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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pt4 > 历史 > 退位让贤 > 第三百六十一章 幕后之因!夏日里的惊雷!

轰!

一道惊雷在外面骤然炸响。

夏日的天,儿童的脸,说变就变。

方才还是晴空万里,此刻却陡然狂风肆虐。

外面飞沙走石,狂风呼啸着吹得窗户“猎猎”作响。

黑压压的乌云仿若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汹涌呼啸而至。

房间内的光线,也随之迅速黯淡下去。

詹徽从桌案前站起身,快步走到葛松身旁,牵起他的手,将他拉到一旁坐下,和声说道:“葛大人言重了。”

“今日听闻葛大人在都察院与左都御史起了争执。”

“葛大人不畏强权,据理力争,有胆有识,刚正不屈,实在令老夫钦佩不已!”

葛松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道:“詹大人果真是消息灵通。”

“都察院的事,才刚发生不久,詹大人竟已然知晓。”

“下官佩服,佩服。”

詹徽朝着皇宫的方向拱手,神色庄重道:“老夫承蒙陛下重用,忝为政务大臣,身负辅助陛下处理政务,统率百官的重任。”

“若耳目闭塞,消息不灵,不能洞察朝中官员的动向,那可就有负皇恩了。”

说罢,他缓缓放下手,目光转而望向葛松,眸内透着期许之色,道:“葛大人刚才说,此番为大明江山社稷而来。”

“老夫对葛大人的为人也是有所了解的。”

“咱们同朝为臣,共辅明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忠君报国。”

“心里装着的,皆是大明江山社稷,是天下的百姓苍生。”

“君子坦荡荡,无需有所隐瞒。”

“葛大人若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只要是对国家有利,对百姓有益,詹某必定竭尽所能,帮葛大人去办。”

葛松听他这般说,心中顿时大喜。

自从与杨士奇争吵之后,他的内心一直极度不安。

毕竟,那可是政务大臣,左都御史,还是深受皇帝宠信的近臣。

如今在朝堂上可谓炙手可热、权倾朝野。

得罪了这样的人物,能有什么好结果呢?

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葛松毫不怀疑,倘若杨士奇真想整自己,绝对有一万种办法。

说到底,两人之间的位阶相差悬殊,犹如云泥之别。

不过,如今回想起这件事,葛松心中并不后悔。

他出身贫寒,全靠亲戚的资助,才得以读书入仕。

后来更是进入了都察院,成为了一名御史。

外人都说,御史拥有监察百官、检举不法的权力。

见官大三级。

可实际上,御史除了能弹劾百官之外,并不处理实际事务。

是个实打实的没有任何油水可捞的清水衙门。

老朱对官员又极为苛刻,俸禄给得极低。

金陵城作为大明的首都,那可是寸土寸金之地,房价高得离谱。

朝廷只给御史提供办公场所,却并不分配住宅。

微薄可怜的俸禄,一大半都拿去支付房租了。

剩下的,也仅仅勉强够维持生计,填饱肚子。

朱允熥执政之后,给百官涨了不少俸禄,官员们的生活状况,有了一定改善。

可葛松却又碰上了新的难题。

大明在朱允熥大力改革后,经济飞速发展。

金陵城的房价,租金,也都跟着水涨船高,一路飙升。

对于那些此前在金陵城就有宅邸的官员而言,这自然是一件好事。

他们因此而获利不菲。

但对于葛松这种一直靠租房度日的官员来说,就显得格外残酷了。

新皇帝给他们涨的俸禄,全都被用来支付上涨的房租,变相供养了房东!

葛松自己却依旧处于俸禄永远不够用的窘迫状态。

该有的人情交际,礼尚往来,是无法节省的。

哪怕再穷,打肿脸也要撑起来。

为此,他有时候甚至到吃了上顿,却不知道下顿该怎么办的田地

只能四处挪借。

每个月领了俸禄,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还债。

虽然在外人看来,他身为堂堂御史,威风凛凛,说出去名声也颇为好听。

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日子过得究竟有多艰难、多苦涩!

