姐帮了自己,她心存感激,觉得殊姐姐是好人。太子妃请安过后,她便想着跟殊姐姐一块回来。

只是她一路跟到了元清门那儿,亲眼看着殊姐姐在前头进去了,后脚等她跟着过去却被角落里涌上来的一群人给拦住了。

那些齐刷刷的刀抽出来,她胆子本就小,当时又气又委屈。

如今细想只能摇着头“我也不知。”

殿下是故意等殊姐姐过去,还是殊姐姐是无意间闯进去的,她都不知晓。

只是想到那些人对她的态度,她只觉得委屈。

彩云却是道“小主可别哭了,眼睛哭肿了,今晚若是殿下来了瞧见了可不好。”

孟昭训抬起头有些忐忑“你说殿下会来吗”她想起昨夜自己给殿下献舞殿下却是连正眼都没看她。

“自然会。”彩云肯定道“小主昨个儿晚上那么美,天底下有哪个男子不喜欢”

“昨日是十五殿下这才不得不去太子妃那儿,今晚上肯定会翻小主的牌子。”彩云信誓旦旦。

孟昭训本觉得希望不大,但听后心中又有几分期待。

她既入了宫,自然还是要殿下的恩宠的,家中希望都在她身上,她总不能一辈子老死在宫里。

两人正说着,门口的小太监一脸惊喜冲了进来“小主,小主内务府的张公公来了。”

张德顺那可是内务掌事太监,平日里可轻易不过来。他一来便是有大赏,又或者殿下翻了牌子。

孟昭训往彩云那儿看了一眼,面色微红“这才是白日”她没想到彩云居然说对了,殿下还还来的这样快。

彩云立即喜气洋洋的去开门。

张德顺站在门口,直着身子皮笑肉不笑“孟昭训,有人举报您偷了东西。”

孟昭训猛然抬起头,却见张德顺一挥手,身后六七个小太监冲了进来“奴才要搜查屋子,还请孟昭训给个方便。”

屋内瞬间就被翻的凌乱,孟昭训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许久后才反应过来“你你胡说什么”

她手指着张德顺,气得浑身轻颤。忍不住的又咳嗽了几声“住手给我住手”

“谁让你来查我屋子的,我没偷东西,你到底在查什么。”

孟昭训气得眼中含泪,身子犹如弱柳扶风。小太监却如蝗虫过境,很快就将东西给搜了出来。

托盘上放着的东西,孟昭训羞愧至极。那上面是她昨夜穿的舞衣,还有那串夺目耀眼的腰链。

那腰链的样式当真儿是极为好看,她当时看过一眼就久久回不过神,她心中极为地喜爱,搭配上她的舞衣简直就是为了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所以哪怕她胆子小,为了名正言顺的戴那腰链,却还是鼓起勇气跳了舞。

张德顺可是个人精,眼睛尖得要命。一眼扫过去就瞧出里面的不对劲儿来“红晶石”

孟昭训鼓起勇气,挺直了腰杆道“这是我的东西,公公为何说我是偷的。”

她看向托盘上的东西,心中发慌“我又偷了何人的东西,请公公给出证据来。”

张德顺收回目光,淡淡道“这红晶石是孟小主的自然是没错,但是这样式孟小主应当不会说是您自个儿的吧。”

他声音一沉,带着几分凌厉“这腰链的样式是殿下亲手所绘,孟小主打哪儿看见的,总不还要奴才逼着您说吧。”

“殿殿下”孟昭训看了一眼托盘中,又去看着张德顺。

她面上渐渐地发了白,用力捏紧身后的扶手“不是我偷的。”

殿下的东西她有几个胆子拿孟昭训神情恍惚,腰肢一软坐在了软塌上“是内务府的个小太监,我我当时去挑料子,是他,他说这个刚好搭我的舞衣,我这才给了银子。”

张德顺眉心一皱,事情出在内务府就糟了。他作为掌管人,自然是没好果子吃。

瞧着孟昭训胆小如鼠的模样,应当不是假话。他手一挥,命人带着东西出去。

等人走远,孟昭训才身子一软,彻底瘫软在软塌上。她今日接连受到惊吓,总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是软的。

