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往复竟是仙 第373章 司命

嗯，我来自天演宗。

曹宸点头，然后自言自语道：天演宗存在的时间很长，长到我都不知道它诞生于何时。推演天机是一件很朦胧模糊的事情，也不一定完全而准确无误。

但终归归结于各自的命运，如同纠缠在一起的丝线，从这一头到达另一头，虽乱但也清晰明了。

而我们的推演便是从这无尽的丝线当中找出其中的蛛丝马迹，这便是推演。

生存在这世界上总归会留下痕迹，所以我们便能在一定程度之上知晓命运。天演宗依托于命。

曹宸见众人的表情都凝重了起来，叹了一口气：只要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就有痕迹，有痕迹就能知晓命运，一草一木皆如此。所以我找了过来，但并非是直接窥探本身，也窥探不了本身。在不注意的情况下，我能从万万千千的普通人当中找到痕迹。

虽然说出来你们可能不太信，但我这样一个能被你们随意捏死的小老头就是知道，比如苏先生。

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曹宸道出了苏苜所去往过的国家。

根据这条轨迹，您最终停留在了俞朝的嘉定府。

这些普通人的命运只是短暂地与你相交，你发现了吗？曹宸询问道。

而苏苜点头：发现了，但来自四面八方。我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但我相信了自己的灵觉。我的脑海中第一时间便跳出禺疆的身影，也正是这样，将我从闭关中惊醒。

果然如此。曹宸既松了一口气，又感到难受，毕竟自己还是第一次推演一位成道者。

你铺垫了这么久，是想要说，那位先天神祇是掌管命运的？

曹宸点点头：天演宗与这位先天神祇有些渊源，甚至天演宗的起源背后便有这样一位神明的存在。

我是在入道时见到那位的——满天金丝勾桂枝，她便端坐在桂树之上，笑意盎然地拨弄着金丝，眼中是过去与未来。

等等……

你刚刚说什么？

三人像是发现了不可思议的物种一般看向曹宸。

我说那位掌管……

不是这个，你竟然是一位入道者？？老山羊刚刚喝进去的酒就喷了出来。相比存在一位掌管命运的先天神祇，面前这位是入道者才真正地让人震惊好嘛！

啊……这……曹宸不理解，就算自己在战斗方面并不擅长，也不至于这么震惊吧。

好吧，虽然我战斗弱了一些，那是因为自己的辅助灵器全部被那位击碎了。如果没有被击碎，我其实并不算弱，至少不是垫底的存在。曹宸越说底气便越是不足。

真看不出来，是真的看不出来。蜃龙的眼神真的像是在看怪物。他是了解入道者是什么水平的，正是因为了解，所以他无法将入道者同面前这个小老头相提并论。

面前这个瘦小老头，他感觉一只手就能掐死。

这么没用的吗？入道者的下限。

感知着周围冒昧的眼神，曹宸的脸都要气红了。但他倒不会妄自菲薄，他知道自己战斗力不强，强的是各种推演之术。他敢以入道者推演成道者，便说明他有办法自保。

相应的，他的天赋全部点在了推演之上，战斗力势必会弱上许多。其实如果曹宸不是一念之差留在原地的话，躲猫猫，禺疆还真不一定能够那么轻松地抓住他。

所以说，不要小瞧任何一个能够入道的存在，哪怕你能掐死对方。

苏苜震惊也是震惊的，但蜃龙同老山羊嘲笑也是嘲笑。

见话题山路十八弯已经绕到亲妈都不认识的程度了，苏苜扣了扣桌子让两人见好就收。

老山羊和蜃龙这才收起表情。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餐桌上的气氛倒也并没有之前那么凝重了。

我入道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幕。当初并不知道她是何人，也没有任何了解。我也询问了其他同门，皆未见过那道身影，但我知道那并非是什么幻觉。直到后来我才从古籍中找出了一些蛛丝马迹，知晓了那是一位先天神祇，而且是掌管命运的神祇。

司命。

苏苜轻声地道出了那位神祇的名讳。

是他……蜃龙收起了轻浮的表情，认真了些许。其实在说到与命运相关时，他便已经猜到了。而苏苜能说出来，想必也是知晓的。

然后接下来的话头便被蜃龙接了过去：

司命，因为其特殊的权柄，所以有传言说他是最接近那群顶点的存在。他正如他的名讳那般，司掌命运与奇迹。

他是历史的编织者，也是道标的观察者。

他的职能很特殊，不知是世界的限制，还是他只掌控一部分，不然巅峰之上必然有他的存在。不过这观看命运的职能是世界赋予的，他有时候也会是世界的代名词，可以说是与世界走得最近的那一位先天神祇了。

除此之外，他被永远地困在命运之中，他能观察能干涉，却永远也无法来到现实。

曹宸听闻，问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题：那被他关注是好是坏？

蜃龙看了曹宸一眼，笑道：不会是太好的事情。被他关注的人或者物都有一些特殊点。你知道的，特殊的人很传奇，而传奇的代价便是遭遇跌宕起伏。你有苦头吃，但能够活下去。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蜃龙将目光看向苏苜，那就是，你过去或者未来与一位他特别关注的存在有所相交，他也会投下他那高贵的眼眸看上一眼。

这说的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曹宸将目光看向苏苜，苏苜跟个没事人一样：她不敢。

是的，苏苜很早之前就感觉到命运的作弄了。但自从他的实力越来越高之后，这种命运上的作弄便消失了。他也没有理会。司命的存在他还是听饕餮提起过，没想到再一次听到了这位存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