一生埋首书卷,寒窗苦读数十载,于“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金榜题名,得以入朝为官。

如今竟落得这般田地,葛松心中怎会甘愿?

这些日子,他一直暗中积极运作,一门心思只想要调离都察院,外放任职。

依照朝廷一贯的成例,御史外放,至少连升三级。

运气好的话,连升九级乃至更多,也并非没有可能。

一个六品的御史,若是有幸蒙圣上恩典外放,起码也是以五品官职起步。

甚至有可能一夜之间就被提拔为三品,乃至二品大员。

而且,还是手握实权的实职。

然而,都察院就如同一个围城。

外面的人想挤进来,难如登天。

都察院的御史想要外放,同样是难上加难。

葛松出身平凡,并非二代,没有任何背景。

仅靠自己四处钻营,要寻得外放的门路,谈何容易。

更别说,他还天生性子直,脾气暴躁,此前得罪过不少人。

好在,机会终于还是来了。

这段时间,蓝玉在女真地区推行分田地,实施新税制的举措,随着《大明日报》的持续报道,在大明的书生群体中掀起了一股热潮。

大家纷纷上书朝廷,请求在大明全境推行新税制。

平心而论,葛松内心是支持这一举措的。

那些坐拥大量田地和房产的人,本就应该缴纳更多的税赋。

他出身穷苦,对此深有感触,打心底里赞同。

然而,随着书生们的上书越来越多,前几日,有人找到了葛松,告诉他,外放的事情有眉目了。

葛松喜出望外,可紧接着,对方却提出了一个条件:想要外放,必须得做成一件事。

那就是在都察院率先发难,撰写奏章,弹劾那些上书请求朝廷实施税制改革的书生。

只要这件事办成了,他就能获得以御史身份巡视地方的机会。

这瞬间给正热情高涨的葛松,浇了一盆凉水。

以御史身份出巡,这绝对是都察院内无数御史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在金陵城的都察院里担任御史,满朝官员对他们都是敬而远之。

但没人会向他们行贿!

即便是去衙门办事,官员们虽然表面上恭敬有礼,可真要办什么事,便只能是公事公办,绝不会随意给御史行方便。

大家都清楚,御史,得罪不起。

但同样,没事的时候,也没人愿意主动去讨好他们。

毕竟,御史只有弹劾百官的权力,却没有举荐官员的权力。

得罪了御史,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可就算奉承好了,也捞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况且,都察院里御史众多,你讨好其中一个,说不定就得罪了其他的。

要把所有御史都讨好,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然而,只要得罪了一个御史,那往后的日子,就别想好过。

所以,京官们对于京城里都察院的御史,都是秉持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态度。

能躲多远便躲多远,尽量不与他们打交道。

最好别让自己的名字,在这些御史心中留下太深的印象。

免得莫名其妙就被盯上了。

遇到一定避免不了的情况,那么,要与御史打交道的时候,也坚决公事公办。

绝不会落下任何“把柄”!

渐渐地,御史们也自然而然地成了所谓的“清流”。

毕竟,想不当清流也不行。

可御史一旦外放巡视地方,那情况便截然不同了。

因为御史要对所巡视地区的官员进行全面的点评。

这些官员做得好不好?

是否尽心尽力、忠于职守?

有没有消极怠政、不为百姓办实事的情况?

是否存在贪污受贿等违法乱纪的行为?

这个时候,御史的一句话,就能决定许多官员的仕途前程,甚至生死命运!

