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还在喊冤,说自己兢兢业业工作,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从没干过犯法的事,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张立军家里几乎都是当兵的,性子有点嫉恶如仇,对易中海等同于盗取他人钱财,而且还是常年多次盗取的行为很愤怒,听易中海还在狡辩,当即甩了个大嘴巴子上去。
这绝不是因为李文华,真的,就单纯看易中海不爽。
“你还有脸说没干过犯法的事?有个叫何大清的你没忘吧,人家每个月寄的钱可都是被你领走了的,这要是都能忘,那你就连畜牲都不如了。”
易中海脑子里仿佛有炸弹轰然炸开一般,整个人都瘫了下去。
他不明白这事为什么会被公安知道,当初何大清刚走不久的时候曾给他寄过一封信,内容大概是让他帮忙照顾一下傻柱和雨水,并让其转告傻柱,以后每个月会寄生活费过来,让傻柱好好学厨艺,不用担心雨水吃饭问题。
易中海当时刚当院里一大爷不久,不说大家把他的话当放屁吧,也没差多少,以前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凭啥突然要听你的。
特别是半大小子,你既不是我老子,也不是我娘,逼逼叨叨扯什么犊子。
院里年轻人属傻柱打架厉害,于是他就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让傻柱与何大清断了联系,把傻柱忽悠成打手。
要断掉傻柱联系,自然不能让傻柱去领何大清寄过来的钱,第一个月他提前去邮局问,以傻柱兄妹俩小委托他去领为由,说了很多能证明自己的话,比如轧钢厂的高级工,院里的管事大爷等等,成功把钱领走了。
建国初期很多事都不完善,很多工作人员字都不一定认得全,在后世看来很离谱的事,在当时却很常见。
易中海还给送件人塞烟,说傻柱在学厨,每天早出晚归的,以后信件就放在邮局不用送来,他会过去帮傻柱拿回来。
送件人在确认他是院里一大爷,傻柱也确实早出晚归不在家后,就再没送件上门过,都是易中海去邮局拿。
所以傻柱没收到过钱,院里也没见何大清有信寄来,渐渐的,大家就当何大清和寡妇跑外地过日子,彻底不管傻柱兄妹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易中海更不敢把钱拿出来给傻柱,时间越长钱越多,仇也越大。
张立军的话让院里人为之一静,大家都在消化其中意味着什么,越想越头皮发麻,看向易中海的眼神也变了。
他们感到陌生,感到害怕,有种相处多年的羊原来是头饿狼的感觉。
傻柱还在傻傻的看着易中海,他有点不相信,或者说不愿相信,但易中海的表情却告诉他,这是真的。
不得不承认事实的他冲过去揪住易中海的衣服,有些癫狂的问:“他为什么会给你寄钱,你说,他为什么会给你寄钱,你说啊!”
他恨何大清,恨他抛下自己和妹妹,恨他害自己被人嘲笑,恨连去找他都不愿意见自己和妹妹,恨他多年来不闻不问。
现在却说何大清一直有寄钱回来,寄给谁已经不言而喻,傻柱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那个他恨了**年的人竟然没有不管他和妹妹,难道他所有的恨都是误会吗?
易中海双眼无神,任由傻柱歇斯底里的问,犹如木偶一般被摇晃。
傻柱双眼泛红,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拳头狠狠的砸在易中海脸上。
他如野兽般嘶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说啊,你不是经常说邻居应该互相帮助,做人不能太自私吗,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傻柱又是狠狠一拳,打的易中海满嘴是血。
张立军感觉差不多了,案子才开始,不能给打死了,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的事情不好。
他拉了把傻柱:“你先去凉快的地方冷静下,我们要带他回局里了。”
李文华扯了下嘴角,大冬天的哪不凉快,人家正恨欲狂的时候,你整这么个冷笑话真的好吗。
让张立军尴尬的是,傻柱不肯罢休,他一个人有点拉不开。
瞪了李文华和黑子一眼:“你俩当热闹看呢,帮忙啊。”
李文华过去直接给进入癫狂的傻柱太阳穴来了一拳头,招手让许大茂和何雨水把昏过去的傻柱架回去,睡一觉就好了,醒来依旧是傻柱。
张立军咋舌:“你都这么拉开别人的吗?”
李文华耸耸肩:“一般不这么干,但我遇到的都不一般。”
“那你说了句废话,走了。”
张立军有点无法理解李文华的武力值,全班军转的也不少,愣是没人打得过这家伙,看似和教官打成平手,但大家都看得出来这家伙放水了。
他在想,要不要叫爷爷的警卫员来试试李文华到底有多厉害。
黑子和张立军架着鼻青脸肿满嘴是血的易中海离开,徐惠兰全程没说过一句话,在知道是何大清寄钱的事后,她就回屋了。
这事她是知道的,当初也有过顾虑,但时间久了傻柱也没发现,放下心的同时也就没当回事了。
张立军他们一走,院里就议论开了,今晚热议话题:细数易中海这么多年的恶行。
阎埠贵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当年老易带着一个送信的来过,还问我何雨柱是不是住这院,老易是不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我当时还纳闷,现在想想,八成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要是每个月都寄的话,何大清寄了能有九年了。”
大家虽然不知道何大清一个月寄多少钱,但哪怕每个月寄两块钱,九年下来也有两百一十六块钱。
想想也知道每月肯定不止两块,那金额就有点多了,最重要的是,九年啊,易中海竟然隐瞒了九年,还一副心安理得的忽悠傻柱,太可怕了。
他们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做不到像易中海这样。
刘光天看向傻柱家:“那时候我还见过何雨水捡垃圾,现在看来,这苦全是易中海害她吃的。”
众人都想起何大清刚走那段时间,一个倔强的少年带着一个脸像花猫的妹妹。
阎埠贵感叹道:“傻柱还好,他学徒的时候管吃,去轧钢厂后也没饿着,倒是何雨水,唉~谁能想到老易竟然会干出这种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