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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贤妻 第25章 回门

作者:荔箫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2 04:22:12 来源:就爱谈小说

楚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那些明明已很久远的记忆竟激得她心里发慌,一阵阵地渗出冷汗。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只想避出去, 便站起身, 强自稳着心神道“我听说爹爹正在前面筹备一会儿的家宴, 这事内宅的事,只怕爹爹也不熟,我去帮帮爹爹”

语毕她福身就要走,郭纪氏不满地声音一沉“你怎么回事”

楚沁的脚步一下子停住。

郭纪氏皱眉看着她“这才刚进屋, 我还不及与姑爷好好说几句话,你便要走自幼教你的规矩你都忘了”

楚沁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噤, 裴砚目光凝在她面上,虽不知她怎么了, 却看得出她脸色越来越差。

郭纪氏心里有些犯了急。此时此刻, 她生气是假的, 担心却是真的。嫁出去的姑娘这样没规没矩难免要惹夫家不快, 偏偏嫁出去的人娘家也不好多说什么, 哪怕她占了个长辈的名头, 也不能先夫家一步出手管教她。

郭纪氏便想再斥她两句,然而不及开口,裴砚却起了身“沁沁”他几步走到楚沁面前,手扶在她胳膊上,“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语中的关切让她平复了些心绪,楚沁抬眸看看他,轻轻嗯了一声。

裴砚眉心微跳,回身向郭纪氏一揖“过年劳累,沁沁许是这两日没睡好, 我先陪她去歇一歇,一会儿再来向老夫人问安。”

郭纪氏屏息,几度想开口阻拦,却终是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道“去吧。”

裴砚又向郭大娘子也施了礼,便揽着楚沁往外走,楚沁身上发虚,几乎是半倚在他怀中出去的,姿态瞧着亲昵。

郭大娘子瞧着他们的姿态心生欣慰,待他们走远,笑叹了声“这女婿真不错。”

郭纪氏长缓一息,冷睇向女儿“你这个当娘的,心也太大。”

郭大娘子冷不防地挨了句责备,讶然回头望向母亲,满目不解。

郭纪氏摇头“你当知道你这女婿是什么出身定国公府,那便是亲王府登他们的门也要多几分客气。沁儿能嫁给他本就是高攀,如今又是这副没规矩的模样,你让夫家怎么看她”

郭大娘子一时怔住,郭纪氏的目光寻向裴砚与楚沁适才远去的方向,一声喟叹“人前显得恩爱和睦才能体面,可回去把房门一关,他若给沁儿委屈受,你能怎么办”

“娘”郭大娘子不免有些慌了,她连连摇头,既是帮裴砚辩解,也是不愿相信,“我瞧这裴三郎不是那样的人”

郭纪氏恨铁不成钢地睇了她一眼,复又缓了口气“罢了,好在如今是在咱们自己家,咱们倚老卖老地劝上几句也不为过。”说着就看向几步外静默侍立的仆妇,“你去吧去跟姑爷说说好话,若不行,你就告诉他,大小姐会在府里多住几天,我们与她说好规矩,再送她回去。”

那仆妇闻言没吭一声,低眉顺眼地疾步而出。郭纪氏心里七上八下,她想这到底是楚府,是楚沁的娘家,姑爷应该不会做得太过。可楚沁总是要跟着他回去的,到时候大门一关,他们娘家人就再也插不上手了,楚沁孤零零一个,什么苦都只能受着。

所以郭纪氏琢磨着想把人扣下,再告诉裴砚,他们会帮他管教、会帮他出气。

诚然,这话若放出去就不能是虚言,楚沁留在家里,该学的规矩要学、该动的家法也得动。可在郭纪氏看来,他们作为娘家人,再怎么严厉也是为着楚沁好,不会真下死手,好过在夫家让人磋磨死。

郭纪氏的亲姐姐就是那样被磋磨死的。那时郭纪氏还没出嫁,惊闻刚嫁人两年的姐姐暴病而亡。她去吊唁时看到姐姐的尸身瘦得惊人,还只道是因生病所致,后来是姐姐身边的婢子悄悄告诉了她姐姐在夫家受过多少罪,还说灵柩中那身光鲜华丽的衣裙下面,全是纵横交错的鞭痕杖痕。

