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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62章 第 62 章

作者:痒痒鼠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9-15 11:57:17 来源:就爱谈小说

皇上要去巡视江南, 要去南京祭拜先皇,礼部当然高兴地答应,内阁六部九卿都答应。所有人都答应的情况下,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可是日子要一天天地过, 事情要一项一项地准备啊。

谁跟去谁留守路线安排龙舟队伍准备反正都是争论不休。

户部认为, 这又是花银子的事情。吏部认为, 这跟去的人员不能太多, 要保证北京城这么多事情都有人做。工部认为,运河刚刚疏通一大半,暂时不能着急, 还需要检查。礼部提议, 皇上在去南京祭拜皇陵之前, 正式去北京皇陵祭拜一次

皇上没去过北京皇陵,也知道那北京皇陵里头, 那么多的祖先们,正式祭拜的话,至少三天, 一时无精打采, 一时又觉得, 自己确实应该去祭拜一番那个纠结为难。

皇上还没纠结为难出来,十一月十五大朝会, 文武群臣又一次厮杀,最终定下来科举功名之人的土地事宜,秀才、举人、进士名下的土地亩数后议。挂名、隐瞒土地情况恶劣,除去功名。功名之人去世,家里人隐瞒不发丧,三代人不许科举

大半部分都是帮着亲友们挂名土地, 或者将免税名额租给其他富户,不罚银子,收回其所有土地免税优待。

皇上本来要诏书公布天下,所有人都阻止。后来皇上才明白,这种大被子一遮掩,甭管内里如何,外表一定要光鲜亮丽的体面儿的意思。

读书人高高在上,是大家默认的。自从科举在大唐出现,科举之人有各种优待,也是老百姓默认的。老百姓从没觉得这规矩不合理,甚至老百姓一个家族供养一个读书人,就是为了这份土地免税可以挂名。

这是华夏人默认的潜规则,和官员们私底下收取一些银两一样,和商人上下打点官员差役一样。老百姓给予读书人这份特权,从不觉得不合理,只梦想有一天,自己变成特权之人的一份子。

若是诏书颁布天下,老百姓不理解,闹腾。读书人愤怒,也闹腾,甚至顺天府的读书人都会围堵内城。皇上听大臣们给他分析,气得要通通砍脑袋,叫满朝文武哭求着收回命令。

皇上无法想象,顺天府的读书人,静坐哭嚎围堵内城,威胁他,用舆论威胁皇上的名声,用人情威胁皇上的决定那会是什么模样。

可即使皇上没有动作,内阁六部九卿,有见识的世家大族都尽力描补,那么多科举士人被罚,还是要北京城欢乐的气氛一变,整个大明的气氛都为之一变。皇上杀气腾腾,面对天下人的疑问,甚至是质疑,委屈,特委屈。

皇上想要告诉大明一亿三千万人,与其梦想挂名在读书人的亲友名下,不如自己读书,自己靠自己更可靠。告诉大明的读书人,朝廷做出的决定,已经是非常宽容不用内阁劝说,自己也知道,讲道理没有用。

可皇上忍住了,因为这些事情受到波及的大明人,哭啊。

“官府说,自己靠自己更可靠,自己读书才是本身。皇上啊,我们知道啊,可是我们不会读书啊,皇上。”

“皇上啊,我们知道那些狼子心的,父亲死了也不发丧,丧尽天良,该罚。皇上你狠狠地罚,皇上,其他的读书人都是好的啊。”

“皇上,我们也不想这样窝囊啊,可我们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啊,皇上。”

