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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pt4 > 都市 > 秘诡世界:我靠谎言成神 > 第242章 第二疗程,神父的剪影

「你闭上眼接受检查,

却忘了,

真正张开眼睛的,

是回忆。」

广播响起时,空气已冷得发沉,仿佛整栋建筑的脉搏一同暂停。

“E-059号病人,请于第二疗程前往脑部CT检查室。”

“当前禁令更新:为稳定识别区域神经信号,禁止‘抬头’。”

“请遵守禁行,违者将触发内部纠错机制。”

走廊尽头的广播像某种裁决书读出,字字如锥。

“不能抬头?”段行舟低声重复,声音里透着下意识的警觉。

他喉结一动,仿佛正压下某个将出口的问题。

司命翻开病例本,果然在第二页看到新增的一行禁令:

【当前禁行】:

第一:禁止摆动左手

第二:禁止抬头

他缓缓动了动脖子,只轻轻偏了一下下巴角度,立刻,一股无法言喻的视觉逆反馈从脑干深处涌出——

不是晕眩。

是强行被“拖入另一个视角”的失控感。

像是有人从他头顶俯瞰他,然后猛地把“他自己”塞回了身体里。

他瞬间明白了。

“‘抬头’,不只是抬头的动作,”司命低声说,“是不能看——天花板。”

“为什么?”林恩皱眉,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林婉清轻轻吸了口气,咬住下唇,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想相信的推测:

“因为……那里有东西在看我们。”

“我们得快点。”司命收起病例本,语气平静得像在宣布一个赌局倒计时。

“第二轮的检查不会等我们准备好。”

他们继续前行。

这一段走廊比之前更长,灯光依旧明亮,但光芒却再也无法聚焦——

仿佛每一盏灯都带着一双眼睛,你看不见它的光源,却能感受到它的“注视”。

五人全部低头而行。

每一个脚步都极轻,像是穿梭在某种沉睡的巨型机械体内,他们不是在走路,是在试图不惊醒什么。

“泌尿科”、“产前咨询”、“创伤缝合”……

那些熟悉的医学名词逐一出现在走廊两侧门牌上,字迹干净、油墨尚新,像是刚刚重刷过的门牌。

但每一扇门,都像是“盲眼”。

紧闭、不透光、不透音。

到了拐角处。

他们看到了那扇门。

贴着一条红条,封口标签已经被部分撕开,边缘微微卷翘,似乎之前被某个人或“某些人”试图打开过。

门牌上,印着清晰的字:

【脑部CT检查室】

司命深吸一口气。

“这次进去,注意今令。”

“不要看天花板。”

“听我口令。”

他低声倒数:

“五——四——三。”

门开。

——空气凝固了。

不是流动消失的“静止”,而是那种声音与质感一同被抽离的死寂。

一个被光剥夺了一切温度的空间,像是时间都不再流动的立方体。

脑部CT检查室,如他们所想。

白得刺目。

洁净得近乎残忍。

中央,矗立着一台崭新的金属扫描舱,外壳贴着刚撕开的消毒标签,像是刚做完一场“神明手术”后归位的圣坛。

四周整洁得可怕。

墙面一圈等候椅排列整齐,每张座椅上都放着一张患者信息单和一支笔,摆放角度完全一致——

这不是陈列。

这是仪式。

“全体低头。”林恩迅速开口。

他们立即照做。

五人全部压低视线,没有人去看天花板,也没有人去“探究规则”。

因为没有人敢赌——“禁令”是否真的只是恐吓。

司命缓步上前,走到扫描舱前,伸手触碰那块启动板。

啪——!

一声轻响。

五人手上的病例本——同时自动翻页!

不是风吹,不是他们自己。

而是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从病历纸页底部拽起,轻轻一翻。

新的页面赫然展现:

【第二疗程·影像对照记录】

“为完成思维切片采样,系统将启动神经影像激活扫描。”

“请各位病人依次躺入扫描舱。”

“扫描过程中可能出现记忆碎片回显、错觉感染、潜意识具象化等异常,属正常反应。”

【请勿反抗。】

段行舟咬着牙,脸色有些发白:

“它要我们——进去接受‘脑部扫描’。”

“这不是检查。”林恩接道,眼神冷冽如锋,“这是……入侵。”

格雷戈里站在门边,呼吸急促,脸色愈发苍白。他抬手想稳住墙壁,手掌却在轻微发抖。

“我……我不行了。”他哑声说,“你们先上……我,晚点。”

司命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

“好。”

他回头望向扫描舱——那一具近乎崇高般完美的设备,如一只张开的机械巨口,正等待病人“躺进去”。

司命深吸一口气,眉目不动。

他左手始终紧贴体侧,仍不动分毫,右手轻轻一按仪器边缘按钮。

灯光在瞬间亮到最大。

“我来第一个。”

