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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海滩崛起的百年豪门 第301章 江湖地位

作者:任猪飞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6-01 21:27:19 来源:就爱谈小说

新丰纺织举行了陈光良收购以来的董事兼管理层大会,宣布着陈光良正式准备在纺织业大干一场。

在‘新丰纺织’的董事会层面上,陈光良邀请了纺织行业的老前辈,包括聂云台、穆藕初这样的重量级人物加入;亦有银行界的重量级人物,包括张公权(华夏银行总经理,现为中·央银行副总裁);还有沪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杜月笙和史量才;当然还有平安银行的叶熙明。

当然,这些董事也就是个‘闲职’,领一份‘薪水’或卖陈光良一个‘人情’,不参与新丰纺织的管理,但会给与相关的意见和帮助。

而真正让陈光良重视的人才是,他最近盛情邀约的‘纺织人才’童润夫,其将担任新丰纺织的副总经理,而总经理由陈光良亲自担任。

童润夫1916年去日本入早稻田大学学日语,并在日本和歌山纺织厂实习。1918年考入日本国立桐生高等工业专科学校,1921年春毕业,同年回国。次年应聘于上海日商大康纱厂任练习工程师、工程师,历时7年,积累了较丰富的纺织技术经验,编译出版《纺织标准工作法》一书。1929年童润夫应民族资本家之聘,任上海鸿章纱厂厂长。由于汲取日本厂的严格管理经验,锐意改革,第一年即扭亏为盈,取得明显的成绩。

1933年,华夏经济委员会所属棉业统制委员会聘任童润夫为技术专员兼技术主任。1934年初,童润夫代表棉业统制委员会与中央研究院院长蔡元培多次洽商,集双方力量合作组建棉纺织染实验馆,确定了组织机构与经费,选定了馆址与研究目标,并着手建造厂房,购置机器设备。

陈光良邀约童润夫时,人家也没有提任何要求,即没有要股份,也没有说要投资,便欣然答应。

原来,童润夫也是听说,陈光良击败日本意图吞并博益纺织的阴谋,而大有好感。

在日本留过学,在日企工作过,不代表着亲日;特别是918事件发生后,华夏有志儿女,对日本是相当的憎恶。

童润夫不仅是副总经理,同时也担任执行董事,陈光良非常相信这样的人才。

当然,他本人也在学习纺织行业的经营,仅靠人才也不是万能的,作为老板也要懂的。

在开会之前,陈光良也是带着各董事,参观了新丰二厂,大家也是有说有笑。

杜月笙穿着的个长褂,打趣道:“光良这每次投资,可都是大手笔,听说这次投资新丰的金额高达450万。”

他现在俨然以陈光良的长辈自居,当然这也没有问题,杜月笙的长子,即将娶严人芸,两家倒是攀上亲戚来。

事实上在前世,杜月笙还有一个儿子,娶的也是严家女,应该是严人美的堂妹。

陈光良补充道:“是600万,我们又注入150万的资金。”

杜月笙心中生出一股羡慕之情,他一直都想从‘流氓’升级到‘商人’身份,所以他这些年疯狂的担任各个商会、企业的理事和董事。

至于他的生意,一开始在法租界的赌毒,确实赚了一些钱,但后来法租界的总董换人,迫于国际压力,严厉的打击了鸦片和赌博,杜月笙的生意大受打击。

当然,杜月笙什么样的投资都有,包括航运(吞并了南通张謇家的航运公司)、银行等等,但他做生意本来就不算厉害,所以这些正业贡献的资金不多;杜月笙的主要收入,依旧是投机和偏门生意,但开支巨大,毕竟门徒和家人众人。

杜月笙随后说道:“这次汇丰银行拍卖申新七厂,你要是插手,说不定两百多万就拿下来了。”

众人纷纷看向陈光良,意思是你怎么忍住不下手的。

在3月底,汇丰银行不顾各方面的反对,坚持拍卖申新七厂。因为汇丰银行觉得,既然申新七厂欠他们的钱,且又在租界,那么应该按照英国法律来办。

结果就是,日本人仅花费225万大洋,就买下‘价值500万’的申新七厂(500万价值是投资那么多钱,但贬值厉害)