老百姓对着北京的方向哭,哭得那个凄惨。

内阁紧急通知下去,再次安抚人心,告诉老百姓,那样的读书人真不多,大明的读书人,大部分都是好的。

东西厂根据徐景珩的指示,紧急通知大明两京十三省,说湖广要开办工科学院,不会读书,会做活,都可以去。

大明的老百姓一听,委屈巴巴地接受内阁的安抚,兴高采烈地接受锦衣卫和东西厂给予的新希望,湖广的学院还没开办,涌去很多有闯劲的人。

皇上楞眼。

这件事情平息下来,算是圆满解决,除了皇上气得好几天不舒坦。

有空的时候皇上琢磨整个事情,气得眼睛红红“不会读书,也不会做工不会跑商不会种地”皇上的小奶音里全是怒火,“不会读书也能理直气壮”

皇上越是在意、关注这个事情,越是冲击他一直以来的观点大明人都是骄傲的,都是他的子民。皇上生气,老百姓这份理直气壮的弱势有理,又勾起来皇上关于工匠们的“恨铁不成钢”。

有天晚食后散步,皇上和徐景珩说“如果大明的读书人霸权不放,朕就废除朕和士大夫共治天下这句话。”

徐景珩沉吟,好一会儿,问皇上“皇上相信,大明一亿三千万人,都是一样”

皇上依旧气呼呼的,却是迷糊“不一样,也一样。”

徐景珩“既然有不一样,皇上就无需生气。有人是好官,有人是清官,有人是盗匪,有人是勤劳的农户这就是人类的复杂美好。皇上也不要一亿三千万人大明人,都变成一个完美的模板不是”

徐景珩的眼里都是笑儿,皇上自知理亏,耍无赖“那大明人一亿三千万,朕就不相信,除了读书人,其他人都不会做官”

皇上说着赌气的话。徐景珩因为皇上一份赤子之心笑“那如果,事情按照皇上的吩咐发展,大明的读书人都来围堵北京城,皇上要怎么做”

皇上信心满满“朕命令侍卫们统计,所有围堵内城的读书人永不律用。传令地方官,凡是蛊惑百姓其心不正的读书人,收回功名,贬为庶人。再命令东西厂,将这次犯事严重的读书人,罪名公布天下,巡游全大明。朕相信,老百姓一定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徐景珩“”皇上“”徐景珩看着皇上眨眼,皇上意识到自己的“幼稚”,抱着徐景珩的胳膊,小小的伤心“徐景珩,为什么”

徐景珩心疼皇上这个成长的过程,却也不想隐瞒他“大明是皇上的大明,各家吃各家灶台的饭。这是家、国、天下。而人都有惰性。勤劳朴素是人的优点。不劳而获,也是人的本性之一。”

“天地生养万物,有阴有阳,有正面、反面。读书人,或者说掌握权利的官员高高在上,享受各种特权。下面的人不逼到极点,大多只会安分守己,或者钻营迎奉。这就是社会的构成,也算是华夏人的情理法,或者说,人类、任何生灵群体的权利崇拜”

徐景珩细细地解释,人性复杂繁华,不是人性本善,也不是人性本恶。因为道理都是后天形成的,追求更好的享受却是本能的。皇上于是知道大多数人类和鸟儿一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皇上吸吸鼻子,声音弱弱的“深入血统,永远不会改变”

“不会。”

皇上不再说话,皇上这个年纪,对于人和其他物种的区别,还没有清晰的认知,也不会要求人类作为万灵之长如何如何,皇上小孩子心性,对自己的斗鸡小马儿的感情,比对着一些人更重,自然是很简单地接受这样的认知。

要尊重人心人性,接纳、喜欢。而不是强迫他们变成一个完美的模板。皇上模糊认知到徐景珩的话,只还是倔强地不想承认。

可是皇上又高兴于“各家吃各家灶台的饭”,皇上和徐景珩用膳,意识到这样才是更好,随之释怀。

十二月初三,皇上收到严嵩送来的合约修订版,小小的满意,对于西班牙总督和葡萄牙总督的春节拜见请求,也都答应。

皇上满意于,西洋国家承认大明在南海的合法拥有权,会乖乖地守着大明的规矩。文武大臣高兴于开疆拓土,青史留名。大明的老百姓对此倒是没有任何在意,西洋人在大明人的心里,连南海蛮夷都不如。

