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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怎么可能不做皇帝(清穿) 第137章 第 137 章

作者:痒痒鼠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21 21:50:56 来源:就爱谈小说

“王之鼎, 你去找福晋。福晋去宫里接弘晖,带着八福晋,要他们一起来府里。”

“哎。”

王之鼎跑着离开了。

“饽饽, 你速去找人去刑部告状。就说家里少爷的外室有孕了,因为主母上门闹起来,故意说是八贝勒的孩子,逃跑了不说,还要人散布谣言。求官府做主。”

饽饽正因为这样的歹毒计策气着那,迎着四爷的目光立即答应道“属下这就去办。”绝对不能要八贝勒接着这个孩子

饽饽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四爷看向邬思道、性音大师、文觉大师。

邬思道眼里精光一闪, 沉吟道“四爷,若可行, 去九门提督衙门找提督托合齐,要他速速派人配合刑部抓拿散步谣言的人,安排人协助散步谣言说外室子父亲另有其人,快速使得谣言变成“女子们对外室的痛恨”, 将传播谣言的犯人统一送去刑部审讯。”目光一沉,盯着高斌的眼睛。“托合齐若是不知道谣言原因,就是大清律诽谤罪论。托合齐若是知道谣言原因,”

高斌一个激灵。这样的时候九门提督办事效率比刑部高多了。只是提督托合齐是太子的铁杆, 此行不管哪一个原因, 都必然要兵行险招高斌看向四爷。

“先生思虑周到。”四爷轻轻叹口气, 看向高斌,给予暗示。

高斌面容一肃, 咬牙道“爷, 您放心。”

转身跑走了。

性音大师叹气“自从理学出来,风气日下,可悲可叹。”

文觉大师宝相庄严, 抬手打一个佛礼,面容慈悲,“阿弥陀佛。一饮一啄,自有因果。阿弥陀佛。”

胤祥着急了,看着四哥“四哥,有什么弟弟能帮助八哥的”

胤禵一跺靴子,瞪眼恼道“四哥,这个时候你可不能再顾着兄弟情意了,你顾着,别人不顾着。这眼看是要八哥死那”

“胡说什么”四爷一黑脸。看向周围。“口无遮拦。哪个兄弟不顾着兄弟情意了幸亏在座的都是自己人”

“”胤禵气得直踹粗气。环视一圈“哑巴”,跳着喊“就因为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我才这样说我又不笨。四哥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这次四哥你一定要拿一个章程出来”

胤祥黑着脸看四哥“四哥,弟弟这次也忍不住了。这不光是八哥的家事,这还关系到皇家名誉。”

“阿弥陀佛。和尚今天没带耳朵。”性音大师和文觉大师异口同声。

邬思道看向十四爷笑哈哈的,对四爷夸道“四爷,邬某今天也没带耳朵。四爷,两位小爷一腔热血,难得难得的侠肝义胆。”

四爷无奈一笑,看向两个要忍不住蹦起来的弟弟,温和道“这事情,你们先不要出面。等你们八哥八嫂来了,定下来行动方案,你们再出门。四哥需要你们去办一件最关键的事情。”

胤祥和胤禵瞬间门兴奋且激动了。

四哥已经有方案了。

四哥要他们去办最关键的事情。

“四哥,您放心交代我们事情”哥俩异口同声,一转身,打起来大红猩猩毡的厚帘子,站在青砖台阶上,伸着脑袋焦急地望着后书房平安居的大门,巴不得下一刻就出现八哥的脚步声。

“不行,我们去门口迎着。”

“对。”

兄弟两个转身就朝外跑。

四爷“”

府上的书房没有烧炕,进来都没有脱披风暖帽,倒是给他们行动便利了。

邬思道摸着胡子,还是笑哈哈的。

性音大师和文觉大师盘坐炕上,默默地转着佛珠念佛。

焦急的等待中,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墙上鎏金珐琅小鸭子自鸣钟上的指针,一下一下“滴滴答答”,走在人的心尖尖最软的部位上。

跟那半死之人身上流下的鲜血一样,一滴一滴地滴着。

四爷站在窗边,西北风吹着他的貂绒端罩飞着,好似昨天的大雪。

深呼吸一口冬天里大雪和梅花的冷香,四爷关上窗户,走到门口唤来小厮“再送两个熏炉进来,手炉和脚炉拿一套来给邬先生。”话音一落,一阵脚步声响起,一阵急呼“四哥四哥”

四爷听出来是十弟的声音,忙走到门口挑起来帘子“在那。快进来。”

十阿哥胤俄见到四哥,狠狠地松一口气,几步进来书房放好帘子,焦急道“四哥,你听说了吗外头都在传说八嫂善妒,八哥在外头养外室生孩子。”

“听说了。莫急,坐下来慢慢说。”四爷知道十弟消息灵通,问他“现在外头传成什么模样了”

“四哥,传的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这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胤俄长得大气的秀气,此刻一张白净的脸急得通红。“但基本上都在说是因为八嫂嫉妒,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都说到八哥家里的几口井里都是侍妾尸体。”