这份苦,郭纪氏知道姐姐受过,后来自己嫁人时都怕极了,再后来便是怕自己的女儿受这份罪,如今又换做担心外孙女。

这其中,对楚沁的担心又是最盛的。因为她和女儿的婚事都还算门当户对,而楚沁是高嫁,就像郭纪氏的姐姐一样,定国公府的门楣又还要比她姐姐的夫家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样的婚事,若楚沁真在夫家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娘家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防患于未然,尽可能地让夫家对楚沁满意。

郭纪氏差出去的仆妇一路疾步而行,往楚沁的院子去。那方院子在楚沁出嫁前是闺房,如今重新布置过,正可供他们夫妻两人居住。

卧房内,楚沁迈进门槛的瞬间,身子愈发一软。裴砚扶住她,就势将她拥住,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

不烫。

他稍松了口气,温声“到底怎么了原本好好的,怎的突然脸色那么差”

“没什么。”楚沁不太想多说那些旧事,却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靠去,下意识里想寻求一份保护。

裴砚察觉她的情绪,双臂拥紧,她靠在他的胸口上闭上眼睛,一口一口缓着气,心情总算平复了些。

郭纪氏差来的那仆妇在此时进了门,清秋清泉守在卧房外,原该通禀一声,但认出她是郭老夫人身边的人就直接退开了。

那仆妇于是直接进了门,迈进门槛绕过屏风一抬头,猛地愣住。

“姑爷”她迟疑了半晌才唤了声,裴砚看过去,楚沁也一下子睁开眼睛,立即从裴砚怀里跳了出去。

她顿时面红耳赤,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裴砚不着痕迹地挡了挡她,问那仆妇“何事”

那仆妇本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眼见他们这般亲近,心下就觉郭纪氏交待她的话不必说了。可为奴为婢的人总要将差事办好,自作主张乃是大忌,那仆妇于是斟酌了片刻,还是将话说了,只是说得更委婉了些“郭老夫人差奴婢来禀话,说大小姐难得回家一趟,一时急着去见父亲,不免失了规矩,请姑爷别见怪。老夫人的意思是,不如就让大小姐在府里多住几日,一则多陪一陪父母亲,一解相思之情;二则老夫人也可再与大小姐多说一说礼数,免得再闹出笑话。”

这话听得裴砚蹙眉,他隐约分别出这话间别有它意,其中最明显的便是郭老夫人似是想让他先回去,让楚沁单独留下。可他先前分明让人来回过话,说他要陪楚沁一起在娘家小住几天。

被他挡在身后的楚沁听得字字心惊,她慌了阵脚,生怕他点头答应。

裴砚便觉衣袖被人一拽,刚回过头,就见她冲那仆妇道“三郎平日都要去东宫,府里的事情尽靠我一人,很忙的。请嬷嬷去告诉外祖母,就说我独自留下只怕不方便,方才的事”她紧张得喉咙发紧,低头轻声道,“方才的事我知道错了,晚些时候便去向外祖母告罪。”

那仆妇看她这副样子也心疼,但看看裴砚,也不好直说,只得低眉敛目道“大小姐不必去向老夫人告罪,老夫人只是担心您。您若想让她放心”仆妇不着痕迹地将楚沁的视线往裴砚身上一引,“告罪总要告到点子上。”

“我”楚沁想要辩解,裴砚忽而开口“沁沁身子不适,先让她歇一歇。”

他的语气突如其来的生硬,那仆妇一僵,抬眸看了看他的脸色,只得福身告退。裴砚冷眼看着她退出去,目光转回楚沁面上,声音放缓,但带起了疑惑“你们打什么哑谜有事瞒着我”

“没有。”楚沁低着头摇了摇,倏尔眉心一皱,又道,“也算也算有,但我不知怎么跟你说。”

“来。”他探手环住她的腰,拥着她走向床榻,拉着她一并坐到床边。二人四目相对,她有些躲闪,但他气定神闲地直视着她的眼睛,“有话直说,凡事总能商量,我不跟你生气。”

