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风华 第三十五章 变幻莫测的步法

“如何？”赵无尘得意地问道。

苏瑾眼中精光一闪：“那法术呢？”

她说着便掐诀发出一道灵光，赵无尘依旧从容应对。地上的草突然暴长，却被他轻松避过。他的步法变幻莫测，宛如天上繁星，令人目不暇接。

“师兄，教教我吧！”苏瑾双眼放光，“这步法太神奇了！”

赵无尘捋着胡须笑道：“流云步法和碧波步都是我们玄真观的不传之秘。若要学，必须先打好根基。”

“我愿意从头学起！”苏瑾毫不犹豫地说。

赵无尘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今晚先到这里。明日一早，我便教你们基础步法。”

两个小徒弟一听要学轻功，顿时兴奋起来：“师父，我们也要学！”

“好好好。”赵无尘笑着点头，“不过要记住，学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果真想好好学，一定要坚持不懈的练习。”

赵无尘望着远处的月亮，轻声说道：“江湖险恶，步法虽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活着。记住今晚的话，它们可能会在关键时刻救你们一命。”

两个小徒弟似懂非懂地点头。苏瑾则若有所思，她知道师兄的话绝非危言耸听。江湖上的凶险，远比想象中更甚。

一大早，赵无尘就坐在玉霄山的石阶上，手中把玩着一根细竹条。山门前，苏瑾和微虚正踏着流云步，两人时不时撞在一起，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哎呀！”苏瑾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被微虚一把扶住。

“师姐，你看那片竹林，”微虚指着远处，“要不我们比赛跑过去？”

“今天还要练功呢，别贪玩。”苏瑾理了理额前散落的碎发，重新摆出起手式。

不远处，微宁小腿绑着沙袋，正在山门和药灶阁之间来回奔跑。她怀里抱着晾晒好的药包，汗水浸湿了后背的衣衫。每次经过赵无尘身边，都会收获一记轻轻的竹条点拨。

玉霄山的山门和药灶阁相距五六百米，中间那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随风摇曳。药灶阁特意建在远处，不仅是为了安全考虑，更是给弟子们创造了绝佳的练功场所。

“老师，我跑完五十圈啦！”微宁气喘吁吁地停在赵无尘面前。

赵无尘放下竹条，仔细打量着小徒弟，“呼吸还算均匀，进步不小。去找你五师叔压腿吧。”

就在这时，孟秋和孟林杨从山下归来。望着眼前的景象，孟秋不禁皱眉，“大师兄，你改了课程安排？”

“轻功要从小练起，”赵无尘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递过去，“这是幻影步的心法，五师妹觉得很适合微宁。”

孟秋接过纸张，目光在上面快速扫过。微宁又一溜烟跑了回来，“师父！您回来啦！”

“去帮五师叔准备午饭。”孟秋轻声吩咐。

苏瑾和微虚还沉浸在流云步的变化中，直到各自的肚子不约而同地发出抗议，才惊觉已近晌午。

“你们练得太认真了，”孟林杨笑着说，“我和师父在旁边说了好久的话，你们都没注意。”

用过午饭，孟秋带着三个人来到药灶阁前的空地。四周堆满了新采的药材，光是厚朴和枳实就有四大麻袋。

“今天先处理厚朴皮，”孟秋示范着，“洗净后切成细丝，一定要均匀。”

苏瑾小心翼翼地操作着，生怕出错。阳光透过竹林洒在她的手上，药材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

“师叔，你切得太厚了，”微虚凑过来看，“要像这样...”

处理完所有药材，用了整整七个半晒药架。孟秋开始考校他们的药理知识，一字差错就要挨打。

“厚朴的性味？”

“苦、辛、温。”苏瑾脱口而出。

“主治？”

“下气除满，消痰除湿...”

傍晚时分，清微来教他们制作符纸。从采集材料到捶打浸泡，每一步都要求精准。

“符纸最重要的是质地，”清微边示范边解释，“太薄易破，太厚难画。”

苏瑾专注地学习，却在一次失败中意外发现了制作防水软纸的方法。她兴冲冲地找到赵无尘，“大师兄，这个方子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多少钱合适？”赵无尘笑着问。

“五百两！”

“太贵了，”赵无尘摇头，“三百两开价，还到二百两正好。”

第二天一早，除了赵无尘，其他人都准备下山。每个人都背着沉重的包袱，连黑猫都只能自己走路。

休息时，苏瑾忍不住问：“大师兄为什么总是不一起来啊？”

“大师兄...”孟秋话说一半就停住了，脸上闪过一丝复杂。

清微赶紧打断：“等你再大些就明白了。”

走了半天，终于到了青云县。他们找来寄养的骡子，把东西都装上车。

苏瑾满怀期待地走进书铺，却很快失望而归。

“卖了多少？”微宁和微虚迫不及待地问。

苏瑾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两？”

“五十两...”苏瑾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哇，已经很不错了。”微宁和微虚夸赞道，“一个方子就卖了这么多钱，好厉害！”

苏瑾原本已经消失的信心此刻又恢复了。

回到玉霄山，看见山门前的灯火，赵无尘还在那块大石头上等着，见他们平安回来，露出欣慰的笑容。

赵无尘摸了摸她的头，“真没想到，看来你的方子还不错，都累了吧？先去吃饭，然后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练功。”

第二天一大早练完功后，苏瑾又把五十两银子拿出来放到桌上欣赏着，银锭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这方子还真是意外之喜，明明只是她练习符纸时不经意琢磨出来的东西，竟然能卖出这么好的价钱。

手指轻轻摩挲着银锭的棱角，她回想着方才与掌柜的对话。那位精明的老掌柜捋着胡须，目光闪烁：“姑娘这方子确实不错，比市面上那些粗糙的纸张柔软许多。不过...”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普通百姓哪会在意这些？能用得起的，也就那么些富贵人家。”

微虚微宁见她发愣，蹑手蹑脚地凑了过来，两颗小脑袋一左一右探到她身边。

“师叔，”微虚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苏瑾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我在想这钱来得真容易。你们想想，我们平日里辛辛苦苦上山采药，回来又要细细炮制，忙活一整天也不过赚这些。”

两个小徒儿听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