吓得面色发白的同时,想到张德顺的话,心中又忍不住的想。

这腰链居然是殿下画的,那么得她心意的腰链居然是殿下画的。

殿下这样高不可攀的人,也会做如此贴心的事吗又是为谁所绘

孟昭训想了想,渐渐有些红了眼,总之不是给她的。

等南殊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

殿内泛着一股龙涎香,应当是殿下抱着她过来的。南殊腿上发软,身上也感觉四处都在疼。

她察觉到饥饿感,从早膳开始就没用,又被殿下按着欺负了那么长时间,她如今精疲力尽。

屋子里无人,轩窗都是关着的,显得寂静无声。她撑着身子从床榻上起来。

没走几步就听见前方的说话声。

隔着屏风,只见太子殿下背对她而坐。而他面前的地上,跪着个人,身穿藏蓝色官服装,胸前绣的蟒纹,这人位份应当不低。

他跪在道“赵德丰将这些年贪污的钱财安置在福州老家,临州水灾贪污的一百八十万两白银属下已经查到在西郊私宅。”

“其中金银珠宝等物件运出去一批,最后一批现银今晚走水路运出,属下已经在四周安置好人手,就等着瓮中捉鳖。”

南殊站在身后,心中微微一颤。

这位赵德丰她知晓,是赵良媛的父亲,赵德丰官位不低,又一直深受殿下信任,赵良媛也因此格外高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却没想到是个大贪官。

看殿下这样子,之前应当就在派人彻查。那赵良媛关至冷宫,看来也是早晚的事。

“临州上万难民无家可归,饿殍无数。”低沉的嗓音冷的犹如冰窖,折子狠狠地朝着地上扔了下去。

“若他反抗,即刻仗杀”

南殊不敢再听下去,脚步往后一颤就想往回走。只她呼吸起伏太大,跪在地上的人忽然抬起头。

那人的目光犹如老鹰,紧紧盯着屏风后“殿下。”

宋怀宴随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眼眸之中也是一阵冰冷。跪在地上的人见状立即起身,微躬身子手往腰间摸去

而宋怀宴此时却是想到什么,眼帘一闪,里面的寒冰融化成水“下去。”

来人手一松,腰间的刺刀立即收了回去。他目光往屏风后看了一眼,弯着身子出了门。

南殊在屏风后吓得脸都要白了,等人走后才松了口气。

她脚步虚弱,身后往后一倒。

眼看着就要跪下,身后一只手伸出来扣住她的腰“醒了”

她抬起头,太子殿下正扬着眉看她。那目光里似是带着笑意,南殊素来懂得顺杆子往上爬。

二话不说先红了眼圈,满是委屈的告状“吓死嫔妾了,刚刚那人的目光像是要吃了我。”

“他可不敢。”太子眼中含笑,想到那个吃字眸色又暗了暗。

南殊还不知这个男人心中想的是什么。她腿软了,站不起来,身子摇摇欲坠想往殿下身上靠。

娇娇入怀,太子搂住她的纤腰细细的把玩着。正要打横将人抱起时,怀中的人肚子却是嘀咕了一声。

南殊瞪大眼睛,随后又红了脸,满脸无措。

下巴被人抬起,太子殿下的指腹落在她的唇瓣上“饿了”他一双手上带着茧子,按在脸上立即就起了红印。

唇瓣微陷,她一开口就要将他的指腹含进去。

南殊红着脸,舌尖轻轻在他指腹上一舔,随后才偏头躲开。

她抱住太子殿下的腰,不肯抬头“饿了。”

宋怀宴收回手,只觉得掌心一阵酥麻。他抬手按压着她的腰,让人靠的更近了些。

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那就先喂你。”

太宸殿中传了膳,南殊饿过了劲本以为会吃不下。但殿下这儿的厨子与她平日里吃的饭菜实在是好太多了。

从菜品,到口味,精致程度可谓是天壤之别。

难怪这恩宠人人都争,这殿下对你的态度,奴才就如何对你。见识过好的,自然也就忍受不了落魄。

南殊垂下眼帘,没有贪多。她一来胃口就小,二来殿下在这儿,她不可能如此没有规矩。

太子在旁边看折子,见她停下来便道“吃好了”