陈光良说道:“我听说,日本人想接手申新七厂,结果遭到那里的员工抵抗,或藏设备,或暴力抵抗。所以说,申新系乃是荣家的工厂,外人又岂能顺利接手。更何况都是同胞,我自然也不会趁人之危。”

荣家两房,有几个儿子,又有**个女婿,还有荣家其他亲戚,保守有几百人在申新系的工厂里面。

本来沪市政府愿意接手申新七厂的,结果荣宗敬予以拒绝,他觉得那样和日本人抢他的工厂,有什么区别。

南鲸政府也是数次想吞并‘申新系’,结果都被荣家给阻挡了。

只是荣宗敬怎么也想不明白,南鲸政府吞并申新系没有成功,后来申新系还是交给了人民。

不过荣宗敬这一房,抗战胜利后,基本都去了国外和香港,他弟弟一房则留在国内。荣家这一房,也算是全球开花。

杜月笙笑道:“还是你看得清楚,据说申新七厂的人抵抗很厉害,再加上现在的舆论,荣家拿回申新七厂还是有希望的。”

大家边考察边聊,最后开了个董事会,实际上也就是讨论大会。

副总经理兼执行董事童润夫,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做了工作汇报:“我上任后,准备从三点工作出发:聘请多位著名纺织专家负责各厂工作、加强技术管理、扩充设备.”

众人一听,就知道陈光良是找到了真正的经营行家。

童润夫的经历,本身就认识很多纺织专家,所以他出马,新丰纺织很快就能焕然一新。纺织行业的技术更新迭代很快,技术永远是第一要素。

陈光良随即说道:“很好.虽然我担任总经理,但实际上负责新丰纺织的是童先生,我还只是一个门外汉。但对纺织业的前景,我是抱着乐观的态度,毕竟衣食住行,永远不缺市场,所以对新丰纺织的支持,我是很有决心的。”

他说这些话,相当于是给与童润夫的全力支持。

其余董事也有些惊讶起来,童润夫以科技专家身份,既无股权,也无投资,却参加新丰公司董事会,任执行董事兼副总经理,主持企业工作,取得经营管理大企业的实权,这在近代民族纺织企业中是少有的。

纺织业当中,就拿荣家的‘申新系’来说,要职基本都是家族人和股东保持着。

接下来,各董事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他们虽然没有投资,但也卖陈光良一个人情,纷纷出谋划策。

最后,第一届董事会圆满结束,陈光良送大家一一离开。

恰好史量才最后一个走,陈光良便来到他身边,低声说道:“这两年别出沪市,有人要你命!”

史量才大惊失色,但很快镇定下来,他不是没有想过——南鲸有人要刺杀他,所以平常也有保镖跟随。

但如果这事是从陈光良之口警告他,说明事情已经很严重。

“多谢”

史量才不动神色的道了一声谢,便告辞,他知道这事陈光良不想掺和。

陈光良看着史量才离开的背影,心想只要史量才躲过‘西安事件’,就能多活一些时间了。

当然陈光良根本的想法,还是让史量才顶在传媒业的前面。

回到工厂,陈光良又和童润夫沟通了一下。

“童先生,我准备在香港建厂,明年还要去重庆建厂。”

童润夫不理解的说道:“陈先生,你去这两个地方建厂的想法是?”

陈光良坦白的说道:“你是纺织专家,而我则是战略专家。日本人频繁在北方挑事,必然有一天会全面侵略华夏,届时沪市必然保不住,租界尚且能撑一段时间。我的想法很简单,一旦抗战,纺织业便是抗战物资的需求,我们的产品要如何运输到后方呢?从租界出发,走香港或海防那边,比较现实,所以我干脆去香港建厂。至于重庆,我猜测南鲸政府自一二八后,有意在大后方建立陪都。”

童润夫直接佩服的五体投地,三言两语便将战略形势勾勒出来,关键他早就听说——这个年轻人很有前瞻性。

“好的,我会全力支持陈先生的这两个计划,只是资金上?”

陈光良说道:“资金我们还可以注入,但计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不急于一时。”

“好,人才和技术,我一定全力配合。关于人才方面,我也有一些名单,包括南通大生纱厂经理李升伯,他也是技术出身、纺织专家,我希望陈先生能委任他来担任公司董事。”

陈光良高兴的说道:“你尽管邀请,一切由你说了算!”