四爷“”

“进来的时候见到你十三弟和十四弟了吗他们出去迎你八哥。”

“迎八哥”胤俄惊讶,随即懊恼道“一定是他们心急走了近路了。我没有遇上。四哥,你已经要人去找八哥了,那弟弟就放心了。”

胤俄心大的很,四哥有主意了,他就一点不担心了。

四爷“”

性音大师和文觉大师眉眼不动,嘴巴轻轻动着念经。

邬思道看着皇家一个个皇子的性格,对这件事的不同反应,摸着胡子,还是笑哈哈的。

两个小厮抬着大铜熏炉进来,胤俄跑过来伸手捂着在上面,跺着脚哈着气,嚷嚷道“四哥,你这书房这么冷,还要两个熏炉。”

“给你们十爷端一碗热汤。”四爷狐疑地看他一眼,因为他冷的发僵的脸微微皱眉“是不是午膳没有吃好”

胤俄“”微微红着脸,哼哧哼哧地回答“大冷的天,我不想早起练功,只能少吃保持身材。”

身边邬思道的笑声都要忍不住了。两个拿手炉脚炉的小厮也是一脸闷笑。

四爷越发无奈“简直胡闹。”

“那也不能怪我”胤俄嘟囔“我带人下去演戏给老百姓听,我要保持皇家形象啊。万一我和五哥、九哥一样发胖怎么办这么冷的天,”

四爷“冬天太冷,夏天太热,春秋天气好正好打盹儿,四哥看你处处都是理由。”

胤俄摸着脑门,嘿嘿直笑。

一个小厮“噗嗤”一声笑出来,接着一屋子都是笑儿,胤俄更是傻乎乎地笑。

四爷也是真无奈了,走到不省心的弟弟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脑崩儿。

胤俄“”双手捂着脑门正要抗议,一眼看见一个小厮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碗黑乎乎的汤。

“这是什么汤四哥,吃黑人变黑,我不要喝黑汤。”胤俄望着那碗汤,目光恐惧。

“哪里听来的道理大鼓,和你十爷讲解讲解。”

“哎。”叫大鼓的小厮,就看上四福晋身边小丫鬟的那位,放下汤碗在靠墙的茶桌上,恭敬地看着十爷躲避不及的样子,道“十爷,传说吃黑的变黑的,是酱油。但酱油也要吃很多很多才变黑,平时炒菜那一点,不用担心。这是红薯姜汤,福晋要府里常备的,这个冬天好多人手脚冰冷都给治好了。真的,这汤喝起来超级暖,不仅暖身子还能养胃呢。”

胤俄犹豫了,他就是有冬天手脚冰冷的毛病,肠胃不好,消化不好,略吃多一点就发胖,虚胖。还不敢大吃羊肉鹿肉等等大补之物。

“这真的是纯素的”胤俄犹豫地走过来,闻着里头的红薯甜味和姜丝的辣味,信了几分。

大鼓道“正是纯素那,就是担心有谁念佛不好吃荤的,特意研究出来的汤。”

另一个小厮大琴,照顾邬思道拿好手炉,放好脚炉,一转头,笑道“十爷,红薯是陕西的板栗红薯,最不甜的一种,一点不发胖。”

胤俄眼睛一亮。

四爷“”

大鼓反应过来,忙道“十爷,汤里没有放糖那。”

屋里的人真要忍不住笑出来了。十阿哥就是有这个本事,不管天大的事情到他面前变成乐呵。

胤俄笑着,端起来汤碗试探地用一口,果然,不甜

姜的辛辣适度,细品有一种清香。红薯软糯香甜,同时又比板栗更加紧致细腻。小火慢熬出来,都化成沙一般入口即化。一口下肚,五脏六腑都暖和起来,好似冷着的身体也苏醒了,高喊着“要喝要喝”,他双手捧着碗,仰头,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舒坦。”胤俄端着空碗,情不自禁地唤一声,一抹额头,细密的汗珠出来,四肢百骸都好似暖和起来,看一眼茶几上现有的点心,对等着拿回来碗的大鼓道“去将奶汤和奶冻都来一份儿。”

“哎。”

大鼓退下去了。大琴机灵地送上来手炉给十爷,这才退下。

胤俄坐下来,抱着手炉,全身眼巴巴地看着四哥,刚要说“四哥,待会儿弟弟要这方子,”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就是呼唤声“四哥”“爷”“阿玛”

八贝勒、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四福晋、八福晋、弘晖,都来了。

他们给四爷请安。屋里的其他人给他们请安。弘晖动作快,一起身几步跑到阿玛的身边,圆溜溜的大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着,目光炯炯地看着所有的人。

四福晋一只手还紧紧地握住八福晋的手,对弘晖哄着道“弘晖,老师有没有布置作业”

弘晖警惕地看着“哄孩子”的母亲“额涅,老师布置作业,但我都写完了。”

