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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限将至 放弃努力的三十天:

作者:雾十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9-13 16:20:23 来源:就爱谈小说

有些时候, 真不能怪司徒少将军或者是闻罪,觉得有琴师有绿他们的嫌疑。

实在是这位自诩为大启第一聪明人的大军师(傅师弟表示不服), 真的很不明白尺度与界限。他总能神奇的出现在一些,他并不适合出现的时间、地点以及场所,还不懂得及时消失。

好比此时此刻。

连戚一斐,都差点回头, 给有琴师一个“你怎么还在这里”的诧异眼神。说真的,他和闻罪的有些互动确实挺羞耻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可以做的那么自然。但多个有琴师, 就……

“你想吃点什么吗?”戚一斐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 请移步花厅。

“所以, 你也并没有真的查出来, 谁才是幕后真凶, 是吗?”闻罪微微扬眉,带着微妙的挑衅与激将,“是因为京城的水土不服吗?”

有琴师的军师能力受到了质疑,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但,他也只能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事实。他一开始怀疑的目标, 只有形迹可疑的二公主和大公主。结果, 二公主是因为身世奇葩,才不能用常理推断, 这就很尴尬了。

虽然也可以用“二公主是被谁利用了”,来继续说通这一套演绎,二公主依旧是很重要的线索,但幕后凶手却再一次被打上了未知。

“锦衣卫其实也掌握了一些线索,傅狸奴最近就在负责这一块,”闻罪假意好心道,“不如你们合作一下?”

“不!绝不!”有琴师一瞬间就炸了。

有琴师和傅里是很要好的同门师兄弟没错,但他们之间也存在着一定微妙的竞争。从他们师门良莠不齐的另外一个失败产品——吴情身上,就可以看出,“竞争”是贯穿他们师门的永恒主题。因为他们老师很相信“优胜劣汰,适者生存”那一套。

顺便一说,这个很现代化的八字真言,正是小时候的戚一斐,在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有一天突然从嘴里蹦出来的。

有琴师和傅里共同的老师姓谢,旧时王谢堂前燕的谢,据说祖上真是个什么南渡的世家。

谢大儒的知行书院,效仿先贤,建在一座深山老林的幽谧僻静之地,古香古色,质朴大气。他一辈子蹲在山里当神仙,没事干了就搞搞教育,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学生们也以能够成为“知行生”而自傲。

谢大儒来京一次不容易,这还是看在傅家的面子上,特意来接傅里跟着他去学儒的。

戚老爷子也有点意动,想趁机送戚一斐去镀一层金。

但是戚小郡王有自己的想法,总觉得他已经上够了学,而且他还有郡王衔,并不准备科举,十年寒窗的苦读套路不适合他。等被送到谢大儒面前之后,戚一斐就是一通胡说八道。

谢大儒却因为达尔文的那一句进化论,而茅塞顿开,欣喜异常。

戚小斐当时心都凉了,没想到自己瞎扯淡的东西,反而对了这位老爷子的脾气,真真是马失前蹄失算了。

结果,谢大儒却称,戚一斐是他的“八字之师”,也就是一字之师的变种。他怎么能收自己的老师当徒弟呢?当下就非要开坛做法,替他已逝的师祖收回小徒弟。

这种事,戚老爷子自然不可能答应。

但谢大儒很坚持。

最后两个圆滑的老狐狸,在心知肚明对方到底打着什么主意的情况下,假意客套的讨价还价了一番,就让戚一斐就成了谢大儒的……师弟。

总之,是要替一个亡者收回徒的。

最后,大家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戚老爷子成功让孙子的名声镀了金,戚一斐不用去山里读书了,谢大儒也满意的开发出了新的教学思路。

唯一倒霉的就是有琴师、傅里这些弟子。

如今想来,戚一斐这才顿悟,谢大儒其实是想借戚一斐吉星的光,又看出戚家的荣光未必能够长久,就想了这么一个纽带。师弟,一个需要的时候,就是师出同门,不需要了,还可以不受牵连的微妙关系。

毕竟古代师同父,但没说师兄弟也有这样的责任,历史上不顾同门之意而反目的师兄弟,多如牛毛,也不会有人说他们凉薄。

戚老爷子当时就看破了这点,却觉得这个交易很公平,谢大儒给他孙子名,他借自己在朝中的势回馈。

换言之,戚一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得上是有琴师、傅里以及吴情等人的小师叔来着,虽然这仨都假装忘记了这层关系,打死不愿意叫一声师叔。

戚一斐自持是一个慈祥友善的酷“长辈”,也很“大方”的没和他们掰扯这个。

当然,戚一斐不认吴情,是因为根本不想和这个脑残有任何联系。

有琴师的倔强上来了,总感觉他答应了闻罪提议的和傅里合作,就代表了他们大西北输了,这绝无可能:“我会查出来的!比所有人都快,都好!”

