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公安带着查,这个锅甩是甩不掉了,只能尽量换成小锅,趁事情还不明了,当事人也还没来,先下手为强。
工作人员不明白,“领导,这样我们不还是要挨处分吗?”
领导烦躁的摆手道:“你别管,我会和领导说的。”
开玩笑,甩锅是我一个人的事吗,那得大家一起甩才行。
既然冒领的人这么勇,那肯定不介意多扛点问题。
打发手下去报案后,领导火速赶往上一级领导的家中。
大家一起来玩串串香。
很快,从科长到处长,再到厅级领导,逐层挨骂逐层报,厅级领导骂完不上报。
亲自给公安那边打去电话,大概意思就是:我们邮局也不容易,错我们认,但主要责任还是冒领的人对吧,人家有意隐瞒欺骗,我们工作量这么大防不慎防啊,咱们都老朋友了,得体谅一下是不是,唉,对咯,都怪冒领的人胆大包天,是的是的,改天一起喝酒啊……
邮局这边是逐层报,公安这边却是从上往下打电话,等邮局工作人员来到辖区派出所报案时,派出所已经整装待发了。
不光派出所,东城公安分局也派了人过来,七八名公安跟着工作人员来到邮局,一起找何大清的存根。
每个月都寄,两年的存根就有二十四张,这还是因为邮局只保留了两年的,要是保留的时间更长,他们都不知道得有多少存根。
黑子看到签收人的名字,第一反应就是当初手下钱要少了。
他把张立军拉到一边:“你知道那个签收人是谁吗?”
“我上哪知道去。”张立军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品位得多低,才会认识这种冒领他人汇款的货色。
黑子脸上露出坏笑:“你是不认识,但文华认识。”
“谁?红三怎么会认识这种玩意?”
张立军可不希望这人和李文华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把人抓起来,多少有点尴尬。
“这人和文华同住一个四合院,文华家刚搬进去的时候还被这人针对过。”
黑子给他散了支烟,眼睛有意无意的关注着张立军。
会不会替兄弟出头就看张立军的表现了,要是无动于衷公事公办,那他以后也只会把张立军当普通朋友。
张立军本来准备点烟的,一听这人还针对过李文华,烟也不点了,“那还等什么,留着让他在家过年吗,咱们现在就去把他给抓了,好好招呼一下再说,狗日的,竟敢欺负我兄弟。”
黑子咧嘴一笑:“好,咱们现在就去抓他。”
其他公安还在商量给保定那边打电话,把何大清叫回来,搞清楚具体寄了多少钱,才好移交给法院判决,这两人已经丢下他们骑车前往95院抓人去了。
天还没彻底黑透,院里有部分人刚吃完饭,有部分正在吃,阎埠贵为了省电,早早吃完打发子女回去躺着。
杨瑞华出来倒洗脚水,瞧见两名年轻的公安进院,下意识有点紧张,又想到李文华也是公安,没准这两人只是来找他的,就放松了下来。
黑子上次去过易中海家,帮着通知易中海媳妇送饭去派出所,所以这次不用找李文华带路。
两人跟土匪进村似的,到易中海家砰砰砸门:“易中海快开门。”
他俩动静整的有点大,别说中院,前院和后院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杨瑞华没想到这两名公安是去找易中海的,听这动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进屋把盆一放:“老阎咱们快去看看,有两名公安在砸易中海家的门。”
“走走走,那咱们快瞧瞧去。”阎埠贵听到砸门叫易中海,但不知道是公安,本来不想动的,现在必须得快点去看看怎么回事。
前院后院的人都往中院凑,易中海不知道外面谁在砸门,听声音好像不认识,打开门一看是两名公安,以为派出所抓到昨晚打自己闷棍的人了,虽然态度不友好,但他还是腆着笑脸问:
“公安同志……您们这是干什么!”
他话才说一半张立军就掏出手铐,和黑子配合着把他双手给反铐了起来。
黑子冷笑道:“干什么?你事发了,当然是抓你回去。”
这话让聚集过来的院里人炸了锅,纷纷议论起易中海又犯了什么事。
最近易中海干的事有点多,先是在外面搞破鞋被骗了钱,要不是没找到骗钱的女人,易中海也不会至今没受到处罚,院里打架就不说了,还因为私下买棺材,准备土葬贾东旭被抓进了派出所,然后在街道办公开做检讨,现在公安直接上门来抓,看来事不小。
许大茂与何雨水还不确定公安是不是因为汇款的事抓易中海,心里只是有点猜测。
毕竟事情还没弄清楚,也没公安来问过话。
李文华看到是黑子和张立军也有点疑惑,一个交道口派出所的,一个东城分局的,两人是怎么凑一块抓易中海的。
他过去和两人打了个招呼,把黑子拉角落小声问怎么回事。
黑子凑他耳边说:“邮局怀疑易中海冒领了别人的钱,而且次数不少,就报了案。”
李文华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邮局这是要把自己带何雨水去查存根,从而才发现的问题给抹去,变成他们先发现问题,且主动报了案。
什么,你说是你先发现的?立案了吗?上报了吗,你们局长承认吗?
邮局表示我们报案了,你们局长知道,你说不是我们先发现的,那你拿出证据来。
李文华在弄清楚邮局的操作后有些好笑,你们玩将功补过也好,甩锅也罢,咱都不关心,只要最后易中海倒霉就行。
所以他没和黑子说出真相,邮局想怎么操作就怎么,他也不可能因为这事和邮局杠,体格太小杠不过。
问:官字
再说也没必要杠,又不是自己钱被人领走了?
不过这样一来,何雨水似乎不用去保定了,公安自然会把何大清找回来。
“行,那你们去忙吧,明天我要跟车去津门,回来给你带海鱼吃。”
“那感情好,要不是你给的肉,我嘴巴都快淡出鸟了,棒槌那狗日的还说不给我带,欠收拾。”
黑子嘴上嫌弃赵鹏飞,身体却实诚的很,知道他要去津门,特意塞了几斤全国粮票给他。
别人是既怕兄弟过的苦,又怕兄弟开路虎,黑子和赵鹏飞是口嫌体正,看不得对方苦,希望对方开上劳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