“写完了去照顾妹妹们”四福晋的话还没出口,四爷笑道“弘晖,按照规矩,五岁就要正式跟着议事了。你要留下来。”弘晖瞬间门眼睛一亮,他就知道有大事发生了四爷挑着嘴角又笑一个“要议事,照顾妹妹们、锻炼、学习也不能丢下哦。”

“阿玛,弘晖一定完成。”弘晖胖孩子激动地握紧拳头。

“乖,偶尔完成不了也没关心。平时更要注意劳逸结合。玩耍也重要。”四爷捏捏他的小鼻子。

“阿玛,儿子记得了。”弘晖仰着小胖脸响亮地回答,看着阿玛的眼里全是小星星阿玛最好了。

屋里的其他人都是无奈四爷四哥您是养儿子还是养孙子啊皇上养孙子都不带这样溺爱的。

四福晋最是无奈别人家是慈母严父,自家爷不光不严厉,还鼓励孩子玩乐。转头看一眼八弟妹,发现她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弘晖,心里理解,用力地握一握她的手,要她稍稍回神,道“来了,坐下来。喝点汤暖一暖。”

说实话,八福晋还没明白什么事情。四福晋要她陪着进宫请安,接弘晖下学,回来半路上突然又说到府上坐坐。遇到八贝勒,所有人都心事重重的,可都瞒着她的样子。

她隐约意识到出事了,和自己有关。和自己有关的,也只有子嗣问题了。她做梦都想要一个弘晖、小糯米一样的小宝贝,她一定会努力做一个好母亲。

八福晋人呆呆的,朝阳五凤挂珠钗的红宝石流苏垂在耳边,映衬着她胭脂下的的苍白,石青刻丝灰鼠披风、桃红撒花旗袍尽显冬日贵女的华丽昂贵,艳光四射,此刻却也越发凸显她的无助迷茫。

这幅模样,要其他人看着叹息,要八贝勒看着更是心如刀绞。再一看四福晋,因为进宫接弘晖,四福晋特意收拾一番,da红龙凤翟鸟织纹羽纱面白狐狸里鹤氅,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高丽棉旗袍,鹤氅后面连着一顶雪帽,脚上一双掐金挖丝鹿皮靴子,在端庄外加了一份鲜亮活泼的浪漫热情。在这一屋子的沉闷气氛中,和弘晖一身大红狐狸毛的毛茸茸一起,凸显一份火红的生命力。八贝勒越发愧疚于没有将自己福晋养好。

弘晖坐在阿玛身边的绣墩上,其余人在茶几边各自落座。四福晋拉着八福晋到里间门,谨慎地解释“八弟妹,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要伤心生气,不值得。”

“四嫂你说。我受得住。”八福晋的手发抖,用全身力气撑住了没有倒下。

四福晋的两只手怜爱地握住她的双手,轻轻道“是有一家的外室不服主母管教,攀咬八弟,那家人为了血脉告到了刑部。”

“”

眼前一阵阵金星乱冒,八福晋眼睁睁地看着四嫂,身体一晃,全身软绵绵的,就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密密麻麻针扎的疼,疼的她双手抱着头,还是疼的要命。

外室孩子外室孩子

早有准备的四福晋一把扶住她,一盯着八福晋的脸,肃容道“八弟妹,这是做局,这是官司,这是影响八弟一辈子的名声大事”

四福晋有一双英气勃勃的眼睛,眉毛也比一般的柳眉粗,此刻气势出来,凛然冰冷,看着,和四爷一样的冷酷无情又霸道异常。

八福晋喘着粗气,借着四嫂的力量,从灵魂深处挤出来一句“四嫂,不是我的原因”

“不是”

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八福晋心底那口气一松,身体还是一动也动不得,甚至几乎要委顿下来。然而这样的放松不过一刻,心底越来越凉,凉得自己也晓得无可转圜了,只怔怔落下泪来。仿佛无数巨浪海潮拍在身上,胤禩胤禩她几乎不能相信,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双足本能地一动,只想扑到他怀里去大哭一场,替他哭尽所有的艰难与委屈。

“八弟妹”四福晋双手扶着八福晋,眼眸只牢牢盯着她“我们在想办法,要你配合。”

八福晋猛地一个醒神,眼珠子红红的跟要吃人一般“四嫂,是谁污蔑我家爷,我和她拼命我要杀了她”

四福晋定定道“八弟妹,你因此杀人,脏了自己的手,八弟心里多痛”

八福晋心中哀凉至绝望,无言以对。

四福晋见她的模样,心里疼着,可是时间门紧迫,不容她陷在伤心愤怒里,随即道“八弟妹,你信你四哥,一定有办法。一切,等我们先处理了事情,再说,好不好”

“四嫂,”八福晋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望望面前亲姐姐一样照顾自己的嫂子,低低道“四嫂,我能忍得住。”

妯娌两个简单收拾了眼泪,出来里间门,坐到一个大熏炉边上暖和地方,小厮给每一个茶桌送上来奶汤、热汤、茶点,悄悄地退下。

所有人都没有胃口,都看着四爷。

四爷看一眼八弟,看一眼八弟妹。

“八弟,八弟妹,四哥有一个主意,可以说是一劳永逸,也有点大胆。四哥说出来,你们都参详参详。”