楚沁紧紧咬住嘴唇,为难地措辞着。他见她不语,自己猜了起来“可是家里有什么难处,想让我帮忙你只管说就好了,我尽力而为。”

“没有”楚沁摇头。

他忽而意识到她也才刚回来,又道“你若也还不清楚有什么事,我就直接去问问你外祖母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这样兜圈子,是拿我当外人。”

他说罢就要起身往外走,楚沁忙道“不是”同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她噎了噎,一声沉叹“唉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事就是就是你刚才听到的那些,我外祖母是真觉得我规矩不好了,怕你生气,想替你管管我。”

“啊”裴砚茫然,坐回去,“你怎么就规矩不好了”

他心说刚才在郭老夫人那里,他们总共也没说几句话啊

楚沁黛眉蹙得更紧了些,低着头,双手一并摆弄着他的手,边回忆刚才的经过边给他解释那些说笑在郭老夫人眼里是什么样。又说起自己儿时经受过怎样的管教、挨过怎样的打,说着说着眼眶就红起来,鼻子跟着一阵阵泛酸。

裴砚听得心惊,待她说完,他好半晌没说出话。

她抬起脸看看他,剪水双瞳委屈得泛着泪光“所以你明白了吗我也想多陪一陪爹娘,你若肯陪我在家小住,我是高兴的,但你不能留我自己在这里。外祖母若见你点头,会觉得你真生了我的气,会教训我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点想听他哄哄她,或者能逗她开心也好,他这个人最会逗人了。

却见他忽而抬手捏在她脸颊上,好整以暇地捏了两下又挪上去,摸她的额头“这么惨,那咱们两个可真是天生一对。”

另一边,那仆妇被裴砚摒出去,就折回郭纪氏院子里回话。郭纪氏看她回来,紧张得因苍老而有些弯折的脊背都绷直了“怎么样姑爷可消气了大小姐如何了”

仆妇束手“奴婢进去的时候大小姐正和姑爷抱在一起呢,瞧着倒像是姑爷正哄她的样子。”

郭纪氏眸中闪过一缕愕色,定了定气,又问她“那交代你的话,你可说了”

“说了。”仆妇垂首,“大小姐说姑爷身边的事都是她在打理,让她独自留在娘家怕是不方便,还说晚点来向您告罪。奴婢劝了她两句,姑爷却说大小姐身子不适要先歇歇,便将奴婢赶走了。”

“你瞧瞧”郭纪氏的心弦一下绷起来,转向郭大娘子,“这个样子,你还瞧不出姑爷的意思快去劝劝吧你是做母亲、做岳母的,说话大抵还顶些用”

郭大娘子也挂心女儿,却又和母亲不是一个脾气,贝齿不禁紧紧咬住,不忿道“管他定国公府是怎样的门楣我们也不是目不识丁的人户,能让人随意欺负。我就沁儿这么一个女儿,姑爷若能好好待她,自然是好;若不能,就让他们和离,一别两宽您现下这样里外都让沁儿委屈,我不答应”

郭大娘子这是冷静下来,想明白了。郭纪氏一贯知道她的性子,对她这么说虽不奇怪却生气“你糊涂定国公府岂是咱们得罪得起的你一句和离说得明白,楚赟日后的仕途还要不要沁儿的名声还要不要况且女儿家,这种委屈总是要受的,她又是高嫁,便该知道要忍。”

“母亲,沁儿才十七岁您让她忍一辈子”郭大娘子努力平复着情绪,语气还是冲了起来。母女二人间就这样起了争执,你一言我一语,僵持不下。

裴砚折回院中的时候虽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却听得出在吵,他怕直接进去闹得尴尬,便在院门口就驻了足,睇了眼立在门边的婢子。

那婢子连忙进屋去禀话,只一瞬间,屋里的争吵停了。

待那婢子再折出来,就引了裴砚进去。裴砚迈进门槛,一副从容自若的样子“沁沁许是适才来时颠簸得肠胃不适,已歇下了。”说罢就望向郭大娘子,“岳母大人,小婿真的很想尝尝您做的担担面。”