南海蛮夷至少还曾经是大明的藩属国,黑发黑眼睛。

大明老百姓更关注河套互市。

河套战事,皇上和朝廷却是都放下心来,只等合约签订,大军回来户部天天念叨十万大军在边境的费用,皇上和一些大臣一看账本,齐齐心虚,无他,打仗打的都是真金白银

如此这般,皇上和文位大臣,老百姓,各自自得其乐,各有各的烦恼。进入十二月份,大明人又开始欢欢喜喜地准备过节,给皇上的画像上香的时候,都说“皇上新年好。”

皇上过节也开心,可皇上又要开始腊月节、元月节的各种礼仪。腊,表示打猎祭祀。在一年中新旧交替的日子里,古人猎取野兽以祭祀祖先与神明,大明人要各种祭祀,第一个就是腊月初五的五豆节食五豆,暗喻不忘稼穑农事。

皇上回忆记忆里的五豆节,豆子、大米、花生豆、麦仁、核桃、大枣等等佐料一起放大铁锅里,天一亮就慢火温炖熬煮,一开锅香气四溢、口感黏润、玲珑剔透、白里透红喜欢。可是皇上掰手指头一算,一过节,他的时间又没有了,这还不算祭拜皇陵,皇上着急。

西山泉水部分结冰,部分没有结冰太液池外围的湖水也开始结冰,皇上兴奋地跑来找徐景珩。徐景珩最近也在忙南下的事情,首先是写信。

皇上一来,就看到徐景珩在书房里挥笔泼墨不停,浑身上下都是怀念的气息,好奇地凑上去看。徐景珩落下最后一笔,放下毛笔站起来活动活动,皇上这才注意到,那厚厚的一叠书信不下几十封 ,眼睛瞪大“徐景珩,你要写多少信”

徐景珩笑“皇上,这就是致书少年友,一别十三秋。”

皇上小鼻子皱皱,五岁的皇上,哪里知道“十三秋”的情怀,只叮嘱“不能劳累哦。”徐景珩摸摸他的脑袋,更是笑“不是劳累,是开心。”他的声音饱含感情,“望江亭畔高歌,扁舟一夜渔火,清风明月皇上长大了,就明白。”

“朕长大。”皇上小胸膛一挺,鼓着腮帮子,大大的不乐意。屋里另一个长大的人更笑。

“好,皇上长大了。今儿天晴气清,太阳正好,去冬泳,好不好”徐景珩的眉梢眼角都是笑儿,皇上就扑到他怀里耍赖“现在。”

“好。”

徐景珩领着皇上,骑马出来街区,一路直奔郊外的郊外,来到一处地势低洼,西山一带山水汇积之地,柳堤环抱,景气萧爽,沙禽水鸟翔集其间一群一群,一大半的河面已经结了薄冰,清澈的河水缓缓流淌,在太阳下发出粼粼波光恍若琉璃

皇上单看这冬天的景色,就可以想象春夏的时候,这里景色宜人,环境清幽,树木茂密,游人如织盛暑纳凉、游泳、划船深深地呼吸一口略冰冷疏旷的空气,顿时神清气爽。

“喜欢。”

徐景珩看一眼四周环境,确定没有其他人,定下来“那就这里。只能穿一条小裤裤哦。”

皇上“”冬天里穿的红红火火、圆圆滚滚皇上,鼓足勇气“朱载垣不怕。”皇上帮着徐景珩搭起来一个小帐篷,两个人互相帮忙脱去累赘的冬袍,里外衫裤靴袜,盘紧头发,真的只剩下一条小裤裤。发现徐景珩小裤裤也不穿,他也不穿。