“四哥,你尽管说。”八爷表情黯然,他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流言冒出来的愤怒,颇有一种绝望之感。看一眼福晋,只有心疼。“弟弟怎么样都成,只希望不连累福晋。”

“爷”八福晋不禁唤一声,美丽的杏眼哀哀地看着八爷,宛若林间门大雪地里迷路的小鹿。

八爷心一痛,跟有人拿着刀剑碾着自己的心脏一般,只说“福晋莫要担心,听四哥先说。”

于是八福晋的目光落在四爷的脸上,打定了主意,这次即使自己身死,也要保住自家爷的名誉。

这样的目光要四爷心里一叹,一转头,左手拍拍儿子的胖手,安抚儿子的紧张。

弘晖不是第一次跟着议事,但这是正式的第一次,他本来就紧张,因为八叔八婶婶的模样更紧张。得到阿玛的安慰后,不由地一挺胖肚子,小胖手抓住阿玛的大拇指,就不怕了

四爷因为儿子孩子气的举动,心里蓦然也生出来莫大的勇气,放下顾虑,环视众人肃容道“八弟、弟妹莫慌。四哥刚命人去九门提督和刑部抓造谣的人,要人去刑部告状,说自己家的外室胡言乱语,攀扯八弟,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不服从主母管教,事情已经基本压了下来。但是,这只是开始,流言越是打压,越是传得快。所以需要你们亲自出面说明情况。”

“怎么说”却是八福晋先开口。眼里含泪看着四哥“四哥你说,只要我能做的。”

八爷担忧地看着福晋,看着四哥,暗示四哥不要连累福晋。

四爷给一个安抚的眼神“你们去刑部,替那些被抓的人求情。刑部门口这个时候围了很多人,你们趁机表明态度,一直没有孩子,是因为想要一个嫡长子。八弟你亲自说,你和八弟妹承诺,过了三十岁再着急子嗣的事情。三个月前,因为皇父催着,多纳了几位侍妾,只是子嗣乃是缘分,安心等待。和皇父解释后,皇父也支持你尊重嫡妻,先要嫡子的做法。至于,八弟妹吃醋一事,有一点,不要全部否定。八弟妹吃醋,一个是夫妻本就如此,一个是自己作为男儿郎本就该包容。再说八弟妹吃醋归吃醋,但一直都有底线。说八弟妹的种种优点和付出一定要真诚地说。具体怎么说,八弟自己琢磨。”

四爷的话一字一顿,清晰有力地砸在众人的心口上。透着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不容置疑的力量。要众人都听得入神。说话的时候目光温和地环视每一个人,又要所有人都安下心来,心神获得片刻的放松。

好一会儿,等在座的人反应过来,都是眼睛刷地一亮,齐齐看向八爷和八福晋。

八爷白着脸,一手捂着胸口,一脸的后怕,面对众人强烈的目光,结巴道“四哥,你说了一半的时候,吓,吓,死我了。”

八福晋倒是镇定下来,本来她都做好了放弃自己的准备,满心哀伤绝望,哪知道四哥真有好主意。她感受着重新跳动的心脏的生命力,含情脉脉地看向自家爷。

胤祥反应最快,一击掌,大声笑道“八哥,你这次拿出来所有的真心,使劲地和八嫂表明心意,使劲地夸八嫂,八嫂嫁进来皇家后对长辈们孝顺体贴,对妯娌们大方爽朗,持家有道赏罚分明,对于八哥原有的侍妾格格,也是常规对待。反正八嫂的优点这么多,你可劲儿地夸。”

“正是这样八哥,你若是一力否定了,那就假了。真的也变成假的了。我们一定要说的附和人之常情。”胤禵也反应过来了,崇拜地看着四哥。

“我也知道了”胤俄一拍大腿,看看八哥,看看八嫂“八哥、八嫂,你们就当是表演,真诚第一。也不是表演,就是展示给人看夫妻恩爱。”

“对啊”外头传来一声大喝,是九阿哥胤禟。他大踏步进来,黑胖脸上一脸的笑“给四哥四嫂八哥八嫂请安。刚弟弟来了,在门口听四哥说话,就没有进来打扰。哎呀,四哥说话越来越好听了,我都听入迷了。”

“九弟九哥九爷九叔。”一屋子的人因为他的到来,都站了起来。其他人都给他请安。胤禵给他搬来一个绣墩,他坐下来,端起一碗奶汤一仰脖子喝完,一脸钦佩地四哥“四哥,我听说后真是担心,听你说完,心里亮堂了。求情,表明对子嗣的态度,皇父的体谅和支持,展示恩爱,嘿,齐活儿”

“不是齐活儿。”胤禵急急地看向四哥。“四哥,十三哥和我的差事那”

“咳咳。”八爷一直压着的一口气舒出来,气恼地给胤禵一个白眼“事情解决了就好了,你还要差事”