“哦”郭大娘子忙定心,疾步往外走,“我去做。”

“辛苦您了。”裴砚含着笑端正一揖,还客气地往外送了两步。

等把郭大娘子送出去,他再折回屋里,就变了张脸。

他不再笑了,也不再客气。大马金刀地往郭纪氏跟前的椅子上一坐,张口就说“外祖母,我娶了您外孙女就拿您当自家长辈,今日咱们祖孙便谈谈。”

郭纪氏被他这架势吓住,屏息递眼色让下人们都退下。裴砚心领神会地静等他们退出去,开口直言“祖孙之间隔代亲。您怕沁沁过得不好,我理解;但您好心办坏事,在我这儿不行。得凡夫妻过日子,都是商量着一步步来的,您现在是要她一味地捧着我供着我,见我们亲近些您就觉得她失了礼数、就要罚她打她,这我不能答应。”

郭纪氏呼吸凝滞,神色复杂地打量着裴砚,道“我是怕你们夫妻生隙”

裴砚看着她“我们之间有什么说什么,相处得轻松自然,您怕我们生隙;若将礼数规矩放在第一位,过得淡漠疏离,您反倒觉得好了这是什么道理”

“姑爷若想追根问底,那便好好说说。”郭纪氏眉头皱得愈深,“我瞧得出来,姑爷现下是喜欢沁儿,所以愿意纵着她。可这总归不是长久之计若来日姑爷不喜欢她了呢是否就会觉得她脾气不好嫌她人前人后待你不够恭敬自古夫为妻纲,这日子若想过得长久,她得把她的位置摆正。”

裴砚眉心跳了跳,端坐的身子前倾了两分“外祖母,我这个当晚辈的口出狂言,您别骂我行吗”

郭纪氏一怔“你说。”

裴砚道“这话对事不对人,我明白您的心意是好的,但您这番话属实是”他清了清嗓子,“属实是放屁。”

“你说什么”郭纪氏怒色顿起。

裴砚摊手“什么叫我现下是喜欢她,所以愿意纵着她若我不喜欢她了,就会嫌她不够恭顺您要是担心这个,那我跟您说句实在话男人倘若是个混账,那女人什么样都不管用,她这样我能嫌她不够恭顺,她处处恭顺我是不是还能嫌她寡淡无趣我若就打算薄情寡义了,她是什么样才能让我挑不出错您说让她将位置摆正才能把日子过长久,这套在卑鄙小人跟前好使吗”

郭纪氏哑了哑“我瞧姑爷你也不是卑鄙小人”

裴砚立刻反问“那您还操这个心做什么您若觉得我瞧着还是个人,就该信我能对妻子好。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您别当我是挑衅沁沁过门这几个月,我们一直处得不错,反倒是回来的这一会儿,您把她吓坏了。您明明是为她着想,却逼得她反过来向我求助,这是您身为娘家人想看到的”

郭纪氏面色不禁泛了白“她向你求助”

“是,而且这事我必须帮她。”裴砚一喟,颔了颔首,“她说您从前为了让她学好规矩,没少打她,她最淘的时候三天里总有两天要跪在院子里挨揍。我知道您是为了她好,可是外祖母,这种日子让谁去过谁都不会高兴,您这样为她操心,难道不是为了让她高兴”

“我”郭纪氏噎了噎,想说不是。

女人家过得“高兴”太难了,她这一辈子称得上“顺心”已算中上,她的女儿嫁了个一心一意的夫君那是撞了大运的。她没办法指望外孙女也有那样的大运,只能期盼她好好活着,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可是这话她没说出来,她想起裴砚方才的话,忽而觉得有些道理。若他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若他存了心要楚沁的命,便怎么都能挑的出错,她对楚沁的这些管束是没用的。

裴砚见她沉默,便趁热打铁“所以她难得回个门,您就做好外祖母的慈爱,让她高高兴兴的就行了,吓唬她干什么您还想把她扣下来罚她我娶她才几个月都下不了手看她受苦,您这个当外祖母的,真能狠得下心”

郭纪氏慨然一叹“我狠不下心”