说完,有琴师就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关于到底是谁,利用了只会嘤嘤嘤的二公主真六皇子,其实怀疑方向还蛮多的。一时失手的老司机有琴师,为了挽回面子,决定在不找到真相,洗清自己的一世英名之前,暂时什么都不会说了,不能给那些锦衣卫留线索!

莫名躺枪的锦衣卫们:“……”

闻罪在心里微微一笑,搞定!

顺便的,闻罪在心里给自己记了个备忘录,告诫自己,回去就给司徒少将军写封信,质问一下他,把有琴师派来京城,到底是何居心?他是不是在逼着他,把傅里送去西北?来啊,互相伤害啊!

傅里和戚一斐的阿姊,那可是曾经真议过亲的,虽然两人因为太熟了,心里都不太愿意,却也觉得,如果实在是找不到人,倒也不是不能凑合。

不需要爱情过渡,直接拥有亲情就挺好的。

若不是司徒戟横空出世,戚一斐和傅里的关系就要变得极其复杂了,既是叔侄,又是郎舅,同时还是一起长大的好友。

每次从京城送到西北的信,司徒戟只要一看到里面有傅里的大名,就忍不住高度戒备。

他觉得傅里比有琴师可危险多了。

远在文渊阁辛苦伏案的傅里,打了个喷嚏,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随后,一直到中秋宴前,戚一斐和闻罪都保持了这样,每日上午一个睡觉,一个办公,但互相依偎的亲密。身为当事人的两者都得到了满足,外人也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见怪不怪,直至麻木。

戚老爷子太忙了,好几天后才发现了这件事,有心问上一句吧,又怕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说出来会伤了戚一斐的面子。

他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再忍忍,只要忍到中秋宴,一切真相大白,这诡异的情况大概也就倒头了。

戚一斐则看着已经顺利涨到了五年后的寿命,整个人都神采飞扬了起来。

五年后,也就是二十一岁,至少成年了,活的比在现代还要大了。而两辈子加起来,也勉强能够到古人的寿命平均值,四舍五入就能拼凑成一辈子了。哪怕以后没办法再和闻罪接触,这五年也已经让戚一斐很知足了。

戚一斐的目标本来是十年的,但由于他始终没能掌握到正确解锁寿命的姿势,这五年就已经极限了。

一直到中秋宴的前一天。

这天早上,越醒越晚的戚一斐,差点睡到了日上三竿,和他当初说的巳时四刻,可差了不少一点半点。

戚一斐也从一开始的醒来就会瞬间清醒,变成了极度信任的模模糊糊。每次都要眯缝着眼,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缓慢启动一会儿。

闻罪今天,也趁着戚一斐模糊的时候,出其不意的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发现我有事瞒了你,你会不开心吗?”

戚一斐睡眼朦胧,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不愿意起来,打着哈欠,喃喃道:“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那你会原谅什么样的情况呢?”闻罪反问,始终掌握着主动。

戚一斐的大脑好像根本不会转,就像是浆糊一样凝固在了那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闻罪这不会是在为了明晚的宫宴而在进行试探吧?天哪,这个摄政王怎么能这么甜!

他差点就直说了,像这种阴差阳错有关于身份认错的事情,他就完全不会介意啊。

戚一斐最后只能委婉的提醒闻罪:“如果错在我,我就不会介意。”

看着戚一斐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点点恢复清明,闻罪抓紧问了起来:“那,如果错不在你呢?”

闻罪这回没能接到戚一斐主动递来的信号,钻入了牛角尖,他觉得这样伪装身份不好,不管是穷装富,还是富装穷,归根到底都是在骗人。戚一斐若知道了,一定不会还像现在这般愿意与他亲近了。他自己就属于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类型。

“也许还是会原谅吧,如果是我很在意的人。”戚一斐万万没想到,闻罪在这件事上会不接茬,只能硬着头皮给闻罪找理由。

“那我是你很在意的人吗?”闻罪也豁出去了。

“当然是啊。”戚一斐趁机道,“你难道真的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嗯。”闻罪点点头,“我不是有意的,反正明天你就知道了,我保证那应该不会伤到你和你的家人,以及朋友。”