他缓缓说道。

不是试探。

是一场自愿的献身。

当司命躺入扫描舱的那一刻,那种熟悉又陌生的“床垫下有眼睛”的错觉,再次如阴影般笼罩了他。

扫描舱内温度恒定,湿度异常,像是被密封在一只冷静、无声、审判中的盒子。

他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回音——不,是谁在聆听他的心跳。

金属环形扫描仪无声启动,没有人按动按钮,它自己旋转了起来。

光,没有照亮。

但意识,开始脱落。

“扫描开始。”

这句话,不是来自耳边的喇叭,也不是设备的提示音。

是在脑海中响起的。

像是一段系统指令,在他的灵魂神经里开辟了一个全新通路。

下一瞬,司命看见了——

自己。

【幻觉空间·构建完成】

他站在一间颠倒的赌场天花板上。

那不再是地心引力控制的世界,整个赌场被倒置了——赌桌漂浮,酒杯悬空,灯光如雨向上落去。

更诡异的是,所有赌客都戴着他的脸。

每一个坐在赌桌前的、在角落里抽烟的、在柜台边下注的,全是他——司命。

但他们不是他。

他们动作各异、神情模糊,有的狂笑,有的冷眼,有的怒目而视,还有的——正低声咏唱。

他一步步走向空位。

那里静静摆着一副牌。

他伸手翻开——是那张熟悉的牌。

【千面者】

可卡面图案早已不再是原始秘诡构造,而是一片黑色剧本残页。

而牌面上,浮现出几行字:

「你不是在下注。」

「你是被下注的对象。」

啪!

那张卡牌在他指尖爆碎!

无数张扑克牌从空中炸开,如同破碎的剧本页面从天空坠落——却没有落地,而是在空中旋转、悬浮、拼接。

每一张都写着一句话:

「2026年你失败了一场试炼。」

「2027年你背叛了某个旧人。」

「2030年你没有选择救她。」

「2034年你成为了赌徒,而不是人。」

司命伸手,试图抓住其中一张。

卡片却化作锋利的刀锋,在他手背上划出一道口子——

不出血,却剧痛。

“你不是在写剧本。”

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低语,像是贴在耳后的悄声讥讽。

“你只是——被允许读上一眼。”

“你不是编剧,你是变量。”

“而变量,永远是被改写的那个。”

“扫描完成。”

意识如坠水中惊醒。

司命猛然睁眼,呼吸急促,瞳孔放大,冷汗几乎浸湿全身。

他躺在CT舱内,机械扫描臂已收回,四周灯光依旧柔和,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过度整洁”。

他的右手仍紧握着扑克牌,未曾掉落。

与此同时,监控室。

一切仍静默如神庙。

洁白灯光无尘无温,三十六面监控屏幕如圣经页页展开,记录着医院的每一道呼吸。

在最中央,一道身影挺直如柱。

他站在终端屏幕前,戴着半遮面金属面罩,那张面具上浮雕着倒转的圣光咒文。

他——是尼古拉斯·永生者。

白夜教会·终夜主祭。

也是,第八秘骸守卫。

他没有眨眼。

却“看见了”。

在其中一面屏幕中——

格雷戈里,静静靠坐在脑部CT室门外的等候长椅上,闭着眼,呼吸缓慢却紊乱。

他的脸色苍白,手指紧扣着拐杖。但更可怕的是——

他身上那幅半沉睡的命纹星图,在无声中亮起了微弱的光。

不是全亮,而是——像火星一般,点点跳动。

一道、两道、三道……

灰白色的星火,在他周身浮动,像是某种被“剥离”的灵魂回响,又像是某个正在觉醒的异质神性。

尼古拉斯沉默不语。

他伸出右手,缓缓覆在自己胸口垂挂的那枚银质旧怀表上。

那枚怀表,指针永远停留在03:00。

他闭上眼睛,喉咙中缓缓低语:

“……星灾的味道。”

他没有激动,没有兴奋。

只有一种接近悼词的肃穆与清醒。

“不属于记载中的任何一条路径。”

“不是‘化身’,不是‘造物’,不是‘观测’,也不是‘瘟疫’。”

“这……不是十三号的模组。”

他抬起头,盯着那屏幕中静坐的老者。

他手中浮现一张半透明图谱。

上面标记着数条星灾路径:堕星死灵、瘟疫化身…

每一道路径,都燃烧过,消散了。

只剩下一道。

无名。

未曾命名的光轨,从格雷戈里的胸腔处蔓延而出,延伸至图谱边缘——

刺穿了整个“已知”的星灾构架。

尼古拉斯喃喃:

“……你从哪来的?”