别说董事,就是副总经理级别、厂长级别,都由童润夫说了算。

纺织行业,最重要的是技术人才,而非管理人才。

而这个李升伯,似乎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1949年春去香港,倾其家财,创办永丰布厂,终于在美国即将禁运之际,把价值260万美元的纺织机械母机抢运回国,导致永丰厂破产倒闭。为偿还债务,50年代去美工作入美国籍,为取得大学学历,62岁入美国一农业大学学习,毕业后留校任教,直至1971年还清债务。1978年回国定居,任上海纺织工业局、纺织工程学会顾问,继续为拓市场、发展服装工业作出贡献,直至1985年去世,终年90岁。)

“好,我相信他会卖我这个面子。”

接下来。

陈光良又说道:“对了,最近几年美棉的推广初见成效,我预测明年美棉将迎来丰收。你组织一个团队,派人去四处考察,争取明年我们要大力储蓄棉花。这事,你负责就行,不用亲力亲为。”

童润夫顿时心中感叹起来,这个老板似乎不一般,他当然也知道,这些年华夏引进美国棉花种子,大力推广。但是,他却不敢说明年美棉会大丰收。

“好的”

陈光良的想法也很简单,明年(1936)如果棉花大丰收,他准备大量储备,这第一是可以自己用,第二则是准备炒。

1937年的‘纱交风波’,棉纱可是大涨,陈光良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4月下旬,陈光良来到香港,这是他第四次踏入香港的土地,不过中间两次是在‘运输白银’的往返期间,短暂性停留。

香港,是陈氏家族未来的重要基地,但不是唯一的基地。

因为陈氏家族发展到抗战后,其庞大的财力,是香港一地容不下的。这也是为什么陈光良积极安排,蒋梅英一房将来去美国发展的原因。

“哥”

“表哥”

陈光良抵达香港时,陈光聪带着妻子杨秀英在码头上迎接。

当看到杨秀英已经怀孕六个月的孕肚时,陈光良关切道:“你跑来做什么,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杨秀英马上快人快语的说道:“你当然也重要,你是我们的一家之主,让你未出世的侄子来迎接你,这不是应该的嘛!”

她性格一向如此,虽然还是惧怕这个大表哥,但至少不会畏畏缩缩。

陈光良笑道:“看来,你已经适应这边的生活了!”

此话一出,杨秀英又是大吐苦水,说香港这边冬天阴冷,夏天太热,各方面也远不如沪市。

陈光良只讲了一句:“比起番瓜弄如何?”

杨秀英顿时不开腔了,因为这话的意思是——他们家才过几天的好日子,八年前的番瓜弄,还历历在目。

随后,一家人在天星码头做轮渡来到港岛,再有汽车迎接,朝着半山驶去。

陈光聪目前在环球航运工作,主要是做业务方面的工作,毕竟环球航运多艘船停靠香港,他便从业务开始做起走。

整体来说,陈光聪还是很让陈光良放心的,肯学肯做,丝毫没有因为大哥是巨富,而想着坐享其成。

当然,陈光良也没有亏待这个亲弟弟,沪市送了一套别墅,又在香港半山为他购置一幢洋房安家,甚至他还拥有一辆汽车。

汽车来到干德道,陈光良看见了‘太古买办’莫干生家族的‘红房子别墅’,这幢别墅占地约10万平方尺(约16亩),当年莫干生仅地皮就花费了100万港币,可谓非常昂贵。

正式莫干生如此有钱,才让太古大班警觉起来,你一个小小的买办,居然如此有钱,到底是贪墨了多少财富;后来,太古便想办法,逐步减少买办的佣金(5%减少至0.5%),甚至直接取消买办。

而陈光聪、杨秀英的住宅,也位于干德道,但不过是一幢三层的小洋房,占地面积不过1亩而已,相当于后世的独幢小别墅。

拥有一个院子,汽车也能停进来。

陈光聪夫妇知道,陈光良会常来香港,加上又没有购置其它住房物业,便将三楼一直空着,留给他居住。

这一点,夫妇俩倒是齐心,不会有怨言。

“下午我要去平安银行大厦,中午就不喝酒了!”