众人都笑了,沉闷压抑的气氛消散一大半,八福晋脸上激动地落泪,催着道“四哥,我们现在就去刑部”

四爷一乐。

邬思道笑道“八福晋,请不要着急。还有一条,博取同情”

众人不大明白。却是四福晋怜惜地看一眼八弟妹“这个我最知道。八弟妹吃了很多苦。”看向四爷和邬思道“爷,邬先生,这话,还是不要八弟妹说,要八弟心疼地说,我来说。”

“四嫂”八福晋反而第一个反对。“我哪里有什么苦我好得很。”

“四哥,我知道了。”八贝勒表情黯然,因为福晋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话,越发愧疚不安。双手捂着脸,哽咽道“都是我没有照顾好福晋。”

“爷”八福晋着急地要起身安慰八爷,被四福晋一把拉住,跟护着姐妹的传说中的娘家人一样,无端的要她的腿脚不能动了。

邬思道因为八爷夫妻的情状,思及自己和表姐的过去,一声叹息“四福晋,您说,也有护短的嫌疑。不如要八爷府上的下人,常去消遣的地方上的人说,要流言说。”

众人都看向这瘸子,真真是心细如发,把握人性透透的。

四福晋一愣,爱怜地拍拍八弟妹的手。

四爷和邬思道对视一眼,眼里含笑。

胤祥摸着下巴,感觉嘴巴上有点干,知道是急得,端起来碗用一口奶汤,言道“邬先生说的有道理。流言嘛,我们也会传。更何况,我们传的不是流言,更真实可信。”一抬头,看向四哥“四哥你快说,我和十四弟做什么”

“你们进宫。”四爷乜一眼两个弟弟意气风发的面堂“你们去找皇父哭诉。替八弟哭出来委屈。”

众人对四爷四哥那真是顶礼膜拜了。

四爷转头看向胖儿子“弘晖,你听了,有什么要说的吗建议还是哪里不懂的”笑着,懒洋洋的。

弘晖端着小胖脸,自觉自己有任务帮阿玛补充,郑重道“阿玛,八婶婶的好处很多哦。八婶婶对弘晖好,对妹妹好,对堂兄弟姐妹们都好。”

“嗯,阿玛知道了。这也是你八婶婶的一个好儿。”四爷眼含鼓励。

弘晖顿时勇气大了起来,孝顺地端着奶汤碗给阿玛“阿玛,弘晖不懂有点大胆。阿玛,弘晖还有好多不懂,但是八婶婶着急。弘晖晚上再问阿玛。阿玛,还有需要做的事情吗弘晖也能办差哦。”

四爷端着胭脂红釉色汤碗,享受儿子的孝顺,高兴于儿子抓住一个重点“好,阿玛有需要就使唤你办差。弘晖真棒。”

弘晖美的大眼睛眯眯成一条缝,看一眼阿玛,看一眼额涅,身后好似有一条尾巴翘上天。

四福晋无声地笑,胸腔里充满为人母亲那细细绵绵的母爱。

在座的其他人看向胖孩子,都笑了出来。所有人看着胖孩子都心窝里暖烘烘的,大冷的天好似身在夏天。尤其八贝勒和八福晋弘晖记得他们对他的好儿那。

八爷最担心的事情有了解决方法,将弘晖的问题稍作思考,隐约明白一点四哥的全盘计划,看向邬思道。邬思道点点头。

八爷心里一阵温暖,更有不安,皱眉道“四哥,我自己去请罪就成。”

“你的罪你去请。四哥的罪,四哥自己请。”四爷随口一句回答。

八贝勒、八福晋收拾自己整整齐齐的,一起做马车去刑部。

胤祥和胤禵在四哥这里换一身进宫的正式衣裳,骑马去宫里。

胤俄一琢磨“四哥,我要人写剧本传唱。”转身跑了。

胤禟去找人完善、实施八福晋的正名、博取同情计划。

如此一来,书房里走了一半儿,留下的四爷一家人是最闲的。

当然,四爷还有门头沟和国子监的事情跟进,看一眼墙上自鸣钟的时间门,关切的目光落在四福晋身上“福晋领着孩子们先用晚食。”又看邬思道等人“邬先生、性音大师、文觉大师,你们也先用晚食。”

弘晖一拍胸膛“儿子陪阿玛。”不防小肚子“咕噜咕噜”,弘晖一把捂住肚子,听到阿玛笑话他,扑到阿玛的怀里就猴闹着“阿玛不笑阿玛不笑。”

“好阿玛不笑。”四爷还是笑。

四福晋笑道“弘晖,和额涅一起去用晚食。你的妹妹们姨姨们都想你了。”

弘晖搂着阿玛的脖子不松手,鼓着胖脸“要阿玛一起。”

邬思道笑道“四爷,您陪着一家人用晚食。如果年羹尧和隆科多回来了,先和我们一起用晚食。”

四爷看向福晋,看看怀里的胖儿子,无奈道“好我们一起去用晚食。”一弯腰,将闹腾的胖儿子背在身上,对福晋道“走着”