见她点头,刘进忠挥手让人撤了下去。

外面天已经漆黑了,内务府的张德顺正站在门口候着。

晚风吹在身上,他后背上一阵湿透。

他脚下跪着个小太监,身子抖动得犹如筛糠。张德顺也没好到哪里去,汗水打湿的后背绷得笔直,他低着头冷汗砸在地上。

也当真儿是倒霉,张德顺近乎绝望。

哪里想到内务府出了如此大的纰漏,殿下派人送来的鸽血石他特意瞒得死死的,唯恐招了眼。

后来,珍贵嫔派人来旁敲侧击问过几次,他都借口搪塞了过,珍贵嫔最近听闻身子不好,渐渐地像是忘了。

本以为这事自己办得漂亮,哪里想到临到这儿居然还有这么大的纰漏。

张德顺又弯了弯身子,眼中的绝望更深了些。

待殿下传召,他才拎起脚下的人进门,跪在地上的人没了腿,瘫软在地上站都站不住。

张德顺鞠着身子也没到哪里去,身子崩的紧紧地,后背只觉得凉飕飕地。

殿内进了两人,南殊刚开始并未察觉,直到太子招手让她上前。

南殊吃饱喝足了,身子舒坦的很,虽还泛着酸,但比之前头两回要好上太多。

走到殿下面前,却被他一手拉入怀中。

南殊坐在软塌上,看着殿下扣了扣手。身后,张德顺领着奴才跪在她脚下,亲自捧着托盘上前,弯着身子递给她看“殊小主。”

托盘中放着的是孟昭训那日穿着的舞衣,还有那串腰链。

殷红滴血的宝石在黑夜里瞧着是一模一样,只如今近在咫尺拿在手里端详后,才发现细微的变化。

她的那串殷红似血,夺目璀璨,哪怕是不对着烛火也是光芒四射,一瞧便知晓价值不菲。

但如今手中的这个,虽一样很是红艳,但却是暗淡无光。

“这是”南殊抬起头。

“赝品。”太子嘴里轻描淡写的吐出这两个字。

“这是红晶石,产量多,价格低廉。虽是类似于鸽血石,但是硬度不够。”

他从南殊手中接过,将腰链往地上掷去,只是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立即便碎了几颗。

“内务府的小太监偷看了图纸,然后替孟昭训做了一模一样的。”

南殊看向地上,小太监瞧着才十来岁,消瘦的身子抖动的犹如筛糠。他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嘴里喊着“都是奴才的错,奴才一时财迷心窍,求小主饶了奴才。”

南殊收回目光,做奴才的哪里有这个胆子,敢去偷图纸。还偏偏这么巧,偷到了她的头上。

面前这个小太监要么是个替罪羊,要么就是受人指使。

这招看似无伤大雅,她没受到什么伤害。但却摸透了殿下的性子,知晓他的脾性。

若不是自己及时解释,单单就说殿下多疑的性子,对她产生怀疑她必然就要失宠。

她一个多月没见殿下,再让殿下怀疑了她,东宫女子那么多,日后她怎么能出的了头

南殊垂下眼睛“孟昭训也是无辜的。”

孟昭训无不无辜她不知晓,总之她是够恶心的。这背后之人是在利用孟昭训与她对抗。

她与孟昭训同住琼玉楼,无论这招对她有没有损,但她与孟昭训已经开始敌对了。

“内务府管理不当,张德顺罚半年俸禄。”太子垂眸往下看了眼“至于这个奴才,打二十板子贬去掖庭。”

南殊双手几乎是瞬间收紧。

掖庭是罪奴去的地方,也有多数是因罪被贬官宦家的子女,宫里的奴才还尚有出头之日,可掖庭里出来的罪奴却一辈子都翻不了身。1

“听殿下的。”她手一松,淡淡道。

太子此举不知是出于何意。

她可没那么自作多情,觉得自己有这个脸面,殿下是在给自己交代。

她反而更加倾向于殿下觉得这件事改适可而止了。

殿下是当真儿信了还是觉得这不是大事,嫌麻烦不愿意去查。

又或者是背后之人他不想动,是何理由南殊都不知晓。

她垂下眼帘,上前揪住殿下的袖子,来回摇了摇“嫔妾还以为自己宫女里出了内贼呢,吓了嫔妾一跳。”

宋怀宴垂眸,指尖在桌面上轻按了两下“并不排除这个可能。”

“啊”南殊抬起头,灵动的眼里带着惊慌“殿殿下别吓唬嫔妾。”

“孤吓唬你作甚”殿内,那小太监颤抖如筛糠被硬生生地拖了下去。

太子殿下垂眸看着怀中的人,淡淡道“这宫中的手段你要学着应对,光长身子不长脑子,有什么用。”

凌厉的目光在她胸上瞥了一眼,又淡淡地挪开。

南殊一脸懵懂的低下头,随后猛然又抬起来。

她发誓,她刚刚在殿下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嫌弃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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