外巡的御史,那才是真正的“见官大三级”。

说他们权势滔天,一点也不为过。

许多自身品级远高于御史的地方大员,见到前来巡视的六品御史,都会行跪拜大礼。

其巴结奉承的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跪拜并非朝廷规定的礼制。

纯粹是地方官员为了讨好巡视御史而刻意为之。

久而久之,竟逐渐演变成了官场上公认的潜规则。

大家都认为接待外巡的御史,必须得这么做才行。

不然的话,巡视御史面对那么多前来行礼的官员,可能记不住谁向他跪拜了。

但肯定会对那个没有向他跪拜的官员印象深刻。

到时候,多半就会去调查这个官员,然后参他一本。

地方官办事有自己的难处。

即使是最清廉的官员,也难免有些“灰色”地带。

未必是自己贪污了多少钱。

但至少,许多自己经手办的事,是不能放到台面上来细细审查的。

认真追究起来,至少一个不合朝廷礼制的罪名,逃脱不了!

仅凭这一条,也足够罢官免职了。

可有时候要办事,这又是完全无法避免的。

完全死板的按规定来,那很多事,便都办不成。

所以,任是多清廉的官员,也难以经得起御史参他一本!

反之,要是哪个地方官员把外巡御史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等御史回朝复命时,若对他给出“为官清廉,一心为民办实事,对朝廷和陛下忠心耿耿,是难得的好官”这样的评价,那被评价的官员,必定会得到提拔升迁。

大明朝廷历来规矩,都是外巡御史给官员的评价,远比地方官员顶头上司的评价更有分量!

可以说,在京城的都察院里呆着,那御史便只是御史。

一名不起眼的言官罢了。

外放出了京,那就是“钦差大臣”!

掌握被巡官员的生杀予夺大权。

地方官员为了讨好前来巡视的御史,可谓是费尽心机。

那股子殷勤劲儿,比对自己的亲生父母还要“孝顺”得多。

尽管老朱大力推行惩治贪污受贿,手段雷厉风行,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但由于缺乏制度性的约束,只有事后的惩罚措施,老朱惩治贪污受贿的实际效果,一直不尽如人意。

老朱治国时期的官场**,一点都不少。

更何况,很多时候,官场上的事情,远远不是简单的“贪污受贿”四个字,就能概括全部的。

官场上的利益交织非常复杂。

更多的时候,官员们既不是“黑”的,也不是“白”的,而是行走在“灰色”地带。

不是一昧贪财好色的贪官污吏,却也未必是毫无私心,清正廉明的好官。

好坏掺半,半灰不白——这才是绝大多数官员的现状。

正是因为御史外巡有着巨大的利益,乃是众人竞相争抢的“香饽饽”。

都察院的御史们,若要争取到外巡的机会,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竞争无比激烈。

每一个人都在暗中使尽浑身解数。

真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而且,朝廷在遴选御史外巡时,往往倾向于挑选那些此前有过外巡经验的御史,而非毫无外巡经历的“新手”。

往后若要从御史中选拔官员外任,同样也是优先考虑有外巡经验的御史。

毕竟,长期在都察院里闭门造车,仅精通“上奏弹劾”一事,对于其他实务皆不过是纸上谈兵,朝廷也不放心让这样的人去当官。

唯有先积累了外巡经验,再去担任其他的官职,方能水到渠成。

朝廷选官,向来遵循一定的成例。

除非能被陛下看中,打破规矩,破格提拔重用,否则,诸多流程,根本无法避免。

故而,第一次外巡,对御史而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甚至可以说,这直接关乎葛松一辈子的前程。

一旦错过此次机会,下次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说不定,他就只能在都察院庸碌蹉跎一生了。

虽然所有的事情,都是“中间人”传话,他并未见过那位“大人物”。

但那名“中间人”绝对可靠,因此,葛松对此事深信不疑。

经过再三思索,葛松终于咬咬牙,下定决心,准备放手一搏。

其实,葛松内心是支持那些书生的,对他们的遭遇也满怀同情。

然而,在自己的前程面前,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自己心中的想法,真的重要吗?

根本不重要!