弘晖趴在阿玛的背上,一张胖脸得意开心的笑儿。四福晋很是无奈。可是弘晖还有惦记,朝额涅撒娇“额涅,还有猫儿狗儿一起,弘晖两天没见了。”

“好”

四福晋听着父子两个嬉笑地说着猫儿狗儿的趣事儿,板着脸,不想搭理他们。

书房里,邬思道、两位大师望着一家三口的身影,四爷驮着胖孩子的欣长身影,对视一眼,笑呵呵的。

夕阳西下,炊烟袅袅。四爷府上的厨房听到摆膳,麻利地端上来准备好的羹汤大菜,烹饪先要现炒的青菜,一片热火朝天。

正院一桌,后书房一桌,各个方面的下人们也都轮流开始用饭。

离开的兄弟四个,则是顾不上吃饭了。

八爷和八福晋漫步出来四贝勒府,一回头,看着夕阳余晖,阳光那么浅淡,阳光那么猛烈,灼痛两个人的头脑。八爷微微睁开眼,触到那一双隐忍着不亚于自己的焦灼和苦痛的双眼。“我什么都好,我什么也不怕,我只担心你福晋,我想着你可能会不信我。却要亲耳听到这些流言蜚语,受着各种异样的眼光。”上辈子福晋和自己同甘共苦的一幕一幕都在眼前,他踉跄着退了两步,喑哑道“我情愿自己承担一切,永远不要福晋受伤”他停一停,“我真担心”

现实如一把钝重的锈刀,一刀一刀割裂夫妻之间门所有的信任,八福晋泪流满面“爷你担心,岂不知道我更担心你。我是你的妻子,你在外头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你若有了外心,我一定知道。你看,我就是这样懂你。”八福晋哽咽,狠一狠心道,“人人都说我是妒妇,我都不怕,我本就是这样骄傲泼辣的女子。爷你身子正你怕什么那我信任爷。”

有风吹过,衣摆簌簌作响,像落着一阵温和的珍贵春雨。落日阳光透过冬青梅花细碎的间门隙落下来,温暖热情。此时此刻,他们从未有过的知道彼此的心意。

“福晋不怕,爷也不怕”八爷喃喃良久,仰天疏狂大笑,眼角隐有清泪涌出。拉着八福晋的手,八福晋的手手那样冷,像是大雪的天气浸在冰水中一般,没有任何温度。可是八爷握紧了,握住了,望着前方长长的好似永远走不完的长廊,大声地喊着“爷不怕。福晋跟着爷走着”

“哎”

八福晋响亮地答应着,挺直了脊背抬着头跟着他的脚步,迈着胭脂红缎绣竹蝶纹花盆底鞋。胭脂红的底子上,钉缀着玉石做的万字不到头图案,并着蝙蝠和彩带等纹样,谐寓“万代福寿”;鞋帮上绣制纷繁细巧的竹蝶纹,镶以金线盘成的曲木纹绿边,精巧无比。绣鞋前头的红穗子随着八福晋的抬脚落脚,划着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如同八福晋此刻的甘之如饴。

八爷牵着八福晋的手,一步一步地走着。

这则流言狠毒,是四福晋和八福晋都想不到的严重。说八贝勒有外室,外室子,涉及的不光是八贝勒的家庭纷争,更是直接扒下来八贝勒的贤名儿,大伤皇家的颜面。

真相重要吗一点都不重要。世人都喜欢听八卦,分不清也不去分真相,端看谁怎么表演。

而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视名声的时代。

内里再脏再乱,也要大被子一盖光光鲜鲜的。偌大的大清国这么多家庭,三千万之多的人口,扒灰的、养小叔子的,爬墙头会隔壁王二的数不胜数。男子养外室女子养汉子的也不少,只要你有钱。

尤其理学几百年下来,这片土地的人好似被压抑得很了,报复性地要从心,从人性,导致男风都变成了正常。

但都不能被爆出来。捂着不严实的被相关人,比如丈夫、老婆知道了,杀人害命打官司的多了去了。当官的,被御史们弹劾掉顶戴花翎的也不少。

只是,八爷都不能要八福晋知道。

混账雍正给出来最完美及时的解决方案,办的好了,还可能收获一波好名声,要皇家的家风也刷新一个档次重视嫡妻,重视礼法想先要嫡子,夫妻恩爱即使是八福晋的吃醋,也要世人理解哪对夫妻关起门来过日子不是这样只不过八福晋泼辣一点儿,口头上不饶人,导致之前被人污蔑。

八爷抬头,仰望天上的晚霞绚烂,转头看一眼八福晋,恰好八福晋也看过来,相视一笑。

刑部门口,人山人海人群鼎沸,一群九门提督的官兵押着十多个人来,都没有路走。因为八贝勒和八福晋车马仪仗队的到来,瞬间门安静。

侍卫队高大挺拔地走过,最华丽的一辆马车缓缓停下来,四匹高头大马,红盖、红帏,高六尺、宽六尺、深八尺,古檀底座,朱红梁脊,镂金为轮辋,丹青画毂轭,华盖的四角都坠有镂空的金球,顶上以金银铸云凤花朵为檐,满满的皇家威严。衣着锦绣的官帽小厮搬着脚凳上前,打开马车的门和帘子,一身团龙补子石青官服的八贝勒下来马车,爱护地扶着八福晋,花团锦簇的一脚落在脚凳上,再一脚,并肩携手走着。

