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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pt4 > 历史 > 退位让贤 > 第三百六十章 老朱的赌注!为大明江山社稷而来!

说话间,老朱的面庞之上,再度浮现出一抹感慨万千的神色。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悠远,仿佛穿越时空,沉浸入了往昔那波澜壮阔的峥嵘岁月之中。

对于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老朱可谓是熟稔于心。

犹如一位经验老到的棋手,对棋局的每一步都了如指掌。

遥想当年,丞相胡惟庸野心勃勃,肆意玩弄权势,大肆拉拢淮西勋贵,妄图将皇帝架空。

以实现自己大权独揽,称霸朝堂的狼子野心。

平心而论,在胡惟庸权势如日中天之时,老朱所掌控的皇权,确实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严重冲击。

君权与相权之间的矛盾,已然达到了不可调和的白热化程度。

与很多人想象不一样,真实的历史上,君权与相权的争斗中,君权并不一定能占上风。

究其根源,其中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在于,皇帝在登上皇位之后,表面上看似坐拥至高无上的权力,实则与大臣们之间悄然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高墙。

曾经那些生死与共,亲如手足的兄弟,如今因身份的转变,一个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帝王,一个沦为了俯首称臣的臣子,地位悬殊,关系也随之变得疏远而淡漠。

这种变化,就如同季节更替一般,自然而又难以避免。

就好比师生之间,即便情谊再深厚,可老师始终是师长,学生终究是晚辈。

天然的身份界限,始终横亘在两者之间。

然而,丞相的处境却截然不同。

身为群臣之首,丞相在朝堂之上拥有极大的权力。

另一方面,却依然能够像普通臣子一样,与其他大臣毫无顾忌地把酒言欢,称兄道弟。

这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使得丞相与大臣们之间的联系,远比皇帝与他们的联系更为紧密。

而帝王的权力,归根结底,源自于臣子们的拥护与支持。

一旦失去了这份拥护,帝王的宝座便如空中楼阁,摇摇欲坠。

可皇帝却因身份的尊贵与地位的特殊,无法像丞相那样,与臣子们打成一片。

如此一来,在君权与相权的激烈角逐中,丞相反而凭借着这种特殊的优势,很容易占据上风。

这看似荒诞不经,却又是不争的残酷事实。

皇权,因它的威严与神圣,在无形中被孤立,渐渐走向了异化的边缘。

面对这一困境,老朱并没有选择像胡惟庸那样,放下身段去打感情牌,试图拉拢昔日的“兄弟好友”。

因为老朱深知,皇帝这一特殊身份,犹如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自己的手脚。

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达到胡惟庸那样与群臣亲密无间的效果。

于是,老朱选择了隐忍,他不动声色地冷眼旁观,任由胡惟庸上蹿下跳,疯狂揽权。

与此同时,老朱凭借着他那卓越非凡的政治智慧,天才般地开创了“特务制度”。

通过设立锦衣卫和检校,老朱将胡惟庸的一举一动,都牢牢地掌控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在悄无声息间,老朱已经将权力的缰绳,稳稳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终于,到了该出手的时候。

看似权势滔天,不可一世的胡惟庸,在老朱那雷霆万钧的一击之下,瞬间土崩瓦解,不堪一击。

不过,经此一役,老朱的警惕之心被彻底点燃,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不息。

他绝不容许再有任何人,妄图觊觎自己的皇权,与自己“夺权”“争权”。

皇权与相权之间的矛盾,本质上就是无法调和的。

为了彻底消除这一隐患,老朱毅然下旨旨意,永久性地废除丞相一职。

并昭告天下:若再有敢提议设立丞相者,杀无赦!