“那我肯定是……会介意的啊,”戚一斐笑容狡黠,看着小美人一步步落入了他的圈套,“你是不是傻?这种时候,明明应该是找到一个我的错处,然后我们来一换一的呀。你却主动交代了,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你必须得补偿我什么,我才会原谅你。”

“好!”闻罪却反而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只要能原谅就行,其他并不重要,他富有四海,“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那我要是说,我想见陛下呢?”戚一斐提出了一个,他觉得闻罪一定不会答应的提议。

闻罪的脸色果然有些不好,他当然是不想戚一斐见到天和帝的,他已经把天和帝折磨的不成样,很显然不会太适合给戚一斐知道。

戚一斐以为闻罪只是因为这一个提议,就生气了,赶忙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你看,我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在与你玩笑。如果我真提了让你为难的事,那还算什么朋友呢?趁人之危吗?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以后不要随便许诺给别人了。”

“你不是别人,我可以……”

戚一斐赶在闻罪冲动之前,抬手,用纤细的食指,比在了闻罪淡色微凉的唇瓣上:“别说,我真的不想你为难,因为我相信你也不会让我为难。”

闻罪往前倾了倾身子,贴着戚一斐带着果香的手指,睡前戚一斐才吃了一盘水果。这已经都不像是戚一斐在禁止闻罪说话,而是他闻罪故意啄吻着戚一斐的手了。闻罪的身体,只因为这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就微微有了些战栗。越是禁忌的,总是越引人想要去靠近。

闻罪俯身,看着仰躺着的戚一斐,只要他稍稍用力,他就可以做些什么了。

“我只想要你一个承诺。”戚一斐说出了他早就在等着闻罪的话,“但你不能问我为什么。”

闻罪亲吻着戚一斐的手,没有空开口,却眨了眨眼睛,发出了无论戚一斐说什么,这回他真的都会答应的信号。

“我想随时,”戚一斐吞咽了一下,才把话说完整,“可以挨着你。”

这提议听起来真的挺变态的。

“!!!”但闻罪却是心花怒放了。如果说,闻罪和戚一斐之前的相处,像是在心里种下了一粒种子,那么今时今日,这粒种子就是突然破土而出,开出了最美丽的花。闻罪又觉得,他心里简直在炸烟花,五颜六色,绚丽繁复。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戚一斐,提出这么可爱的要求呢?!

他当然可以随时挨着他!

只要他想。

这不是要求,而是福利。

不过,戚一斐也是真的很害羞啊,哪怕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却又不允许他追根究底。嗯,正合他意,他得回去收拾了天和帝,才能来正式和戚一斐表白心意。

他相信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戚一斐这个人,是真的很胆大,哪怕明知道未来身份暴露了,他和摄政王之间就会犹如天堑,他也还是不愿意放弃,想要为自己增长寿命而努力一波。

幸好,他的努力,成了。

回到皇宫的闻罪,心情前所未有的高涨,简直恨不能明晚快点来到。于是,按耐不住的他决定,嗯,天凉了,不再折磨一些可怜人了,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可怜人:???

这些可怜人,就是天和帝时期十二监的掌事太监们。如今的十二监,都是已经大换血后的十二监了,好比丁公公,就是以闻罪“心腹”的身份,顶替了之前司礼监的掌印太监。

那位过去堪称“九千岁”的掌印,如今正蓬头垢面的跪在大殿之外,等待着最终的命运审判。

闻罪心情很好的先去了无为殿,指挥宫人天和帝挪到了木质的轮椅上。他和天和帝之间的父子关系就是这样,心情不好了,来找天和帝的茬,发泄一些;心情好了,也来找天和帝茬,庆祝一下。总之,天和帝就只能自认倒霉。

天和帝:“……”

“我今天又去找二郎了,他可真可爱。”闻罪最近迷上了一个新活动,在折磨天和帝的时候,播报他和戚一斐的种种。

天和帝也很上道,每每都要被气的难以自抑,吉星怎么被这样玷污!

“我们真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啊,他看上去是那么喜欢我。”闻罪很会编故事,说的跟真的似的,“他一刻都离不开我。”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你说等你死之后,我封他当我的男后,怎么样?”