人群被震慑,条件反射地纷纷行礼,还不自觉地让开一条路,不少人大着胆子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八贝勒气度翩翩温润如玉,八福晋神采飞扬宛若神仙妃子,好一对璧人

八福晋自信张扬地笑着,和夫婿一起面对刀林剑雨,要她徒然生出一股子勇敢的意志,浑身发热,眼里的光芒和她彩绣辉煌的装扮一样明媚艳丽。

八贝勒要拿出来他两辈子最好的演技,却是此刻,不知道怎么的,心生一抹倾诉的,一抹发自内心的真诚,他的福晋这么好,他要告诉四九城的父老乡亲们

“乡亲们,免礼免礼快快起来。”

八爷松开八福晋的手,脸上笑容自然亲切“乡亲们,都无需行礼,这位老伯,快起来。”一弯腰双手扶起来一位老人,看见小孩子,摸摸孩子害怕的脸颊哄着笑一笑。发现外围还有人没起来,吩咐侍卫们“去看看。”大声地喊着“乡亲们,快起来”

人群因为八贝勒的表现情绪激昂,发现八贝勒和八福晋因为外围还有人没起来,亲自走过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忘记八爷的八卦了,不知道谁第一个喊了一声“八爷好,八福晋好。”都激动地跟着高喊“八爷好、八福晋好。”

八爷挥手大喊“乡亲们好”

人群更激动了。

刑部大堂里,安布禄等一干官员们,九门提督的托合齐等官员们,面对一个大堂跪不下的造谣犯人正焦头烂额,听到衙役来报,八贝勒和八福晋来了,都到了仪门门口了,赶紧地起身去迎接。

宫里头,温暖如春的乾清宫偏殿,膳桌摆开,膳房太监打开一个个黄釉大碗盖,美食的香气溢满整个屋子,康熙也刚开始用晚食。

身边跪着一个音图。

康熙面前的酸菜大肉锅子咕咕冒着热气,要他食欲大开,端起来汤碗拿起来金錾花龙纹勺,待要用一口酸菜鱼汤,却到底是吃不下,一转头,忒是无奈道“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说吧,朕一定不生气。”

慎刑司首领音图跪着不动,跪的笔直“皇上,臣知道消息了,不告诉您,臣有罪。臣在等,等处理事情的人来,再说。”声音宛若蛇嘶嘶的嘶哑。

“是老四去处理的”康熙大约猜到了,一定是太子又闹出来荒唐事情,音图生怕自己气大伤身,等老四处理了,再告诉自己。斜他一眼,到底还是气。“朕吩咐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查的差不多了。表格也已经整理好了。在臣的袖筒里。”

“哦”

康熙不再说话了,气得端起来碗开始喝汤。

太子这个外室的孩子,康熙的打算,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找一个没有子嗣的宗室家庭收养了。即全了血脉之情,也免得日后爆出来什么,带累一家人的名声。

当然,这个宗室人家要好好地选。

听说老四借去了年羹尧和隆科多帮忙,一个跟着老十三去门头沟,一个跟着老十四去国子监和刑部大牢,心里骂老四小子就是狡猾,却也放下一半的心。

得知两边的纷争都按下去了,尤其国子监的,听说隆科多去了,生怕这个兵痞子做了什么,皇亲国戚老臣们都不围堵自己了,心情正好的时候,音图来跪着。

问也不说。

就是跪着。

康熙这闹心的。

喝完一碗汤,听到有谁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唤,转头看音图一眼,正要骂他,小太监来报“皇上,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请见。”

“吆喝”康熙乐了。斜一眼明显动容的音图,吩咐道“要他们进来。”

胤祥和胤禵进来,打着马蹄袖“啪啪”,精神抖擞地请安“给汗阿玛请安。”

康熙的“起来”话音刚落,不知道谁的肚子又“咕噜咕噜”。

康熙“”再一看胤禵,那两眼看着自己的锅子,都冒绿光。

胤祥摸着肚子嘿嘿笑“汗阿玛,儿子和十四弟,还没吃饭那。”

“行啊,来蹭饭来了。坐下来,吃吧。”看一眼音图“你也起来,吃吧。边吃边说”最后一句颇为严厉,吓得三个人齐齐脸上一肃。

“儿子臣谢汗阿玛皇上赐饭。”

四个小太监给端来漱口水洗手水,摆上碗碟筷子。梁九功领着人都退下。三个人简单洗漱了,战战兢兢地坐下来,胤祥作为最长的哥哥,小心翼翼地窥着老父亲的脸色,示意十四弟给老父亲烫菜,自己用公勺给老父亲舀一小碗八宝豆腐,双手捧给老父亲,获得一个大白眼,深呼吸一口,鼓起勇气,开口。