自此,大明朝的朝堂之上,再无丞相这一官职。

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无人再有能力与君权相抗衡。

皇帝真正实现了大权独揽,将整个朝堂牢牢地掌控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但权力永远不会出现真空。

没有了丞相的辅佐,皇帝不得不亲自承担起丞相的职责。

整日埋头于堆积如山的政务之中,累得疲惫不堪,心力交瘁。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朱逐渐意识到,治理一个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的庞大帝国,仅靠自己一人的力量,是万万行不通的。

还是需要有得力的助手,来为自己分担重任。

故而,当朱允熥登基之后,提出设立政务处来处理朝政时,老朱并未加以阻拦。

一来,政务处采用的是多人共同执政的制度,而非由单独一人独揽大权。

这在一定程度上分散了权力,避免了权力的过度集中。

二来,在朱允熥精心设计的架构体系里,政务处只有处理皇帝没有过问的事情。

在皇帝不理那些事的时候,政务处才能够自行处理日常事务。

一旦皇帝亲自过问,下达旨意,政务处的大臣们便只能乖乖跪地,毕恭毕敬地接旨,并严格按照圣旨的要求行事。

如此一来,政务处虽然在实际上行使着丞相的部分权力,负责处理朝堂政务,但从权力的实质和影响力来看,却远远无法与昔日的丞相相提并论。

自然也就难以对君权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更何况,朱允熥还颇具远见地在政务处之外,另行设立了军务处。

一个没有兵权的政务处,就如同失去了利爪的猛虎,更加不可能对君权造成任何威胁了。

然而,这仅仅意味着,不存在某个单独的个体,能够公然与帝王抗衡。

可一旦众多官员自发默契地达成某种共识,形成一股强大的合力,即便是至高无上的君主,也不得不暂且避其锋芒。

这并不是说,君主对此毫无应对之策。

而是说,在这种情形下,君主必须采取巧妙且适宜的手段,对其进行分化瓦解,绝不能鲁莽行事。

“熥儿还没有深刻意识到这一点呐。”

“朝廷之中,真正棘手难办的事情,恰恰是那些连敌人都难以看清的局面。”

老朱低声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

他深知,依靠特务监视,虽能有效掌控那些妄图专权的“权臣”,但若是面对群体的力量,这一手段却有些力不从心,难以对抗。

“得让他挫挫锐气,这样他才能更好地领悟帝王之术的精髓。”

“往后,他自然就知道该如何应对这般复杂局面了。”

老朱心中暗自思忖。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向身旁的吉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调侃道:“你们不是总念叨,这小子治国理政的本事比咱还厉害吗?”

“哼,这一回,就让他实实在在地碰一碰壁。”

“到时候,你们就会明白,姜还是老的辣,他爷爷永远是他爷爷!”

说罢,老朱仰头大笑起来。

笑声中充满了自信与自得。

吉垣听闻此言,不禁一下子愣住了。

他着实没想到,老皇帝竟然对之前众人夸赞朱允熥善于治国一事,一直“耿耿于怀”。

人都老了,好胜心还这么强吗?

“太上皇,说不定陛下能凭借自己的智慧,自行化解此次危机呢?”

吉垣犹豫片刻,还是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老朱斩钉截铁地回应。

随即又笑道:“这一关,看似平淡无奇、简单易过,但实际上,却是最为棘手艰难的。”

这一次,朱允熥面对的可不是某一个孤立的对手,而是整个官僚集团!

当他们联合在一起时,所爆发出的力量,远比任何一个权相或者权臣都要强大得多。

没有一些手段,还真对付不了这些人。

老朱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看着吉垣,兴致勃勃地提议道:“你别不信,要不,咱们来赌上一把。”

吉垣微微欠身,脸上挂着恭敬的笑容,问道:“太上皇,您想赌什么呢?”

老朱满不在乎地大气挥手,说道:“反正咱心里有数,这一回绝不可能输。”

“你想赌什么,咱都奉陪到底。”

吉垣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奴婢身为阉人,无儿无女,一直侍奉在太上皇身旁,吃穿用度应有尽有,什么都不缺。”

“若真要赌的话,奴婢只想要太上皇您一个承诺。”

吉垣顿了顿,接着不紧不慢地说道:“奴婢恳请太上皇承诺,日后无论奴婢犯下何种过错,太上皇都不会将奴婢赶走,让奴婢离开您身边。”

他并未索要诸如“免死金牌”之类的宝贝。

毕竟,时至今日,有免死金牌却被砍了头的人,已经不少了。

谁都知道,那玩意儿没用!

可只要老皇帝不将他赶走,那他就等于拥有了“免死金牌”。

老朱微微一怔,爽朗地大笑起来:“你这奴婢,这算哪门子赌注呀?”