她黯淡地摇头,心里泛着一股子酸涩。

她哪次罚楚沁的时候自己心里不疼若这孩子能在家里留一辈子,她也愿意宠着她惯着她,可想到她大半的人生都要在夫家过,有些事便不得不为。

裴砚轻啧一声“所以嘛,咱们理当能想到一起去,别为难自己,也别为难别人。”说罢他就自顾起了身,朝郭纪氏一揖,“外祖母若没别的吩咐,我就去等着吃面了”

“你去,你去。”郭纪氏嗓音干涩,神色也有些恍惚。

不怪她恍惚,裴砚这番话无可避免地让她觉得她几十年来的想法都是错的,换做谁都要缓上一缓。

裴砚自觉该说的话都说了,功成身退,出了郭纪氏的院子就问下人膳房怎么走,然后便直接去找郭大娘子。

膳房的灶台前,郭大娘子也刚忙碌起来。她做担担面确是好吃,厨艺却也不算多么熟练,因为大户人家做大娘子的总不会天天自己下厨。

所以裴砚走进来的时候,她还在慢悠悠地切肉,备来做担担面需要用的臊子。担担面臊子用的肉要偏瘦,一般取猪梅花肉最合适。

这剁肉的过程总是有些累的,虽然担担面的臊子不必剁得太细,太细反倒口感欠佳,郭大娘子还是很快就忙出了一额头的细汗,裴砚走近瞧了瞧,询问道“我来”

“哎”郭大娘子吓一跳,差点把刀掉地上。赶忙攥稳了,抬头讶异地打量裴砚,“你怎么来了”

“我看看这担担面怎么做。”裴砚实在道,“沁沁在府里爱叫川菜吃,但没提过担担面,今天第一次听她说。所以这担担面府里的厨子会不会我也不清楚,若是不会,我记下做法回去正好让他们学。”

郭大娘子听得笑了“她在府里还叫川菜都叫过什么”

“那就多了。”裴砚回忆着道,“水煮鱼、辣子鸡、回锅肉,还有嗯,毛血旺、夫妻肺片”

郭大娘子又问“这些你们府里的厨子都能做”

“能。”他点点头,“我不大懂川菜,但沁沁说好吃。”

郭大娘子听他一口一个“沁沁”叫得亲昵,说话间又可将生活中的相伴窥见一斑,笑意不觉更浓“若这些他们都能做,担担面必不再话下。你去歇着吧,一会儿这面做好也就到用午膳的时候了,咱们席上见。”

裴砚在旁边杵着不走“来都来了”边说边张望四周,“要不您给我找碟点心端回去,免得沁沁在房里待得无聊。”

“点心有现成的。”郭大娘子说罢就唤了人来,取了几碟刚制好的点心给裴砚装进食盒,裴砚一看就说“都是沁沁爱吃的。”

郭大娘子身为母亲,听见这话心里直乐开了。因为那几道点心的确是楚沁爱吃的,他能说出这话,可见日子过得和睦。

裴砚便这样拎着点心扬长而去。躺在床上惴惴不安的楚沁一见他回来,一下子就坐起了身“你到底跟我外祖母说什么了”

“啧。”裴砚睨她一眼,“我明明是为你办事,你这副样子倒好像我是个恶霸。”

“不是那个意思。”楚沁抿一抿唇,“就是外祖母年纪大了,我怕你说话太直。”

“说话直也是跟你学的。”裴砚摇摇头。

从前他可也不是这样的脾气,是她在他面前有什么说什么让他觉得轻松,他才有样学样的。

他边说边走到床边,将食盒放在床头小几上“放心吧,我没惹外祖母生气。先吃些点心”

楚沁边扭头看边问“外祖母给的”

“哪能呢我去膳房偷的。”裴砚恳切道。

她一下子瞪圆了眼睛“怎么,老本行了是吧”

在她屋里偷完,还跑她娘家来偷

“哈哈哈哈。”裴砚看她瞪眼就笑了,在床边安然落座,理直气壮地给自己贴金道,“逗你的。这是岳母大人对我这女婿满意,赏我的。”

“”楚沁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但刚才因外祖母而生的满心紧张与恐惧被他这么一搅,全都淡了。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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