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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莫欺少年穷 第一个任务 第二十六幕

作者:清梦颐和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9-13 16:42:55 来源:就爱谈小说

次日醒来,一侧已经空荡。那微凉的温度,正昭示主人已离去多时的事实。外头天刚蒙蒙亮,屋内依旧昏暗。阮绵绵翻了个身,却再也睡不着。

阿策,好像越来越忙了。阮绵绵侧躺着,手捏着被子一角,眉头不由微皱。他这个年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么累对身体不太好吧。

阮绵绵这么想着,心中蓦地生出一丝烦躁,又翻了个身。手不经意间碰到被子里的汤婆子,暖烘烘的。一夜过去,它本该凉透了呀......

她一怔,意识到了些什么,迟疑地伸出手,到底还是将汤婆子揽了过去。

暖物贴近肚子,阮绵绵整个人侧窝成一团。似乎只有这样,心里方才安稳。她脑子里乱乱的,什么也抓不住。可就在某一瞬间,她却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个事实:她心软了。

其实,你自己清楚,什么样的做法才是明智的。心底有个声音在低语。

手指不自觉并拢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几次。最终,阮绵绵还是心一狠,把汤婆子拿到了被窝外头。心情渐渐平复,被窝却已凉。阮绵绵将自己紧抱成一团,可身上的凉意却好似再也驱不散。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又怎么能开头就心软?她轻声对自己说。没那么难的,你能做到,一定可以的......

聚贤阁内,众人各忙着处理手头事务。王玄策端坐于书案前,悬腕提笔,却迟迟未落下,纸上亦晕染开几滴墨点。

“苏策你在想什么呀?”少年罕见的失神恰被江崇临注意到。江崇临为人不但自来熟,而且好奇心极强。他撂下手头事务,凑了过去问道:“你今儿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你多心了。”王玄策回过神来,搁下手中毛笔,另铺了一张干净的宣纸。言语举止间还是那个清冷内敛的少年,似乎刚才的失神只不是旁人的幻觉。

“从早上起,我就瞧你不对劲了。”江崇临挑了挑眉,背倚着书案,一脸笃定地说道:“嘿,苏策,你可瞒不过我。绝对有事!赵源你说是不是?”

三人位置离得近,赵源闻言抬起头,也起身走了过去。“依我看呐,”折扇轻敲手心,他语含深意开口道,“莫不是与阮姑娘有关。”

王玄策闻言动作一顿,复又如常。

“原来如此。”江崇临一脸了悟,戏谑道,“怪不得原先听人家道:情字惑人呐!”他双手懒懒抱于胸前,颇有些感慨:“你这么个性子竟也避不开。”

一心想要牢牢抓住,再不放开。又怎会起规避的念头呢。

王玄策微微摇头,浅笑不语。他提袖执笔而书,一行行墨字跃然纸上。

“女儿家心细,若是觉着受了冷落,免不得要赌上几日气。”赵源一副内行人的语气。他神情自在地打开折扇,扇面绘有红梅白雪,留白处题诗一首,倒颇为雅致。

近些日子来,确是不得闲。少年笔头一顿,若有所思。许是在恼这个罢。只是......只是这也是不得已,不能再拖下去了。绵绵已及笄,他总想快一点、再快一点,早日解决一切。

“且听我一句,好好哄着便是。”赵大公子摇起折扇,端是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女儿家心细,却也心软。不算什么要紧事。”

“苏公子,王爷有请。”三人正说着,一小厮走上前来恭敬说道。

肃王爷的事自是不能耽搁。“得了,下次我再好好跟你说道说道。”赵源合起折扇。

王玄策放下手中毛笔,微微颔首,随小厮离去。

“王爷,苏公子来了。”小厮站在书房外,恭敬禀报。

“请苏公子进来,你且退下。”屋内传来温和却不乏威严的声音。

小厮躬身离开,王玄策亦缓步而入。

“王爷。”少年身姿如松,音色沉稳。

“苏策,你来了。”肃王负身而立,闻言转过身来,“你写的赈灾之策本王看了,很不错。遣灾民回返原址,以工代赈,于久旱处兴修水利,洪水泛滥之地筑起高堤。”

肃王略一停顿,复又开口道,“以灾民之力治理灾地,倒是妙计。”

“不过,”肃王眉心皱起,似是有些为难,“要从江南借调余粮,怕是难行呐。”

肃王踱了几步,沉声道:“江南稻米一年三熟,粮仓向来充足。但久居江南的那些世家大族与乡绅官吏,可不是轻易肯让步的。”

王玄策立于下首,颔首抿唇,专心听肃王之言。

“前些年亦有灾荒,圣上数次派人去江南调粮,却屡屡受挫,带回的粮食犹如杯水车薪。”肃王叹了口气,“江南远离京师,关系错综复杂。调粮一事谈何容易!”