帐篷里英雄,帐篷外狗熊。大冬天里头,大街上穿棉袄的人都缩脖子,皇上这光溜溜的,风吹冰凉,鼻涕两行,站在河水边,仿若冬天的一只小小蛇,可怜兮兮。

一阵小风吹来,吹动河边的芦苇,皇上感觉他比芦苇脆弱,蛋子儿化身冰柱子,浑身冒出来鸡皮疙瘩,当即抱着徐景珩的胳膊紧紧不放,却冷不防徐景珩又冒出来一句“不能用内力哦。”皇上“”皇上瑟瑟发抖头不敢抬,但坚决不认输“不用内力”

皇上的小奶音破碎在寒风里,徐景珩笑,拉住皇上的一只手,不容他多思考,一个字“跳”音节一落,皇上条件反射地跟着一跳。

那酸爽的滋味儿,皇上一辈子也忘不掉,一辈子记得清清楚楚。身体入水的一刹那,体内所有的热量“嗖”的一下子就全部失去,恐惧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声音“快游快游快游”仿佛他若不游起来就会立即沉没。

皇上全凭本能,没有丝毫停顿地游动,胳膊腿儿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游。耳边还有徐景珩催促的大喊“再快,朱载垣再快”

皇上感觉,他好似听到徐景珩喊他“朱载垣”。皇上就感觉他浑身充满力气,心脏里暖融融的,温暖他的全身,皇上不说话,不回头,脑袋空空只管跟着徐景珩游啊游。

以足蹶,以手杼仿若一只小青蛙挥四肢,冰冷的河水刺激身体,全身血液循环迅速加快,皮肤血管急剧收缩,五脏六腑扩张,大量血液又从内脏流向体表,身体每一个细胞都本能地开始有规律的一张一缩冷、麻、强冷。

水浒传形容水里英雄叫“浪里白条”,豪爽又晦涩,英雄一身白肉,水底伏七天七夜,穿梭水面快速无比,游动起来如同一银白色水蛇,

诗经里浪漫地唱“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论语里讲“浴乎沂,风乎舞雩,泳向归。”

江南曲中说“早知潮有讯,嫁与弄潮儿。钱塘江大潮天下之伟观也。几百人手执彩旗,或绑着彩带,迎潮而上,出没于鲸波万仞之中,腾身百变,而旗尾不沾湿”

这就是华夏人对冬泳的喜爱,对于“坦坦荡荡”地置身于大自然中的热情。皇上刚接触冷水后的急促吸气,转变为深呼气,不知不觉恢复均匀而深长有力的呼吸,就感觉浑身发热,仿若自己已然变成里一条小鱼儿,遇到水温升高,那是泪流满面的幸福。遇到水温降低,还有薄冰,皇上是一艘破冰船,冲冲冲

河水安静地划过身侧,静静的,冷冷的,不同于春夏季的舒适安逸、平平淡淡,这种冷冽,包裹身体,和身体融为一体,和身体一起战斗冲破冰层

皇上也不知道游了多久,就听到徐景珩说“右边、左边、回头”游啊游,游啊游。

等到皇上上岸,用内力烘干两个人湿掉的头发,坐在河边裹着毛毯袍子喝姜汤,那滋味儿,真真是神清气爽,欣快、宁静,强烈的愉悦,彻底的放松这些日子的着急、担忧、愤怒等等等等不良情绪,都不翼而飞。

皇上大眼睛亮亮的,看着徐景珩安静的模样,口中发出一声悠长的长啸,天地回响,脱下来毛毯袍子一蹦三尺高,高喊“喜欢,喜欢。徐景珩,喜欢”

徐景珩身上什么也没有,躺在枯黄的草地上,闭眼感受太阳光落在身上,风吹过身体,仿若一丝丝扎针一般的刺激,活力十足,饱满精神,无不提醒他活着的事实听到皇上的欢乐,在心里微笑开来。

皇上不放过他,拉着他的胳膊大喊“徐景珩,徐景珩起来。”徐景珩懒洋洋的眯眯眼,估摸着天气,语气慢悠悠的好似要睡着“过几天要下雪,皇上要不要再出来游水,打雪仗哦。”