“你的星灾,是谁的馈赠?”

“他是我带来的。”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尼古拉斯转身,监控室背后的暗影中,一个人缓缓走出。

他戴着一件深灰风衣,领子竖起,半张脸藏在阴影中。

那张脸不算特殊,却因为过于“普通”而让人难以忘记。

那是——

王奕辰。

他嘴角勾起一个浅笑,手插在口袋里,步伐悠闲得仿佛走在雨后街道:

“永生者阁下,”他说,语气温和得像是在请教一位导师,“您最近观察得还满意吗?”

尼古拉斯没有立即说话。

他只是盯着对方。

王奕辰走到他身边,手指轻敲监控墙面某一块显示器。

“你想知道的……不就是这个吗?”

“那个老头身上的星灾,那种连十三号都没法预测的数据曲线——”

“我早就猜到了你会感兴趣。”

尼古拉斯终于开口,声音平静: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你……不再是实验体。”

“你是变量。”

王奕辰眨了眨眼,“当然啊。变量才有资格下注。不是吗?”

他低头轻笑,声音低得仿佛落在金属地板上都能掀起一层涟漪:

“我一直都很擅长挑选‘优质实验体’。”

“而这一次——”

“我挑的,可是你最想看的剧目。”

尼古拉斯没再说话。

但他右手掌心,却浮现出一道极淡的“黑色星纹”。

一个从未在命图资料库中被记录过的……不属于任何宗派的,十三号之一直寻找的路径——隐秘地,在他灵魂中被点亮。

司命猛然睁开眼。

灰白的CT舱内,光芒缓缓熄灭,仿佛梦境终于散场。

他花了整整五秒,才让自己的心跳缓回正常。

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那场梦太真,太像一段“被按入脑中的记忆录像”。

而他清楚知道——那不是属于他的记忆。

林恩也刚从扫描舱中爬出,眼角泛着红晕,嘴角颤着一抹还未散尽的愤怒。

她低头不语,像是刚经历一场灵魂手术。

段行舟额角沁出冷汗,他脸色煞白,神情恍惚,像是在幽梦里看见了什么自己不该看见的东西。

林婉清从墙角起身,右手死死抓住左臂,指节发白,她没有说话,却不自觉地开始默念数字。

“……2、4、6、8……我还记得……还记得……”

格雷戈里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头颅低垂,像是回到了某个远古的夜晚,他没有出声,整个人仿佛被岁月剥了一层。

就在此时。

——滴。

一声机械提示音,在他们脑海中同时响起。

病例本自动翻开:

【第二疗程:脑部神经影像分析·已完成】

【扫描报告:接受程度为标准曲线】

【下一轮治疗目标:调息-肢体协调训练】

【下一项禁令即将在00:30颁布】

“我们活着。”司命低声说。

“活着通过了第二道门。”

但他语气中没有一丝喜悦。

因为他知道,门从来不只一扇。

而此刻——

他们面前的那扇门,自己打开了。

那是脑部CT观察室的大门。

一扇他们未曾踏足的房间门,此时缓缓打开,一股潮湿而黏腻的血雾从中喷吐而出。

那气味既非血腥,也非腐臭,而是某种类似于“神经浸液”的甜腥味——让人脑中一震,胃里泛酸。

“不是我们打开的……”林恩低声。

“是……它在等扫描结束。”

啪——!

光,亮了。

从房间深处,灯光刺穿血雾,照亮了一个——人影。

那不是人。

那是一头形态极度扭曲的医疗怪物。

它穿着CT观察者的白袍,但身体膨胀,如同吸饱液体的尸体,半边头颅为金属缝合片覆盖,另一边裸露着血肉和纤维脑髓。

它没有嘴巴。

头顶却伸出数条脑神经状的触须,末端连接着一颗颗“患者脑模型”,其上赫然浮现着数字识别代码——全是他们的病人编号。

“它是……”段行舟声音哑了。

林恩低声补充:

“观察医师——看样子它应该是这家医院负责处理扫描后的不稳定‘精神残影’的噬脑怪……”

司命缓缓站起身,指尖摸到牌组。

“它来‘清理’我们了。”

那怪物飘浮于空气中,触须轻轻颤动,宛如夜风中低语的柳枝。

没有吼叫。

没有警告。

它只是注视着他们。

注视着每一个刚刚从记忆深井中逃出来的人。

它嘴里没有舌头,却在灵能共振中“说出”一句:

“记录误差过高。

残影未归档。

……执行清除程序。”

「你以为你走出了梦境,

可‘梦的解析者’……

还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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