“不过,想来你确实也不缺其他东西。”

“再说了,咱们如今都身处这后宫之中,又无法外出,即便赏你一堆金银财宝,对你而言,也是用不上的。”

“好,这个赌注,咱同意了。”

“不过,咱还要再加一条。”

老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兴致愈发高涨。

“若是咱输了,咱就把后宫里的所有人都召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承认咱错了,咱治国不如熥儿。”

“若是你输了,同样也要如此,当着大伙的面,承认自己错了!”

“怎么样?”

“咱这很公平了吧?”

吉垣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无奈地摇头道:“奴婢怎敢让陛下您做这等事呢!。”

老朱却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道:“反正咱心里有底,根本输不了。”

“你这家伙,该不会是怕丢了面子,所以不敢答应咱吧?”

“不行,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这次,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老师傅打井——眼深路更熟。”

“熥儿还是太年轻了,和咱比起来,差得远呐!”

“哈哈哈哈!”

……

金陵城内,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却不见丝毫拥堵之态。

这是因为过去一段时间,城中的街道都进行了扩建,相较往昔拓宽了许多。

因此,尽管金陵城人口持续攀升,街道上却反倒没有了从前那般拥挤逼仄。

一乘乘精致的轿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轻盈穿梭。

在一幢外观不算奢华张扬,却透着古朴典雅气质的宅子前,一乘轿子稳稳落下。

轿帘轻启,从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之前在都察院与杨士奇起了口舌之争的那位御史。

男子下轿后,左右打量了一番四周,随即便稳步迈向宅子门前。

此时,门前正坐着几位门房,正悠闲地谈天说地。

中年男子快步上前,双手抱拳,拱手作揖道:

“劳烦诸位通传一声,都察院御史葛松,特来求见詹大人。”

没错,眼前这座看似普普通通,低调得不引人注目的宅子,正是原吏部尚书,现任政务大臣詹徽的府邸。

平日里,寻常官员若想登门拜见詹大人,绝非易事。

然而,都察院御史,虽说品级不算高,在官场却是地位超然,自然不可等闲视之。

听闻是御史求见,那几位原本慵懒闲散的门房也不敢懈怠。

能安排在这里做门房的,都是知晓轻重的。

其中一人连忙说道:“御史大人请稍作等候,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且慢!”葛松喊住了他,道:“还劳驾您多言一句,就说今日我葛某冒昧前来拜访,乃是为了明日大朝会之事,有重要情况向詹大人禀报。”

“此事关系重大,非比寻常。”

“希望詹大人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务必与下官见上一面。”

他实在担心詹徽会拒人于门外,才这般急切。

“晓得了!”门房简短回应后,转身便往门内走去。

葛松并未坐下休息,而是恭敬地站在台阶上,静静等候。

过了一会儿,便见那门房匆匆返回,道:“詹大人有请,御史大人,您随小的来吧。”

得知没有被拒之门外,葛松心中顿时如释重负,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

他赶忙紧紧跟在门房身后,快步往宅邸内走去。

宅邸不深,穿过一处精致典雅,花木扶疏的庭院后,便来到了院内左侧的房门前。

门房抬手示意,道:“詹大人就在里面,您请进。”

葛松闻言,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这才迈着小步,恭敬上前,踏入房内。

一进门,他便立刻看到了詹徽的身影。

此刻,詹徽正坐在桌案前,全神贯注地书写着什么。

葛松又向前走了几步,恭敬行礼道:“都察院御史葛松,拜见詹大人。”

说罢,便摆出一副要跪地行礼的架势。

詹徽闻声抬头,放下手中的笔,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葛大人,你身为都察院御史,虽说只是六品官职,却并非我的下属官员,无需行此大礼。”

“快些作罢吧,莫要折煞老夫了。”

“说说,这个时候前来求见,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葛松原本也只是做做样子,并非真心要行跪拜大礼。

听到詹徽这般说,他顺势直起腰杆,却仍微微欠身,双手抱拳,拱手说道:

“大人,下官此次前来,乃是为明日大朝会之事而来,亦是为陛下的圣誉而来,更是为大明的江山社稷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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