皇上“”“要玩要游水,打雪仗”皇上说着话,脑袋里已经充满想象,脱光光游水,上岸后光溜溜地,躺在雪地里翻滚、打雪仗喜欢

“徐景珩,朕还要吼。”皇上激动。

徐景珩坐起身,双手捂在嘴边,发徽如隆冬熙蒸,骋羽则严霜夏调,动商如秋霖春降,奏角则谷风鸣条唱引万变,曲无定谱,因情创声,百部鼓吹,林谷传响,其声之清亮辽远,仰庭槐而啸凤,潜海底而龙吟。

皇上自然没有徐景珩的“慷慨而磊落,飘逸如游云”皇上听着徐景珩的啸声,只感觉身在云端超脱世界,坐直身体,右手拇指和食指插入口中,嗷嗷地叫,一会儿形声如鹰隼,一会儿若老虎幼崽,反正就是胸腔里鼓动着一种豪情,饱饱涨涨的,要发泄出来,要分享,要惊天动地。

远离尘嚣的冬日小河边,寒风吹动芦苇若流云,一身白练的指挥使,白胖胖肉嘟嘟的小孩子,群山是背景,山水在心中,这般盘坐纵情长啸,余庆领着几个侍卫听着,砸吧砸吧嘴巴,觉得,他哪天也要去冬泳一番。

就是不知道,指挥使光光溜溜,是怎么做到这般风流卓荦嗯嗯,可以学一学皇上的可爱霸道

余庆和几个下属对看一眼,都觉得,自己一定没有指挥使的“独超然而先觉”,也没有指挥使那份儿“逸气奋涌,缤纷交错、空灵幽深,傲世忘荣”

余庆认命“吾等凡人也。”

下属认命“吾等凡人也。”

皇上心情好,就希望身边的人都欢喜,大喊一声“余庆,你们也下来游水。”

余庆意动,下属们意动。文老先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们都下水,我给看着。”声音一落,人就落在皇上和徐景珩的跟前。

余庆和几个下属,一起大喊“谢文老先生。”快速地脱下来衣服,一个猛子扎下去,在河水里扑腾,一边游一边吼

皇上看得有趣儿“徐景珩,朕也要。文老先生,你怎么来了”

文老先生递给徐景珩一个酒葫芦,眉眼一耷拉“皇上和徐景珩出来玩,不带着文老先生,文老先生伤心。”

皇上一眼看出来文老先生故意装伤心。瞄一眼喝一口又喝一口的徐景珩,鼓着腮帮子“朕知道,有人来”

文老先生笑哈哈“是啊,还是女子哦。”

皇上“”

皇上跳起来就要去穿衣服。文老先生更笑“皇上莫怕。皇上要是一天不穿衣服,她们就不敢来。”皇上不懂,徐景珩要文老先生这流氓的架势,乐出来“这是男女有别,一般女子都会在意。但要是专门的女杀手,不会在意这些。”

男女有别,皇上模糊明白,就好比他要祖母和亲娘一起玩水,祖母和亲娘都不答应。有女刺客来,红衣侠因为他和徐景珩光溜溜,自己不来要文老先生来。

皇上觉得文老先生的流氓很好,又觉得徐景珩的警惕也对。不舍地看一眼河水芦苇,拉着徐景珩起身,重重叮嘱“朕和文老先生打架,徐景珩不要动哦。”

徐景珩“好。皇上打架加油。”

皇上就满意地严肃着小胖脸,照顾自己和徐景珩穿衣服,收起来帐篷,坐在小山丘上等人来。

冬日中午的太阳光淡淡,冷风如刀,收割众生。一片挣扎留到现在的树叶飘落下来,打着留恋的卷儿,无端的,整个天地间多出来一份寂寞孤单。

文老先生站在徐景珩的身边,还是一口一口地喝酒。皇上的眉眼平静,眯着的眼睛似乎是睡觉,却是周围的风吹草动都收入五感,空气间、枯枝间、草丛中,一丝丝异样的气息,都不错过。