葛松也能猜到,那位“大人物”只所以挑中自己,而不是其他的御史,多半就是因为自己的贫苦出身。

尽管督察院御史数量众多,但出身像他这么穷的还真没有。

其他官员的家中,大多有数百亩乃至上千亩的良田。

站出来带头反对新税制,难免有利益相关,为自己说话的嫌疑。

而将他这个“穷官”推到前台,则显得理直气壮,毫无私心,纯粹是为国家计,为社稷计,为天下百姓计!

这也是正是葛松的“特殊价值”。

他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于是,便有了今日在都察院大堂上,他以书生的信件诽谤朝廷,诋毁圣誉为借口,大发雷霆的这一幕。

让葛松始料未及的是,眼瞅着事情就要大功告成,都察院的众多御史,在他的煽动之下,都准备联名上奏了,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左都御史杨士奇来了!

说起来,葛松也真是运气欠佳。

杨士奇自被提拔为政务大臣后,虽说仍兼任着左都御史一职,但实际上已极少踏足都察院。

毕竟,政务处政务繁多,身为政务大臣,杨士奇哪还有时间来都察院!

何况,都察院只负责监察百官,并不处理政务,真有什么事,直接去找他就是了,也不会因时间拖延而受任何影响。

杨士奇自然也用不着一定要来都察院。

可今天,不知怎的,偏偏就来了,还直接压下了他那封信,压下了那件事。

眼见自己精心谋划的一切化为泡影,外放之事恐怕也要成空,葛松索性挺身而出,借题发挥,言辞激烈地“逼问”杨士奇!

却不想,又被陛下降旨斥责,犹如被拍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眼见已无路可退,再加上葛松本就脾气耿直,火气一上来,干脆选择死扛到底。

“怼”完之后,要说他心中丝毫不紧张,丝毫不害怕,那肯定是自欺欺人。

思来想去,他最终决定亲自前来拜访詹徽。

因为那位神通广大的“中间人”,虽未明确言明幕后的“大人物”究竟是谁,可葛松毕竟为官多年,心中多少也有了几分猜测。

虽说不敢保证一定准确,但也**不离十。

毕竟,能在御史外放这件事上有话语权的,放眼整个朝堂,也就那寥寥数人,并不难猜测。

此刻见詹徽毫无推诿之意,葛松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得罪杨士奇就得罪了吧,至少自己背后还有人“撑腰”。

也无须太过惧他。

在朝为官,理念之争、利益之争、意气之争,在所难免。

谁又能保证永远不得罪人呢?

凡事有得必有失。

既然在朝廷上站了队,就不能再做“骑墙”之人。

妄想两头讨好,当“不粘锅”,结局只能是两头都不讨好!

葛松抬眼,略带审视地瞥了一眼那看似“和蔼可亲”的詹大人。

而后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叠信件,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詹大人,这段时日,都察院收到了诸多狂妄书生的来信。”

“信中皆是恳请都察院代为呈递给朝廷,强烈要求在大明境内推行新税制的请愿书。”

葛松神色凝重,语气中满是愤慨:“信里所言,尽是对朝廷的恶意诽谤,对圣上声誉的严重诋毁,内容实在是不堪入目,令人发指!”

“下官以为,倘若任由这些人肆意攻击朝廷,不仅会有损陛下的圣誉,长此以往,恐怕谣言亦会如野火般四处蔓延,致使人心惶惶,大明江山社稷亦将陷入动荡不安!”

言语间,葛松满脸忧虑。

“可就在今日,在都察院里,下官与政务大臣杨士奇提及此事,他竟然丝毫不在意,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容后再议。”

提及此事,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下官却坚信,上医治未病。”

“灭火当在火势未起之时,稍有苗头,便应立即扑灭。”

“倘若任由火苗肆意壮大,火势渐成燎原之势,届时再去扑救,可就为时已晚了!”

“下官位卑言轻,与那位位高权重的左都御史、政务大臣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但下官这一颗赤诚的忠君报国之心,天地日月皆可鉴之!”