简单的洗漱后,陈光良下楼时,陈光聪夫妇已经让佣人准备了丰富的午餐,还准备了酒。

陈光聪马上撤掉酒,说道:“嗯平安银行大厦在中环挺震撼的,十层的高度,也是鲜有的高楼。听说这幢大厦建成后,平安银行在香港的存款也多了起来。”

平安银行(香港)财务是单独计算的,毕竟这边存港币较多。

陈光良说道:“嗯,但毕竟开业还短,只能说生存下来,做生意要耐着性子,一步步走踏实才行的。”

陈光聪马上说道:“大哥说的是”

对于这个亲弟弟,陈光良也是希望他能成为自己在航运业的得力助手,抗战胜利后,支持他独立,也是毫无问题的。

吃完午餐,陈光良便乘坐汽车前往中环,两岸的景色让陈光良感叹,这个时代的香港根本没有发展起来。

给沪市商人的印象就是——市面不及沪市之繁华,尤其永安、先施两个百货公司,其规模甚小,即无特殊之处可饱眼福,自感无留连之必要。

来自大江南北的旅客,对香港的第一印象常是寒碜的。不但无法与沪市相比,就连广州、天津乃至哈·尔滨都比香港繁华。

这就是现实的一幕。

香江真正经济腾飞,应该是1950年之后,来自天南海北的华人纷纷涌入香港,之后才插上翅膀,经济实现腾飞。

来到德辅道,一幢十层高,占地2万平方尺,建筑面积高达10万平方尺(顶部逐渐变小)的一流大厦矗立在香港中环。

平安银行在香港兴建这样一幢大厦,也是让沪市的商人错愕,实在想不明白陈光良为什么如此犯傻,来到香港这个穷地方,还投资上百万大洋兴建大厦。

而且香港的银行大厦,比沪市的平安银行大厦,无论是从规模,还是建筑,都比其豪华和庞大。

走进平安银行大厦,陈光良很快就见到这边的平安银行经理李鸿生、协理张树年等高层,以及叶熙明也带人在香港考察,大家也是一番寒暄,随后来到会议室。

李鸿生汇报道:“自今年一月份以来,香港的钱庄和银行陆续发生挤提事件,我们香港平安银行因为作风稳健,故躲过一劫,并有一定的发展。香港平安银行的存款已经达到210万港币,放贷金额为76万港币.同时,和内地建立系统的汇兑业务,在不考虑平安银行大厦收租的情况下,保守已经达到盈利的水平。”

去年,香港平安银行还产生了亏损,主要是前期的开支。

随着平安银行大厦的投入使用,意味着信誉提升,存款自然就提升,业务也自然扩大,特别是汇兑业务。

陈光良点点头,说道:“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平安银行投资香港资产一事,大家现在有什么手上的项目?”

他心中倾向是购入铜锣湾、北角、九龙的地皮,特别是工业地皮。

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前世1937年后,香港也涌入了一批内地的工厂,企业家带着资本与技术离开沪市,香港工业迎来腾飞良机。

上海企业同样以民生轻工业为主,技术却更上一层楼。同样是味精,广州天生味源厂的“味源”粉体粗糙易发潮,不耐久存,无法出口。上海天厨公司于九龙马头角道建厂,风味赶超日本货,出口迅速占领南洋市场,进而打进美国,年产量达到180吨;同是印刷厂,广州流行五彩石印,最大生意是印制彩色商标,而中华书局与大业公司在香港设厂,印刷业一步直达印钞票的最高境界。

1940年,香港注册工厂多达800家。香港在1941年底沦陷,工业受到毁灭性打击,但潜藏在民间的技术、资本与熟练工人,成为战后工业再起的动力。

平安银行投资地皮,可以提前修建工厂大厦,帮助沪市工业转移至香港,再反过来支持抗战。当然,这些物业或地皮,自然是只租不售。

接下来,大家纷纷发言,显然准备很充足。

例如张树年就汇报道:“铜锣湾有幅地皮急着出售,价格并不高,原来是仓库,面积约6万平方尺(10亩),价格预计在20万港币左右(15万大洋,约1.5万一亩)。”