文老先生是功力高深,感知敏锐;皇上是全凭本能,天生的本能,对于打架,对于杀气。徐景珩听着风中的声音,看他们两个一眼,坐下来,喝酒。

一呼吸,一刻钟,皇上纹丝不动。徐景珩喝得很慢,一口酒仿佛喝一辈子。眼前寒光一闪,皇上的小身影轻捷、矫健、动若脱兔。手里的小木剑出手,两把武器相撞发出“铿”的一声,对方似乎震惊于他的木剑为何没断,皇上却是手腕一扬,不顾自己胸前空门大开,以攻为守,剑尖直直地刺对方的咽喉。

这也是一种本能。皇上知道自己人小内力不足,还要保护一个人,要快速结束打架直取对方性命。

徐景珩的呼吸停住。文老先生一把文人扇子展开,飘忽间消去两个女子的脑袋,定定地看着皇上出手。皇上和对方已经出三招,碍于身形不够长,武器也不够长,处处吃亏,全凭身法灵活,动作快狠。

皇上还是一个小孩子,他们都不想皇上过早地杀人。但打架的经验,应该锻炼。

小山丘上杀机弥漫,两条身影翻飞。对方是刺客,会的就是杀人的招数。皇上打架,满心满眼只有两个字“杀人”,动作干脆利索,手里的木剑不是对准对方的脑袋 ,就是胸口和咽喉要害。但皇上到底是经验不足的小孩子,冷不防对方硬接他一剑,口中吐出来一个东西,一道细细的寒芒直奔面门而来

皇上直觉不能接触,却是来不及躲避

文老先生的扇子一扇,寒芒落在地上,当时那块地方就发黑,枯草死亡。

好毒的剧毒

皇上睁大眼睛,看着胸口中了他一剑的女刺客,叫文老先生一扇子取了脑袋,再看看地上的毒针,心里后怕,小胖脸“刷”地就白了。

刚刚皇上的木剑插在对方的胸口,要撤回来力道需要时间,躲开更需要时间。电光火石之间本能地避开要害,拿胳膊去挡。可即使是胳膊,中了这般剧毒,估计也撑不过一炷香。

皇上攥紧小木剑的手还是稳稳的,猛地扑到徐景珩的怀里,整个身体都开始抖。

徐景珩抱着皇上,眉眼安静。

赶来的余庆等人收拾那枚毒针,下去调查不提。皇上和徐景珩一起坐马车回来,一路上抱着徐景珩不放,天天喊着要闯江湖皇上,今儿是真的吓到。

江湖险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混江湖,是混命。皇上有了认识,江湖不光是纵酒狂歌,醉倚湛泸时一啸。

可是皇上晚上抱着徐景珩沐浴洗漱上床,人缓过来,更加斗志昂扬。

“徐景珩,朕不怕。”皇上一副越挫越勇的模样,整个小胖脸都发光“徐景珩,朕要名扬江湖。”

徐景珩放下一半的心,看着星空天井微笑“皇上名扬江湖,江湖人都知道,大明有一个白乎乎、胖嘟嘟、肉乎乎、圆滚滚的皇上。皇上龙腾四海,泽被苍生。”

白乎乎、胖嘟嘟、肉乎乎、圆滚滚的小猪崽儿皇上听完这慢吞吞的语气,说出来的,长长的形容词,嘴巴张大,反应过来,那个气啊。

“不是小猪崽朱载垣不是小胖猪崽”皇上气得大喊,伸手去抓徐景珩的鼻子,一按“徐景珩才是白乎乎、胖嘟嘟、肉乎乎、圆滚滚的小猪崽儿。”

“徐景珩不胖”