“王爷。”王玄策拱手启口道,“若王爷不弃,苏策愿意一试。”少年声音平缓却坚定,眸中有光。

“眼下寒冬将至。就算借调到粮食,路上天寒地冻,运粮也不易。”肃王沉吟片刻,道:“等开春雪化了,再去罢,届时本王派人随你同行。眼下京中尚有余粮,再撑上几个月倒不是难事。”

王玄策应声道是。

谈完正事,肃王语气放缓,聊起了家常,“苏策,我儿清宁虽骄纵,性子却不是坏的。本王看得出,她心悦于你。”肃王声音温和,又道:“本王亦是希望,有个如你这般的半子。”

“王爷......”王玄策拱手回道,却被打断。

“本王明白,你与阮姑娘彼此有意。”肃王略一抬手,止住了面前少年的话。“但是苏策,人总得有取舍。你可明白?”尾音略低,却字字清晰。

少年未曾犹豫,只垂眸沉声应道,“若连患难之交都能弃之不顾,那苏策,又怎么能担得起王爷信赖。”少年缓缓抬眼,目光坚定,不卑不亢。

肃王也不恼,倒是笑了:“是本王强求了。此事往后再论,你且去忙别的事罢。”

王玄策应声离开。

“此人堪用,恭贺王爷得一贤才。”内室步出一人,青布长衫,头戴儒生帽,比肃王还要再长上几岁。“以工代赈,借灾民之力兴建水利,妙极,妙极!”

那人抚了抚胡须,连声称赞道:“一则可避免灾民变流民,减少动乱;二则筑堤修库于灾民有益,偷工耍滑头者必少,修筑出来的河堤水库也可牢固不少;三嘛,若日日救济送粮,难免有人生了惰性,亦非长久之计,让灾民自食其力,有事可做,方为上策。”

“子述所言亦是本王心中所想。”肃王点头赞许,“可惜,那孩子与清宁无缘,否则本王倒是能更放心些。”

“王爷何必忧心。”刘子述说道,“少年人的情爱譬如朝露,又有几桩能长久?苏策是个聪明人,迟早会想通的。”

肃王点点头,也不在此事上多做纠结,问道:“登州四城那边,事情如何?”

“一切妥当,王爷放心。”刘子述压低了声音,“丰州那边,有斐元老先生坐镇,眼下亦是诸事顺畅。”

“那就好,”肃王沉吟道,“父皇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们也得早做打算了。”

更深露重,寒风袭过光秃秃的枝桠,簌簌作响。王玄策提着灯笼,缓步向西院走去。

“绵绵?”门被栓住,少年长身玉立,修长的食指弯起,轻敲三下。

“是阿策吗?我睡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的阮绵绵,此刻正睁眼说瞎话。为求逼真,她还故意打了哈欠,装作刚被吵醒的样子。

“前些日子不是说,想吃栗子糕么?”少年声线干净,清冷的嗓音却透着丝暖意,“晚间得了空,我便去买了些。宜香坊的栗子糕是京中做得最好的。”

宜香坊开在北边闹市,肃王府却是在城东。很远吧......

近日京中多风,晚间凉意更重。阮绵绵眼里起了一层雾气,他每日都很忙,连吃饭的时间都紧凑,她都晓得的。

有时候,她很想他,又不愿打扰到他,便会偷偷躲在聚贤阁外的拐角处,期盼能看上一眼。她常常等了好久好久,身上都凉透了,也见不着他一面。

不能,不能再想了......阮绵绵眼里的湿气蔓延开来。“我不爱吃这个了。回去吧阿策,天冷,别站着了。”她声音有丝沙哑。

“肃王府门客众多,有才能者如过江之鲤,得王爷赏识不易。”少年顿了顿,似在解释,“并非......并非玄策有意冷落之。”

音色清晰,一字一句传入阮绵绵耳中。她手紧紧攥着被子,深呼吸一口气,开口回应道:“阿策,你想多了,我没有......没有因为你忙而不高兴。”她停了会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愉悦些:“能得肃王爷赏识,是好事。阿策,你要珍惜。”

“那为何......”少年向来平稳的音调,有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早点回去睡罢。”阮绵绵怕自己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只一味劝道,“阿策,天冷,回去吧。”

没有回应。门外人影一动不动,风吹得灯笼摆动,烛光在窗纸上摇曳。

一刻,两刻,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阮绵绵拥着被子坐起。那人的身影轮廓,隔着窗户纸仍能看到。灯笼早已熄灭,只剩半个影子在窗纸上轻轻晃。和它的主人一样,形单影只,落满孤寂。

她眼圈红了又红,死死捂住嘴巴,不愿发出任何声音。就这样,熬过去就好。就像伤口上的腐肉,只有剔除了,才能好得更快。而她,迟早会成为他心头的腐肉,她狠狠心,自己把自己剔除,这样以后他才能不受其扰。

一步步扶摇直上,重振门楣,实现政治抱负,再......再娶个贤惠妻子......儿女绕膝。这才是他应该有的生活。

阮绵绵把头埋到被子里,浸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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