听到这个事情,陈光良盘算了一下,在1935~1945年期间,香港地皮涨幅应该不算大;虽然1937年涨了一波,但沦陷后自然又大跌。(前世在战后的第一时间,北角地皮约7港币一平方尺,但很快就暴涨数倍甚至十倍)

炒地皮,显然是不可能,香港现在的物业和地皮,基本就是陈氏家族和旗下企业的‘底蕴之一’。

“可以谈”

随后,大家纷纷献出项目,毕竟最近都有在观望。

陈光良则挑选出值得投资的项目,接下来准备接洽。此次平安银行在香港,预计投入100万大洋,约不到140万港币。

再加上香港也发生银行挤提和经济危机,自然能买到更多的物业。

最让陈光良意外的是,沪市‘分层分期’已经流行那么多年,香港居然鲜有这样的案例。综合愿意,还是大家不愿意分享自己手中的物业,做一次性买卖,以及香港经济的落后,另外这个时代的房屋税太高。当然,也有个别人在分层销售,但分期则更加稀少。

如今发生这样的经济危机,那么自然就更少了。

好在,陈光良在没有出现‘取消住宅限高’之前,也不会再香港发展‘出售房屋’;甚至以他的财富,七成住宅留着出租,都可以。

相比较平安银行的购置香港物业资产情况(地皮及现成收租物业),长江地产则主要在油尖旺发展中档住宅,以及在半山发展高档洋房。

油尖旺地区的地皮,普遍在3~4港币每平方尺左右,而半山则足足贵了2倍出头,要10元以上一平方尺。因为是港币,所以换算大洋,还得打个七五折,相当于油尖旺地区在1.5万大洋每亩左右,半山则高达五六万每亩。

事实上在1934年上半年之前,价格还得涨个三成。

长江地产在香港这次预计投资是200万港币,主要包括的是地皮,建筑后续可以采取部分贷款,修建出来也是庞大的物业资产。举例来讲,在油尖旺投资一幢5层唐楼,预计花费在1.2万港币,售价至少也是2万港币以上。

当然这些数据就是个大概行情,具体因为位置(临街与否)、业主的心情(急用钱否)等原因,而有所浮动。

在旺角的街头,严宽介绍道:“老板,目前香港政府实行的批租性质,实际上少有流出地皮。所以目前的好地皮,都是属于私人出售,亦或者洋行流出的地皮。像油尖旺地区,每幢物业或每幅地皮都不大,我们只能小规模小规模的开发。至于新界,甚至是九龙和港岛的边缘地带,基本都是农田,开发的价值不大。”

这倒是,没有交通和水电,开发出来的房子租给谁?

如果将地皮搁置到1950年后,这又未免太过浪费,中间十五年不能产生利润,也是非常不好的事情。

“嗯,这个我知道,无妨,小规模开发就小规模开发。”

随后,严宽带着陈光良到了一处旺角的旧房,比较破难,重建也很有必要。

“这三幢楼房,是以为金山阿伯(华侨回来)的物业,他现在想去沪市发展,故有意出售。占地面积5000平方尺,他开价2.5万港币。考虑到在两条接到的连接处(两面临街),一楼也可以做铺面。”

陈光良错愕,他赶着来香港,这位华侨则赶着去沪市,难道这就是人生的际遇不同!

“嗯,价格合适就买下,但也要稍微杀杀价,毕竟现在行情在,”

“好”

5000平方尺,等五十年代中后期,若是开发高层住宅,怕是不够;故后期要一步步‘并楼’,提前买下旁边的物业,这样将来省事、省钱许多。

这一点,陈光良会在长江地产下达一个文件,仅管理层知晓。

这幅旺角地皮,在1947~1948年,保守能上涨七八倍,这还不算期间还能收佣金。1937年后,香港有波地产高超,租金也会上涨,故五年租金说不定都能回本。

陈光良来香港,自然也会拜会一些香港本地人,但在沪市有发展的企业家,不过他在香港认识的朋友也算多,干脆以‘平安银行’在港发展两周年为契机,举行了一场晚宴,和本地商人聚一聚。