皇上气得捂住徐景珩的嘴巴,但徐景珩还有眼神。皇上气得拿脑袋一碰,脑袋碰到徐景珩的脑门上,“砰”的一声。那气急败坏的小模样,徐景珩面上安静,笑得肚子里肠子打结。

皇上“”皇上感应到徐景珩那份儿“欢乐”,气得“哇哇哇”叫,在他身上拳打脚踢地扑腾“朕要取一个响亮的名号”徐景珩没忍住笑出来。皇上气,委屈。皇上因为“小猪崽儿”的刺激,全然忘记今天的刺杀和闯江湖的大志气,临睡前的念头还是朕要长高长大,朕要闯江湖叫龙腾四海

熄灯时分来临,宅子里的烛火熄灭。夜空中星光闪烁,十二月月初的月牙儿弯弯。皇上呼吸绵长睡得香甜,真跟小猪崽一般。徐景珩放下心来,给皇上盖好被子就要睡觉,不防一群鬼鬼冒出来,一个个的都不认同地看着他。

太祖皇帝气坏了“徐景珩,你怎么能要朱载垣打架那是江湖人我就说你们经常这样出宫危险危险,你都不听。你以为我当初制定那么严格的皇家戒律,是玩闹的吗那都是拿命换来的教训”

太祖皇帝低声咆哮,鬼眼发红,鬼影子一晃一晃。其他的鬼鬼们给太祖皇帝壮胆,瞪大鬼眼死命瞪徐景珩。

徐景珩听完,轻轻一叹“太祖皇帝制定皇家人严格的出行规矩,饮食规矩,各种规矩。臣都明白。只臣认为,教育孩子不能全靠说。你规矩定的越多,小孩子越是要挣脱束缚。”

太祖皇帝“”

鬼鬼们“”

滋溜一下,全跑回去红石头,一个鬼影也没有留下。徐景珩“”徐景珩也没问,他今天一番活动,到此人已经疲惫不堪,闭眼就睡。

红石头里面的鬼鬼们面面相觑。汉太祖刘邦一拍大腿“大误大误。我们应该质问徐景珩,为什么皇上要去闯江湖我们的思维错了”

太祖皇帝已经意识到思维错了,冷哼一声“你当时怎么不提出来”

唐高祖也生气“吵架就是要一鼓作气。如今我们退回来了,就是输一个回合。现在想起来,晚矣。”

隋文帝另有看法“你们说,徐景珩真的没有内力爬山、冬泳,可以说是身体底子好。可是倒立,你们想一想,那可是荷叶上。我当年功力最盛的时候,也不敢不用内力玩倒立。”

几个鬼鬼都是战场上拼出来的皇帝,也都意识到不对劲儿。宋太祖更疑惑“你们发现没有,那天园子里的人,亲眼看到,也都不奇怪。好像徐景珩做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奇怪一般。”

“我最纳闷的是,依照徐景珩的骄傲,即使有文老先生在,他也不会坐视皇上犯险,自己什么也不能做。他今天的行为,很不合理。”

太祖皇帝烦的挠头“徐达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后人。忒要人头疼。”

唐高祖思考一会儿,目光震惊“我相信,徐景珩就是没有内力,他也有其他能力,至少他有自保之力。”

一伙儿鬼鬼们一听,和大明太祖一起头疼。

鬼鬼们头疼,却又不敢打扰徐景珩,难得的安静。北京城一夜安宁,皇上好睡一觉,第二天起来,读书,和徐景珩打拳,用早膳,回去紫禁城。听余庆说,那是江湖一个杀手组织,里面一大半都是女子,其首领据说也是一个女子,和当年反叛的宁王后裔有关。

余庆面色肃杀“一般的江湖组织,不敢接北京和南京的单子。而昨天,不光是皇上这里有刺客。杨廷和杨阁老去刑部帮忙审案子,遇到装扮成举人妻子的女刺客,幸亏身边的御马监太监护了一下,才没有受伤。”