“汗阿玛,是今天下午,出来一件事情,八哥气得吐血,八嫂的模样更是见者落泪。四哥很生气,心疼八哥,就,就,要刑部和九门提督去抓人。”

当头一个大雷劈下来,康熙一口豆腐含在嘴巴里,懵了。

刑部和九门提督去抓人

刑部就罢了,还九门提督

康熙咽下口中的豆腐,放下小碗,笑盈盈道“胆子够大的啊。要九门提督去拿人。理由那”

胤祥因为老父亲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吓得一低头,端起来自己的汤碗一口气喝了一碗鱼汤,肠胃舒服了,人的胆子也大了,低头道“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刑部有人告状,说他家少爷的一个外室有了孩子,因为和主母有矛盾,逃跑了,还污蔑说是八哥的孩子。汗阿玛,这就是仗着之前八嫂的名声问题,故意的。四九城都说,就是因为八嫂善妒,导致八哥养外室,现在外室怀着孩子都给吓跑了。”

康熙挑了挑眉,好奇道“哦说的义愤填膺的,朕听着,怎么奇怪的很坏人做坏事的时候无法无天,遇到事情第一个找官府,这个朕知道。可你四哥,反应这么快”

有一瞬的犹豫,胤祥咬一咬唇,还是让话语从唇齿间门清晰流出“是四哥要人去告状的。”

康熙的眉心渐渐拧成川字“你四哥”

胤祥微一踌躇,还是说了出来“是那个外室造谣说她肚子里的,是八哥的孩子。四哥没有办法,就要人去四处传话,说那不是。担心直白地说不是,没有人信,就编造了一个故事。”

康熙矍然失色,冷下脸道“胡闹因为这点小事,就要九门提督去抓人知道大清律关于诽谤罪多重吗都是无辜的老百姓”

胤祥一起身,跪下来,胤禵和音图也都起身跪下来,胤祥俯下身体,恳求道“汗阿玛,四哥不是要打杀他们,已经要八哥和八嫂去刑部给求情放人了。也要八哥八嫂解释了,不是八嫂嫉妒容不下侍妾,是先要一个嫡子,三十岁之前不着急子嗣问题。”

康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连声音也冷得没有任何温度“擅自做主要九门提督出动,兴师动众。”

“不兴师动众,哪里抓得住那外室汗阿玛,那外室太可恨,那孩子父亲更可恨。八哥被这样污蔑,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八嫂脾气暴烈,万一信了闹起来,家宅不宁。说句严重的,八哥一辈子的前途都要没了。万一府里今年有了孩子,好好的孩子也被人说成外室的孩子。”

沉默太长久,几乎能听清彼此呼吸的悠长之声。仿佛连时光也就此凝滞不动,化成一层层不见形的凝胶,逼得胤祥胤禵音图的额头沁出一滴滴的冷汗。三个人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良久,打头的胤祥额头一滴冷汗落下,落在厚厚的富贵吉祥地毯上,转瞬不见踪影。

良久,康熙终于说了一声“都起来吧。”他淡淡地看着这三个人艰难地起身,“用饭吧。和朕说一说,你八哥怎么样了”说罢,他重新拿起来筷子,便开始用菜。

三个人尤其胤祥只觉得身心虚弱,整个人都颓败到底了,看着康熙端坐用饭的老迈身影,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汗阿玛”

康熙的手在夹菜的一瞬骤然收住,头也不抬地问道“你们四哥要你们来干嘛的”

胤祥伤心道“要我们来帮八哥哭的。汗阿玛,八哥的模样,真要人担心,他完全就乱了方寸,绝望了。不知道多少人说孩子是他的,才是合理,因为八嫂嫉妒的名声人人都知道。八嫂的样子更吓人,四嫂哄着,跟哄孩子一样。四哥也是关心八哥,不得已这样办的。”

康熙愣了一瞬,径自用饭菜。胤祥上前,给他在锅子里夹一小碗烫菜,双手捧给老父亲。康熙想说“你们就这样帮你们八哥哭委屈的哭都不会哭,”喉咙堵着难受。

端起来盛有烫菜小碗的一刻,他忽然觉得眼角微凉,像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瑟缩在眼角,不肯再流露分毫。他伸手,才发觉有一滴泪凝在自己指尖,在暗淡的黄昏光晕之下,恍若冷雪无声。

会是太子的那个外室吗看音图的模样,是的。太子参与其中了吗是的。老四查到太子外室,老八应该查到一点点。老十三、老十四都不知道太子有外室。但根据太子和老四、老八的关系,应该能猜到此事多少和太子有关。

所以,胤礽是要将孩子给老八

这是侮辱谁那外室的孩子过继给老八,这样的方式

奇异的,康熙很是平静。他想伤心,他也觉得自己这反应大不对。却又好似那一滴泪流出来了,什么伤心也没有了。

看一眼肃手站立的三个人,康熙哑声道“坐下来用饭。吃饱了再说。梁九功,进来掌灯”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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