来参加晚宴的,包括何东、简东浦、永安郭氏、先施马家、‘戏院大王’卢根等众多香港的名流。

若是让本地人知晓,也会佩服陈光良在香港吃得开。

此事的陈光良,是华夏商人的‘巅峰’,来港的话,相当于杜月笙来港,就算他不邀请大家,如果大家知道他来香港久住,也会上门来拜访的。

另外一方面,香港商人得知陈光良来港发展,普遍的态度还是很平静的,此时全国上下的华人比较团结,派系之别还不明显;等到1947年后,大量的内地人涌入香港,届时派系之间的竞争才算明星一些,主要是粤籍人羡慕沪市人有钱,就爆发了一场‘黄金大战’,让一些沪市投机者输得倾家荡产。

当天晚上的宴会,陈光良设在‘大酒店’里,嘉宾来了上百人。

在期间,卢根走到陈光良面前,压低声音的说道:“陈先生,不知道明日是否有时间,我想和你聊些事情。”

陈光良思考了一下,说道:“那就明天中午吧”

“好”

卢根这些年可谓在电影界风头正劲,他和犹太人合伙的电影公司,在华夏拥有大量的电影院,同时他又掌握着西片的发行;凭借这一点,他的电影院都是第一轮播放西片,其它二三轮影院都要看他的脸色,才能拿到西片的上映权。

在1933年,卢根又在香港创办了代理世界各国电影机械的“振业公司”。全华夏的电影院要购买各种电影器械和配换零件,都要由“振业”采购。

但卢根还不满足于仅仅在电影院、代理电影发行、电影放映设备上的生意,他还想建设一个从生产到面向观众的一条龙式的电影王国。

今年,他在香港创办了有庞大制片计划的凤凰影片公司,试图在香港电影制片业中大展手脚。卢根在创办时,总共投资200万元,当时的200万是一笔极大的资金,闻名全国。

凤凰公司开设在香港北角名园山联华港厂旧地,同时卢根广招电影身材,一大批沪市的电影人才纷纷来到香港。凤凰公司还开办了大规模的演员训练班,一次就招收了200名学员,其中各种年龄段的人都有。卢根想为公司培养各种演员,所以给学员的待遇也相当可观,一入学即每人每月发津贴十元(当时一个人的生活费六元),三个月后更加到三十元。

如今看来,卢根莫非是遇到什么麻烦?

陈光良心中已经有些猜测,不过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他还是要把握住尺度的。

当天晚上,陈光良也和金融界人士,包括东亚银行的几个创始人、广东银行的几个创始人,都聊了聊未来的发展。

东亚银行的简东浦,就请教道:“陈先生,面对如今沪市的银根紧缺、经济糜烂,你觉得南鲸政府如何做,才能改善这种情况,还是放任不管?”

陈光良当然有这个资格被人请教,他还担任着南鲸政府的高级经济顾问。

对于这个问题,他思索一下后,说道:“可能最终还是要放弃银本位,以纸币取代银元,才能改善这种情况。”

众人惊讶起来,随即有人问道:“纸币发行,一定要有什么担保,否则如何确保它的地位?”

陈光良说道:“这自然要取得西方主要国家的支持,实行货币之间的正常稳定交易,所以说发行纸币也很难。”

事实上,各家银行也有发行纸币,一些民营银行取得南鲸财政·部门批准,发行了不少纸币。

这样的好处很多,银行获得了更多的银根,但也埋下了被官僚资本入侵的种子。

南鲸政府只要安排几家官僚银行,拿着纸币去各家银行挤提大洋,那就是机会来了。

简东浦最后说道:“香港的金融受沪市影响,今年香港的日子也不好过。”

众人纷纷点头。

当然不好过,如今东亚银行还没有发生挤提,预计就是今年的事情。仅此一事,简东浦会让东亚银行保守发展,也是后来没有赢过恒生银行的原因(恒生在没有被汇丰收购前,已经超过东亚)。

将来平安银行来港发展,也会保守的发展,能不能成为香港第一华资银行,倒是不重要;更重要的是,陈光良要将自己的企业和银行,建立一种‘托拉斯’或‘财团’的模式。

当晚的聚会,大家还是聊了很多国家大事、商业大事。特别是在商业上,大家很是尊重陈光良的身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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