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往复竟是仙 第374章 怪异的街道

曹宸被苏苜的口气震到了，愣了几秒也明白过来了。别看苏苜没什么脾气在这喝酒吃菜，但他是一个成道者，还是能够徒手捏死先天神祇的成道者，有这种自信不奇怪。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你特殊了。蜃龙笑着说道。

我特殊？曹宸不可置信。他怎么不知道他特殊？要说普通的天才，曹宸认为自己是的。他不妄自菲薄也不盲目自大，能够成为入道者的他对自身有清晰的认知。不存在自己有特殊才能却不知道的情况，不然也入不了道。连自身的情况都不甚清楚，还探寻什么道？

所以蜃龙一说，曹宸并不觉得自己很特殊，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天才罢了。

别着急否认，我说的特殊不一定是实力上或者天赋上的特殊。除非到了苏苜这种程度，否则远远称不上特殊。而这份特殊很有可能是未来的某一个节点，你做了什么事情改变了世界的节点。或许那一件事情只是一个很小的选择，但就因为这一个小小的选择起到了一点小小的连锁反应，造就了世界的不同。

就结果而论，你自己或许没有感觉，但你就是因，与所结出的果是同等的重要。蜃龙如此解释道。

对于这个解释，曹宸用几息时间消化。

再者，你本身便受到命运也就是司命的眷顾也说不定。毕竟你出自天演宗，而天演宗你自己也说与这位掌管命运的神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有可能两两相加才导致你的特殊。蜃龙举了很多例子。

他说的也很有道理，曹宸不可否认地被说服了。

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是司命他看错了。

这......曹宸很想反驳吐槽。

但只听苏苜说道：也是有可能的。命运并非一成不变的，因为没有谁能够真正的把控命运的走向。不确定性的存在就是对于命运的限制与把控。再说了，谁都会有纰漏，难道先天神祇就是完美的？

很好，苏苜与蜃龙所说成功地打消了曹宸的顾虑。他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在意，只是一直梗在心头不上不下的不舒服罢了。

其实你不必在意命运，这是相对的。越是在意命运，便会与命运靠得越近，这也是一种冥冥之中走向的预测罢了。

曹宸点头。

对了，你除了在入道时遇见过那一位，你还在其他地方遇见过吗？蜃龙好奇一问。见过司命的少之又少，哪怕是在他曾经的那个时代，司命也很少显露在众人面前。

而世界自斩一刀，要说影响最大的也莫过于司命了。

其实也就随口一问，但没有想到曹宸想了两秒钟点头应了。

见过，在曾经游历的一个国家之中。

金丝，桂树，这是司命的两大特征。而曹宸走过的那个国家遇见过一幅壁画，那壁画铭刻在山崖之上，十分巨大，描绘的是一则故事，也可能说是一则预言。

具体的故事曹宸说了个大概。故事很老套，讲的是情爱，其中添加了点家国情怀。但真正让曹宸在意的是背景。可以说，用一个宏大叙事的背景创作出了一个家国情怀、儿女情长交织而成的故事。那个壁画并没有画完，不知结局。

但这背景中便出现了司命的身影，那是一个端坐在桂树之上的女神。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这则故事起始于一场国家与国家的战争，而这场战争也不过是一场更加巨大的战争的一角。那壁画之上虽然出场的人物并不多，而且大多数都是围绕着一位少年将军与一位女子。哪怕并没有文字描述也能看出少年赶赴战场时的悲壮。

更为悲壮的是，这不过是宏大战争的一角。光是一角，而这样的离别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而背景中出现了祭祀的场景，还有祈祷神明的信徒，甚至是模糊的神明。

神明与神明，信徒与国家，爱人的生离死别共同交织出了一幅悲惋的史诗。

而那幅壁画并没有结束，而司命的丝线却一直缠绕在壁画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幅壁画中都有着一只手臂拉扯着丝线，这些拉扯的手臂各不相同。而源头在女神的一只手中汇聚成杂乱的线团。女神眉眼下垂似悲悯，是难过。她的另一只手一直试图将手中线团解开，可剪不断理还乱。

曹宸当时的神色可想而知，绝对很精彩。现在想一想同样还是那般的感受。他所描述的可能没有亲眼见到的那般震惊。

他将眼神看向三人。三个人神色各异，老山羊依旧没有参与，老神在在；而蜃龙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苏苜认真在听，看到曹宸的眼神笑了一声说道：看来司命一直在试图阻止这场战争啊，没想到啊。

她......蜃龙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也没有说出来。餐桌上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当中。

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多久。哪怕知晓司命在为了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做着努力，观感倒是好上不少，但他们什么也做不了。这场战争所有人都觉得是必然发生的，不可阻止的。不知道司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众人想不出来便放弃了这个话题。而这桌子饭也吃到了尾声。这一顿饭上的消息还真是不少的，皆有收获吧。

天色也渐暗，太阳的余晖照耀在街道之上为其镀上了一层暖光。街道上的人已经渐少了，有的只是一些叫卖声。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叫卖声很是响亮，很是明显，甚至压下了周围商铺的所有声音。这一个异常四人都发觉了，目光看了过去。

卖冰糖葫芦的人只是一个老人。这个老人的面容十分沧桑，黝黑的皮肤满是褶皱，笑起来却有些和蔼。他并没有什么特殊。他伸手将一根冰糖葫芦摘下递到了一个女孩手中，看起来就像是正常的交易一般，没有任何怪异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