葛松挺直了腰杆,一脸坚毅。

“今日下官便已与他起了争执。”

“明日的大朝会,虽说陛下既定的议题是议论血书求救之事,但下官决定豁出去了,趁此机会,直接上奏陛下,恳请朝廷下旨,逮捕那些妄议国政,诽谤朝廷,诋毁圣誉的书生。”

他双眸盯着詹徽,道:“下官今日前来,便是希望能在此事上,得到詹大人您的支持。”

葛松已猜到此事的背后,就是詹徽在幕后推动。

但他很清楚,这个级别的“大佬”,是不会自己轻易站到台前的。

他既然要拜到对方的门下,获得对方的认可,为今后在官场上的前程铺平道路,那就必须自己主动上交“投名状”。

主动提出上奏弹劾书生一事。

闻言,詹徽并未立即回应。

他神色平静地接过葛松手中的信件,缓缓拆开一封,细细看了起来。

他的面上始终波澜不惊,不见半分情绪变化。

待看完一封,又不紧不慢地拿起第二封、第三封,逐一看过。

这才将所有信件轻轻放下,抬眸,目光如炬地望向葛松。

“确实是满纸的诽谤之语、不实之言,如此诋毁圣上,写这些信的人,其罪当诛!”

詹徽语气冰冷,话语中透着浓浓的杀意。

微微停顿片刻,他话锋一转,语气中竟带上了几分赞赏:“葛大人勇气可嘉啊!”

葛松一听,眼中顿时燃起希望之光,忙不迭地问道:“这么说来,詹大人是愿意在此事上支持我了?”

“不急!”

詹徽的回答出乎葛松的意料。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从桌上端起一杯茶,轻轻放到葛松面前。

葛松本就是个急性子,此刻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但也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詹徽。

可对方偏偏一副云淡风轻,悠然自得的模样。

葛松暗感无奈,也深知自己表现得太过急切,有失稳重。

当下,他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心神,缓缓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就在此时,詹徽终于开口了:“御史身负监察百官,弹劾不法之重任。”

“官场的不良风气,需靠御史来匡正。”

“朝廷的奸臣,应由你们御史来检举揭发。”

“御史一职,责任重大啊!”

说到此处,詹徽的音量稍稍提高了几分,神情也愈发严肃:

“那些书生一派胡言,诋毁圣誉,固然可恶至极,当杀之而后快。”

“但仅凭他们这些人,还不足以扰乱朝政,更动摇不了我大明的江山社稷。”

詹徽的语气越来越凝重,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

“真正威胁大明江山社稷稳定的人,并非这些狂妄悖逆的书生,而是在背后给他们做后台,为他们撑腰的人。”

“这个人,就在朝堂之上!”

詹徽目光如鹰,紧紧盯着葛松,似是有意观察他听闻此言后的细微表情变化。

他口中惊人之语仍不停,继续道:

“只有将这等奸臣铲除,大明朝堂方能稳定。”

“大明天下,才能真正实现海晏河清。”

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葛松心中猛地一凛,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连忙下意识地压低声音,紧张地问道:“詹大人的意思是?”

詹徽双眸中骤然爆射出锐利的精芒,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人心:“书生诽谤朝廷,诋毁圣誉,由刑部去将其捉拿归案便是了。”

“还不值得你堂堂御史为此大动干戈。”

“你真正要弹劾的人,并非写这些信的书生,而是包庇他们的政务大臣,左都御史杨士奇!”

“葛大人,你说呢?”

房间里原本昏暗的光线,突然明亮耀眼。

那是有闪电落下,照亮了大地天穹。

转瞬间,闪电过去,天地又复归昏暗。

葛松端着茶杯的手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了一下。

杯中的水顿时顺着茶杯上沿直流而下,流到了他的手上。

可他却浑然无觉,整个人都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而此刻,外面天色暗沉,雷鸣电闪交织,如注的暴雨倾盆而下,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淹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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