“这一定会成为历史书上,值得大书特书、浓墨重彩的一笔的。”

天和帝彻底要气疯了。

然后,真正的正菜时间就到了。

在穷奢极侈的宫殿外,朱红金瓦凋碧树,浩大的丹陛下,跪着整整八个瑟瑟发抖的太监。曾经他们也是雍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人物”,是有名的大启“八虎”,御前红人,后宫前庭,无不争相巴结。

如今他们却一个个抖如鸡子,被未知的恐惧所支配。

从大殿走出来的闻罪,连眼神都懒得给这些“九千岁”们一个。只是推着被架在椅子上、眼歪口斜的老皇帝,“亲切”的在对方耳边低语:“儿子幼时,常被这些该下拔舌地狱的东西恐吓,若不老实听话,敢找人告状,就要被抽筋剥皮,血染丹陛。”

老皇帝听到了闻罪在宫中的遭遇,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眼神里透出来的只有“他们当年怎么就没有折磨死你”的恶毒。

“他们以为这样孤就会怕了,但是他们不知道,孤从小就与常人有异,和其他稚童不同,孤根本不懂怕的。”闻罪勾唇凉笑,十分畅意,“孤只有满心的困惑,这丹陛到底需要多少血,才能够染的通红。父皇,您好奇吗?”

这一声好奇,真的好像带上了孩子的天真,残忍的天真。

老皇帝这回真怕了,但更多还是焦急,急出了一脑门子汗,仿佛眼前这些个去了势的奴才,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不管您好奇不好奇,今日就来陪儿子看看吧,”老皇帝越着急,闻罪自然就越开心,方诸老者有句话说对了,他们父子天生就是来克彼此的,知道对方过的不好,自己也就放心了。闻罪抬手,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就决定了下面八人的命运,“行刑!”

八把薄如蝉翼、削铁如泥的鬼头刀同时举起,在耀眼的眼光下,银光一闪,手起刀落,八个霍乱超纲的弄权刁奴的头,就这样齐声和身体分了家。

鲜血冲天而起,一滴也没有浪费的全都溅到了雕刻着各异九龙的丹陛之上。

天和帝一声尖叫,把头往后一仰,就过去了。

戚一斐听到天和帝病情又复发的时候,很是着急:“陛下怎么样了?”他还没有想办法见他一面,他……

“陛下没死,又被救回来了。”傅里说这话的时候,都不知道是庆幸多些,还是遗憾多些。各为其主,他当然是希望摄政王早日名正言顺的登基的。但从好友戚一斐的角度来讲,他还是希望戚一斐多少能够再见天和帝一面的。

不管天和帝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戚一斐,还是只想利用他的吉星身份,但有一点,谁也没有办法否认,天和帝对戚一斐是真的好。

而摄政王在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过去,那个风雨凄苦,不值半分怀念的过去。

彼时,闻罪还小,活得好似无父无母。

罗衾薄衫不耐寒凉,在某日本该醒来的清晨,闻罪的额头却滚烫如浆,眼皮沉重如铅,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在冷热交织间,他甚至觉得也许就这样死了会更好,宫里所有的人都说他是个罪人,他大概就真的是个罪人吧。

直至一个香香软软的怀抱紧紧的搂住了他,不断的在他的耳边道:“你不要吓我,你不要死啊,怎么还没有来人?!”

那人实在是呱噪的厉害,扰人清梦,很是讨厌,却也……

救了他的命。

闻罪猛地就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他直直的坐起,觉得这梦真是荒谬的厉害。

在闻罪的一生中,有无数次的命悬一线,但其中有人想要救他,令他印象深刻的,却只有两次。

一次是幼年在冷宫,差点烧死自己。

一次便是跟随父皇外出狩猎,却被兄弟设计,落入了洞中,他本以为自己要死了,戚一斐却从天而降。虽然戚一斐并没能救他,反而是两人一起困住了。但只有戚一斐是因为发现他不见了,而来找了他,也是因为要救戚一斐这个吉星,他才顺便得了救。

今天,闻罪再一次梦到了小时候,那个救了发烧的他的不知名的恩人。

莫名的,恩人在梦里的声音,与戚一斐重叠了,仿佛戚一斐就是那人。但是,可能吗?怎么会这么巧?如果真的是,戚一斐又为什么不承认呢?

闻罪摇摇头,努力把这个联想甩了出去,只专注想着戚一斐。

他终于再一次回忆起了戚小斐的样子,他惊讶的看到了他脸上的泪痣,说有泪痣的人,前半生总会坎坷多艰,但后面却一定好起来。

他矫情的问戚一斐:“怎么才算是好起来呢?”

戚一斐懵懵懂懂,歪头,试着说了一句:“找到心悦之人,执手白老?”

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的,谁也不知道。反正,如今的闻罪,是当了真的,不是真的,也必须成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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