皇上一惊,得知杨廷和安全,才是放心。

皇上吩咐道“朕遇刺的事情不要声张,他们会害怕。”余庆犹豫一下,皇上就瞪眼。余庆知道皇上是怕不能再随意出宫,无奈地点头。皇上眉眼弯弯,唤张佐进来偏殿,接着吩咐“张佐派人赏赐御马监之人,代替朕去安慰杨廷和。再将宁王反叛的案卷都拿来朕看。”

“奴婢遵令。”张佐麻利地答应下来,脸上的笑容,那真是春天一般明媚灿烂,看得皇上忒奇怪。张佐的笑容那个大“皇上,奴婢只要一想,杨阁老因为被御马监的人救下来的心情,奴婢就乐。”

皇上矜持地微笑“嗯嗯,你去看看杨阁老正好。”皇上一点儿也不同情杨阁老,张佐就更开心,开开心心地看望杨廷和那憋屈的小心灵。

小太监拿来厚厚的一叠案卷,皇上一目十行翻得很快,皇上没当是大事儿,余庆也没当是大事儿,太祖皇帝气得跳脚大骂。

大明建国,和大唐一开始遭遇突厥人一样,北方边境不稳,蒙古大患。奈何太祖皇帝定都南京,对于北方边境的兵权,给谁都不放心,干脆在将军们的基础上,又以宗王出镇制度加以补充,形成“九塞亲王”

北平燕王、大宁宁王、太原晋王、大同代王、广宁辽王分布在从东北到西北的边防线上。各个藩王拥有军权,镇守边塞,人称塞王,每个王府配备三个护卫指挥使司、二个围子手所、一个仪卫司,约有万余人。

宁王朱权,太祖皇帝第十六子,其人骁勇善战。封地位于喜峰口外蒙古人城镇大宁,是绝对的军事重镇,“带甲八万,革车六千”,其属下的朵颜三卫骑兵更是大明骑兵中的精锐。

燕王起兵,必须拉拢宁王,许诺“事成,当中分天下”,宁王对燕王的助攻很大,不光兵马支援上,宁王文采好好,靖难的檄文就是宁王帮着起草的。然而燕王称帝后,如何能真的“中分天下”宁王也明白兔死狗烹,主动提出解除兵权,请求迁藩于苏州、钱塘一带颐养天年。

哪知道,燕王变成永乐皇帝,虽然也有内迁塞王的意思,就是拧巴着不同意宁王的要求,非要将宁王安置在南昌就藩。这就是宁王系与永乐一系产生矛盾的开始,世世代代的宁王都不甘心这份“流放”,世世代代的皇帝都防备宁王一系。

太祖皇帝大骂老四你个贼胚子,小人。皇上更在意的是,宁王的子孙,南昌宁王朱宸濠的反叛过程,尤其是这一段。

“正德皇帝在南京举行盛大的献俘仪式,巡游扬州。直至正德十五年八月,大玩一通后,在群臣的催促下答应回北京,九月,至清江浦,一时兴起,驾舟游玩,不慎落水染病”皇上不明白,落水会引发什么病症,这般严重

落水皇上也遇到过,那是皇上两岁那年陪皇太后游太液池,据卷宗记载,也和宁王一系有关。引发锦衣卫和东西厂清缴江湖组织,这也是余庆说,如今的江湖杀手,一般不敢接北京和南京的单子的原因。

宁王一系几代繁衍。朱宸濠被王守仁活捉,处以火刑。其体系并没有遭到清算,无直接参与反叛者发往凤阳看护皇陵,类似建文帝的儿子废为“建庶人”。

皇上看到朱宸濠的四个儿子被赐自尽,目前是旁支嫡系代理封地,认同余庆的猜测,这个江湖首领,是宁王的女儿或者孙女儿

当然,皇上对于这些都是不大在意,不乖乖,就砍脑袋。严嵩回来北京,西班牙总督和葡萄牙总督来拜见他,说他爹当年接见过葡萄牙总督,说两国友好,也没忘记葡萄牙人打他大明子民的事儿,还记着要打回去。

皇上最震惊,是见到兴王。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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